小欣急得快哭出来了,喊道:“不要吸,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大蠢货。”
忽然寒媚一动,双眼睁开一把将狂涛推在一边,说道:“不许你碰我,你这天下第一的大笨蛋。”慢慢起身。
狂涛想要相扶却又不敢,岂知寒媚忽然伸指向他膻中穴点了过来。狂涛一惊本能的向后一避,怎料身后剑声呼啸正刺向背心,心中顿时冒火,心道,自己欲以死相救的寒媚伸手暗算自己,自己不欲伤害的雪凌更是趁火打劫自后夹攻,人的天良都让狗吃了吗?不自禁地大吼一声,拔地而起窜向高空,一个倒翻双脚踩树,俯冲下来,啪的一巴掌打在寒媚脸上,脚一着地转身间避过剑刺一拳打在雪凌的下巴上,两人身体几乎同时飞出,摔在地上。
小欣大喊:“打得好,打得好。”
狂涛气得大吼:“住口。”一扬手就要打到小欣脸上,忽又停住缓缓伸出解开小欣穴道说道:“你回家吧,我不送了。”
小欣道:“不如一起走吧。”
狂涛道:“不必,我要回南海了,江湖太险恶了,我既便是被师父大骂一通也再不出来了。”显是伤心已极失望已极,一甩衣袖向前走去。
雪凌冷笑道:“你以为到了南海就没事了吗?告诉你,只要是教主交下来的任务,不管是什么人,武功有多强,躲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会将他找到,捉住,杀掉。哼!别说你是回南海,既便是天涯海角,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你。”
狂涛一听怒气更盛,杀机顿起,刷地抽出长剑向雪凌逼去。雪凌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说道:“你害怕了,哈哈,杀了我吧,我死了自有教中兄弟接着追你杀你,告诉你,只要是教主的任务,便是死一千人一万人也必定会完成,你逃不了的。”
狂涛吼道:“让他们来捉我好了,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一千我杀一千。”一剑刺去。
寒媚喊道:“别杀他,他说的没错,你逃不了的,我们死了只会有更多的人来追你杀你,而你,你是不可能杀那么多人的。”狂涛一时怔在了当地。
忽然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不用怕,杀了他,有我老人家在,便是来一万个人我也能杀光。”
四人皆是一惊,四下一望并无人影,雪凌喝问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死鬼?快给我滚出来。”
忽然那声音道:“年轻人口无遮掩,该打。”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个身影,一晃间到了雪凌身前,噼里啪啦一阵疾响,雪凌只感脸上火辣辣的痛,还未看清是什么人,那身影已闪在三丈之外,动作好不快捷。
四人具个大惊,那人道:“看你小儿还敢不敢口出污言。”
雪凌一张口喷出一片血水来,中间还有四五颗白白的物事,细细一看竟是牙齿。
小欣道:“呀!好快的身手,是神仙吗?”
那人哈哈一笑转身过来说道:“小丫头可真会说笑,不过蛮好听的,哎呀!还蛮可爱的呢。”
四人这才看清此人样貌,只见他头发火红,双眼如电,鼻长生钩,一幅举世罕见的怪相。
小欣道:“咦,你的样子倒挺像红鼠绿兔的。”
那人道:“红鼠绿兔是什么东西,怎可能像我?”
