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对这些女人,也是目不斜视,只是一路施施然的向前。独孤猎等人看看天色,都以为张准离开平安里以后,就应该往回走了。没想到,。张准在这里还没有停止脚步,又继续前行。前面,就是著名的红灯区,秦淮河了。
“秦淮河?”
独孤猎和黄弦等人,互相对望一眼,眼神都有些惊讶。
看到张准继续朝着秦淮河走过去,独孤猎等人都微微吃了一惊,难道都督大人要去**?随后又摇摇头。都督大人是好色不错,可是对不干净的女人,却是很抗拒的。那个懿安皇后张嫣,多美丽的少妇啊,身份又高贵,可是张准就是不动心。
或许,都督大人只是随意到秦淮河来看看罢了。独孤猎等人,内心里悄悄的安慰自己。
但是,奇怪的是,张准还真的往秦淮河来了。
而且,他还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烟雨楼的前面。
甚至,他还让独孤猎派人去预定了一艘画舫。
在秦淮河两岸,这烟雨楼,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青楼了。这里最下等女子的消费,一晚上都在十两纹银以上,绝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张准来到这里的时候,烟雨楼的客人不算很多。但是,也说不上清淡。由此判断,烟雨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张准到来烟雨楼的架势,还是相当大的,后面跟着好几个护卫昵。一般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气度。烟雨楼的老鸨当然不敢怠慢,急忙亲自上来迎接。她是自来熟,半边身子靠上去,丰满的胸脯,就压在张准的手臂上。
张准将他推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找顾眉,顾横波。”
老鸨急忙说道:“请。”
说罢,殷勤备至的将张准请了进去。
这个见多识广的老鸨,今天也是瞎了限,居然没有认出张准来。不过,也难怪她不认得张准。张准这可是第一次进入南京城呢。上次张准到来南京城,只是路过而已。
幸好她不认得张准,否则,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还真是不好说。外面传说,张准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还有洁癖,对不干净的女子,很是鄙视。哪怕是懿安皇后那样美丽端庄高贵的女人,他都是不屑一顾的。今天的烟雨楼,可没有准备清倌人。万一触了张准的霉头,烟雨楼就要关门大吉了。
顾眉的住所,就在烟雨楼的后面,一座独立的小楼,叫做眉楼。眉楼的外表,是浅绿色的。在眉楼的周围,种着很多的青青翠竹。顾横波的性格形成,应该是跟这些青青翠竹有关。不是有人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吗?喜欢清高的人都这样。
有烟雨楼的老鸨带着,张准自然不需要通报,就直接进入了眉楼。那老鸨也是识趣的人,感觉张准来头太大,他这次来找顾眉,只怕是有些要紧事。因此,在将张准引入眉楼之后,老鸨就告辞离开了。张准也不以为意,独自向里走。
“谁来了?”
有个不满的女声响起来。
张准一下就判断出,这是顾横波的声音。
听他的口气,好像眉楼不是随便人都可以进来的。他也没有说话,直接掀开珠帘,走到了眉楼的里面。以他自勺身份,只要自己喜欢,根本不在乎规矩了。
里面有两个衣装鲜丽的女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下围棋。突然看到张准闯进来,都下意识的惊讶的站起来,神色略微有些慌乱。张准第一眼,看到了顾横波。第二眼,看到了卞玉京。
“是你!”
顾横波微微一惊,随即又有点恼怒。
她和张准的关系,可不是很好。两人基本上可以说是敌对关系。虎贲军攻占南京城以后,她还一度以为,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虎责军抓走,然后送到张准那里,接受他的凌辱。因为这事,她一直都提心吊胆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后来,虎贲军一直没有动静,她才渐渐的安心。可是,现在突然看到张准,她的一颗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感觉自己的末日,就要到来了。自己一个弱女子,要是落在张准这个色魔的手里,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张准?你怎么来了?”
卞玉京却是又惊又喜,喜悦的成分居多。
“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横波怒气冲冲的说道。
“怎么?”
“我不能来吗?”
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随意的拉开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来,还故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走开!”
顾眉走到张准的面前,厌恶的说道。
她是真的有点恼怒张准。生气的时候,坚挺的胸脯,不断的起伏。能够成为和柳如是齐名的人物,她的容貌和身材,当然也是一等一的。这一点,当年在镇江府顾家的时候,张准就见识过了。现在,他也没有浪费欣赏的机会。
“我可是给了一大笔钱的。
张准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
顾眉顿时脸色一变。
霎时间,她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问题。这个问题,让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瘫痪下来。她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的回到床边,缓缓的坐在床上。
张准不理会顾横波的反应,转头向卞玉京说道:“卞姑娘怎么也在这里?你是专门来这里拜访的,还是来闲聊的?”
