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云“哦”了一声,果真卷着被子继续睡了。
苏蕤站在床边看了看又睡着过去的谢林云,愣了一下,伸手把头发拂了拂,心想本来该有的一早起来的尴尬和脸红呢,就是这样吗。
真不像第一次睡一张床的情侣,简直像在一张床上睡了二十年,没有任何新鲜感的老夫老妻了。
苏蕤趿拉着拖鞋进了洗手间。
把自己收拾好后,又从镜子里打量了自己一番,摸了摸头发,心想头发这么长了,还是去剪一下吧,或者先问问谢林云的意思?
苏蕤去了衣帽间,推开衣帽间的门,左边是谢林云的,右边是他的,房间颇大,他也没有仔细看,找了一套运动衫出来穿上,喝了杯水,就下了楼去,苏葳也醒来了,他就扶着苏葳出门去散散步。
林嫂站在客厅里看到两人,苏蕤就和她打了招呼,又说,“谢林云还在睡。”
林嫂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两人沿着别墅区里的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回去了,这时候谢林云才起床,苏蕤去洗了个澡,大家就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用早餐。
饭后,谢林云要去洗澡换衣服,问苏蕤,“我送你去学校吧?”
苏蕤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跑步去学校。”
虽然这样说了,他依然在家里等谢林云洗好澡换好了衣服,才和他一起走,被谢林云的车捎带着到了小区门口,他就下车往学校去。
临走前,凑到谢林云的唇角亲了一下,谢林云微笑着看他离开了,才发动车往公司去。
新的一天,就在这样平淡无奇又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的状态下开始了。
苏蕤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刚在新的住处住了几天,他就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谢林云的同居,因谢林云的克制,两人也没闹什么矛盾。
虽然没闹什么矛盾,但苏蕤心里还是不踏实。
每天早上,都是他先起床,这样可以让自己假装不知道谢林云早上有晨勃的事,然后自欺欺人地认为谢林云是可以在这方面一直忍耐的。
虽然这样想了,但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于是,这天,他趁着实验间隙,就去了图书馆,抱了几本生理学的书研究了一番,看后算是复习了一遍男性生殖系统的内容,对改变现状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他和苏葳住在谢林云家里,谢林云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待在家里,或者用电脑看东西,或者看书,或者坐在阁楼那个大的阴影室里看电影,很少外出会友或者应酬玩乐。
因他总在家,苏蕤也不好晚上在实验室待太久,都是好好安排了实验时间,早点回去的。
而苏葳,在苏蕤不能时时刻刻监督他的时候,他现在不是全职养病,反而是全职游戏了。
有时候连吃饭时,他都捧着平板电脑看游戏视频,让苏蕤气得恨不得给他的脑袋几巴掌,但是看他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就只好忍了。
周五傍晚,苏蕤上了谢林云的车,给苏葳打电话,说,“我和谢林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一个人吃。”
苏葳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堵他,道,“哦,好。”
苏蕤和谢林云约会去了海鲜酒楼,苏蕤觉得大堂比较热闹,就坐在大堂里的一个卡座里。
天气热,他穿着一件很薄很透的真丝白衬衫,里面是和衬衫搭配的吊带衫bra,为黑色,这样若隐若现,有种媚惑的美感。
他坐在谢林云的对面,两人边吃边说话,谢林云说,“明天出去玩吧。”
苏蕤道,“去哪里?”
谢林云说,“出海。”
苏蕤想了想,就问道,“只有你和我吗?还是有其他人。”
谢林云说,“还有几个朋友。”
苏蕤点了点头,又问谢林云,“我一会儿去把头发剪了,好不好?”
