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时不明待92
当初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严臻明花了不少的心血,做出了很多的行动与改变,米时亦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了不少的妥协与让步,那麽这会分开也不会容易,不会因为严臻明的一句半句的气话,便从此不相往来。
当然,严臻明的不满与失望也没那麽容易消去,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才行,否则还得撒在米时的身上,使两人的关系恶化。之前两人约好有时间一起去度假的,这会恼了,这个约定怕是又会被暂时搁置,本是打算借这次旅行增进两人的感情,这会严臻明只能一个人去了。
严臻明想的很明白,这次出去,无非为了消散自己的怨气,等他心态平稳了,回来後免不得又得花心思去讨好米时,使得对方回心转意,他不求别的,只愿这事过去後,两人对彼此的关系能有一个切实的计划,能有一个可预见的明朗的未来。
严臻明的好友仲叙闲来无事,知道了老友的烦恼,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去度假散心。仲叙对於玩乐有一套自己的心得,严臻明懒得操这份心,干脆全部丢给前者安排,自己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顾自冬眠起来。
严臻明来到异国他乡,沐浴著温暖的阳光,看著沙滩上来来往往身材比例尤佳、面容英俊、笑起来阳光四溢的男子,心里没有多少的冲动,相反竟禁不住又怀念起米时来。
那人从来笑意融融待人周到,看似热情,实则少了一些真心,除了佳皇除了米嘉,严臻明数不出来还有谁是他真正上心的,那得体的笑容之下,藏著的是一颗冰冷而疏远的内心;那人异常低调,任何时候都不会抢当主角,实在不适合当企业领导人;那人亦十分含蓄,就算不是上班,也很少穿件低领轻便的汗衫,要他学这些人赤身下海冲浪,想都不要妄想;那人皮肤异常白净,一次参加慈善自行车赛顶著骄阳晒了一天回来也不见有任何黑去的趋势,羡煞不少人,他的白不像米老太太,也不像他的亲弟弟米嘉,估计是遗传自母亲。
严臻明料想便是这类似女孩子的白净使得米时身上徒增了一股书生气,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温和无害,让人过目之後忍不住淡忘,又让人熟悉之後忍不住亲近,毫无疑问,自己便是受害者之一……
是的,严臻明埋怨米时,怨後者的付出不与他对等,同时也怨自己一味迁就的後者,但他却无法阻止自己深深地迷恋著这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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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懒於下海,只在酒店的露天泳池游了几个来回,上来後马上便有人来向他搭讪,他眯著眼睛看了对方一眼,甚至懒得出口回绝人家,只是出於礼貌才不得不开了口说了句抱歉,但是顿时便觉得无趣,早早结束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仲叙见严臻明回去了,自己也跟著回去了,以为对方的低落时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安排,询问道:“不想下海?要不我们去滑雪?”
严臻明点著一根雪茄,“玩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回去吧。”说完去了套房的阳台,随手把剩下的雪茄也一起带上了。
阳光是好的,沙滩也不赖,酒店环境更是没话说,说到底什麽都对,只是人不对而已。
严臻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扫兴,仲叙却有些不满:“我失恋时你连醉都没陪我醉过一场,你失恋了我却要丢下工作大老远地跟你出来度假,你还不领情,没有!”
严臻明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缓缓道:“第一,是你自己主动跟来的,我从没求过你;第二,你没有什麽正经工作;第三,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的关系是很成熟认真的关系,不要拿我们与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相提并论。”
仲叙无缘无故被奚落一顿,又见严臻明这个时候还在维护米时,实在看不下去了,怪声怪气道:“他米时到底有什麽能耐,把你迷成这样!不过是个小经理,据说能上台还是因为──”
他这会说得轻巧,全然忘了他当初也追求过米时,而且对方根本不曾搭理他。
仲叙说到一半,被回过头来的严臻明看了一眼,一股寒意逼得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悻悻地叫了客房服务,而後去了浴室冲凉。
仲叙冲过澡,接著一杯红酒下肚,彻底忘记了刚刚严臻明对他的数落,忍不住又凑了後者跟前。他从小就跟著严臻明,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听後者的。
两人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姑且称作在看风景。
中途仲叙去接了一个电话,接著来阳台找严臻明,把电话递给对方,“找你的!”