卞玉京微微叹息一声,秀丽的脸颊有点黯然,神情有点落寞的说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到哪里去?”
张准歪着脑袋,有些不解的说道:“听卞姑娘的口气,好像是有点埋怨我啊!但是,我好像没有对不起卞姑娘的地方啊!”
卞玉京微微苦笑着说道:“我的底细,相信你也清楚了。以前,我是给郑家的人跑腿的,赚点辛苦钱,顺便拉他们做我的靠山。现在,没有了郑家作为靠山,我在青楼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这不,我都要来找顾眉姐姐帮助了。”
张准马上关切的问道:“哦?有人欺负你了?”
卞玉京无奈的说道:“我一介青楼的女子,怎么敢说是被人欺负呢?只是,别人给了钱,要我陪他,我又能如何呢?青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勉强保得自己的清白,只是以后,那又怎么办呢?”
张准大模大样的说道:“没事,只要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将我摆出来,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要是青楼的老鸨逼你接客,我马上将她们都扔到大海里面去。”
卞玉京顿时脸色一红,臻首低下来,幽幽的说道:”我可不是那样的意思。我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当得你的厚爱?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张准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也不是那样的意思。卞姑娘,你想得太多了。你要是觉得我不错,咱们就做朋友。我给你做一段时间的护身符,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卞玉京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抬起头来,幽幽的说道:“可是这对于都督大人的名声……”
张准不屑的撇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现在的名声,已经是比隋炀帝还无耻了,他们还能多说一些什么?再说,你觉得有几个人,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卞玉京颇为有点不习惯张准的霸道语气,但是过后,又暗暗的欢喜。一般的文人骚客,在她的面前,总是拐弯抹角的。只有张准,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不过,她也知道,今时今日,的确没有几个人,敢在背后说张准的坏话了。
“横波先生现在的样子,似乎挺垂头丧气的啊!不知道以前,横波先生会不会也这么无精打采的呢?”
张准转头看着脸色煞白的顾眉,笑眯眯的说道。
“都督大人春风得意,是想到青楼来找清倌人的吗?”
顾眉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冷冷的说道。
“好像烟雨楼的清倌人,就你一个了。”
张准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你休想!”
顾眉顿时脸色苍白,倔强的说道。
烟雨楼的清倌人,的确是只有她一个。要是张准要清倌人侍寝,烟雨楼肯定是将她推出去。以张准的身份,烟雨楼哪里有抗拒的能力?少不得,一夜春雨过后,她就要从少女变成少妇了。就算她再要强,面对张准的强势,又能强到哪里去?
“放心,我今天来,不是要梳笼你的。我没兴趣呢。横波先生整天呆在请楼里,未免浪费了人才。以我的意思,横波先生还是到处走走才好。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好啊!”
张准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
顾眉又急又怒。
张准居然说没兴趣梳笼自己,这样的话,简直让顾眉无地自容。这是明摆着讽刺自己,连女人的吸引力都没有吗?
“你那么激动,难道等着我来梳笼?”
张准一惊一乍的说道。
“你!”
顾眉被他气得几乎吐血。
这个混蛋,这个色魔,真的是太无耻了!
“那,到底要不要我梳笼呢?如果是你想要……”
张准很冤枉的歪着脑袋,很无奈的说道。
“我自勺行程,我自有安排。
顾眉不敢继续就梳笼的话题说下去,急忙锚开。
“那就对了!多出去走走,会有不同的认识。整天呆在这个眉楼里面,闭门造车,能够有什么出息?不是我说你,现在的你,见识还不如卞姑娘呢!卞姑娘走过的桥,都要比你走过的路多!”
张准翘着二郎腿,肆无忌惮的说道。
“你!”
顾眉再次被气得吐血。
“哈哈哈!”
张准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这个张准……他是要故意刺激你呢!”
卞玉京急忙安慰着说道。
“我……”
顾眉又急又怒,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个可恶的张准,真的是太可恶了。他专门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羞辱自己,让自己难堪。他说的所有话,都让卞玉京听到了,顾眉简直无地自容。这个张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反反复复的提到梳笼两个字,简直是太无耻了。
片刻之后,老鸨兴冲冲的进来,满脸的喜色。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两女脸色不对,急忙问道:“怎么?小眉,你不高兴吗?”
