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变成了宁无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闷酒。
几分钟后,葛律又回来了。
宁无纳闷,抬头却看见葛律嘴角黑了一块。
“才几分钟你就毁容了?”
葛律郁闷的撑着下巴,“居然是有主的。”
宁无难得的好奇:“主是谁?居然还有人敢动你?”
“除了那姓霍的混蛋还有谁?”葛律半生不死的挂到宁无身上:“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小无儿你要负责!”
宁无眯起他那标志性的狐狸眼,故意嬉笑不正经的摸着葛律的下巴:“没问题!到家里去,哥哥教你!”宁无玩笑的搭着他的肩膀,两人看上去亲密得仿似即将要去开房的情侣。
他们经常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似乎有一个人不认为这是玩笑。
一个面目阴沉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看到易澈时,葛律只是诧异的挑挑眉。
而后伸出手指戳戳宁无,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身后的男人:“你老公来了哟!我们的女干情被揭穿了!”
易澈那刚因为葛律那老公那个词而缓和下来的脸色,立刻就被后面的女干情两个字又打回去。男人的力气奇大,二话不说,扛起宁无就走。
宁无感觉视野一闪,刚看见一双湛蓝的瞳眸,还未看清对方的脸,他就被扛到了对方肩上。
看着被易澈扛走的男人,葛律舒爽的呼出一口气,太好了,他的苦日子总算结束了。
刚松口气的葛律转过头去,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骇然之下差点跌下高脚椅,手弯被拽住,重新安放回椅子上。
葛律忍不住用眼睛狠狠剐着来人,“靠!你是鬼啊!出一声你会死啊!”
霍弥的眼睛危险眯起,“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女干情二字!”
“你听错了!”
“听错了?那你躲什么?哎,我说了不碰你就不碰你了。我刚才那是失手!”
……
当宁无看到男人的脸时,一愣,“你……你不是走了……”
“我什么时候走了,出差而已!”
“那我说离婚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干嘛?”
易澈忍无可忍的揪起他的耳朵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说离婚?我能不生气吗?”
“靠!你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怎么,难道你说离婚我就应该欢欢乐乐的恭喜你去找第二春,想得美!”
宁无不适的扭动身体:“先……先放我下来!”
“不放!做好准备,你让我这个星期在国外都吃不安稳睡不安稳,所以我今晚恐怕不会让你睡!”
“你还是不信我!”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不信!更没有误会,也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而已。普通情侣都可能会吵架,更别说我们,我们又不完美,意气用事也是难免的事!”
“你也会意气用事?”宁无万分怀疑的看着他。他终于发现这个男人的另一面了,原来这家伙也小气。也有不完美和出错的一面。
眼睛一转,他又想起另一件事,眸光一凶,“说我,你呢,上次你感冒时送你回来那个少年是谁?”他可一直记着的!
易澈耸耸肩,“我什么不多,但是我就是表弟挺多,一大把。”
“表弟?”但……虽然是表弟没错啦,“那你也不用那么亲密啊。”
“哪里亲密?”
“他吻你额头。”
“只是一个吻礼而已。吃醋?”
“那你干嘛出差都不跟我说!”
“就是故意气你怎么?”
“怎么?你知不知道我……”
易澈侧身将他压倒在床上,一脸戏谑:“你怎么?”
宁无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支支吾吾的不答话。
易澈好笑的将被子拉开,将鸵鸟的头扳过来,用唇封住。另一只手顺着腰线逐渐下滑,握住了他的前端缓缓挑弄。
“唔……你干什么?”
“喂……别用这招啊啊……唔……不要啊……”
易澈的另一只手渐渐游移至他的身后,故意坏心眼道:“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吧,怎么说都已经积蓄了一个星期了吧!”
“恩……啊唔……”
“这一个月,没有人碰过这里吧!”
“当然了!”
男人满意点头,加快手中的动作,没多久,宁无的前端就剧烈颤抖起来了,接着就洒了他一手白浊,易澈一愣,随即绽出笑,“身体还是一样敏感啊!”
宁无脸涨得通红,“这……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会后悔吗?”其实,易澈更想说的是,你要后悔我也不会给你那个机会了。
忽如其来的一句但宁无却听懂了,垂眸,“当然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便被抬起,接着是缓缓进入。
易澈看着宁无局促的表情,故意逗他:“跟以前一样紧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非常寂寞?”
“你才寂寞,老子天天被一群美女帅哥包围着哪有空想你?”