小欣道:“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呀?红鼠绿兔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许你骂他。”
那人怪笑道:“好好好,不骂就不骂,嘿嘿只要你……”忽然看到寒媚顿时双眼圆睁,一对眼珠似乎都要爆出来了。四人看了都极为厌恶,狂涛正要喝止他,忽见那人哈哈笑道:“好一个大美人儿,今天可是艳福不浅呐。”一闪身竟然到了寒媚身边,伸手将其拉入怀中。
狂涛和雪凌同时大喊:“住手,不许碰她。”
那人嘿嘿笑道:“能由得你们吗?不如今天来个大小通吃。”话音未了越近两丈将小欣揽入怀中。狂涛和雪凌刷地拔剑疾刺过去,那人嘿嘿怪笑搂着两人左窜右跳,任狂涛和雪凌怎样猛攻总是触不到他一片衣角。
那人怪笑声中忽然跃起,只一伸脚顿时将两人踢翻在地,出招既快又怪,无可揣摸,无可闪避。
小欣和寒媚大叫:“快放开我。”
那人嘻皮笑脸地道:“两个小美人儿不要吵,就放就放。”然后对狂涛和雪凌道:“老子我今天得俩美人儿,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还不快滚。”
狂涛喝道:“今天不放她们就休想离开。”一挺剑又刺过来。
那人仰天大喊:“是不是都死绝了?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好几十人来,其中一人抬脚间欺到狂涛身前伸手间夺下长剑,只一扬手将狂涛摔出两丈开外,再一挥手长剑疾飞刺向狂涛胸前。狂涛右手一拍地面飞起身已压在剑上,抓住剑柄站起身,一招“南海无泪”,剑光幻作层层波涛压将过去。那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微一怔,双手交替相抓,探入波浪之中。狂涛的剑不知怎地已被他夺了过去,心中暗叫不妙,急忙双手护胸,嘭的一声与那人对了一掌,只感一股大力推将过来,身体大振,反弹回去,落下地来整个身体的骨格似乎都在颤抖,腿都软了。
先前的红发怪人哈哈一笑说道:“小娃娃能接我小徒一招不死,也算有样了,放你一马,快滚吧,老子要享乐了。”对旁边一人道:“今天这两个美人儿陪我,还留着你找的那两个丑婢作嘛?”
旁边那人忙道:“是师傅。”啪的一掌印在左边少女的头顶,那少女七窍出血,半声不响地倒了下去,另一个女子一声惊叫昏了过去,那人嘴角一裂阴笑一声,猛然将手插入女子胸膛,抽出来时手中赫然抓着一颗跳动的人心。
狂涛看得热血喷涌,大吼一声:“恶魔。”握掌成拳袭了过来。
先前的人道:“要杀人吗?先过我这一关。”一掌拍了过来。
狂涛跃起自他头当掠过,那人一掌落空,反手就是一剑削向狂涛双脚,狂涛激愤之下只想拼死一战,见他一剑削到无可避让,心道:“我死也让你陪葬。”一伸手双指插入了那人眼中,那人失了双眼大喊一声挥剑乱砍,不想这样却是乱了阵角,让狂涛免于失去双脚的灾祸。狂涛见他一剑砍到一闪间欺上前抓住他手腕向前一拉,另一只手往他肚上一托,已到了他身后,双掌全力击出。那人背上中掌身如木石飞了出去,轰一声撞在红发怪人脚下,鲜血一股股向外喷涌,狂涛全力一击已然震碎了他的心脉。
红发怪人怒骂道:“废物。”一伸脚顿时将那人踩得脑浆崩裂。
狂涛一将那人摔出,又向手中握心的那人扑去。那人嘿嘿怪笑,一扬手将那颗红心掷向狂涛,狂涛低头避过间忽然脚腕一紧已被抓住,那人抓住狂涛的一只脚轮了一圈将狂涛摔向一棵大树。狂涛身体一缩,翻转过来,双脚在树上一踩反弹回去,人剑一线刺了过来。那人双手一合夹住剑身向上一举,脚下一转到了狂涛身下,右手一扬啪的一声正中其胸口将狂涛击上半空。
正在此时,雪凌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剑不发声刺向那人小腹,那人喝道:“想偷袭?”二指一合夹住剑尖微一用力,长剑立断。雪凌暗叫不好,正要闪避,双腿已被扫中,倒下时胸口又中一掌,摔在地下。
狂涛胸口受击,猛得喷出一口血来,斗志却更坚,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刺了下来,那人刚把雪凌打倒,还未防守,剑尖已向头顶插了下去。旁边一人大喊:“师兄。”一剑攻来,狂涛拔剑不及,荒忙放手,胸口又中一脚摔下地来。
红发怪人喊道:“废物,全是些废物,还不快撕了他。”
几十人立时蜂涌过来,狂涛怒视众人双拳紧握就要上前相拼,雪凌抓住他手臂道:“不要冲动,先冲出去再想办法救寒媚。”
狂涛心知对方人多势众难以取舍你,虽然放不下寒媚,但形势比人横,退走是从权之计,于是说一声好,不等众人围笼,双双扑向缺口冲出人群。二人跳上马,雪凌挥手一剑劈死另一匹马,将断剑掷向人群,二人狠拍马臀,落荒而逃。
这帮人脚力极好,在后穷追三里有余,但人力终难胜过马力,渐渐落后以至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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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逃生()
二人快马加鞭一气奔出七八里路方才停住,翻下马来,都是长声出气,坐在树下调息不已。方才一战凶险万分,二人都已受伤,所幸都不是很重。
狂涛调息片刻,感到血脉已通,跳起身来就要折返回去,雪凌闭着双眼并不起身,问道:“你有办法救她二人吗?”
