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荣欲言又止,眼瞅着自家大BOSS搂着小情…人有去开…房办事的准备,内心挣扎了两下,还是拦在两人前面,在许松投过疑问的眼神时,陶阳荣只说了三个字,“董事长……”
许松瞬间明了,自己身边这还有一个监视他的人呢,顿时脸上就不好看了。
陶阳荣也知道自己此时这么做很不厚道,拦住两人的手臂一点一点向下降,最终被他收回到自己的身边。
许松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搂着小可走了。
陶阳荣连忙追着出去,眼下酒吧里的人这么多,他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找不到两人的身影,推推攘攘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脚,身上又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好不容易冲出去,远远地就看见许松站在车子旁边,一脸不耐烦。
陶阳荣跑过去开门,许松搂着小情…人坐到了后座上。
“去哪里?”陶阳荣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问了一句。
“回……”后面的“家”字许松还没说出口就闭了嘴,现在他可是住在陶阳荣的房子里,对于带人会去这件事许松还是有些在意的。许松想了想改了主意,“回公司。”
陶阳荣哪里知道许松心里有这么一层顾忌,可他现在宁愿许松把人带回家也不愿意许松把人带到公司去啊,那不是明摆着想把许明知给气死嘛。
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掏钱满足大BOSS的一时之需,省得他在外面惹出不必要的事情来。
陶阳荣也没说话,开着车去了离公司比较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陶阳荣心里还有另一层顾虑,怎么说也要避开公司,不能让许松做出有损公司形象的问题,即便是做了,也不能被人看见或是报道出来。
到站下车,许松看着眼前的酒店名字就觉得肉疼,马丹,陶陶把他扔在这种地方,是想提醒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下来,他嫖不起娼吗?
他还不如之间在信然捏捏小情…人的小手,喝点小酒呢,最少不管他在那里坐多上时间,都不需要交房费。
许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步转身又坐回车子里,指挥着陶阳荣回信然。
陶阳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大BOSS,想问一句是不是有东西落在那里了,回头一看大BOSS的眼色,冰冷得像是要把自己冻死在车里,缩缩脑袋不问了。
再返回信然后,陶阳荣被许松勒令呆在车里,不让他跟着一起进去。
陶阳荣所有的话在看在许松搂着小情…人往里走的时候都咽到了肚子里,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许松都没从信然里面出来。陶阳荣没敢打电话过去问,摸摸饿扁了的肚子,再看看天色,错过了午饭眼瞅着也要把晚饭再错过去,陶阳荣决定不能因为一直守在门口就亏待自己的肚子,董事长便是让他监视许松也没说要他把命也搭上不是。
正想着附近有什么可以方便带走的吃食,陶阳荣一歪头就瞥见他家大BOSS正被人扶着身子从信然里面出来。
许松的体重不轻,压在小身板的小可身上有些扛不住,两个人走两步晃三步,眼看就要因为脚下的一个不小心栽倒,被急忙跑过来的陶阳荣扶住了。
陶阳荣将许松从小可的手里接过去,小可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他喝多了……”小可看着陶阳荣将许松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认出这是之前给了自己五百大洋的那个人,见陶阳荣没有要回复他的意思,犹豫着又说了一句,“他说了好多话,好多关于你的话。”
没迈出几步路的陶阳荣突然停住,回过头来问小可,“什么话?”
小可被他敛声一句质问吓得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着说道,“我听不懂,我只听见他,他叫‘套套’……”
一个喝醉酒的人,有小情…人在眼前奋力卖好还不动情,那他嘴里的“套套”绝对不会是那种橡胶的计生用品,只会是某个人的昵称。
小可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再看到陶阳荣一下子变幻莫测的脸色时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陶阳荣没说话,看了两眼怀里有清醒迹象的人,带着人转头返回车子那边。
☆、第33章 各种阴差阳错
第33章各种阴差阳错
【陶阳荣突然有一种想把许松吃下肚的冲动。】
被陶阳荣扶上车的许松很老实,醉了一下午估计这个时候酒醒的也差不多了,陶阳荣从后视镜看过去看到的就是许松微微眯着眼睛举着手机看屏幕的模样。
陶阳荣心想,都这样了你是能看见屏幕上的字啊,还是能把电话打出去啊,要不要和车子上的蓝牙连接一下,开公放吧。
许松颤颤巍巍地伸手点击着屏幕,折腾了有三四分钟,还真让他把电话给打出去了。
就是说话的时候还大着舌头,让接通电话的韩非穆第一反应就是猜测他喝醉酒了。
许松靠在车后座上,看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陶阳荣,问电话那边的韩非穆,“醉了,你送我回家?”
韩非穆在那边笑道:“我管你呢。你醉了正好,我听说舅舅好久没有找到理由好好收拾一回让他屡受挫的孝顺儿子了,这么令人期待的年度大戏我怎么能错过呢?”