“是吗?”易澈说话的调子很轻,宁无一时也听不出喜怒。
但接下来,宁无直接用身体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释放出一次后,易澈缓缓停下,将他揽紧了一点,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不会给你承诺永远,但我活着的每一天。再不会爱上你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女人!”
“有你这么表白的麽?”
“怎么?不接受?”
“不是!”宁无笑得很欠扁,“那你的意思,你以后所有私人财产都归我管?”
“当然!”
宁无笑得特欠扁,“那我去包MB也可以?”
话落,体内蛰伏的欲望凶狠大力的往他敏感点上狠狠一撞,宁无哀唔一声,“唔……我开玩笑的啊!别……”
易澈不怒反笑,凑在他耳边的语气却很恐怖,“玩笑是吧,放心,今晚我恐怕不会让你有时间睡觉!”
宁无低头,持续高耸的欲望仿佛在炫耀他主人的持久耐用,眼睛立时瞪大,吞吞吐吐嗫嚅着:“别……别闹!”
事后,宁无蜷缩在床一角,不敢再惹那个男人,呜咽着,任泪水不断流出,该死的,他越来越没用了,混蛋,都是这个混蛋的错!
易澈搂着他翻过身,将他紧按在胸前,用拇指拭干他唇角的眼泪,“爱哭鬼,怎么这么爱哭,你还是男人麽?”
宁无脖子一缩,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到男人的肩窝里。“我当然是男人,但这是谁的错!还不都是因为你!”
太丢脸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居然在这个小鬼面前哭了。
易澈将他揽进了怀里,“好,都是我的错!”
宁无不服气了,“刚刚打完屁股又做,狠狠做了又打我,你还是人吗?你这简直就是虐待!”
“好了别哭了,我这次温柔点就是!”
没多久……
“啊啊……唔……放开……哪里轻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一室呻吟。
易澈将宁无抱在怀里,一边给很久没有好好吃饭的家伙喂食。
“你混蛋,猪狗不如!烂小鸟!”
易澈将一块寿司夹到他唇边,“把嘴巴张开!”
宁无下意识的张开嘴,快咀嚼完的时候又有东西被塞进嘴里,直到易澈把手边的东西都喂完,宁无刚准备张口,唇舌便被易澈的堵住。
而宁无在经过一系列的喂食和身体的需索之后,也忘记了他本来要骂他什么了。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作为弥补,告诉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真想知道?”
看宁无点头,
“那让我做高兴了先!”
看男人脸一垮,易澈才好心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让我签了一份卖身契而已。”
宁无好奇死了,“什么卖身契?”
易澈没好气道,“为你们宁家做牛做马的卖身契。这是他答应把你嫁给我一辈子的首要条件!”
宁无来了兴致,“咦?首要条件,那除了这个还有什唔……”
易澈干脆用唇将聒噪的他封堵住,在宁无终于喘不过起来的时候,易澈终于松开在他下巴上的钳制,“宁无,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准和别的人发生关系了!”低低的嗓音。
宁无怔了下。愣愣的抬头看着易澈。却被他无比认真的神色惊讶到。
随即又小心的看他一眼,“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了!”
“真的?”
“真的!”
“我是个懦夫,我要确定你真的不会逃我才肯将你松开一点点……”
易澈一愣,抬起身体,重新吻上他的唇线,笑道:“宁无,说你爱我!”
我爱你!很爱很爱!
宁无将头偏向一边,“偏不说,这次我才不轻易上你的当!你先说!”
男人唇角一勾,当舌尖游移至下腹时,宁无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变调……
唇上手上的动作不停,“说你爱我!”
宁无难耐的偏过头去,抬起手臂,咬住,“我爱你!”
“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心,只要是你的全部,我会让你再也无法逃离我身边!”易澈缓缓的说,把宁无别开去的脸扳回来。
宁无瞪大眼,“不公平,我已经对你说了那三个字,你怎么不说?”
易澈弯起嘴角,“我们之间欠下的一个星期的分量,如果你能够让我满足的话,我就说给你听!”
“唔……卑鄙啊啊……”
易澈加快手中的动作,看着身下情动的人,唇角缓缓拉起。
他不是喜欢玩悲春伤秋的笨蛋,爱情这种东西他虽然从没碰过,但也不会变成陌路才去后悔惋叹。世间的痴人何其多,他不想再去掺和。既然现在他能选择拥抱眼前这个男人,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生平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第一次为一个人低头。
易澈想,他们的爱情或许不是那么撼动人心,也不见得有多甜蜜,但是这样细水长流的温暖,或者不时欺负一下身下这家伙的日子也不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