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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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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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要一个人走,那还真不太好办。不过,他若想带几个人走,那就只怕没这友容易。”

    “那小姑娘举手投足颇有度,带北洲口音,多半是北洲权贵人家出身。可惜至今没查出来。”

    这官儿皱眉:“他会是一个人逃跑?还是……”

第195章 北镇往事知多少

    后天就是除夕了。一年一年又一年,码字码字百万字。

    “小策回来了。”

    北镇一下子了,不少人家户都是举家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端着饭碗,喜气洋洋的招呼:“小策,你比去年又要高了壮了呢。”

    “小瓜真不错呢,咱们北镇好多年,都没出过品级这么高的官了。”莫要说从四品镇抚使,就是总领都怕是有很多年没出过了。

    “看看人家小策,这才是有出息,你看看你。”

    北镇人朴实热情的招呼,邀请他吃饭,王策不好意思继续骑马,下马牵着一路走,一边跟各位从小看他长大的街坊们招呼问候。

    姚大脸这嫉妒得啊,却是拉着一个大肚姑娘出来招呼。王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了:“这是你媳妇儿?你才多大呢。”

    姚大脸嘿嘿挠头一笑:“跟你们没比,我这辈子也不指望能成什么大武尊,反正是先天了,娶媳妇也没什么。”

    一路笑脸寒暄,热情招呼,在自家院里喊了几句,隔壁林浓家才有声儿:“阿策,你爹在这边吃饭呢。赶紧过来。”

    王策旋风似的冲去,一个箭步窜出:“哈哈,真想念嫂子做的菜呢。你们是不知道啊,城里那些儿酒楼做的菜怎么吃,都吃不住这种味儿。”

    “阿策嘴甜呢。”嫂子盛了一碗鸡汤,开心的笑递给他。

    林浓哥佯作气恼:“你这小子是刺激咱钱少官低,没上酒楼呢。”王策赶紧认错。

    一顿饭吃下来,热闹并欢笑阵阵。王策偶尔几个笑话,便能让大伙一起发笑,难得的重新体会了一番穿越一开始那三个月的朴实感觉。

    特务老爹流露欣慰,打量儿子半天,才用20点头:“干得好。没丢咱们北镇人的脸。”一顿,他说:“你回来,有事?”

    “没事也要回来看看老爹,看看大伙。”王策笑嘻嘻,见老爹的神色,敛去笑意拿一条干黄的竹子在火堆旁拨弄。

    林浓哥不动声色,示意老婆一起起身,说是去别家转转。

    屋中只剩王策和特务老爹,一时沉寂下来。特务老爹吐字:“你!”一顿,却没说下去。

    王策默然,下意识的拿竹子在火炉边上,不住的拨火灰,忽然问:“老爹喝茶不?”特务老爹错愕。

    王策自顾自的去找了热荼斟了两大杯过来递一杯给老爹,忽然目光一凝。火塘里的火灰,隐约描绘出几个字。

    “小心。”

    王策舒展眉头,双手握着滚烫的杯子,不住的呵气:“老爹,你说当年为何就没给我生个弟弟妹妹?话说,我从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娘亲呢。”

    王断失神:“当年你娘从娘家回来的路上把你早产下来是,结果,你和你娘两个只能要一个你娘要了你,她就没了。”

    一抹复亲从眼里掠过,他摇头看似在笑:“当年大夫说是一个男孩子……然后,就是你了。”

    王策抿了一口茶水,任那股涩涩的滋味流转,强笑:“老爹,还从没听你说起,咱们祖上是干什么的呢?一直都是北衙的?”

