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清新的绿,而被包括在他的界限里的我们同样在其的感染下血液沸腾。
真想和他闭着眼睛共起舞,用灵魂去感受音乐的魅力。
周围原本在休息的少年以及广场上闲逛的人们都聚集在我们身后,和我们一起沉醉于那鲜活的绿色里,沉醉在言舞散发出的那种和喜欢的东西融合在一起的快乐。
言舞就是舞蹈的诠释。
“哥。”
不知不觉中言舞的舞蹈已经结束了,他站在中央脸红的望着我身后的“观众”,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磨磨蹭蹭来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嗫嚅着,“哥,我们走吧……”
“真不赖啊~”我勾了下他的脖子,拉起他和奚左走出人群,笑容抑制不住从嘴角溢出来,“走,请我的JazzBrother去吃大餐~”
那些人仿佛欢迎王子一样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用他们的佩服和羡慕铺设成红地毯。我们说说笑笑的从上面走过实则心里想的却不然——
我隐隐感觉到某些部分正在发生变化,说不清楚,但就是开始不一样了。我的弟弟在悄然蜕变,他宛若一把藏匿在隐秘地带的宝剑,终有一天会在打开尘封后飞上云霄,用凌驾的姿态俯瞰大地。但是,那是他的人生了。
之于我,他只是言舞,是我的弟弟,是我血液中烙印的爱。
我们朝广场的外围走去,身后突然跑出来几个与言舞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们一脸羞涩的挡住我们的去路,眨巴着眼睛渴求的望着烟雾,却一个也不说话。
“怎么了?”我开腔道。
还以为是抢劫的,原来是刚刚借我们场地的几个小孩。
“我们想找他商量一下,因为他跳的舞很棒!”站我最近的男孩指着言舞流利的说着,漂亮的笑脸微微泛红。
“他叫言舞。”我笑着推了言舞一把,示意他去应付这几个冲他来的小鬼,我侧头与奚左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记得初二的时候,我也是和高一的奚左这样冲上去请求我们第一个西点老师教我们的,就连表情也和他们一样。
也是,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追梦的少年。
酸楚悄然蔓延,我呆呆的望着与言舞走到不远处的少年们,心的深处像是有只野兽在咆哮——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要改变我要改变我要改变我要改变我要改变……
一天在快乐与挣扎中度过。
晚上睡觉前,言舞告诉我,他和那几个少年说好一起考到A高后再组个属于他们的舞蹈团队。我说我绝对支持。
像以前,我们相拥而眠。
我清楚,臂弯里的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会问我星星能不能摘到的孩童。他长大了。也或者,在那个我不愿意提起的一天他就长大了。是我自己没有意识到。
时间过得真快,有时真觉得它就像个屁。转眼我又置身在火车站送我两个最亲密的人去另一个城市。
“再见。”
我挥手,然后奚左走过来拥住我,“笨蛋,我随时都在,有事来找我。”
“哥,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们路上小心。”
红色的火车缓缓开启,接着速度变快,最后一点红色消失在拐弯处的时候失落登时占据心脏。手心里他们的温度逐渐灼热,提醒着他们留下的温存。
很长时间里,我就那么定定的凝视着空荡荡的铁轨,望着火车离去的方向头脑里一片空白,思绪恰似缥缈的白烟。再然后,巨大的空落感形成漩涡把我吸入,说不清的焦躁在脑袋里跳舞,血液里似乎有无数小虫在不安扭动。
好热啊。
我风衣挂在手臂上,转身朝出口走去。
火车站人又多了起来,过完年的荒城恢复繁华,冷清一扫而空,热闹鲜活回归,于是内心的寂寥也回归了不少。
我想找些事做,空落令我发狂。我掏出手机边打电话给Knight边疾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Shine?”
“嗯,你在家么?我现在过去……我想和你做……”
在这种混沌的时段里,干脆把那颗不知所措的心脏交给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享受快感的同时,让苍白染上疯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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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十八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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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细小的水珠如同倾倒下来的钻石散落在皮肤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仰头,水珠顺着头发滚落下去,在洁白的瓷砖上溅起水花。
雾气在淋浴间里升腾着,沾满水蒸气的玻璃在眼前扩大,模糊,我定定的站立在花洒下,思绪卷入朦胧的雾里,好像有很多亦真亦幻的影像从眼前闪过,又似乎眼前始终只是那块灰灰的玻璃。终于,随着门“哗”一下移开,我放空的灵魂被身体强大的引力吸了回去,灵与肉再次同调,我转过头看向挤进这1。5平米的淋浴间的Knight。
“你要干嘛?”我往里挪了点。他进来以后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了,空气也流通不畅。
“洗澡啊。”他斜嘴有点变态的笑了一下,把我整个人转过去,胸膛紧贴着我的背。他伸手拿了边上架子上的香波挤了些涂在我头上,轻轻揉抓着我的头发,一时舒服到了极点。
我干脆把所有重量都施加到他身上,闭着眼睛享受,“你不去当洗头小弟真的很可惜。”
“可我真的当洗头小弟人家理发店会没生意欸,因为我只给你洗头。”
“切,这种话真不晓得你对多少人讲过。”我撇撇嘴(当然他没看到),拂开他得手把自己的头伸入喷洒的水中,嗡嗡的问道,“Yore什么时候会来?”