顾眉冷冷的说道:“我高兴什么?”
老鸨笑逐颜开的说道:“都督大人已经给你赎身,还给我银子,让我帮卞姑娘也赎身……我说,你们真是运气太好了,居然认识都督大人,还得到了都督大人的宠爱。哎,我是有眼无珠啊!要不是都督大人表明身份,我还蒙在鼓里呢!啊,这个都督大人,真是太雄壮了,不愧是真龙天子啊!”
顾眉和卞玉京,都是微微一怔。
张准给她们赎身了?
张准这是要做什么?
卞玉京狐疑的问道:“老妈妈,你说,张准给我们赎身?”
老鸨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啊!都督大人不就是张准么?都督大人还吩咐,要是遇到叫陈圆圆的、董小宛的、李香君的,也统统给她们牍身。真是奇怪,我在金陵二十年,还没有听说过这些名字……你们俩知道吗?”
顾眉和卞玉京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不知道。”
老鸨满脸茫然的说道:“那都督大人是什么意思昵?银子多得没处花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好福气。以后,就算不是贵妃,那也至少是个婕妤,这多少的福气啊!啊,我得赶紧去办,要是错过了,都督大人责怪下来,我可是承担不起。小眉,以后,烟雨楼可得你多多关照了!”
说罢,她连连作揖,又急匆匆的转身,心急火燎的去了。看来,张准让她办的事情,她还真的是不敢怠慢。
在老鸨的身后,顾眉和卞玉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的狐疑。张准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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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荷兰主力舰队气势汹汹的杀来了
“你说,虎责军海军有一支舰队,出现在了加里曼丹岛附近?他们试图抢劫我们往来文莱的商船?”
斯特克伦伯格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情报。
这份情报的内容,非常的简短,并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这说明,情报部门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整理,就急急忙忙的送来了。这样的情报,往往都是非常迫切的,必须在第一时间处理。什么情报如此的迫切?当然是严重威胁到荷兰人生死存亡的情报了。
宽敞的会议室里面,坐着好几个衣冠楚楚的绅士,还有几个穿着整洁笔挺的海军军服的人。听到总干事先生的疑问,他们都没有说话。喝咖啡的继续喝咖啡,品尝烟草的继续品尝烟草。事实上,在总干事先生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情报的内容了。
“该死的虎责军海军……”
虎责军海军几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总干事先生。
看到情报以后,他下意识的将情报揉搓成一团,用力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面。接到属下报告的时候,总干事先生,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完全想明白了。毕竟,能够做到这种高位的人,就没有一个脑袋简单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
总干事先生在内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荷兰东印度公司,居然会在远东,遇到虎贲军海军这样的对手。他更没有想过,强大的荷兰海军,居然会在和虎责军海军交手的过程中,落了下风。他更没有想过,虎贲军海军,居然敢主动的前来招惹荷兰海军。
荷兰人第一次听说虎责军海军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给予足够的重视。对于明国的海上武装力量,荷兰人的眼里,只有一个郑家舰队。事实上,郑家舰队的实力,根本威胁不到荷兰人的存在。久而久之,荷兰人习惯性的认为,明国的海上武装力量,其实是可以忽略的。谁能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虎贲军海军来呢?
本来,荷兰人是准备在日本战场,极力遏制虎责军的扩张的。可是,由于布拉夫海德的战败,荷兰人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结果,荷兰人没有及时的干涉日本战局,给了虎责军发展的好机会。现在,整个日本,都已经在虎贲军的控制之下了。
丢了日本倒也罢了,日本对荷兰人来说,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即使失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虎贲军在控制了日本以后,并没有停下扩张的步伐。虎责军海军,又开始向福摩萨进军了。福摩萨可不是日本。荷兰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福摩萨的。
在福摩萨的问题上,荷兰人也是非常纠结的。他们是不可能放弃福摩萨的。可是,以普特曼目前拥有的力量,想要守住福摩萨,难度很大。虎责军在日本的战斗,充分的表明,千万不能让虎责军上岸。一旦虎贲军上岸,荷兰人就根本就没有阻挡的机会的。因此,荷兰人必须调集更多的海上力量,阻止虎责军登上福摩萨。
可是,到底调集多少的战舰,在什么时候出发,都让荷兰人很头痛。他们的摊子,铺的太开,到处都需要战舰去保护。如果没有虎责军海军的突然冒出,荷兰人的舰队,是足够使用的。但是,虎责军海军出现以后,荷兰人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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