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成了失败者。所以她要保持着那个位置,直到最后。”
苏蕤略有点惊讶地看着谢林云一眼,说,“和你讨论这些,是不是觉得没意思。”
谢林云道,“还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又搂着苏蕤说,“咱们好好过就行了。”
苏蕤很感动,将额头抵在了谢林云的肩膀上。
又过了几日,范晓竹给苏蕤打了电话,苏蕤以为是她和齐明建的事情有了定论,没想到是齐丽丽的事。
范晓竹说,“老四现在要和邢隶明分手,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你可不可以过来说说她。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看你说她,她反而很往心里放。”
苏蕤很惊讶,第一惊讶齐丽丽和邢隶明这么快就要分手,第二惊讶范晓竹从哪里判断,自己的话,齐丽丽会往心里去呢。自己说的,也只是让她着恼而已。
但面对范晓竹的恳求,苏蕤不能拒绝,只好应范晓竹的要求,去了齐丽丽的住处。
根据范晓竹提供的地址,苏蕤发现是城中位置很好的一个高档小区,苏蕤去了,是一栋小别墅。
敲了门,是范晓竹来开了门。
苏蕤看到范晓竹精神憔悴,没有化妆,脸上皱纹很明显。
想到范晓竹这些日子受的苦,他很想让她离婚,要是自己能养着她就好了,她就可以颐养天年。
但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份能力。
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范晓竹说,“快进来吧。”
苏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晓竹道,“这个死丫头,我问了,她不告诉我,只是说要和邢隶明分手,我想大约是邢隶明在外面又有女人了吧。邢隶明那种人,我本来就是不看好的。这样分了也好,分了也让这个傻丫头断了嫁入豪门的心思,踏踏实实做人。”
苏蕤跟着范晓竹上了楼,进了齐丽丽的卧室。
这栋小楼是欧式风格,以白色和浅金色为主调。
齐丽丽的卧室很大,摆着一张很大的圆形床,她正蜷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
范晓竹道,“你把保姆也辞了,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齐丽丽这时候才翻了身过来,小声道,“妈,我想吃红薯稀饭,以前奶奶做的那种。”
范晓竹道,“好,我去做。”
范晓竹离开了,苏蕤关了房门走到了床边,床的四周有帷幔,他在床沿坐下,说道,“怎么了?是因为邢隶明提的分手,还是你自己?”
齐丽丽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儿才侧头看他,苏蕤见她脸上有泪痕,但她的确年轻美丽,所以不施粉黛,哭得一塌糊涂,依然漂亮,眼睛红红的,更惹人怜爱。
齐丽丽愣愣看了苏蕤一阵,才说,“是我想分手。”
苏蕤道,“那就分吧。难道邢隶明不愿意吗?”
齐丽丽一下子又哭了,她从床上爬起来,不知怎么想的,就扑进了苏蕤的怀里,苏蕤愣了一下才把她搂住。
齐丽丽的脸埋在他的肩颈里,她开始是闷着小声呜咽,之后就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就没了声音,但苏蕤知道她还在哭,因为眼泪还在继续濡湿着他的颈子。
苏蕤轻柔地拍了拍她,“怎么了?”
齐丽丽道,“他是个混蛋,混蛋东西,狗/娘养的……”
苏蕤不说了,只是轻轻拍抚她,齐丽丽痛苦地道,“我都告诉他我有孩子了,他还把醉了的我留在宾馆里,那人就摸了进来。之前那个人就对我色眯眯的,每次被他带过去应酬这些人,他就喜欢吃我豆腐,好几次都是,我告诉邢隶明很多次说我很讨厌这个人,他这次竟然又带我去,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的。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
苏蕤听得心里发凉,只得把齐丽丽抱紧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齐丽丽哭了一阵,居然又冷静下来了,她推开苏蕤,又抓了床头上的纸巾盒,抱着纸巾盒擤鼻涕,又狠狠擦眼泪,然后就说,“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是不是。”
苏蕤抬手抬了下她的下巴,道,“你觉得我在心里笑话你,你会把这种事告诉我吗。”
齐丽丽于是又没忍住眼泪,扔开纸巾盒,就又抱住了苏蕤,“要是我好好读书,我一定也会是你这样子,我会的,是不是,他不会把我这么糟蹋。我跟着他的时候,我还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我痛得受不了,都心甘情愿地忍了,因为我觉得他会对我好。但他骗我,他结婚了,他有儿子,他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你,他让我去陪酒,设计让别人来糟蹋我。我饶不了他……”
苏蕤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我想说,人总要在感情上栽跟头,之后才能走得更好。现在就认清了邢隶明,比以后才认清,要好得多。再说,我是除了读书和做研究,别的都不会,遇到事情,不一定就比你处理得更好,你不用羡慕我,我不值得你羡慕,而邢隶明,他不是因为我才喜欢上你,他也根本没喜欢上我,他只是不喜欢被谢林云压着一头,他好几次竞标,据说都被云华抢了,所以看到我当时跟着谢林云,他就找了你,他是因为觉得,你必定会胜我一筹,可以让谢林云难堪。所以你心里完全不用在意这件事。是谁对你做了坏事,留了证据,不怕告不了他。”
齐丽丽冷静了下来,从苏蕤怀里抬起头,又拿了纸张擦眼泪擦鼻涕。
以前的她打扮得性感成熟,看着像二十六七岁,此时一张素面,哭得一塌糊涂,倒显出稚嫩来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没有证据,他把用过的安全套拿走扔了,我现在没有法子证明了。”