严臻明有些不悦,“什麽事竟然还找到你那里了?就说我没空,再重要的事也等我回去再说。”
严臻明料想是公司的事,他从来最反感此类事情,想自己做到这等职位,竟连休个假也不得安宁,下面那帮高薪雇来的人要来何用?按照他们的薪水,该是天大的事情都能独自撑著才对。
仲叙本就不是什麽敬业的人,最烦工作上的事找到他,把严臻明的原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遍,继而顾自挂了电话。
半夜睡下了,仲叙跑来敲严臻明的房门,“臻明,你睡了吗?”
严臻明也睡下了,懒得起来,只问了一句:“有什麽事快说!”
门外的人酝酿半天,这才小心翼翼说了一句:“我中午接的那电话好像是米时打来的。”
严臻明开了房门,眼里投射出来的光芒好像预示著他要将仲叙生吞活剥,仲叙赶忙求饶,可怜兮兮地道:“我也不敢确定,是个陌生号码,我也没注意,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公司的人,只是後来越想越不对劲!好像不是你公司人的口气,仔细一想,又好像有点像他的声音……”
严臻明懒得听对方废话,问了一句,“他怎麽说的!”
“他就说了句‘盛达的严总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能不能帮我找他听一下电话’,就这一句,其他什麽也没说,可能不是他,我也只是猜测。而且就算是他,可能也没什麽事,不外乎看你不在,有些担心你!”
就这说话的口气,是米时不会错了,严臻明气得火冒三丈,“你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他没事会找到你?!他连提到你的名字都觉得心烦,我现在知道了,就他妈该这麽对你!”
仲叙又愧又恼,跟在後面大声喊,“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你还理他干嘛!谁让你把自己的电话关了的,冲我发什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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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这趟远行,没能把之前的怨气缓冲过来,不料却招惹了更大麻烦,之前的那些小怒小怨全都他抛在了脑後。
严臻明从仲叙那知道米时试图寻他之後马上联系了对方,可惜没能联系上,只从助手那了解到事情的缘由。
事情是昨天晚上开始的,有人拍了他跟米时在江边约会的照片传到了网上,一晚的时间便引发了网友的疯狂传阅,点击过千万,两人暧昧的举动,诸多大胆的猜测随之而来,直指二人的性取向。
难怪米时会通过仲叙来找自己,两人一直极力避免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人定是亦乱了阵脚,想找自己商量对策,严臻明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把对方独自丢在国内面对这起事件。
严臻明粗略算了一下,米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迪拜是中午,算上时差,国内该是下午,这人独自撑了一天,实在撑不下去了才会找自己求助的,而自己竟然没有回应他,严臻明从没像此时此刻这样恼恨自己。
而那边仲叙已经联系好了回去的航机,客机最快得等到第二天中午,只有一架货机可用,而且需要到香港转机,好在到了香港,基本上等於到了严臻明的地盘。这虽是最快的回国安排,但客机的安全性和舒适性毕竟有待考证,仲叙有些担心,可严臻明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只想尽快回去,不疑有他,当即让仲叙定了货机的座位,即刻起身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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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到了香港机场,有朋友携了私人架座亲自到机场相迎,刚好这时严臻明接到米时的回电,连尊贵的朋友也顾不得了,朝对方摆了摆手,去到一边接电话。好在仲叙及时跟上,向对方解释了现在的情况,圆了严臻明的傲慢无礼。
电话那头的人还未说话,严臻明便急急地解释,“我不知道是你在找我,我我听到消息马上往回赶了,现在人还在香港。你不用太心急,我看了照片,并不能直接说明什麽,会闹这麽大,不过是因为一些好事者的恶意跟风,一旦有新的新闻出来,没人再去理会这些捕风捉影的旧新闻。”
电话那头的米时并无多少的激动,停顿了片刻,最後问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这事跟你有没有关?”
严臻明愣了愣,问了一句:“你这麽问什麽意思?”
“我们俩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会闹这麽大,肯定有原因。”
严臻明一阵苦笑,“你不信任我,觉得我会把这种事情四处宣扬?还是你觉得我会用这种方式逼你就范?”
米时说:“我不是这样意思。”
严臻明听出了米时的话外音,对方虽说不是这个意思,并不代表他曾经没有这样想,否则也不会问出来。
严臻明连夜的奔波,再遇上这样的质疑,这会身心都有些倦了。他想,与其一再的妥协,把问题憋在心里造成彼此的抑郁不满,不如索性今天把问题全都摆出来,没准能商量出个对策。
严臻明问对方:“米时,你到底在怕什麽,真公布了我们的关系又能怎麽样?我们没有作奸犯科,不会招致口诛笔伐,更不会有天打雷劈。”
米时半晌没有回话,这人真这麽容易劝服,也就不是米时了。米家,佳皇,还有米嘉,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见那头没有回应,严臻明有些恼了,“现在是什麽社会了,你还需要为性取向隐瞒?!”
