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关照落实到具体,就是音理缠着白沭又来了一回,这一回,那人没有力气再爬起来洗澡。
看着音理背对着他穿衣服,白沭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他趴在枕头上,亮着一双凤眼,“哟,客官,您要走了?”
手里停了一下,音理把衣领翻好,想这个语气轻佻的句式,“怎么,你还有力气?”膝盖跪到床沿,他俯视这个越发像猫的人。
“显然是没有了。”连手指都懒得动,“不过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哦,那想说什么都给说了吧。”像是突然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音理靠着床头坐下来,一手顺着白沭的头发,手感不错。
“哼哼,”白沭半眯着眼睛,任那个人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作祟,“你都查过了还让我说什么。”
“我要听你自己说。”
“听什么?听白岂颜是我亲弟还是听我和他乱伦?”白沭笑,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劲。
手滑到眼睛,遮挡了光线,“笑得太难看了,我对那种没水准的事不感兴趣。”
“可我就是个没水准的人。”像是故意要逗他,白沭的笑容越发的大起来。
“白沭,别给我打哈哈。”
“嗯嗯。”突然就不想讲话了。
电话铃声响起来,适当的切割了即将到来的沉默,音理站起身来去接手机,没听见白沭轻微的叹息。
他刚才是有一点心惊的,怕是自己的电话响起来,怕是凉路罩不住家里那小子。
说起电话,白沭才想起来,自己的还在地板上躺着呢,虽然怕接电话,不过还是拿在手边的比较好,慢吞吞的探出身捞起电话一看,其实早就没了电,塞进被子,白沭将自己摆回原位,这一动间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果然性#爱这种活动还是要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再来得适当。
那边,音理以一句“我马上就过来了。”结束电话后转回来面向白沭。
白沭知道他等自己开口,于是很勉力的冲着人家摆了摆手,“客官,慢走。”
拿他没办法,只得朝白沭颌首了往门口走去,心里盘算着回来再整治这只猫。
听见后面细小的摩挲声,是白沭翻了个身,“呐,音理,我有洁癖,所以,”拖长音,成功引起对方回首,“这个游戏里,我不想看见第三个人。”
“不然?”
“没有不然呗,咱走着瞧啊。”
真是,大家往后的生活大概都不会无聊了。
15
15、适应期 。。。
在白沭的生活里,夜晚在大多时候是多余的,而白昼与其之间的更替,用处也不过在于时间的判断。
而与此同时,他就借着外面暗色的夜空以及昏暗的路灯判断自己该起身了,而他也确实在床上待不住了,就又爬了起来,先给手机接上电源,随后就进入浴室去做清洁工作。
音理似乎喜欢最直接的接触,这给他此次的清理增加了不小的难度,而且他家还是淋雨,没办法享受泡澡的好处,总结起来一句,下次得提提意见。
热腾腾的出来,一开手机,不出意料的来了十几条呼叫短信,当然是白岂颜的,上下滑了下光标,似乎是从下午就开始打了,挑了其中一个给回拨回去。
等待的时间出乎意料的短,接电话的却是凉路。
白沭轻笑了一声,“怎么是你接的?”
“他都快把电话砸烂了,我能不拿过来么?”凉路似乎没在房间里,还有些微的碗筷碰撞的声音,他捂着电话对着那边喊了句,应该是对白岂颜说的,接着就是一声撞击,电话被抢了过去。
白岂颜的哭腔,真是谁都学不像的,而且连预备都不需要,说上来就上来。
白沭猜想着他的第一句话八成是,阿沭,他欺负我。
“阿沭,他欺负我。”
果然。
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擦着头发,白沭在卧室里四处遛着。“说说,凉路怎么欺负你了?”
“他哪里都欺负我,处处找我茬啊。”
后面配和着的是凉路的一声冷哼,和大声的抱怨,我不过让你吃个胡萝卜那叫找你茬?
“你闭嘴,”白岂颜嚷嚷回去,“阿沭,你快回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嗯,确实是没法过了,凉路的。白沭还真是无奈了,继续和那人胡搅蛮缠,“我回来你就乖乖吃萝卜了?”再一次确定,这实在是一个很单调的卧室。
“你先回来,回来了什么都好说。”
“那就是还不吃咯。”白岂颜的这种地方倒是出乎意料的好懂。
“我没说,”静了一会儿,对面试探性的问他,“阿沭,是不是因为那天那事,你才。。。”
“你想太多了。”没等他说完,白沭便打断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跟他说这点破事。
“哦,嗯。”这下是真委屈了。
“你好好在家待着,我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听见了?”撒谎果真时间顺溜又方便的事。
“嗯。”想了想,还是要说,“那你把他弄走吧。”
他,即指凉路,白沭花了好些时间才给白岂颜说来的保姆。
“让他走了你吃什么?”吃是一个方面,真正的,白沭觉得这小子生活根本就不会自理,过去的两年,他一个人在家,真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
“我自己会找东西吃。”
可惜了,咱们说的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揉了揉太阳穴,白沭将电话换了只手,散步结束后又回到床边,看见床头柜的抽屉没关好,里面露出个笔记本的一角。
“没得商量,让凉路接电话。”对付个孩子,有时候还是强硬一些的好。
想想和大人又要说些什么,凉路上来的一句该是,白卿啊,你这小孩不好带啊。
“白卿啊,你怎么能骗人?”
