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发生什么事了?”两名跟班小心翼翼地问。
宋文哲阴沉着脸没有回答,拿起手机拔通了李灿荣的号码。
“宋少,刚才发给你的照片收到了吧?”电话那头李灿荣谄笑着问。
宋文哲冷问:“站江盈旁边那王八蛋是谁?”
李灿荣嘿笑道:“宋少,那家伙叫张去一,今早在崂山装晕扑倒江盈那个,你还让我教训他来着。”
宋文哲大怒道:“草,原来是那狗ri的,江盈和楚楠怎么会跟他一起?麻壁,给本少废了他的一只手,酬金两万!”
李灿荣眼前一亮,讪讪地道:“宋少,张去一那小子似乎练过,我一个人不是他对手啊!”
宋文哲心中冷笑,淡道:“五万,不干拉倒!”
李灿荣心脏扑通地跳了一下,猛点头道:“五万就五万,我干,大不了找道上的人帮忙,不过,宋少您能不能先支付一半?”
“难道怕本少赖账不成?”宋文哲不悦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道上的规矩,要不我也不好找人啊!”
“行,一会本少转两万五给你,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若敢拿钱不办事,本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以后也别想在青市混了!”宋文哲寒声道。
李灿荣陪笑道:“哪能呢,我又不是嫌命长,哪敢忽悠宋少您,放心吧,我现在就联系道上的人!”
李灿荣刚挂了手机,微信便显示入账两万五千,不禁心花怒火,立即拨通一个号码:“喂,山炮哥,有单买卖两万,干不干?很简单,扁一名学生,打断一只手就行了,嗯,好……!”
离开了宿舍楼,张去一匆匆往校门走去。今天是腊月十八,还有不到两周时间就过年了,其他年级早就放了寒假,只剩高三还要上课,所以若大的校园十分冷清。
今晚难得不用上晚自修,精力旺盛的骚年们都纷纷溜到街上玩耍,学校的门卫对此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所以张去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校门来到街上。
在街上寻了一圈,张去一在一间药店门前停下。这家名叫国医堂的药房装修得古色古香,店面也挺阔落,药品应该较为齐全,于是张去一信步走了进去。
柜台后面一名老者稍抬了抬头,又继续津津有味地翻看手中一部泛黄的线装书。这名老者约莫六十来岁,身穿黑色对襟唐装,头戴黑色瓜皮帽,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老花镜,一副老学究范儿。
张去一把早就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道:“你好,我想抓些中药!”
老者接过药方扫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讶然,道:“紫狐花,烈阳草是什么玩意?”
张去一这才醒起这是地球,并不是灵界,根本没有这些草药,就算有恐怕也不是这种名字,连忙道:“不好意思,我拿错了,麻烦借个纸笔,我另写一份!”
老者递了纸笔给张去一,然后饶有兴趣地凑近观看,见到张去一迟迟没下笔,问道:“同学,咋不写?”
“老板,那个,你能不能走开点!”张去一尴尬地道。
老者哈哈笑道:“咋的?反正你写出来还是给我抓药,有什么打紧。莫不是忘记了哪部仙侠小说的灵药名字吧!”
张去一大汗,我擦,这位老头也太潮了吧!
“你慢慢想,别整些天品仙品灵药就行!”老头笑着走开。
张去一差点一头栽倒,摸出还没还给胖子的手机按药性查找,捣鼓了近半小时才勉强凑齐调配的血灵芝的草药,就是不知效果如何。
老者接过新药方扫了一遍,老眼从眼镜的上方瞄出,似笑非笑地道:“同学,你这药方是给人吃的?”
张去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当归、沙参、阿胶、鹿茸……全是些补血壮元的大补药,还有这剂量,别说正常人,就算是身体虚弱的病人也受不了,骚年,小说那些玩意都是骗人的,你真以为吃点丹药就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老者唾液横飞地教训道。
张去一不爽地道:“你这老头忒多废话,反正又不少你钱!”