苏蕤道,“先和邢隶明分手吧,分了再说其他,你留在这种人身边,让人担心。”
齐丽丽沉默下来,低声道,“好。”
苏蕤心里也愤怒,但是在权和钱面前,很多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齐丽丽就是个傻丫头。
范晓竹为齐丽丽端了米粥来,她年轻气盛,一朝受了打击,哭诉一场,很快想通,所以还起床洗了个澡,穿着一身粉色的吊带性感睡裙,肩上披着一条披肩,就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吃粥,还让范晓竹和苏蕤也吃。
两人都没食欲,她自己也没有太好的食欲,但两顿没吃了,此时好歹吃得了一些。
范晓竹坐在她旁边,还拿着巾帕在为她擦头发,边擦边说,“这个孩子反正不能要,是畸形的可能性太大了……”
她说着,语气有些不自在,且没敢看苏蕤,苏蕤想,她的确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
顿了一下,才又说,“然后和邢隶明分开,反正我们租的屋子够大,你去也有得住。”
齐丽丽道,“不用了,我存了些钱,自己去买套房子好了。”
范晓竹说,“在这里买房子做什么,我和你爸这里的工程做完,还是要回Z城去的。那里有家有房,你难道要飘在这里?”
齐丽丽没应,只是慢慢吃着粥,她神情些许恍惚,但是眼里却有坚毅之感,苏蕤看她这样,其实很怕她钻牛角尖,真去想办法报复邢隶明和那个糟蹋了她的男人。
齐丽丽只是一个小女人,哪里知道真正惹到这些人的麻烦。
苏蕤还记得本科时候,因为做礼仪而认识的一个漂亮姑娘,因为涉入了一些事,被杀人灭口了,就只是走在街上,突然有人骑了摩托车追上来,一刀抹了脖子,等路人反应过来开始大叫时,那凶手都不见了踪影,苏蕤知道立了案,但是却没听说有破案。
他很担心齐丽丽的状况,就说道,“是啊,换个环境有好处。去Z城不错。”
几人正说着话,房门从外面打开了,邢隶明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邢隶明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就笑着说道,“阿姨,苏蕤,你们也在?丽丽状态不大好,你们多陪陪她也好。”
齐丽丽看着他,再没法吃东西了,把碗放回了茶几上。
范晓竹说,“邢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家丽丽高攀不上你这样的贵人,我想接丽丽回去了。”
邢隶明看了范晓竹一眼,就把目光放到了苏蕤和齐丽丽身上去,苏蕤俊秀沉默,齐丽丽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又倔强性感,邢隶明道,“阿姨,你这说的什么话。”
范晓竹说,“丽丽还是和邢先生你分了的好。”
邢隶明看了齐丽丽一眼,“分?我没说分,怎么分?!”
☆、115第三十五章
邢隶明的话让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范晓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齐丽丽则咬着牙勾了一下唇;该是一丝讥笑;连苏蕤也有些诧异;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邢隶明却没有理这三人这短暂的沉寂;转而对身后跟着的助理说,“你先离开。”
那助理知道自己在这里掺合毫无益处,但还是有些好奇地看了沙发上坐的三人一眼;这才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邢隶明走到了沙发边上来;脸上反倒带了笑,根本没有之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嚣张,对齐丽丽说,“你好些没有?”
齐丽丽冷笑了一声,怒瞪着他说,“你觉得呢?”
邢隶明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道,“看样子好多了。”
在范晓竹和苏蕤跟前对齐丽丽做出这么轻佻的动作,范晓竹当场脸就黑了,说道,“邢先生,我们家丽丽可配不上你,而且她状况不大好,我准备把她接回去好好养一阵子。”
邢隶明在沙发上也坐了下来,却是坐在苏蕤的旁边,苏蕤有些厌恶地起了身,去倒水去了。
邢隶明道,“我看她还是就在这里养着地好。”
范晓竹本来一直压着怒气,此时也发作了起来,“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外面又养人了,还不让我家丽丽分手了。”
邢隶明看着齐丽丽,齐丽丽丝毫没有弱了气势,虽然依然面目憔悴,但眼中却带着熊熊火焰一般,傲气十足,道,“没见过比你还要恶心的人渣了。”
邢隶明脸沉了一下,但是之后却笑了,坐到齐丽丽的身边去,说,“我对你的宠爱也是有限的,你别一天到晚总惹我生气。女人嘛,有时候泼辣,让人觉得有意思,总是这样泼辣,就没意思了。”
齐丽丽抬手就要给邢隶明一巴掌,邢隶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攘了回去,要抬手还她一巴掌,“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总做不知轻重的事。”
范晓竹看邢隶明要打齐丽丽,赶紧冲了上来,挡在了齐丽丽的面前,怒道,“邢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打自己的女人。”
齐明建虽然一直都很混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是从来不家庭暴力,在大多数事情上,是范晓竹说什么,是什么。
邢隶明道,“别真把自己当成我的丈母娘,你们在我面前是什么玩意儿,自己知道。”
然后起身对齐丽丽道,“你最好不要想着分,想想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除非你能还回来。”
齐丽丽气极反笑,也站起了身,毫无征兆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碗就朝邢隶明扔了过去,“去你MD!”
