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快要二十四岁的男人告诉你,说他不会喝酒,任谁都会觉得被耍了。邵卫有些微怒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淡淡笑容的眼神,一脸“你耍我啊”的不爽表情。
好几个同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靳洋也太没规矩了,连忙在旁边打圆场,“靳洋,出来玩就疯一点嘛,多练练就会喝了,来嘛!”
靳洋刚想说什么,旁边坐着的季落声连忙说,“靳洋他真的不会喝,酒精过敏,邵少,要不我帮靳洋陪您喝了这轮吧?”
邵卫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季先生这个经纪人当得也太尽职了吧。竟然影帝酒精过敏,我就不勉强了,我刚刚喝多了,这轮,季先生一人全包?”
唱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注视着这边,那十杯杂酒混在一起,就算酒量再好,也会喝个烂醉如泥。
靳洋本来就肆意妄为惯了,这时更是对邵卫的强迫极为不爽,架起脚说道,“邵卫,圈子里的规矩我从来就不看在眼里,别拿那套来对付我。”
邵卫站起来摇摇晃晃,“靠,靳洋你他妈装什么,当初不是你为了得到这个角色靠近我的?”
靳洋抬起眼皮子翻了他一眼,“我在那里好好地看画,是你自己贴过来的。”
邵卫一怒,“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往那一站就能勾引人么?”
程枫无奈地一拍脑门——丢脸大发了!
季落声当然知道这两位都不是好脾气地主,连忙拉住靳洋,“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倒,哈哈哈……喝就喝,喝完这轮,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初李薇重新出道的时候,也遇到不少这样的场合,一位富二代当年就是李薇的脑残粉,一个场合见到了,非要包养了李薇。李薇当然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这个时候经纪人一般都只能当枪使了,季落声喝酒赔罪,几瓶杂酒灌了下去,虽说还能顶住从大门走出去,后来胃不舒服还是直接去了医院。
这几小杯杂酒算什么,顶多比平时喝酒多醉了那么一点点。
季落声小声在靳洋身边说,“我有分寸,这几杯酒真的不算什么。”
季落声站起来,一杯一杯地一饮而尽——这调酒的人大概也知道邵卫的酒品,没按最烈的比例来调。十杯混酒下肚,季落声觉得稍微有点头重脚轻,身体轻飘飘的,倒不是说有多难受,只是心里一股子的压抑想发泄。
凭什么西奥对靳洋那么了解,偏偏瞒着自己!?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会换种方式和靳洋相处的……
还有,你们都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一副好看的皮子,里面就一个坏小孩么?
干嘛都扒着来喜欢他,不准碰他!
居然、居然拍激|情戏,被那个女演员吃了多少豆腐啊,可恶!
我……我都没和靳洋这样亲过呢……
靳洋拉了一把有些晕乎的季落声,“还说你有分寸,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有没有不舒服,我们提前走吧。”
季落声一挥手,“不行!我要唱歌!”
季落声走向点歌台,把自己点的歌置顶了上去。
原本大家为了活跃气氛都唱什么“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啊”,“你是风啊,我是沙啊”……反正怎么恶搞怎么唱。
上一曲“千年等一回,等你回啊啊啊啊……”一唱完,季落声的歌来了。
他把话筒拿在手里,“大家好,我是7号选手,季落声。”
大家都以为季落声是在活跃气氛,连忙开始鼓掌。
音乐一出,整个KTV房的气氛突然静了下来。
每个人脸上都有点诡异——为什么要在这么high的场合唱这样的歌?
季落声很认真地站在那里,举着麦开始唱,声音清亮单纯,一如几年前参加选秀节目的少年——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地降临
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沉默地守护着你,沉默地等奇迹
沉默地让自己像是空气
……
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高|潮部分到来,季落声好像拉萨地朝圣者一般,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慢慢地,所有人都被那纯净的歌声,和那几乎虔诚的表情所感动,静静地听着。
变化着的显示屏画面,透出惨白的灯光,打在季落声的侧脸上,他闭着眼睛,眼睫毛在下眼帘上落下两弯阴影。
沙发的角落里,靳洋听着这首歌,突然觉得很适合季落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下一章,大概有福利~感谢 郑独孤大大 的地雷,谢谢你的喜欢(*^^*) 我会加油的!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十杯杂酒的后劲有多大,那是靳洋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季落声唱歌的时候还算清醒,不知是不是歌更醉人,季落声唱完歌就有些迷糊了,被靳洋搀扶着去卫生间吐了一次,还没找回什么神智。
邵卫喝了酒之后完全处于十分亢奋地发情状态,一有机会就扑倒程枫身上,连啃带亲的。
其他人都熟若无睹,继续该干嘛干嘛。
程枫自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不会脸红着推开他,邵卫一边亲,程枫一边在他的腰上摸索,终于摸到了某个敏感点,狠狠一捏,刚才还如狼似虎的人就瞬间蔫了下去,趴在程枫上身挺尸。
这种低劣的偷袭来多了几次,大家伙也大概知道邵卫不得不发了,连忙拖着看上的小姐男孩往楼上的酒店走去,没玩到很晚就散场了。
邵卫很贴心,为来捧场的人开好了房,所有的房卡都放在门口的一个大理石盘上。
靳洋拎起季落声,拿了一张房卡,两人照着门牌号朝房间走去。
季落声喝了酒之后习惯很好,唱完了歌就没什么言语。刚才呕吐的过程中弄来了发型,如今前额的刘海翘起来了几根,脸因为喝多了酒而变成了略浅一些的红色。他本来就皮肤白皙,看起来白里透红,脸上的红晕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靳洋打开门才发现,这间是豪华大床房,转念一想,邵卫那狗腿子能刚出来的事,也差不多是这样。
靳洋问季落声,“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季落声虽然现在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但是爱干净的本性还是不变的,他知道自己身上一股酒酸味,很老实地回答,“我先洗。”
靳洋进浴室一看,有两套浴衣,不过一套似乎是给女士准备,他拿着那套浴衣在季落声身上比了比,季落声不知道靳洋在干嘛,只是乖乖地自己给自己脱衣服。
那套浴衣对女士来说其实大了不少,季落声一米八多一点的个子,穿上也应该不会显小。
靳洋拍了拍季落声的头,他已经脱光了上衣,正在努力解自己的皮带扣,“你穿着件,我帮你放在这里了。”
季落声迷迷糊糊地问,“那内裤呢?”