白沭的秉性,凉路该是最为清楚的一个了,所以当初白沭让他照顾白岂颜的时候,说人家何等乖巧讨人喜欢的时候,他就觉着这味儿不对了,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这下猜错了呢,“我怎么骗你了?”
“乖巧,讨人喜欢,这些形容词你是哪儿偷来的?”前面几个词,凉路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
轻笑了一阵,虽然觉得对不起凉路,但白沭不觉得自己哪里骗了他,“岂颜也在旁边吧,听得见?”
“嗯!”旁边立马传来自家小孩响亮的应答。
“去把胡萝卜吃了。”
“哦。”随即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看,这不是挺乖巧的么?”这是对凉路说的。
“哦哦,那你肯定是前面少了个对象是你。”
“不然还是谁呢?”好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白沭觉得接下来口气该更温和些,借此来抚慰一下凉路,虽然他一向温和且做着有害的事。
又交待了凉路几句,挂了电话,白沭手上的本子也翻完了,不过是记录一些行程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用字母符号标示的,白沭多看了几眼,把东西丢回抽屉。
说丢可能有些不恰当了,毕竟它还是按照原来的位置分毫不差的躺好的。
抖擞了一下精神,白沭准备出门解决另一项民生大计。
包厢里,音理抱着球杆心不在焉的倚在墙边,时不时拿起酒杯抿上一小口,他今天本来不想出门的,可这群家伙不愿放过他,硬拖着他喝了两摊地方后又来这里打桌球。
眼睛在房间里游移了一圈,又回到距离自己不愿的沙发上,今天才见过面的孩子,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白沭那套大道理居然也没把他吓退,那个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劝得黎追把他带来这里,说实话,这是自己交往比较长的情人了,在各方面都很得体且知本分,也是少数几个让给记住了名字的,夏清予,在这时候弃了他似乎还有点可惜,转念又想到出门前白沭的那句话,第三个人啊,酒滑过喉咙,音理很耐心的品尝味道。
而与此同时,被提及的那个人,似乎有了感应一般,在商业街的某家西餐厅用餐完毕后,正懒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开始给他拨号。
“怎么不打?”黎追从房间的另一头走过来,手搭上音理的肩膀,惹得音理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他不知道那里有个被猫咬伤的新鲜牙印。
“没劲。”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把手的杆子往黎追怀里一塞,音理出去接电话。
怂了怂肩膀,黎追回过头冲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重复道,“呐,他说没劲啊。”
来电显示的是白沭,音理有些意外,都这么晚了这人居然还醒着,哦,不对,他似乎是没法睡觉,大概是闲着了罢。
“喂,说话。”
“哟,是我。”
“嗯,我知道,说事儿。”
“来把我领回去吧。”
随即说了串地址后白沭干脆挂机。
衡量了一下房间里那群人和白沭之间的厉害关系,音理把手机扔进口袋果断开溜。
他是不认为白沭会有多大的事儿等他搭救,相反的,音理觉得白沭没准脱逃的本事比他好上几成,话是这么说,他也就掂量着性子去了白沭说的地方,结果等着他的不过一张账单。
“你可以不用叫我来的。”把帐结了走出餐厅,音理认真的对白沭说。
“今时不同往日,”白沭冲他摇了摇手指,精致的晚餐餐点让他心情甚好,“请您千万记住自己的金主身份。”
“我不知道你还是这么麻烦一人。”开门坐进车里,却发现另外一个人还风凉的一手搭在车顶上看着自己。
“现在你知道了,要退货么?”
这下音理发现了,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找自己的茬,他不认为这有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不准备多加理睬,探身开了另一边的车门,音理一把把人拉了进来,狠狠的印了一个吻,“你再废话,我在车里把你办了。”
啧了啧被人熏得一股酒味儿的嘴巴,白沭把手撑在窗框上,猛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呵呵,我怎么敢。”
于是,一夜无事。
早上,音理是被一阵细微的电子音乐吵醒的,那不是他的闹铃声,眼睛睁开一条缝,枕边的人正认真的摆弄手机。
“你做什么?”精神头不错啊,居然还动得了。
“游戏,忙着。”
白沭的人生历程中,很少有什么事是不擅长的,通常的东西只要试过一边就很容易上手,而在这个优良的记录上能标上污点的,就大概只有游戏了,不分种类,微小到俄罗斯方块,白沭都能在短时间内死的干脆。
不满于白沭的忽视,音理冷哼了一声将手伸过去爬上那人的腰线,缓慢而细腻的来回着。
“你别,”白沭被他摸的身上一软,赶紧用手去抓,顾不上一边的游戏,“哦,死了。”
白沭倒也干脆,手机一扔,侧过身面向那人,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拎开,“什么事?”
