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收藏啊求收藏啊求收藏啊!!!没有收藏痛不欲生啊!!!【文案】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这不是她选的路,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忆故人·抉择
在这个秋高气爽心情也很爽的时候突然被人这么一表白……我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
“呃……”我愣了又愣;“嗯……”
他眉毛挑了一挑;意思大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那个……”我低头咳了一声;严肃地回答,“你要喜欢我,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说得不对吗?!别吃了喂!你闷头吃着往前走算怎么回事!咱俩谁先开的口啊!就算是要闷头往前走也应该是我吧!
他一路低头不言地走回锁香楼,我跟在他身后一直默默暗骂着走回锁香楼。进门的时候我娘正在给客人介绍香品,打量我们一番;将客人交给了蕴香馆掌柜,走过来问我们:“出去一趟怎么都闷闷不乐的?”
“嗯……没事……”昭淮声音发闷地回了一句;看起来无比郁闷;然后上楼了。
母上她作为一个因为职业需求阅人无数的锁香楼楼主;从昭淮的反应里看出点儿端倪;一边向我凑过来一边戴上了一副无比八卦的表情:“你们俩……嗯……”
我无比淡定脸:“别瞎琢磨。”
母上若有所思状:“我和你爹更看好昭泊;不过你要是喜欢昭淮也挺好。”
“……”无语望天,锁香楼好啊,楼主女儿就一个啊,各路师兄随便挑啊……
容易胡思乱想容易越想越乱……所谓少女心事?
我把被子蒙在脸上,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的都是那句“陌吟,我如果想在忘掉你之前的日子喜欢你,你……可同意?”
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是怎么一回事……
一些过往开始在这个烦乱的时刻不给面子的涌入。其实我和昭淮也相识两年了,朝夕相处着,喜怒皆有。我呢,我也很清楚我早该开始考虑自己要嫁谁的问题了,这个握在我手里的决定权简直堪比生杀大权。
可是……真的好烦!
我大概需要理一理这些过往,然后理智地判断一下这个问题……
两年前,昭淮十四,我十二。他正式拜我爹为师后,我爹向我介绍说:“这是你二师兄。”
彼时我读《西游记》读得正入迷,清清脆脆地唤了一声:“八戒!”
他当着我爹的面,一拳砸在我头上。
太暴力,减十分。
一年半前,我们练习品香的时候,我手上一滑打了昭泊花了半个月时间调出的香。隔壁的昭泊听到响声推门而入霎时一脸阴沉,昭淮反应迅速地陪着笑向昭泊一揖:“抱歉师兄……没拿住……”
挺仗义,加十分。
不过那件事的后续是……昭泊淡定地目光在我们之间一荡,问了一句:“陌吟干的吧?”
一年前,有那么一天,他突然把自己锁在了调香室里,吩咐打杂的丫头每日给他送吃食,闭门不出。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半月,在我们几乎以为他要修炼成香精的时候,他以一副蓬头垢面但是两眼放光堪称“调香怪人”的形象出现,无比亢奋地交给我一瓶香:“生辰快乐。”
嗯……很用心但太神经,不加不减吧。
半年前,煜都例行的花朝节斗香大赛,他代表“蕴香馆”出席该赛事。以余老前辈当年留下的一张帝王香方轻而易举的夺了魁之后,拿着丰厚的奖金很是愉快地到裁缝铺给我定了一件通肩绣的袄子。鉴于用料和绣工都好到穿出去就等于在喊“本姑娘是有钱人你们都来抢劫吧”,那件袄子至今被我压箱底。
很体贴但摆明了冲动消费嘛!不加不减!
这么一总结……突然发现他对我好这回事貌似表现得挺明显的……我先前竟然全无察觉实在是迟钝到了一定水准。
至于爹娘“更看好”的昭泊……
相识四年,他简直可以堪称模范师兄。作为一个兄长该有的体贴关怀宽容大度他样样俱全,缺钱了给资助,缺香了给调,饿了管买吃的,渴了管沏茶。话不多但时常语出惊人,我和其他师兄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这位大师兄总能出来拍板做决定……
人比人,比死人,比来比去没结果好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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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一如既往地采取了“烦人的问题不去想”的解决方式,过得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开心心的神经大条地活着……
不过到底还是对昭淮多留了心,至少他对我的好我是看在眼里了……
俗话说日久生情,但在“情”这一字上极端迟钝的我,直到到了不能再避的份上才逼自己去承认自己到底对谁生了情。
十五岁,及笄,婚事被拿到了桌面上……
鉴于爹娘都是直白的人,这事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过程。他们直接把我叫到了房里,问我:“你十五岁了,婚事也该订下了。我们看得出,其他的师兄你都没心思。不过昭泊和昭淮这两位师兄,你到底更中意于谁?”