谁管你啊……靳洋还是很好脾气地说,“没带,别穿了。”
季落声哦了一句之后,哗地一下脱下自己的西装长裤,摇摇晃晃地朝里面走去。
靳洋瞄了一眼,深蓝色的男士内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别看脸长得依旧青涩,□那玩意还真不小。全身赤条条的,因为喝了酒,几乎全身都变得粉红粉红的,更不用说胸前的那两点。
季落声站在花洒下,脱了内裤,红彤彤的屁股在靳洋眼前晃悠……
咳……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
很有自觉的某人退了出浴室。
要说这四年,靳洋倒还真没有什么情人,一夜情最多也就互相打个炮,美国那边出来卖的小gay,总是把属于男性特征的毛发剔得一干二净,身上还有些奇怪的香水味道,本来欧美人体味就重,混杂在一起,让人没了想做的欲|望。
好不容易遇到几个看得上眼了,裤子一脱,屁股一翘,那朵烂菊花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看得也让人没了兴致。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四年太忙了。
学摄影的时候几乎是长枪短炮好几个伸缩镜头背在身上,在野外疯狂地拍照。开摄影展的时候,他背后没有团队,更没有经纪人,几乎所有的琐碎事情都自己搞定。后来拍电影,他和里恩一起研读心理学和犯罪学的书籍,甚至一个场景的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几天几夜连着不睡都要把剧本写出来。
那是他一辈子中最疯狂的年岁,像加了永动机一样的马达,一个劲地往前跑,一个月来那么几次性|冲动,也都迅速地用手解决。
那么大的世界等着自己去见识,那么广阔的天地能让自己施展拳脚,甚至原本没有意义的人生突然变得丰富起来。
不需要身边有人爱、有人宠才能觉得心里富足,才有安全感。
即从父亲出轨后,悠悠荡荡、虚无缥缈的人生仿佛重铸了一般,感觉到每个机关都换上了新的零件,人生转动的轨迹前方出现光亮,亢奋的因子在血管中迅速填充、爆发!
一分一秒都不想花费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面……
正这样想着,季落声洗好出来了,靳洋侧头一望,突然扑哧一下想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虽然是形容女人的,但用在此时的季落声身上也蛮合适的——噢,出水芙蓉呐。
靳洋也就打住,没有其他的想法,自己进去洗澡了。
浴室外,季落声坐在床上,慢慢地醒酒。
现实中的许多场景又不听话地冒出来,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始终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
他强烈地记得靳洋在和一个女人亲热,那个女人的腿缠绕上靳洋的腰,双手紧紧地抱住靳洋的头发,修长的十指交叉插|入靳洋的头发。
他们交换着湿热的长吻,随后靳洋低头,去吻女人的下巴,脖颈,然后是锁骨,甚至是酥胸……随着靳洋唇舌的下移,从后方看过去,他的肩胛骨在缓慢地耸动,骨头突出,紧致的皮肤包裹着。而女人仰着头,动情又难耐地叹息,全身痉挛似的发抖……
花心大萝卜!
会什么连女人都要招惹!
硬不起怎么办!?
靳洋刚好洗完澡出来,就听季落声大吼了一句,“硬不起来怎么办!?”
季落声拼命地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那个镜像从自己的眼前赶出去,此时,穿着浴衣的靳洋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兔子咻地一下跳了过去,一把搂住靳洋的脖子。
“不准跟女的亲小嘴!”
“?”
“不准吻这吻那的!”
“……”
季落声又有点委屈地说,“靳洋的嘴唇只有我可以碰……”
靳洋有些汗颜,现在……是发酒疯么?
