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买了那个充气娃娃,花光我的存款啦。”秦正义脸上的表情无比肉痛,让宰了他一刀的肖店长良心颇为不安,又听他道,“我现在只好听我家老大的,住到他家里去了。”
“老大?”
“就是我哥啦。”秦正义说到了这个,眼睛就亮亮的,“是很早以前我爸的好朋友过继来我家的,说是过继,其实也没有办什么领养手续,就改了名字,也不在我家长住。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也不算兄弟,不过他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们就好像亲兄弟一样。”
肖宁拍拍他的肩:“有兄弟是福气。”
秦正义颇为自豪地笑了,不知为何,肖宁忽然觉得那笑容有点刺眼。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居然一下子就喝到了十一点多。要不是秦正义忽然想起来要赶他哥定的12点门禁,说不定还要一直喝下去。
肖宁半醉半醒间迷迷糊糊爬上公车,又迷迷糊糊坐过了站,又迷迷糊糊地等了老半天才等到回去的公车。他倒是想过拦出租车,可是算了下这个时段要收的夜间费,一下子又觉得肉疼,于是继续乖乖地坐在车站等公交车。
等他回到公寓,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以为沈久忍已经睡下,谁想迎接他的是整个公寓灯火通明。
鹅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沈久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他微笑,可是那笑意却一点也到不达眼底。
“肖肖,你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喝到这么晚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我……”肖宁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此刻的心情有点类似于被猫逮住的耗子,被蛇盯上的青蛙,被城管抓了的小贩,被交警拦下的小黑车主。
沈久忍还是笑,声调里却带上了几分委屈:“我一直等你到现在。”
柔光下他的眼睛黑如墨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肖宁,带着点迷离的色彩,好像要把肖宁吸进去一样。
肖宁也望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其实肖宁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没有打招呼就晚归是不好,但是在搬进来之前,沈久忍也并没有对他提出这方面的约束要求。而一个男人总会有一些应酬的,晚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哪怕是他这种守着个小铺子没什么大事业的男人也不例外。
肖宁忽然觉得酒一下子醒了不少,辩解道:“其实你不必等我的,我手脚很轻,回来的时候不会吵醒你。”
更何况他只是住在客房,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又特别好。他实在不觉得他晚归会吵到沈久忍,也不明白沈久忍为什么迟迟不睡在等他。
也不像是有急事要找他的样子——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沈久忍早该打他的手机,不是么。
沈久忍柔声道:“我总是要等你回来的,不然我不放心。”
肖宁觉得今晚的沈久忍有些古怪。
然后他听见沈久忍低低地叹了一声:“如果你已经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习惯每晚睡觉之前都要对另一个人说晚安的时候,如果他不在,你就很难睡着。”
肖宁觉得今晚的沈久忍很是古怪。
他看向沈久忍,慢吞吞道:“但我总是要走的。”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沈久忍这里,沈久忍的身边也不可能永远给他留一个位置。毕竟,他们之间还有那个男人。
沈久忍猛地盯住他,那眼神让肖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其实沈久忍一直都是盯着他看的,但是肖宁就是莫名的觉得沈久忍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好像即将捕猎的兽类一样,眼神雪亮而锐利。
“肖肖,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但今晚我已经睡不着了,你说,要怎么办呢?”
肖宁觉得今晚的沈久忍异常古怪。
沈久忍耸耸肩,似乎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不如来做些别的事吧。”
“可、可是我已经很困了。”肖宁干巴巴道,“有事明天再说,成么?”
“没关系,你只要躺着就好。”沈久忍站起来,慢慢迫近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作者有话要说:上肉会死么… …
惩罚游戏
直到躺在沈久忍房里那张大床上的时候,肖宁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不至于醉到傻乎乎点头答应,可是沈久忍今晚异常古怪,分明就是他不答应也硬是把他压上了床。
他抬头看见沈久忍已经换了衣服过来,手上稳稳托着一个不锈钢托盘,里面密密麻麻放着一拍金属器具,闪着冰冷的光。
“沈哥,还是算了。”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手腕上的手铐连着床头柱,左腿也被脚镣锁住,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XX的,肖宁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手铐脚镣真他妈眼熟,好像还是他卖给沈久忍的。
不止束缚住他的东西是他卖的,就连沈久忍手上拿着的那些东西,身上穿的白大褂都是他卖的。一看到这些,肖宁脑子里忽然蹦出“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大字。
沈久忍看着他挣扎,微微笑道:“肖肖,睡前做点游戏有利睡眠,不是很好。何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试用商品了。”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试用过这些东西。”肖宁乞求地望着他,“沈哥,别这样行么。”
他们原来都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试用过需要肖宁脱下内裤的商品,更不用说玩什么角色扮演S‘M游戏了。虽然男人没有什么贞‘操可言,但是肖宁还是固执地不想和沈久忍发生太过私密的接触——至少不要在两个人只是朋友的时候发生,他不想做得太过火,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凡事都有第一次。”沈久忍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道,“今天我心情有些坏,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太乖。如果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可能没有办法睡着。”
肖宁沉默了,他忽然理解了沈久忍今天晚上的古怪。原来这些异常的情绪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因为那个男人让沈久忍不开心了,所以需要在他的身上发泄出来吗?