    “是啊。老祖宗差不多就是北衙的老人了,北衙有多久,咱们就有多久了。倒是你,跑去南衙,那就是特例。”王断哈哈大笑,也掩不住眼底的黯然。

    王策和王断,看似无意的在火塘里拨动火灰,一道道扭曲的浅浅痕迹,时隐时现。却是无人能察觉。

    王策正要问问,当年是谁将他交给特务老爹的。

    忽然老爹问道:“快是年节了,我要置办年货,你是大人了,你说今年要办多少?”他的口吻里,隐隐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不知为何,王策感觉这种一丝隐蔽的情感,鼻头微酸,强行吞回那个问题。强笑:“老爹,你放心了。我如今,那可是四品官了,朝廷和南衙都要发放一些东西给我呢,我一个人都怕是用不了那么多。”

    “那就风……只要置办一个人的。”王断的目光黯淡,那一抹浅浅的期待消失。

    (展翅更新组)老爹无意识的拨弄火灰,王策不经意的一眼,立刻僵住!

    浅浅的痕迹,书写着三个字:诸相如!

    不是解世铣?王策心底掀起滔天大浪,笑笑:“那,回来吃年夜饭吗?”故作一脸不高兴:“你再是总领,也是我儿子。”

    “老爹,没人说我不是。”王策满腹苦涩:“尽量,我尽量。”

    第二天,王策依然是早早就起身,往熟悉的山路奔跑锻炼身子。

    尽管作为一名武者,这种身体锻炼毫无意义。不过,王策仍然继续,他是喜欢这种活蹦鲜跳的感觉。

    “啊!”在山顶,吹着冷风,王策俯橄北镇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一通喊下来,感觉通畅多了。

    老爹今日不必上班,王策下山的时候,特地从老爹练习刀的小树林路过,看见老爹专注的用刀把木桩砍得咄咄响。

    王策忽然想起老爹传给他的六式刀,上前接过刀,六式刀施展,顿时噗嗤噗嗤。木屑好似雪花一般的废物。王断在一旁欣慰而感慨:“你的刀练得很好,是缺了一些火候和境界。”

    王策错愕,王断板脸道:“只是练会了,当你砍在木桩上,连一点木屑都没有,那才是小成。当你砍在上边,没有痕迹没有声音,那才是大成。”

    王策隐约感到这其中的武学道理,忽然想起半帝王魂说过的那个少年,那个练刀,并只练一式刀的少年。

    “你老爹我这辈子是没挡望了,看你。”王断拍拍他肩膀。

    一道并肩走在山路上,王断凝色道:“如今我北唐,年后就要开战了。你身兼两衙职务,怕是轻松不了,许多事你未必就应付得过来。”

    “你老爹我还是那句话,有危险就回北镇。北镇,是我们永远的家。”王断重重的跺在大地上。

    北镇?北镇!王策拈下巴。

    王断的话平平无奇,却总能读出许多味道“不论你在外边吃苦受难,是危险还是高官,北镇才是你的家。只要你肯回来,北镇就随时会接纳你,会等候你。”

    见王策思量,王断没多说,一直看见屋檐,他才轻声道:“我老王家,在北镇居住了超过四百年。”

    “北唐立国四百年,我们老王家在北镇的日子,只长不短。”

    “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块土地了。”

    当王策跨上战马,向京城奔驰的时候,脑海里仍然不往的盘桓特务老爹的一席话,来的很突然也很奇怪的一番话。

    老爹到底是想说什么?王策无奈。

    老爹多半知晓老顾的存在,然而,分明又是皇帝把他安置在这里的,皇帝隐隐又在追索老顾等人的下落。如此说来,王策当真糊涂了。

    老顾,你是皇帝的人?