狂涛道:“现在还没有。”
雪凌道:“那你是送死去吗?”
狂涛怒道:“既便是死也比躲在这里让她们俩受辱来的痛快。”
雪凌道:“你死也是白死,同样不能救她们,何不冷静下来想个万全之策,既可救她二人又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只凭一时冲动,匹夫之勇却又能做什么?”他作杀手已久,经历的危险难以计数,这就磨厉他的心理素质,越是在艰险的关头越要冷静,只有这样能才想出最好的方法,杀死对方,保全性命,因此他在看到红发怪人如同鬼魅般的武功时已在谋划如何逃脱,现在则想的是如何能将红发怪人致于死地。狂涛向来易冲动,到此危机关头,定力自然不及他。
但狂涛也有理智,理性告诉他,雪凌是对的,于是问道:“哪么你有救她们的办法吗?”
雪凌道:“有,只是还没想到。”狂涛狠瞪他一眼,拍马就走。雪凌道:“在敌人很强大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我们需要相互合作。”
狂涛道:“如果你想暂时化敌为友的话可以,若说合作,敌人太过强大,两个人的力量也是很渺小的。”不再理会雪凌,一抖马鞭径自去了。
一阵疾奔,狂涛赶回方才交战之处时那帮人早去得远了,四具尸体还像去时那样躺在当地,可见他们根本不在乎同门的死活。狂涛自那人头顶抽出长剑,抹去血迹,跳上马,沿着他们所留下的点点痕迹向西追去。
追出十余里,忽从树上窜下两个人来拦住去路。一人冷笑道:“好小子,还真有种,还敢回来。”
另一人道:“你知道杀了我们同门会有什么结果吗?哼,你将会死得很难看。”猛然欺上,一掌劈了过来。这两个人正是红发怪人的徒弟,他们前行中听到有马匹自后赶来,便留此二人在这里料理来人。
狂涛经方才一战,知道这帮人个个内功深厚远胜自己,见他一掌劈到,不敢硬接,一跃下马随手一剑刺向他掌心。那人脸现阴笑,狂涛暗感不妙,剑尖将触未触之时忽见那人变掌成爪,向后一缩向前一推,狂涛这一剑如同撞在坚石之上,半分刺进不得,急忙抽剑,却又被吸住,抽不回来,心下大骇。
旁边一人冷笑道:“小儿受死吧。”呼地欺上前来,挥臂如刀向狂涛头顶劈落下来,狂涛正要闪避,忽又想到对方这一击未必是真,狠招必伏于后,决定一拼,将心横下,双手握剑向当先一人掌心猛刺,那人脸上微微变色,不由地退了一步,只这一步已避开背后那人的一击。狂涛更不转身,右手呼地向后拍出,正好击在那人手臂之上,那人下劈之力未消又加此一击,收势不住,咔的一声劈在自己腿上,大腿骨立时断折,惨叫一声向前扑倒。狂涛向旁边一让,避过这一撞,在那人背上一送,那人大叫声中撞向当先一人。
狂涛一击得手,正要运剑再刺,忽然手心一空,剑已凭空飞出钉在地上,同时对面一人左出一掌推开同门,右手一掌劈向狂涛面门。这一掌来势极其猛恶,但狂涛对“如影随行步”领悟已深,身形移转之快倍速从前,要避他这一击自然可以,只是在比武中要打败对方,除了武功自身的高妙之外,还应谋求策略,在策略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出其不意攻击不备,行事在对方意料之外。狂涛此时救人心切,自不愿多与他纠缠,见他一掌劈到不退反欺上前去,那人以为狂涛吓傻了心中暗喜,催动全身劲力集于一掌,要将狂涛一击碎尸。