“你来吧。”肖宁忽然停止了挣扎,“只要能够让你快乐。”
“嘘,肖肖,放松点。”沈久忍俯下‘身,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我这是为你好。喝酒伤身,你喝到这么晚才回来,我很担心你。所以暂时充当一次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他一边说一边剥去肖宁身上的衣物,衬衫、长裤、袜子……都被他细心地褪了下来,肖宁的身上只余一条内裤。随着他的动作,肖宁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房间里些微的凉意,还是因为内心的忐忑。
“肖肖,你冷吗?”冰凉的手指沿着肖宁腿部的线条一直往上,从脚踝到小腿,从小腿到大腿的内侧,指尖不时变化力道轻揉按压,堪堪露出几分情‘色的意味。
肖宁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直到沈久忍的手指放到他身体最私密的位置。他忽然恐惧地叫道:“不,别这样,沈哥,不要这样。”
他还是退缩了,白色的薄棉内裤仿佛是他最后一道防线,他发自内心地恐惧着这道防线也被攻破,仿佛之后等待他的便是溃不成军。
“肖肖,你现在应该叫我沈医生。”沈久忍捏着这块小小的白色布料,食指在上面轻轻地打着圈,“或许我也该叫你肖先生。肖先生,为了检查得更彻底,任何可能的阻碍都应该要去除,不是吗?”
不等肖宁作答,他已经轻轻地揭下了这块最后的遮羞布。
肖宁很悲哀地发现,沈久忍不过是摸了一圈,他就可耻地硬了。
沈久忍弹了一下精神的小小肖,轻笑道:“很精神嘛。”
肖宁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过突入起来的疼痛很快让他就不能平静了。当沈久忍将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套扣到上面的时候,他几乎是破口大骂出来:“靠,沈久忍,你扣环也就算了,居然扣一个加重环!”
这个小东西很精致,主体是一个大约15毫米高的不锈钢管,钢管的内部空间正好足以塞入国人标准的尺寸。而钢管的两侧还有两个细小的不锈钢环,可以任意地挂上重物,只要使用者不怕重量太过弄坏身上那个部位。
“你是想直接弄残我吗?”肖宁眼睛忍不住红了,是疼的,任谁在那个部位挂上几个砝码都不会好受,虽然那个东西不是砝码,不过本质也差不多。
“怎么会呢,我就是检查一下你那个部位的承重量罢了。”沈久忍把那个环取了下来,“谁让肖先生一开始不肯配合检查呢,不听话的病人总是要吃些苦头。”
没有一个医院会去检查那个地方的承重量好不好!除非那家医院的名字叫S‘M天堂。
肖宁已经没力气和他争辩,他瘫软在床上,无力地等着沈久忍接下去的检查。身上唯一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刚才被检查的那个地方,短暂的疼痛似乎刺激得它似乎更加精神。
肖宁脸上顿时像烧起来一样,他别扭地转过头,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可惜被束缚住的身体让他很难完成这个动作。
他不得不看着沈久忍从托盘上拿起另一个东西。
“虽然名字是窥阴器,不过用在肛‘门扩张上也可以。”沈久忍手中的金属器具泛着冷冽的光,“灌肠太麻烦了,我们直接扩张做检查吧。”
“你疯了吗?”肖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如果说先前的“检查”还在他可忍受的范围内的话,现在沈久忍的提议他完完全全不能接受。他是个男人,前面被摸一下无所谓,可是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他的身体里!