邢隶明一把挥开了那碗,正要骂人,齐丽丽已经把桌上的菜盘子朝邢隶明扔过来了,邢隶明这下子哪里是菜盘子的对手,虽然没有被砸伤,身上却被淋漓汤汁沾满,他冲过去就要打齐丽丽,齐丽丽已经又拿上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将上面的电线都拉扯了起来,朝邢隶明打过来,“我艹你妈,有本事睡人,没本事花钱了啊,怎么不滚回去睡你妈去。”
齐丽丽虽是一副贵妇人打扮,但骂起人打起架来,街头小太妹估计也没有她这么浑,邢隶明居然一时间根本无法招架,而且还被那落地灯给打了好几下。
“你这个泼妇,看我不让你好看!”他虽然这么说,人却往外撤了。
苏蕤从饭厅里倒了水过来,就看到客厅里乱成一团,范晓竹还想拉住齐丽丽,但哪里拉得住。
齐丽丽开始还能冷静,此时也不是歇斯底里,但是却母夜叉附身,抄上什么东西都往邢隶明身上扔,边扔边骂,十分凶狠。
苏蕤看邢隶明要走,就过去堵住了门,又对齐丽丽道,“好好说话吧。”
齐丽丽居然还能听进去他的话,对邢隶明道,“我和你在一起,没哪里对不住你,你自己做的混账事,你自己知道,不要让我把你的混账事说出去。”
邢隶明却没言语,走到苏蕤的身边,伸手把他推开了,就打开门走了。
苏蕤深吸了口气,走到一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披肩,给怔怔站在那里的齐丽丽披上了,“好了,咱们想想接下来的事情。”
范晓竹道,“搬到我们那里去住吧。你在这里,我很担心你。”
苏蕤也道,“老四,你搬到阿姨那里去住吧。”
齐丽丽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她刚才打人的确打得很过瘾,但她接着就想到了邢隶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之前也有不知道邢隶明什么时候养过的女人来找他,似乎是说了威胁的话,邢隶明不仅没有给那个女人一分钱,还让人把她打了一顿给拖出去了,齐丽丽现在想想当时的事,觉得自己那时候真够单蠢的,当时还为自己的情敌被揍了非常欢喜,认为是邢隶明只在乎自己一人,像只可笑的孔雀一样,着实在邢隶明面前洋洋得意了好一阵。
现在想起来,自己何尝不会是下一个那个女人。
三人上了楼为齐丽丽收拾东西,齐丽丽看着光鲜,但东西都是各种衣服包和用品,而房和车这两种东西,只有一辆不好不差的车在她的名下,其它的都不是她的,连拿得出手的首饰,也只有几样,别的都是租的。
她清点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心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从邢隶明手里讨到什么好,却闹成了这样。
苏蕤看齐丽丽又气得眼发红,就把她拉到了更衣室,说道,“要不,你先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静养一阵子。”
“什么意思,我怕了姓邢的了吗?”齐丽丽因为生气,对苏蕤的口气也十分不好。
苏蕤镇定地说道,“不怕君子,就怕小人。特别是有钱又有势的小人,更让人防不胜防。你先出去静养一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可能!”齐丽丽斩钉截铁地说道,和苏蕤相似的眉目,带上了狠绝。
苏蕤却很沉静,道,“你能怎么对付他,不要让阿姨担心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对你不轨的男人,是谁?”
齐丽丽愣了一下,就咬牙切齿地道,“你知道做什么。我会自己处理。”
苏蕤道,“你能怎么处理,别让自己陷入险地。”
齐丽丽说,“我告诉你,不是要你帮忙,也不是要你同情,我只是说漏了嘴,你别以为我把事情告诉了你,你在我心里就多有地位了。”
苏蕤笑了一下,眼神十分冷静,“难道你以为我在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吗。别总说自以为是的话。你这么自以为是,就不会是那些老油条的对手。到时候别死在了江里才好。”
“你什么意思!”齐丽丽没有被邢隶明气疯,倒要被苏蕤气疯了。
苏蕤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说也没关系,事情很好猜。最近城南有个项目,邢隶明和谢林云都在竞争,我看邢隶明从实力经验和大局观上,都不是云华的对手,他估计想走捷径,所以才连自己的女人都奉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