八成是被酒精侵蚀了大脑,好一会的功夫许松都没有说话,像是在细细回味韩非穆刚刚说的。过了许久许松才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韩非穆一句,“木头,你说喜欢上一个人之后,真的会为他去死吗?”
“开什么玩笑!”韩非穆甚至没有功夫去计较许松叫他“木头”的事情,一想明白许松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他。
这段时间也没见许松有失恋的迹象啊,再说以许松的性向来看,他真谈恋爱了现在肯定已经被许明知打断腿在医院里躺着呢,哪里有功夫喝醉酒和他打电话讨论失恋不失恋的事情的。
那,难道是这家伙准备找人谈恋爱竟是已经做好了随时都要抛弃性命的打算?这是谁这么伟大,竟能让许松转了性子,这才让人更为震惊吧。
许松说道,“怎么,你还不想承认?为了那个什么杜小姐的,你都快把翔飞卖了,一掷千金啊……”
韩非穆连忙辩解道,“这不一样,这是公事,我没有在里面掺杂个人感情。”
“还不承认。看你到时候在老头子面前怎么说。”许松和韩非穆辩解了两句,不等韩非穆再说话就挂了电话,又吩咐前面开车的陶阳荣,“回老宅。”
陶阳荣从后视镜里看了许松一眼,就以他家大BOSS现在这个状态,估计回去之后也是被许明知按在地上修理的份吧,平时还能跑两步躲着点棒槌少挨几下打,现在喝了酒连路都走不稳,走两步还要人扶着,真的不会被许明知打断大腿吗?
许是察觉到陶阳荣回头看他的动作,许松开口问道,“怎么?”
刚才说的话没有避开陶阳荣,车内空间就这么大,陶阳荣肯定听了个清清楚楚,许松也是随口问了他一句。
陶阳荣说道,“总经理你喝醉了,此时不适合回老宅。”要是再来一回许家父子大战,这个月都三回了,就是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的。
“父皇大人安排了这么有趣的相亲会,我当然要回去汇报一声。”许松说完就闭了眼睛,似乎并不想听到陶阳荣的回复。
毛相亲会,在咖啡厅险些惊动警…方的见面会那是昨天的事情好吗?大BOSS你是真喝醉了不记得日子了吗?
大BOSS要作死,陶阳荣也拦不住,将车子一路开回许家老宅。
貌似吹了一路的夜风,这个时候许松倒是更清醒了,陶阳荣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进许家大门的时候,他只让陶阳荣扶着他下了车,走了两步就甩开陶阳荣的搀扶,自己进了许家大门。
看他走一步晃三步的样子,陶阳荣到底不放心,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在客厅看到刚刚和许松通电话的韩非穆也在里面坐着,陶阳荣松了一口气,有人在就好,特别是韩非穆,许明知多少要给韩非穆一点面子,断不会当着韩非穆的面拿着大棒槌招呼许松。
许松向后摆摆手示意陶阳荣先回去,陶阳荣对着许明知所在的方向微微鞠躬,退了两步出了许家大门。
希望今天这场许家父子大战能够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一起祈祷吧。
陶阳荣在心里为自己大BOSS点了三十二根蜡烛,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希望他一路走好。
或许是陶阳荣诚心打动了上帝,最少在他离开后三分钟之内,他心中热切盼望的许家父子你追我打的故事并没有上演,而是直播的父慈子孝颇为温馨的场景。
许明知身着睡衣,随意的坐在客厅的红木座椅上,赏了许松一眼,问道,“如何?”
“父亲安排的自然是极好的。”许松上前两步和韩非穆并排坐在一起,韩非穆抬抬屁股给他让了半个座位,对和表弟抢座位的事情一点都不脸红。
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走得这两步路来看,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醉酒后的疲态,说话不紧不慢,语气恭敬不轻浮,便是让一直等他回来的许明知也挑不出毛病来。
当然许明知明知道他这是装出来的,也懒得给他挑错。
“若是有意就先定下来……”许明知一向用行动说话,当下就要表示让许松同意了和白家大小姐的婚事。
许松自然不会让父亲继续说下去,抢着说道,“非穆没去真是可惜了,白家小姐不错,我替你鉴别过了,可以考虑作为结婚对象。”
韩非穆心中警钟大响,他就说刚刚许松和他打电话时候的状态不太对劲,这是要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呢。韩非穆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那白家小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没有见过,现在突然定下岂不是太过草率?”