“周末陪我去参加个宴会。”复爬上细腰。
“哟,这么快就要把我带出场了?”拍走。
“你希望这样?”
“最好不要。”
“那就是了,不过几个人,看看你认不认识。”
何止看认不认识,这句话一出,白沭就明白过来了,这人是想借着自己的关系做些小动作啊,果真是精明的生意人。
“呵,”白沭笑了笑,要不是在床上,他还真要给他来个礼仪的手势,“愿意为您效劳。”
不过钱还是要照收的,他在心里补充上这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欢迎留言交流!
16
16、宴会 。。。
周末的宴会,是本市一个房地产商举办的,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还特意从国外请了厨子来 。
对此,白沭同志的评价是:就是一财大气粗的土财主。
而音理的回答是:你可以不让他这么财大气粗。
这是事实,倒被两人当成玩笑话来讲了。
两人比预定的时间到了早了些,,有意无意的,白沭可不想迟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场,虽然音理对此次表示并不在意。
两人站在角落里,白沭倚着墙看门口,时不时说上两句,他也是可以很负责任的,音理“拜托”的事,当然会认真对待。
“这个,鼎城企业老板,喜欢金器雕刻一类的东西,有几条跨洋的运输线,和政府海关交情甚好,五万。这个,暴风科技老板的么子,他爹宝贝他到恨不得把月亮摘下来,本人出手阔绰,但喜欢滥交,最近似乎是被媒体追得很痛苦,他家最近新研的技术蓝图市场价甚高,十万。。。凑个整数五十万,再送你一条,最后那位,沾了毒品,似乎已经被政府的大人们看上了。”
抿一口红酒,白沭笑眯眯的看着音理,表示汇报结束。
“完了?”瞥了他一眼。音理淡淡一句。
“嗯,钱记得汇到账户就好。”又突然想起来什么,稍微掉转了一□体,左手合在胸口,微微鞠躬,“谢谢您的惠顾。”
音理哼了一声,把住他的下巴,就着墙角的位置给了白沭一个火热的吻,末了还用指腹拂了一下嘴唇,意有所指的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别的地方付给你。”
把人推开一点,白沭真挚的答道,“我想是不需要了。”
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很显眼,随着客人的增多,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大部分是音理面上的人,但也有因为白沭出色的外表而上前搭讪的女宾,白沭礼貌的和他们交谈了,当被问到和音理什么关系时,白沭笑着说了句,“我是他哥。”,对方随即看向音理,他皱了皱眉头也是用了句“远房的。”应了下来。
又不知所云的寒暄了一会儿,白沭总算空闲下来,一转头,哪还有音理的影子。
也好,落得个自在,吃了点所谓外国大厨制作的点心和烤小羊排,白沭啧啧嘴,表示还不如凉路的手艺,又在墙角窝了一会儿,时不时瞥撇眼前经过的人,主人家的面子也着实不小,政府高官和商界熟面孔时有出现。又等了一会儿,音理还没有出现,倒是让白沭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阿沭。”对方愣是连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从大门口跑了过来,一头扎进白沭怀里,还连带着拿脸来回磨蹭了两下。
这一扑,带着白沭直接撞在墙上还做了垫子,让他好一阵才回过魂来,“你怎么来了?”摸着白岂颜的头,手还有点得瑟。
“他说有还吃的,我才跟来的。”手往旁边随意一直,白岂颜调整了姿势站在白沭旁边,另一手还搭着人家的腰不放。
听他这话,白沭还以为是凉路带他来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人,才发现是上次古董店的老板,“哦哦,你朋友?”
“嗯嗯,一般般吧。”含糊了两句,白岂颜看见他手里盘子,伸手拿了过来,就着叉子一口含进嘴里。
“喂喂,那是我的,教你的礼貌呢。”在家里他这样就算了,出来了还这样,何况还有人看着呢,白沭有些无奈的对黎追笑笑。
“有什么关系么。”说话间,白沭盘子里大半的东西已经进了他肚子,舔舔嘴对白沭撒娇,“还想吃。”
“自己那边拿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问你,凉路呢?”
“在家待着呢。”嘴里回答着,眼睛却四处溜达着看有什么好吃的,却又因为不想远离白沭显得越发可怜了。
“在家?那你出来有和他打招呼么?”
“为什么要啊,”终于,拽了白沭的盘子,他往前面挪了两步,招呼了黎追,还不放心的回头,“我先去吃点儿,阿沭你别走开啊。”
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走远了,片刻后电话响了起来。
“白沭,你家小子溜出去了。”凉路的声音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