“不知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我还没想清楚就被他从水里拖出来,他拉下怪在边上架子上的毛巾胡乱的擦我头发,手指不时和我的头发缠住,扯得我头皮生疼。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气愤的回过头去,他的脸直接撞过来,牙齿磕在我的牙齿上,痛死了。
他适意的。
意识埋进深入的亲吻礼,他用力的抓着我的头发发狠地咬我的舌头,吮吸舌头上不断涌出血液的小伤口,他仿佛是吸血鬼在贪婪的和我的血液,他喉咙里“咕咕”的下咽声在耳道里越渐清晰,那么那么的真实。我的舌头早就麻木了,对于他这奇怪的举动我只觉好笑,却迫于这情景连嘴都咧不开来。氧气渐渐抽干,快窒息了。
要玩完的前一秒他把呼吸的权利还予我,热腾腾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肺里。他抓着我的头发依旧没有放手,他咬我的脖子,就像吸血鬼把牙血管前做的工作。
潮湿的吻出现的前几秒我曾有害怕过,我害怕他真的是小说里的吸血鬼,可那扯淡的想法只霎时便了无踪影,他吻我时我想的只是:Knight真是个疯狂的人,他是个疯子!
第一次见到他的夜晚就是个已成过去的梦,或许他的绅士,他的温柔只是我臆想的,反正那晚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谁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
“真后悔来你家,”他把我压在墙上,在后面吻着我的背。我手掌撑在冰冷的玻璃上保持身体的平衡小心着不让身体与冰冷亲密接触,“不想做了,吃不消。”
他笑了两声,放开我站到花洒下面咧着嘴说,“那就不做了。”
“早就可以这样了,我就来的那天想和你做,谁晓得你像饿狼一样。”
“那谁让你留下来住我家的,我当然要兴奋咯!我觉得你很怪欸,以前你从来不这样的。”他把我拉到他旁边给我涂沐浴露,青柠味的,奇奇怪怪的味道(我认为……)。
我享受着高级待遇一声也不吭。
其实我也知道我最近很怪,随着一个lonely的年过完很多东西也被我丢进了逝去的那一年里,我总是心烦意乱患得患失。现在不上班,Yore也不在家,我甚是连书都看不进去,或许是太寂寞了让我害怕,所以我违反了自己严格遵守了一年的“戒律”。
背贴着Knight的胸口,奇怪的依赖感会从血液里滋生,和他拥抱也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好像一直这样下去。然后又会被这样的想法吓一跳。
我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自己。三天前来到他家,要走的时候竟然会害怕没有Yore的冷清小屋,似乎它是一头伺机等待的巨兽,我开门进去便会被吞下肚尸骨无存。可现在,和他贴那么近,那疯长的的依赖感又令我恐惧,它们是暖风后熊熊燃烧的大火,无数长长的火舌发疯一样努力向上舔舐着天空的美好。
Knight的手扶上我的肩膀,我像是碰到了开水迅速而不动声色的躲开,慌忙走出淋浴间穿衣服,急促地说,“我要回家。”
“你有病么,都半夜了……”Knight抓着他堆满泡沫的头发,鄙夷的斜了我一眼。
我发窘着低下头扣好皮带才想到反击,“我病了又不是一两天了,我走了,这两天别来找我。”
“你……”
没在听他说下去,我匆忙夺门而出。
现在只有那间黑漆漆、安静的小屋能让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也只有那样的地方能让我冷静的把那些结给打开,然后耐心的理清楚最近每一件奇奇怪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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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九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十九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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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休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Yore回来了。他拖着行李进门时,扑鼻而来一股风尘味。可能饰风的缘故,他的鼻尖和双颊红彤彤的。小洛站在他身后,同样的味道,手里还拎着Yore的东西。
“你们两个度蜜月回来啊?”我解下围裙,从厨房探头出去问他们两个正在换鞋的人。
“你积点口德行不?过了一年我发现你的嘴又利了几分。”小洛把手里的东西扔到餐桌上,拖着Yore的行李箱进他的房间。
“谢谢夸奖~”我YD的笑着关好煤气,把小排骨汤端出去放在桌子上,抬头对一脸无奈的Yore说,“朋友,我们是不是该来个拥抱呢?”