谢林云看了看他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笑着道,“你想剪就剪了吧。”
苏蕤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谢林云,道,“我自己又不看自己的头发,是让你看,你觉得我是留头发好,还是剪了好。”
谢林云用热毛巾擦了擦手,看着苏蕤笑,说,“我发现你短发也挺好看,去剪了也行,以免睡觉的时候,我把你头发压到了。”
苏蕤不满地撇了一下嘴,“你没压过我的头发,是把别人的头发压过的吧。”
谢林云说,“吃醋呀。”
苏蕤拿起桌上送来的精致的小醋壶给谢林云,“要吃醋,在这里。”
谢林云只是笑,他现在才发现,苏蕤其实很爱吃醋,只是他不闹,却要提醒他,他不高兴了。
饭后,两人就去了一家不远的美发沙龙里,美发沙龙开在高楼里,里面装修精雅,不像美发沙龙,反而像温馨的闺房。
两人牵着手,被迎了进去,在大厅里,便遇到了熟人。
邢隶明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一本商业杂志,一抬头,看到谢林云和苏蕤手牵着手进来了。
苏蕤短发,精致白皙的面孔,唇红齿白,带着笑容,正和谢林云小声说话,眼波流动之间,魅惑天成,上半身是隐隐透出里面黑色吊带衫的白衬衫,下半身是显出修长双腿的黑色长裤,气质典雅又带着风行水上一般的潇洒和帅气,惹人眼球,又出众得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他笑着,目光看着谢林云,里面全是甜蜜,又带着几分狡黠,于那帅气和傲然里,又带出少女一般的娇和柔。
邢隶明一时看得怔住了。
即使再相像的,气质也不一样。
由内而外带出的东西,不可复制。
苏蕤和谢林云最初没有注意到邢隶明,苏蕤是感受到了邢隶明的目光,才突然往一边的沙发座上看过去,于是谢林云也看了过去。
苏蕤愣了一下,马上认出了这人是以前见过几面的邢先生,但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却是不记得了。
谢林云看到邢隶明的目光,自然是不高兴的,但脸上却是笑容,说道,“真巧,老邢,在这里遇到。”
邢隶明将手里的杂志扔在一边,也起了身了,说,“是挺巧的。”
又故意说道,“好久没在你身边看到苏小姐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
说着,还对苏蕤笑着点了点头。
苏蕤瞥了谢林云一眼,才对他笑了笑,说,“邢先生,你好。”
邢隶明正要做别的寒暄,里面已经走出了一个漂亮女人,正是齐丽丽,她拂着头发,踩着高跟鞋,先没看到谢林云和苏蕤,而是对邢隶明说,“好了,可以走了,不过是一个小时,就没耐心等我……”
说到这里,才发现邢隶明在和人说话,不由看了过来,见到苏蕤和谢林云的时候,她就愣了一下。
本来要上前挽住邢隶明的手,但她却停了下来,对谢林云巧笑着说,“谢先生,好巧。”
谢林云对她微颔首,齐丽丽看邢隶明盯着苏蕤,她面上似乎不在意,只是和苏蕤说道,“三姐,你也到这里来做头发?”
苏蕤第一次听她叫自己三姐,心里别扭,脸上神色却没变,说道,“嗯,只是剪一下头发,有些长了。”
齐丽丽已经上前挽住了苏蕤的胳膊,说,“有相熟的美发师吗,我给你介绍一个……”
说着,已经朝送她出来的那个帅气的小哥道,“小力,过来,这是我姐,给你介绍个大客户。”
那小力已经过来笑着打招呼,苏蕤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邢隶明脸上带笑,看了苏蕤,又看齐丽丽。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苏蕤是齐丽丽那个姐姐,此时听齐丽丽叫苏蕤三姐,他便也不觉得惊讶,只见两个漂亮人在一起,果真养眼。
齐丽丽身穿宝石绿的无袖裙装,画着浓妆,艳红的嘴唇,身材高挑,纤腰翘臀,美艳非常。
将一个土到掉渣的小姑娘在短短时间里培养成这样的艳丽尤物,邢隶明自然是有成就感的。
他喜欢齐丽丽撒娇的样子,也喜欢她风情万种地讥笑人的样子,同样喜欢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目空一切的劲头。
他数次将齐丽丽带着去参加宴会,让谢林云看到齐丽丽,倒不是要告诉谢林云,自己找了个苏蕤的替代品这种事,而是要让谢林云知道,我能养出一个比苏蕤还有劲儿的尤物。
但此时齐丽丽和苏蕤站在一起,苏蕤像是蓝天白云下幽幽青山中的一汩山泉,齐丽丽是精工细作而出的一盒艳丽胭脂,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而谢林云,这半年来,却完全没有理睬邢隶明带着齐丽丽的挑衅,此时带着苏蕤,也不介意齐丽丽的满身艳色,只是握着苏蕤的手,目光深沉却默然含情,把邢隶明的所有挑衅都化于无形,而且比了下去。
苏蕤和齐丽丽又说了几句话,邢隶明才和齐丽丽走了。
等两人走了,苏蕤才去里面一个装扮得体的小间里坐着剪头发,谢林云也没有坐在大厅里等他,而是坐在他的旁边,甚至还对那剪头发的小哥提意见,让不要把苏蕤的头发剪得过短。
从美发沙龙里出来,坐在车里回家时,苏蕤想了想,就突然对谢林云说,“谢林云,你有没有觉得之前遇到邢先生的时候,他眼神怪怪的。”
苏蕤这次同时遇到邢隶明和齐丽丽,所以已经发动了记忆神经,将年前在一家私厨门前遇到邢隶明带着一位画着烟熏妆的女人的事记起来了,而且也明白了,那时候那个烟熏妆女人就是齐丽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苏葳的问题,那是没办法的,他就是这么糊涂(从他准备回老家想住舅舅家可看出,那就是存在男人贱兮兮的友爱可以战胜一切的思想),很多吃过兄弟亏的男人,之后被老婆戳着鼻子骂依然不悔改,苏蕤也是改不了苏葳这个问题的。好在后面襄海不会再出幺蛾子了,大家放心吧。
那些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地被兄弟捅刀子的,到底是什么心态,作者我也不明白,所以完全不用问我了。
后文苏葳不会受到伤害,表示是作者的金手指。
☆、101第二十一章
谢林云装傻道;“邢隶明怎么了?”
苏蕤沉吟起来,又摇了摇头,好半天才说;“没感觉邢隶明对老四是真心。那种眼神一点也不像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谢林云道;“你从眼神看得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吗?”