    王策一声叹气,他多少是知晓了一件事。老爹是真的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被老爹亲手李代桃僵了。

    一转眼,年关来了。

    两衙除了一些轮值的人,多数也都各自放假子。特务也是人,也要回家过年。

    王策和他的嫡系,虽然个个都是或大或小的官员,不过,作为头年的新人,按规矩仍然要轮值。一方面算是被老人欺负,一方面也是要学习年节时的公务处理。

    一代代都是如此下来,王策职务再高,皇帝再宠溺,也不好打破这种传统。

    聚首南衙犬院路口的茶肆,王策看着各种红色的灯笼,笑了笑,举起茶杯:“咱们要轮值,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敬大伙一杯。”

    柳晚秋和洛占玉等少年兴奋大喊一声,举杯喝光。

    纪老板笑笑,这是今天的第二波人马了。第一波,那是王策请了二处的其他各级留守官员,这一波是嫡系。

    王策热情的跟每一个嫡系喝了一杯,然后各人就入南衙干活了。王策等四杰聚在一起,喝了最后一杯,皮小心几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娘的。”皮小心根狠的把杯子往地上一砸,就跟鲁克几人回了南衙。

    王策端着杯子,慢慢的在指尖转悠,回神问:“纪老板,这些日子喜欢往角落蹲的那人,今日没来?”

    “哦,那位客人,他也要回家过年呢。”纪老板笑呵呵。

    王策失笑:“那纪老板,听口音,你不是北唐人,就不回家过年?”

    “家里都没人了,就剩下老汉我一个,也没什么好回去了。”纪老板自嘲:“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上了年纪了,也不想漂泊了,寻个地便是一辈子。”

    王策取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纪老板,那我就先恭喜你过年好,恭喜你发财。”

    “呵呵,承您吉言。”纪老板看见这么犬一块金子,眼睛都笑没了。

    王策神色悠然,漫步在茶肆门口,忽然回首,充满无限戏谑:“老许,走吧。”

    像透明人一样的老许太监在茶肆的一角默然,窝茶杯的手忽然一下轻微的哆嗦。仿佛力量失控一般,啪的一下将茶杯捏得粉碎。

    摆在桌上的手轻轻的颤抖,身子轻轻的哆嗦。一股淡淡的青气,忽然从颈项,迅速浮在脸上!

    老许太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股青气罩住脸,他死死的看着王策,一字一句:

    “茶中有毒!”

第196章 跑步前进,一路向北

    明天是除夕,我也要过年,讨年这几天就每天两章,大伙不会批评我吧?不会揍我吧?那忒暴力了。

    “茶中有毒!”

    老许太监气息一动,真气催动,一股苍茫雾气从身体毛孔中逼出来。

    老许太监的目光凝固了:“毒,是你下的!”

    王策无辜的苦笑,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你看这像是我下的毒?我有这么犯贱吗?非要把自家都给放倒?”

    老许太监的面色青色愈发的浓郁,狰狞的凶光定在纪老板身上。纪老板的脸顿时就绿了,双手飞快摆动,转身就往后边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他,不是你,会是谁?”老许太监茫然,王策看起来绝对是中毒了,一样的毒。他眼波陡然锐利:“是皇室不死心?”

    谁能在一名归元武尊面前下毒?

    王策摇摇头,左顾右盼,今日就是年三十,此时的街道上基本没人。南衙这条路,本来百姓就不爱路过打酱油,这时就也没人了。

    王策看了又看,忽然开心的从怀中哆嗦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药丸,宣耀的拎着显摆:“老许,你真想不到是谁下的毒?其实你猜对了。”

    老许太监的脸色顿时一变,猛然想起,之前熊式武亲自去倒茶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下的毒,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心狠至此,居然把自己也放倒。”

    见王策哆嗦手要把药丸放入嘴里,老许太监豁然一声大喝,竟然是旋风一般强行拼过来,一把将药丸抢走吞下。

    王策顿时呆若木鸡:“不会吧,你居然还能动?不怕走火入魔?”