他侧过脸笑了一下,朝我展开双臂大大方方外加狠狠地拥抱,接着我听真心的对他说,“我真想你,没有你斗嘴的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你说话还真犀利。”小洛翻了个白眼,上前来也狠狠的抱了我。
男生之间的表达方式就应该是这么简单的,简单痔藏着复杂深厚的情感。过了一年,他们更加成熟了,面部的轮廓也更加清楚深刻,就连气质也剥落稚嫩展露出坚毅与自信。
“那个,可能小洛要在这住一段时间。”Yore别扭的说。
“无所谓啊,你们这么快就确立关系啦?”我摆放好碗筷,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正好看见他们俩对上视线,大吃一惊,“你们不会真的搞上了吧?”
“哪能啊?我和家里人吵架了……偶哟,说到他们我就受不了,烦死了,一天到晚念我。”小洛又给了我一个白眼,一屁股重重做到椅子上,脸上堆满了不耐烦,撅着嘴又做出孩子气的表情(好吧,刚才以为他成熟了都是错觉——)。
“那守心你,”Yore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回头对我说,“我妈叫我带些东西给你,她让我下次带你回家玩。”
“啊,你妈怎么知道我?”
“我回家以后嘛早上起来吃早饭,结果我妈就吃惊得问我怎么会把习惯改过来了,我就和她说了你啊!”
我为他们盛好汤,递给Yore时我很认真的(真的很认真的)说,“替我谢谢阿姨,我回去玩的,不过下次别那么客气送东西了。”
“呵呵,好,”Yore低下头来喝口汤,然后说,“明天你下班了去Artist吧,Knight刚才打电话来说明天去哪里聚会。”
“无不无聊啊,有什么好聚的。”我坐下来吃着饭,舌头上的伤口一碰到咸的还有刺痛的感觉。想起前天在Knight淋浴间里的事,我暗自骂了他一句。真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发火。我的头皮到现在还有些痛,那时候他真的是发了狠的抓我。我很怀疑万一哪天把他惹毛了他会对我拳打脚踢,反正我只有挨打的份,毕竟我的力气与他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终于过完这个漫长的年了,大家口袋里踹满了压岁钱,不用光对得起国家么?”小洛振振有辞的宣布着,从口袋里翻出一小沓崭新的红钞甩了甩,发出炫耀的“哗哗”声。
“你别逼我掐死你!”现在轮到我给他白眼了,我继而说道,“你要在这儿就得付我饭钱,一百一顿,反正你的钱多。”
“你敲诈!”
“敲得就是你。”
Yore捂嘴低笑,半晌才抬起头来对小洛说,“你省着点花,绝对不许去‘拉K’!”
“嗯,别碰了。”我郑重的说道,“乘着还没有上瘾之前。”
心灵深处紧缩的铁皮箱随着句话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剧烈的振动了一下,沉睡的怪兽在睡梦中不安稳的动了动,箱盖被顶起翕开一条小缝,一束深色的光露出来又于外在的压力快速消失,箱子恢复沉默。
“Shine,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小洛隔着桌子把手探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急忙撇开头,像被人追赶似的急切的说,“你先答应我再说。”
“可……”
“没有可是!”我不容反驳的吼道。
“好吧。”小洛终于软下来,闷闷的说道,“你很不对劲欸……”
“没事,我头昏。”我甩甩头,站起来去房间,骤然的身心俱疲,甚至连说一个字也会耗费我的生命,“我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躺在床上,窗外的声音汇入耳道,隆隆巨响如滚雷般,好像是地球毁灭的前兆,我眼前出现了天崩地裂火山喷发的景象,恰如只消片刻,我就将和所有人在一声巨响中消失无踪,地球在浩瀚的宇宙中变成细小的白色光点,一闪,从此再无存在的痕迹。
我似乎是在等待死亡,做着患了绝症的人每晚会做的事——在等待的过程中,渐渐迷失在无垠的黑暗了。也许明天又会醒来见到阳光,也许将永远长眠在黑暗里。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无缘无故走进了一条黑魆魆的隧道,没有头也没有尾,长得令人绝望。我游魂般一直往前走,步伐不快也不慢。脚下是软绵绵湿漉漉的物质,周围也一样。我提心吊胆的走了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条隧道是圆形的,而且不时会收缩一下,变窄软湿的洞壁贴在我皮肤上,留下一片恶心的潮湿。
整个梦里我就一直走着,走到筋疲力尽却还是停不下来,被无形的力量逼迫着,直到醒来之前我才明白,我是在一条巨蟒的体内行走。可能是大到离奇的蛇,也可能是我缩成一点点小了。这是个架空现实的梦。
醒来时凌晨两点,我一身冷汗从被窝里爬起来,浑身湿嗒嗒的在寒冷的空气里瑟瑟发抖。梦里走得虚脱,梦醒后也像真实的一样疲惫。我拖着自己困乏的躯体到浴室里泡了个澡,回房又沉沉睡去。
所幸再无梦魇跑来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