苏蕤盯着谢林云,笑着说;“怎么看不出来;你看着我的眼神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谢林云也笑了,侧头看了他一眼,苏蕤头发剪短了,黑幽幽的眼眸;里面笑意盎然;宛若闪着星光。
谢林云看到,就觉得爱得一颗心都要为他化了。
他唤了他一声,“宝贝。”
唯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对苏蕤的这种感情。
想把他宠上天,把他揉在怀里,甚至有种想把他咬几口的冲动。
完全不愿意要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苏蕤眼里全是笑意,嘴里却轻声嘟囔,“好肉麻。”
谢林云看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就在心里说,真是口是心非。
回到家,苏葳已经早早睡了。
苏蕤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卧室里桌子前用笔电,谢林云洗完澡收拾好后,就坐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东西。
苏蕤目光虽然在电脑上,心却已经飘到了谢林云的身上去,过了一会儿,他就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关了电脑,过去爬上了床,靠坐在谢林云的身边,脸蛋红红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林云看了几眼,说,“要睡了吗?”
谢林云看了他一眼,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把平板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拿着遥控器关了房里的灯。
苏蕤先在他的旁边侧躺下了,但眼睛却在黑暗里盯着谢林云,谢林云也躺下了,伸手摸了摸苏蕤的脸,说,“看什么?”
苏蕤没有应,而是在黑暗里欠身撑到了谢林云的身上,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嘴唇,谢林云些许惊讶,但随即就只剩下了欢喜。
苏蕤只是浅尝辄止地在谢林云的唇上亲了几下,就要离开,谢林云却抬手搂住了他,于是苏蕤没撑住就倒在了他的身上,谢林云便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人互相舔/吻着,又用舌尖勾引着,一点点地触碰,试探,最后才深深吻在了一起。
等总算分开,苏蕤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
谢林云要翻身将苏蕤压在下面,苏蕤赶紧按住了谢林云的肩膀,声音些许低哑,“你别动。”
谢林云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手已经伸进了苏蕤的睡衣里抚摸他的腰肢,苏蕤被他摸得发软,要支撑不住,于是也就不再客气,一只手就摸上了谢林云的睡衣扣子,从上到下一颗颗地开始解开。
房间里虽然光线黯淡,但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便能看到对方了。
谢林云盯着苏蕤,苏蕤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划过,又摸向了下一颗衣扣,谢林云心中欢喜,满足,而且亢奋。
苏蕤总算把谢林云的睡衣扣子都解开了,于是就俯□去,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然后亲上了他的颈子,甚至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谢林云马上喘了口气,哑着声音唤他,“宝贝……”
苏蕤闷声不吭,已经摸上了他的胸膛,从他的肩膀一直往下又亲又磨,谢林云忍着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亢奋,只是用手不断揉着苏蕤的腰和背。
苏蕤被他摸得喘了口气,含住了谢林云一边的乳/粒,又舔又咬,谢林云不得不提醒他,“哦,宝贝,你轻点……”
苏蕤赶紧好好舔了一番,“对不起。”
谢林云的手摸到了苏蕤的臀上,又揉又捏,苏蕤不得不往旁边躲了躲,伸手抓住了谢林云作怪的手,喘着气说,“你……你别动……”
谢林云只得忍了,苏蕤又从他的胸口往下亲,手指却对他的胸口很感兴趣,又摸又捏,谢林云深吸着气,手闲不住,想要把苏蕤的衣服也脱了,刚摸上苏蕤睡衣的扣子,苏蕤就又把他的手拿开了。
苏蕤跪起身来,手沿着谢林云的腹部摸进了他的裤子里,还嘀咕了一句“好扎手”,就碰到了谢林云那和苏蕤接吻时就勃/发起来的热硬器官。
苏蕤眨了眨眼睛,脸颊绯红,只觉得脑子都要被烧着了一般。
他从根部往上摸,感受着它在自己手心里的大小温度硬度和脉动,谢林云深吸了口气,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宝贝,不是……你这么摸的。”
苏蕤红着脸“嗯”了一声,并不管他说的什么,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下面的两个囊/袋。
谢林云被他摸得全身的所有敏感细胞似乎都聚集到了那处,苏蕤的手指修长,但是并不柔嫩细腻,反而有浅浅的一层薄茧,来自于他做实验做家务和打球。
苏蕤的动作丝毫没有技术含量,只是要将谢林云的那一套器官仔仔细细地好好地摸几遍,摸到都能去做个一模一样的模具出来。
他在心里将手里的东西和在课上碰过的树胶模型做了一下对比,想,这比树胶模型的手感好太多了,正常男人的摸起来,是这样的啊。
大约是思考得太多,他的害羞都靠了边。
谢林云看他动作磨磨蹭蹭,被他又亲又摸挑起来的欲/火都要烧起来,不由就握着苏蕤的手,要教他快一点。
苏蕤却倾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低哑着声音说,“谢林云,我看看好不好?”
谢林云愣了一下,就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背,另一只手又把遥控板摸到了手里,将房间里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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