“……”
人在做不了决断的时候会扔个铜钱通过正反面来做选择,其实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在铜钱抛起的一瞬间内心会知道更期盼正面还是反面从而了解自己到底更倾向哪一个答案。
爹娘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就像是那个铜钱……
这个逃避时间已不短的问题被这直截了当的一问逼出了结果,我心底虽有了决断,可想到这对另一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是启齿得困难且委婉:“若有来世,我希望大师兄是我的亲兄长。”
一直以来,我都将他视作至亲兄长。
但,兄妹之情到底不是男女之爱。
娘了然地点了点头,爹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让我离开,叫来了昭泊和昭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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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昭泊敲开我的房门,面色微有些发白:“晚上若没事,请你吃饭。”
“哦……”我木讷点头。这半个时辰我都过得很是忐忑,对他深感愧疚。不管我说出的那句话多么委婉,只要爹娘听懂了我的想法,他终究会在我成婚那日失忆的。
委婉的说辞说白了就是安慰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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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在枫宁城一家风格独特的饭庄静默对坐,我对这位一直亲近的师兄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意,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但这半点没妨碍我清晰地感觉到他沉沉地目光。
视线范围内的他的酒碗被端起,再放下时已尽空,他一声笑:“你为什么这个样子,现在应该是我比较害怕。”
我无话可说,他问我:“你和昭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都没开始啊!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不过一瞬之后,我还是细如蚊蝇地答了他的问题:“一年前。”
他“哦”了一声,倒满了酒又一次一饮而尽,口吻认真且痛苦:“我也一直喜欢你。”这是我现在最怕听到的一句话,最怕这个时候知道他也对我存着那样的感情,可他偏生说出来了。但在我做出反应之前,他又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不重要了,你很快就会从我记忆里消失了。”
我只能以苦笑应对。
“有个要求可以吗?”他语气懒散,我抬了抬头:“什么?”
“到了那一天,你亲手替换我的记忆吧。”
我下不了手。这句话我差点儿脱口而出,抿嘴忍住,沉默了片刻,下定了决心郑重点头答应:“好……”
他好像轻笑了一声;然后道出一句:“多谢。”作者有话要说:新坑看在我明儿生日的份儿上……各位亲去看一眼吧!【文案】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这不是她选的路,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忆故人·痛楚
我与昭淮就这样成了未婚夫妻了。他对我的关怀体贴更甚;我们日复一日的一起调香、制香;只等一年后完婚。
昭泊虽然一切如常;我却难免躲着他。一个人因为我而将要失忆,面对他时我到底还是难以自处。
两个月后,当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在过道里看到他就敏捷地转身往回走之后,他疾步上来拽住我:“陌吟。”
我尴尬地回头,干笑:“大师兄好……”
他哂笑:“不躲行不行?”
“我……没有……啊……”就四个字;我还说得磕磕巴巴,明显心虚。说完就默默地闭了口;垂首不语。
“你到底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这不是因为……”
“那决定你总要做的;总会有人要失忆的。再说;也没见你躲着昭汌昭汜他们,怎么独躲着我?”
因为这几个即将惨遭失忆的人里你对我最好我心中有愧啊!!!
我低着头;慢吞吞地回答他说:“那个……我怕天天见你……到让你失忆的时候……我下不去手……”
他深吸了口气:“就为这个?”