此时,狂涛的形势已险恶到了极点,但他也冷静到了极点,双眼紧盯着对方掌心,眼看触及鼻尖,猛吸一口气,头向旁边一侧,已抓住对方手腕,身形闪在旁边全力一拉,那人力上加力平飞起来。一招得手,狂涛双掌一收,全力上托击向那人肚腹,嘭的一声那人身子弹了出去,落下地来脸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狂涛双手剧痛几欲断折,这一击虽然得手,但那人内力之深远超出他所料,双掌一击之下只如撞在坚石之上。那人危机关头硬接他全力一击,虽保住了性命,内脏却已受震,气血顿时阻塞,双方都是一阵惊讶呆在当场,只有那个砍断自己一条腿的蠢货还在身后不停地嚎叫。
双方一时都不敢冒然出手,但此战又需当即立断,狂涛心道:“此人内力极强,但武功却未必及我,我若采取极速攻势,让他无机会出手,胜算当在多数。”一抬眼看见钉在树上的长剑,发足疾奔过去,欲持剑在手以壮威势。那人却也想到了此点,岂能让他再拿到长剑,飞扑过去,一掌击向他背心。狂涛不敢怠慢,急闪向一边,那人一掌落空二掌又至,不待二掌力尽三掌又到,狂涛接连避让,待三掌闪过,距剑反而更远,心中好不气恼。
那人冷笑道:“想要取回长剑吗?先过了我这关。”双掌一错,交替袭来,掌风劲急招招取命。狂涛心道:“看来得再使‘推波助澜手’击败他。”长吸一口气,待他一掌推到,身形如同御风缓缓飘后。那人一怔,双掌灌力,脚下追得更急,狂涛知不能速胜,心中反倒平静下来,集中精力施展“如影随行步”与他周旋,任他发掌如何生猛,脚步如何快捷,始终如同对自己的影子进攻,触不到一片衣角,摸不着一缕长发。
如此一追一退,狂涛引着那人在树林里兜了几个大圈,表面上显得很轻松,心中却越来越焦急,自己虽然被他伤不到,可也伤他不到,如此纠缠,何时到头。正自无计,忽见那人停步,狂涛随之止步道:“要休战吗?”话音未落,那人忽然全力扑来,狂涛心中暗喜:“早知你要使这诡计。”双手上下翻飞,化作无数虚影。那人手掌劈入影中立时被抓住手腕,狂涛大喜正要拉将过来,那人手腕却一翻转擒住他手腕,一股大力将他拉了过去,面门劲风急卷,一掌迎面拍落。
狂涛暗叫:“好恶毒的狗贼。”头向后一仰伸出另一只手和对方一掌握在一起,向后斜拉,同时双腿一缩,脚下弹起踩在那人肚上,身体用力一伸展,对方抓他手腕不住,反倒平平飞了出去,一个倒翻落下地来。狂涛暗叫好险,若非他突发奇想,此时可就挂了。
那人脸上忽现阴,笑虎吼一声扑上前来,狂涛正要避开,忽然感到不对,他为什么要阴笑,正思索间,身后掌风响起,已然明白,定是另一个家伙在背后偷袭,身形一侧站在二人中间,凝神聚气,双掌向两侧全力伸出。那二人以为要和他们拼掌力,大喜之下来势更疾,掌力更猛,电光火石间,狂涛猛然一缩双掌,身体急速下蹲,嘭的一声闷响,二人身体同时反弹出去,口中哇哇吐血。方才一瞬间,那二人收势不住都击在了对方胸口上,同时狂涛全力伸展的一掌也印在了他们肚腹上。
那二人内力都极深,一掌之下已然重伤了对方,再加上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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