    老许太监一口吞下,摇头淡道:“我知晓你为何下毒,放弃吧。你走不掉的,陛下早知了,必有天罗地网等候着你。”

    “你真的把毒药给吞了?我服你。”王策吃惊,笑眯眯的翻身一滚,就是一跃而起,看见老许眼珠子快掉下来的样子,他耸肩:“我没说那是解药,是你自家抢着要吞的。”

    老许太监的面色发青发白,这尼玛也太贱了。隐约的,一种火燎火燎的感觉,从丹田里燃烧往全身。如果先前的毒,他多少还能动一动,此时吞服另一种毒药,那就真心是伤上加伤了。

    王策足尖一点,飘然退后一些,笑容在老许眼里尤其下贱:“其实第一种毒,没什么,一会就没事了。你要不抢着服下第二种毒,我还真是拿你没辙。”

    “老许,如果你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掉以轻心了。”

    王策一派我很唏嘘的神色:“知道我为何去了一次北镇吗?鲁克的奶奶,是当年北衙威震江湖的用毒高手,放倒过武尊的。虽然退休了,不过还是不要小看老人家呢。”

    鲁克的奶奶配制的毒药,最多也只能放倒武尊罢了,也并非十拿九稳。所以,王策苦不是用点下贱的计谋,还真的暗算不了老许太监。

    如果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犯老许这个错。奈何,老许并非两衙的人,自然不知晓。

    不放倒跟影子一样,都不回去过年的老许太监,王策是没跑路。为了今日,他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放心,老许,这毒不要命。一个时辰后,大约就没问题了。”王策一顿:“其实,就是你没中毒,我也有办拖住你,不过这子比较可靠。”

    王策开启心标,把动弹不得的老许嘴巴堵上,再搜身,拖入店里放好,然后笑道:“多谢你保护我这么久,我这次是真要走了。就这么吧。”

    “至于陛下能否抓到我……嘿嘿,难道我看过越狱我会悄悄的跟你说咩。”

    说完,王策潇洒的转身就遁。

    正是天色黄昏的光景,又是漫天的风雪,一会的工夫,王策便消失,风雪悄然掩盖住他的所有行迹。

    大红灯笼挂在每家每户的屋檐上。

    一些孩童兴奋的拿着香,对着爆竹伸伸缩缩,一派又怕又刺激的神色。大人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喜气洋洋的把孩子带回家。

    “噢,明天有新衣服穿咯。”

    “等一会我要放爆竹。”

    孩童的愿望,被大人的满口承诺下,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入屋子。

    走在街道上,王策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张的淡定轻笑。一会的夫,便在南衙左近转悠半圈。

    王策端详一下,从一个覆盖白雪的墙角,翻出三个包裹。他抽了一块白色的布料,迅速把几个小包裹打包。

    从一只包裹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白色衣服,换下身上颜色鲜艳的外衣。王策再从地上摩挲一下,不知怎的就摸出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披上。

    把换下来的用雪覆盖起来,王策神色落寞,抬头凝视南衙高墙。

    阿皮,阿克,大熊,我走了。保重!

    王策含笑,披着一身白色如雪的大衣,速度不快,却坚定的前进,并不慌张的前进。信手从身上抽了一本册子,翻开一页:“京城守备军!”

    守备军,也要过年呢。本来很难招架高手来去自如,何况是今天这个年节的关键时候。

    “要么,翻墙,要么钻狗洞。”王策失笑,人有人路,蛇有蛇道。这在京城捞生活的某些群体,没有强大的修为,可是也有办出入京城。

    钻狗洞等乃是典型的b计划c计扑,老许太监这跗骨之蛆既然被拿下,那就大可直接翻墙过去。

    王策沾沾自喜:“陛下,你真不该让我当时节制两衙和大内营的。你看,那几天的光景,你不会真以为我在消遣吧。”

    平叛那一次,王策相当京城之王,统帅五万大军的洛思雪也只有退避三舍的命。在如此条件下,他把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大体都摸了个透。

    一路轻松自在的来到城墙附近,细心等待一会。

    城墙上的士卒开始列队,准备轮值了。守备军的把守未必有漏洞,不过,加上一定的规律,那自然就有漏洞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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