米时也恼了,“你呢,你要真一点都不在乎,怎麽外界听不到一点你是gay的消息?”
严臻明说:“我无兴趣把自己的隐私拿去给大家做茶余饭後的分享,但我也觉得无需为这个问题隐隐藏藏,像是犯了多大的罪。我不拿这个宣传,是因为我不需要把自己的人生展示给众人看,至少我不会瞒著我的家人。”
严臻明的这句话戳到了米时的痛楚。在严臻明眼中,什麽事都格外的轻松,谁不知道他出身优良,有个体恤他的父母,但是米时不同,严臻明不会知道,米时为保藏这点秘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不是米时,他无法体会米时的顾忌。
米时不无讽刺地道:“既然你不在乎你的性取向被人知道,盛达又何必大动干戈,编了一大堆的故事替你遮掩。”
严臻明知道米时说的是这次事件爆发後,公司的人做出了一些小动作来混淆视听,到底是为了说明他严臻明不是同性恋。他自知理亏,半狡辩地回了一句:“我的公关团队,他们只是在尽力维护我的形象。”
形象?私生活乱总好过性取向乱?这人口口声声不在乎自己的性取向被人知道,实则潜意识同样抱著这样的观念。
严臻明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是的,对方的乱摊子有人自动为他收拾,而自己的,仍然是一片狼藉,米时摇摇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事情闹得更大,也无需再费力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严臻明这会已经登上回程的飞机上了,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火,说:“有了这次,难免不会有下一次,难道每次都避不见面,如果这样,不如断了干脆。”
那边顿了半晌,回了一句:“那就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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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断,两人当真就断了。
如此一来,严臻明索性也不急著回去,留在香港,找了几个朋友,放纵疯玩了几日,以纾解这段时间心中积累的郁气。
那天傍晚严臻明喝得有些醉了,坐在花园的台阶,问一旁同样有些醉的仲叙,“那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我只告诉过你。”
仲叙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後来才意识到严臻明指的是他的米时的事情,一时间暴跳如雷,“严臻明,我什麽时候拿你的事情开过玩笑,你竟然这样想我,算我白认识了你那麽长时间!”
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严臻明看著老友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憋了憋嘴,这人什麽时候也变得这麽小气了?进而想到接下来真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干脆又灌了几口酒,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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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分便分了,严臻明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顾身处千里之外借酒浇愁,米时却不行,一大堆善後的事情等著他去处理。
米时不比严臻明,在盛达,没人敢嚼严臻明的舌根,但在佳皇就不一样了,米时觉得这事之後众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多了几分审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闲言闲语。米时也不能把他们的嘴一张张都堵上,堵了人前,也堵不了人後,更何况,自己本来理亏,也没那个立场,只能随著他们去说,只愿流言止於智者,说著说著,这些人觉得无趣便不再说下去。
生意合作上当然也有影响,商业圈本身不大,其中不乏一些对的人。幸亏佳皇还未上市,否则股市少不了一番动荡,是好是坏,全凭舆论导向,因而米时此刻的立场和作为就显得尤为重要。
本来米时攀上严臻明,或多或少能借点盛达的东风,对佳皇来说是好事,但盛达及时的避嫌,无疑将米时置於了一个难堪的境地。直到近日盛达才又放出风声,字里行间暗示了两人虽不是恋人,却交情匪浅,之前的合作今後还将继续。盛达再有这样的举动必定是受了严臻明的指示,他虽跟米时分手,但见对方处於水深火热之中,还是忍不住出手援助对方一把,也算是延续了他一贯绅士的名声。
然米时也不想借此事炒作,公关团队便建议他这段时间不要过多抛头露面,业务上的事就交给下面人去做,但是米时又觉得这麽躲避也不是个办法,於是该自己出面的事也不刻意逃避,只是免不了多费几句口舌,一面撇清自己跟严臻明的私交,一面为自己的私生活对彼此的合作造成的困扰表示歉意。但却并不解释自己的性取向,一来划清了私生活跟工作的关系,二来没有直接声明自己不是gay,对公众便不算欺骗,米时落得一份心安。
严臻明说得对,米时便是那种,一旦分手就会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几番下来,众人评价,较刚接手佳皇那会相比,米时此次的举动,倒显出了一些老练成熟,还说他带领下的佳皇,正在向正轨迈进。说来,米时算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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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米时承受的压力,主要还是来自几个股东以及米老太太。
几个股东,虽没有直接对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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