耐着性子“教育”道,“季落声,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哦。我和很多人接过吻哦,一只手指头都数不清。在外国,接吻是很随意的啦……”
季落声更加委屈地在靳洋身上蹭了蹭,“那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碰。”说着踮起脚,去碰靳洋的嘴唇。
上次只是浅尝辄止,这次小白兔大胆多了,主动用舌头去够弄靳洋的舌头。靳洋倒是很享受季落声的主动,轻轻地咬住季落声不听话的舌头,舌头被拉出口腔,更多的唾液分泌出来,啧啧的水声变得更加大声,性感颓靡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开来。
摩擦的过程中,两人松松垮垮的浴衣都凌乱了,袒露着胸口。季落声踮起脚踮累了,站平了之后开始吻靳洋的下巴、喉结。
靳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季落声虽然没有什么吻技,但湿热又有些粗糙的舌头刺激着男人的敏感部分,着实让靳洋也有些动情了。
两人推推搡搡地往床上倒去,季落声叉开两腿跨坐在靳洋身上,浴衣已经落下了大半,露出了透着粉红色的上半身。他越吻越动情,不断地拿着已经开始有反应的下半身去顶弄靳洋的。
靳洋拍了拍他的屁股,“猴急什么!?”他侧身在床头柜里面一翻,果然找到了一瓶润滑剂。
季落声眼睛一亮,忘记了有一茬,连忙说,“对不起,我太心急了。”随后俯身,把润滑剂拿在手上,“我不会弄伤你的,安全套呢?”
靳洋在心里擦了一句——没想到小白兔还心有鸿鹄大志啊,想干我!?就不应该让他现在骑在我身上!
靳洋夺过润滑剂,速度翻身把季落声压在身下,一条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肩上,让人大开在自己面前。他用牙齿咬住保险套的包装袋,给精神抖擞的小靳洋套上。
季落声挣扎了一下,靳洋抬手直接把有些冰凉的润滑剂挤在了季落声的腹部。他本身就浑身燥热,被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靳洋用手指绕着季落声的肚脐眼上画圈圈,低头用粗糙的舌面去刺激已经兴奋挺立的胸前两点。季落声的身体第一次经受这种刺激,连连发抖。
这种小动物被欺负的错觉让靳洋想欺负得更甚。上面,他用牙齿轻轻地咬住突起,把它卡在自己的口腔内,灵活的舌尖不断地去刺激它,甚至可以听到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抖动的声音;下面,大量的润滑剂被靳洋的手沿着肚脐眼到大腿根部均匀散开,他搓揉了一下季落声两边的阴|囊,沾满了润滑剂地手开始套|弄季落声已经挺立的小小落。
季落声一脚被靳洋固定在他的肩上,随着靳洋的俯身,自己的膝盖几乎顶到了自己的胸前;另一只脚被靳洋压在身下,最隐私的部分几乎是大弧度地扯开在靳洋面前,这种心理上的刺激就让他小幅度地发抖,更何况是靳洋口舌和手指并用?
嗯嗯啊啊的声音早就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冒了出来,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就又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修饰此时的感觉。只想挺着腰往靳洋身上蹭,更想把自己送入靳洋口中。
靳洋熟知如何让人达到高|潮,如何让高|潮的时间延长。沾满润滑剂的手有力却以缓慢地撸着季落声的阴|茎,一边用大拇指玩弄着关口。季落声只觉得全身像通了电一样,酥麻甚至带些痛苦的快感噼里啪啦地从脊椎一路闪烁着直击大脑后方。泪水被逼了出来,靳洋却总是不能让他来个痛快,甚至有节奏地松开大拇指挑弄着溢出来的晶亮液体。
季落声真的想哭了,抬头想蹭蹭靳洋,可是身体被折成这种程度又碰不到靳洋,被逼得走投无力只好抽泣起来,“靳洋……你手放开……啊啊啊……你个坏蛋!”
靳洋最后咧嘴笑着放开手的时候,季落声终于射了出来,射完之后神情更加恍惚了,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好像浮在了水面上,随波逐流一般。
靳洋看了看手上浓稠的白色液体,又看了看季落声无力躺在雪白的大床上喘息的模样。心想,什么不准别人碰靳洋的嘴唇,你这幅样子才是不要被别人看到呢,声音也是,不可以被别人听到。
季落声那把有着歌剧大厅回想特质的声音,简直把□叫到了极致,看着季落声喘气的摸样,靳洋几乎是迫切地先从他嘴巴里听到更多的声音。
他弹了弹季落声发软的器官,“嗯……还要不要?”
季落声先是摇头,随后又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靳洋不满,手指接着润滑剂和米青液的润滑,顺着阴囊到ju口描绘了一遍,缓缓地按摩着插了进去,一边问,“要还是不要,出声回答我!”
季落声连忙摇了摇头,“呜呜……不要了……”
靳洋的手指几乎没了进去,恶意地在里面弯曲了一下,粗糙的指腹按住在不断紧缩着的肠壁,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