“前面已经检查过了,现在轮到后面了。”沈久忍压住肖宁乱蹬的那条腿,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什么理所当然!你变态,放开我!”肖宁的右腿一阵乱踢,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够用来表示抗议的方式。和两手都被铐住不同,他只有靠墙的左腿被锁住,右腿并没有戴脚铐。
沈久忍一手拿着窥阴器,一手按住肖宁右脚的脚踝,来回抚摸道:“好了,肖先生,请张开你的腿,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这种事。”被制住肖宁紧紧咬了下唇,随即怒吼道,“沈久忍,这种事你就不觉得变态、羞耻吗?”
“肖先生,在医生面前可没有羞耻感可言呐,即使是再贞洁的处‘女,面对医生的时候也只能乖乖袒露下‘体任他们摆布——你当然也是一样。”他俯下‘身在肖宁的脚踝上印下一个轻吻,笑道,“所以,肖先生,请张开腿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什么束缚加重环,我在HJJ有贴图片,这里不太会贴,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搜一下
一夜之后
第二天早上肖宁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床单上还遗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翻了个身,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居然哭了出来,他甚至哭着恳求沈久忍:“不要,不要把这个东西进入我的身体里。我宁愿进到我身体里的是你。”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丢脸的话,肖宁一想起来脸上就火辣辣的。
是因为那种手脚都被绑缚,面对暴行无力而为的恐惧感实在让他濒临绝望吧。而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对他施加暴行的人是沈久忍,那个一直对他倾尽温柔的沈久忍。
看见他的眼泪,沈久忍瞬间僵硬了动作。仿佛梦游者忽然被惊醒,沈久忍把手中的利器猛地扔出好远,然后俯下‘身抱着他一遍遍地吻:“肖肖,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熟悉的气息,温柔的语调和抚慰的亲吻,似乎他熟悉且依赖的那个沈久忍又回来了,那个总是温柔待他的沈久忍终于又回来了。恍惚中,他的手臂自发地缠上男人的腰,猫一样用脸颊用身体去蹭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仿佛宠物在乞求主人的爱怜。
沈久忍给他的回应是激烈而不失温柔的吻,唇舌交缠间他用他的体温温暖他赤‘裸太久而略显冰凉的身体,随后的颈项缠绵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理所当然。
望着天花板,肖宁呆呆地想,他和沈久忍的关系经过昨晚的诡异突破,应该是从单纯的朋友进化成了所谓的□,不过离相爱的基友应该尚存一段距离。
肖宁平静地翻身下床,平静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昨晚沈久忍很温柔也很克制,虽然下‘体一直火热坚‘挺,但最后依然退了出来。
这让他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期冀,沈久忍待他这般温柔,是不是心里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呢。
他决定向沈久忍问清楚,他要向沈久忍表白自己一直以来的爱意。在这不明不白的一夜之后,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朋友关系,那至少要坦陈自己的心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肖宁推开‘房门朝客厅走去,他的手机昨天丢在了那里。他想发个短信让沈久忍晚上早点回来,他想看着沈久忍的眼睛,亲口告诉他他爱他。
晚上煮什么菜好呢?要准备红酒吗?肖宁边走边有些有些害羞地想着,然而尚未下楼走到客厅,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间公寓是复合式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餐厅,客厅右侧有个旋转楼梯,通往二楼的两间大卧室和书房、阳台和客房。站在二楼整个客厅都可以一览无余,要去到客厅就必然要走下楼梯。
肖宁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楼梯上,看着沈久忍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他听见沈久忍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这么说:“亲爱的,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你原谅我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一定好好待你,我爱你。”
语言有些混乱,表情也很紧张,可见他心中的忐忑不安。
沈久忍这是……在向他的爱人道歉坦白吗?
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了四周空气,肖宁忽然觉得窒息无比。他踉跄着扶着墙壁,逃离这个可以看见沈久忍的地方,如同溺水的人拼命地挣扎,想要冒出水面获得一线生机。
他逃走了,逃得飞快,速度堪比远远望见城管的小摊贩,因而他错过了沈久忍的下一句话,连一个字都没听见。
“哥,你觉得我要是这么和肖肖说,他会不会原谅我昨晚的冒失啊?”
冲进卧室之后肖宁立刻瘫软在地,他趴在地上闭着眼自嘲地笑了。沈久忍刚才肯定是在和他的爱人通电话吧,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电话上,甚至丝毫没有发现到自己来了又离开。
自己刚才居然还以为沈久忍是有些喜欢他的,真是自作多情。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真傻呀。昨晚沈久忍不过是看他哭得太可怜,用身体来安慰他吧,谁让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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