“父亲亲自挑选的,我亲自为你鉴别,肯定是极好的,作为结婚对象再合适不过。”
听许松这话韩非穆算是明白了,许松这是彻底喝醉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明知挑的人可好了,很适合做结婚对象。
韩非穆连连表示自己已经有心仪的人,这说话对象自然不是许松而是对面的许明知,只要清醒的许明知知道了就行,醉酒的许松知道不知道他才不管呢。
韩非穆寓意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许明知再来给他安排相亲对象,许松又拽着他偏偏不让他走,两人拉拉扯扯一路上了楼梯,像是小孩子打闹一样,许明知就在楼下看着,少有的没有出言阻止。
等楼上的喧闹声停止之后,衣着得体的老管家来到许明知面前,许明知问他,“出事了?”
“有点事。”老管家递了一份文件给许明知,说道,“少爷今天上午把夫人留给他的那套房子卖掉了,钱已经打到了白家的账户上。”
许明知翻了一遍,说了两个字,“逆子。”又把文件甩给老管家,“他爱要不要,以后别回来哭自己没地方住。”
老管家心道,难怪许明知会生气,这可是夫人过世之前给许松留下的唯一的一份房产,当年许夫人没多少私产,许明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身价后面有十来个零,在市中心买这么一套房子着实不易,现在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被许松给卖了。
许明知对许夫人的感情老管家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许明知会生气,可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的话,过不了两天许明知就会再用自己的名义把这套房子买回来。只不过今天这事还不止是这么简单。
老管家又给许明知递了一份文件过去,说道,“白家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这是少爷卖房子得来的钱,钱他们是收下了,又把房子给送回来了,说是就当做是彩礼钱,他们也回一份。”
许明知预要翻文件的手顿住,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发火。
老管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两家都没有想到的,本来双方家长都是试探的意思,谁想两家的孩子一再作死,竟然将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定下来了。
这个时候许明知要是说想问问白家的具体意思,在白家看来那和要悔婚是差不多的,彩礼都送了再悔婚算是怎么回事?别说是问一句,除了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许明知一时竟然想不出别的应对方法。
“白老爷子还在医院?”许明知看了两眼文件,确实是之前许夫人留给许松的那套房子,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许夫人陪着许明知过过一段颇为艰苦的日子,还没等有时间来享享福就去了,许明知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听说还在ICU病房里,白宜年先生今天上午刚刚回来,应该是他做主的。”老管家这么回道。
白宜年这个人许明知倒是接触过几次,开拓不足,守城有余,白家在他手里不至于没落,不过也不会有像白老爷子当年那样令人敬畏的作为。
许明知估摸着这事应该就是误打误撞给撞上了,本来估计白老爷子也就是说说,真要有意定下来也是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好了再定,而突然收到百十来万钱财的白宜年并不了解之前许家和白家的几次交锋,认为这就是许松对自己女儿有意了,再加之在ICU里躺着不会说话的白老爷子推一把,这事就稀里糊涂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许明知只是想想就觉得生气,当初他也是存了别的心思才和白家人接触的,但是哪里回想到到今天事情会进展到这个样子,倒不是许明知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正想着怎么把这气撒出来呢。
想了半天的结果自然是找儿子,两人来用实际行动辩解一下到底谁的错误更大一些。
“许松呢?让他下来!”许松抬脚就要去找大棒槌,又吩咐老管家把许松叫下来。
老管家是看着许松长大的,平时父子两人闹起来他拉架还来不及,哪里会赶着让许松下来挨打。面上是应下了,上楼后却是打着让许松先躲开的主意。
老管家装模作样地在许松门前敲了半天门,许松没出来,到是旁边的韩非穆开门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简单说了两句,韩非穆笑了一声,“大表哥倒是有先见之明,钟伯伯你不用担心,他早就跑了。”
跑了?怎么跑的?
韩非穆见老管家好奇,补充说道,“跳窗。”
老管家一阵后怕,这可是二楼,真跳下去虽不致残,可也有崴着脚的风险。许松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人不见了,老管家正好去给许明知回复,许明知一听他跑了更是生气,老子还没发火呢,你倒是先跑了,着让老子的火往哪里发?当下就要出门去找许松算账。
老管家连忙将人拦下,说道,“少爷不是好几天不在那边住了吗?去也找不到人……”
可不是,自从在许松租的房子那边许家父子发生了一起大战之后,许松再也没会那边住过,许明知也懒得管,露宿街头他也不心疼,倒是整得现在想收拾人却找不到地方了。
老管家要出去看看许松是不是摔在地上没爬起来的想法也被许明知制止了,直接扔下一句“不要管他”,任许松自生自灭去。
许松哪里有什么先见之明,他就是觉得在许家老宅这边住着不舒服,没有可口的晚饭,没有热乎乎的早饭,没有方方面面都照顾他小助理,他才不要在老宅子这边受罪呢。
若是让老管家知道许松这么一段内心独白,还不得和许明知一样,被气得找不到北啊,明明是许松自己挑三拣四的,还要找别人的事。
许松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给陶阳荣打电话,让他返回来接他回家。
那会陶阳荣开车离开许家老宅不久,还没走出五公里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