什么叫“就为这个”!这是小事吗?!我不满地瞪他一眼;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差不多吧。”
昭泊无言了一会儿,沉沉地道:“倒时候你如果真下不了手……就算了,让昭淮来吧,不逼你。”他始终很平静,我始终心中惴惴。听到这句话后心情更是复杂,咬着下唇向他一福:“知道了,那我走了。”
我提步继续向前行去,和他擦肩而过,连再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婚事,在寻常人家总是个喜事,在锁香楼,却几乎可说是红白喜事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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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时候,锁香楼接了一桩大生意,在锦都。商号遍及大燕各处的雪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决心归隐,但有一个可使雪家满门覆灭的把柄握在姜家手里。雪家族长为保险起见,欲在归隐前解决这个后患。也就是说,让锁香楼出手,使姜家人忘了那回事。
究竟是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锁香楼一向是避着姜家的,因为姜家一直在找锁香楼的麻烦。
可雪家开得价很高,高到没有拒绝的理由。爹娘有意让我和昭淮多熟悉熟悉业务,带上了我们同去。
整个过程很顺利,和雪家一手交钱一手交姜家族长的忆香,雪家也家大业大没半分含糊。在得知我和昭淮即将成婚一事后,雪家又很大方地额外备了份礼给我们,以贺新婚之喜。
一切结束后,却出了好大的意外。
我们在离枫宁城不远的羡城,被人截住。来者报了名号:姜家谨行卫。
我们皆是一惊。
已来不及向当地的灵探求助了,束手就擒。
谨行卫不是好对付的,上来就搜走了我们身上的迷香等物,我们几次三番试图逃走也都没能成功。他们要抓我们回锦都,路途遥远,中间难免要有歇脚的时候。为了安全,他们将我们四人都分开住,不仅不在一间房里,甚至不在同一层,连句话也说不上。那日夜里我却在睡梦中被昭淮晃醒,刚一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别出声,先跟我来。”
他拉着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外面的守卫都昏睡着。一离开客栈,我立刻忍不住地追问他始末。
他说:“师娘身上一小支迷香没被找到,但分量不多。我的窗户正好在她下面,她让我迷倒一楼二楼的守卫带你走。”
“不行啊!他们怎么办!”我当然坚决不答应,我们这么跑了,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师娘说回去找大师兄还有这一带的灵探救他们。”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马厩里牵了马出来,不由分说地拉我上马,“别耽误了,快走。”
他说得轻巧,可这其中有多少凶险我们都清楚。爹娘都在里面,我们这样离开说什么都不行。我思虑着要怎么开口说服他另想办法一起走的时候,他下了马,待我反应过来时一块帕子已经暗在了我嘴上。
迷迷糊糊中我潜意识里的最后一个反应是:混蛋……
因为他快马加鞭地赶路也因为我锁香楼的迷香品质高到堪称业界良心……再度睁眼时,我已经在锁香楼的房里了……
看了眼坐在案前喝茶的两个人,想了想先前发生了什么,忙不迭地爬起身:“师兄、昭淮……我爹娘呢?”
昭泊放下茶杯转过身,我才见他面色疲惫不堪,该是很久没有休息了:“还在等灵探的消息。”
“还在等消息?”我皱紧眉头,“离得不远啊!”
二人都不言。
我心底生出了恐惧,下了床跑过去问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告诉我!”
“确实还在等灵探的消息,我没骗你。”昭泊认真地对上我的眼睛,“但……只怕凶多吉少。”
“师兄!”昭淮不满地一声低喝,“你何必说这些。”
昭泊仍目光定定地看着我,回答昭淮的问题:“如果师父师娘遭遇不测,她日后就是锁香楼的女公子,很多事,她必须早作准备。”
“不可能!”我语声发狠,否掉他的说法也否掉自己的恐惧,“姜家没理由杀爹娘!”
“锁香楼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们都清楚,任何人想要我们的命都用不着理由。”昭泊镇定地叩着杯盖,“你想清楚,现在不是自欺欺人的时候。”
“我要去找爹娘!”
“……现在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昭泊站起身按着我坐下,“你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等灵探回信,做最坏的打算。”这个口吻,分明不容我再多加分辩。
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一段日子,每天提心吊胆地翘首盼望灵探来报平安。吃不下饭不说,睡也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只要有一点响动就又会醒来。
在这样的折磨中,我内心的祈盼一次次被恐惧所覆盖,又一次次被我强提起来。
如果爹娘遭遇不测……我想也不敢想。
几位师兄时常来开解我,没话找话的逗乐,我知道他们此时与我承受着同样的压力,也只好强笑一笑告诉他们我没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有了消息。
那一天,我觉得天都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木讷地环顾了房间一圈后回过了神,哭得昏天黑地。
五位师兄怕我哭坏了身子,出于无奈……给我下了一味迷香!
意识不清间最后一个反应:一帮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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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承受着失去双亲的痛苦时淡定地把我放倒的那帮家伙……我醒来后恨不得跟他们拼命,可惜药劲儿没完全过去,使不上力气……
“陌吟……”昭泊昭淮戴着孝走进房间,昭泊在我榻边坐下,无视我愤恨的目光,“节哀顺变。我知你心里难受,也知道按理你应该守孝,但是……”他看了昭淮一眼,“按锁香楼的规矩,出现这样突然的状况,你和昭淮得尽快完婚。”
昭淮沉一点头:“我明白,师兄。”
他刻意的只提了婚事没提其他后续,但我无心想婚事只想着后续。那件事我本就觉得自己做不来,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没了父母,再让我失去四位师兄……尤其是这位大师兄。
我低头用手指绞着袖子,说出的话虚弱无力:“师兄……缓一缓吧……”
“陌吟……”他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劝劝我,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管不顾地伏在了他身上。
我终于还是扛不住。
“师兄你别逼我好不好……你明知我不忍心!爹娘都不在了,我们完婚后你也要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