老者被气乐了:“小子,既然你乐意买,吃爆血管也不关我事,真是好人难做!”说完摇头转身去抓药。
老头抓好药,按量分成三剂,然后把算盘拔得噼里啪啦响。
“总共1207元,零头给你去掉,应付1200元,小子,给钱吧!”老者冷道。
张去一不禁傻了眼,他也知道人参贵,所以特意改成相对便宜的沙参,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一千两百多块。
老者戏谑地看着张去一,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子只不过是个学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或许是看了几部,一时头脑发热跑来买药修炼啥的。
“穷文富武还真是不假,幸好今天从楚楠那小富婆那赚了一笔,要不然糗大了!”张去一肉疼地将一沓毛爷爷扔在台面,道:“不用找了!”
这回轮到老者傻了眼,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钱啊,拿过钱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1200块,还找个屁!
“老板,你们这里能不能煎药?”张去一问。
张去一眼下没有炼药的炉鼎,只能退而求次,用寻常的方法来煎煮。
“十块钱煎一剂!”老者头也不抬地道。
“只是借用些工具,药我自己煎!”
“同样十块一剂!”
你大爷的,人在屋檐下,张去一只好点头道:“十块就十块!”
两个小时后,张去一提着一只暖水壶走出药店,暖水壶是药店老板郭老头的,收了三十块的押金。
张去一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宿舍内竟空无一人,显然出去鬼混还没回来,如此倒也好,不用向那帮喜欢刨根问底的牲口解释自己为何带一壶中药回来。
张去一把暖水壶藏好,准备等半夜大家都熟睡了再喝,免得修炼时被打扰到。
约莫十一点,钱胖子和宿舍另外六头牲口总算回来了,一个个面红耳赤,浑身酒气,显然跑去大排档喝酒看球了。这群鸟人洗澡时又鬼哭狼嚎了一个多钟,接近十二点才总算睡下,跟比赛似的鼾声此起彼伏。
张去一满头黑线,自己以后要修炼,这鸟宿舍是不能再住了,只能到校外租间房。
又等了一会,确定所有人都熟睡了,张去一这才从床底下取出暖水壶,喝下血灵芝调配的药液,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体内散开去,当下不敢怠慢,急忙盘膝坐好,默运功法吸收药力。
血灵芝虽然大补,但由于生长在阴宅,所以药性偏寒,所以张去一特意添加性热的大补药来中和,常人绝对受不了,也难怪那药店老板质疑。
第12章 嘴欠
青市三面环海,是典型的半岛季风气候,环境宜人,连续多年被评为全国最具幸福感城市。前海一线富豪云集,高档豪宅林立,随便一套都价值千万以上,独立门户的别墅没过亿身家,连门都别想进。
领世华庭小区内,一辆黑色宾利驶进了08座别墅的大门,车刚停稳,小富婆楚楠便推开门,拧着小翘tun跑进屋去。
“爸,我回来了!”楚楠把包包往旁边一丢,很没形象地摊倒在沙发,shen吟道:“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啊!”
一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杯刚榨好的鲜橙汁,笑道:“哟,宝贝女儿回来了,今天去崂山玩得开心吧?”
此人正是楚楠的老爸,青市的传奇地产大亨楚江海,小学文化,从小工到包工头,再从包工头到老板,又从老板一跃成为青市首屈一指的地产名流,短短十几年,资产翻了数千倍,堪称励志传奇。
“甭提,气都气饱了!”楚楠从老爸手中接过橙汁,撅起小嘴气鼓鼓地道。
楚江海不动声色地道:“发生什么了?”
“人家的车半路没油了,接着遇到两个流氓,我和盈盈都吓个半死。”
楚江海如尖刀般的双眉立即竖起,沉声道:“他们欺负你了?”
楚楠红着脸嗔道:“爸你瞎想啥呀,碰巧有人经过,把那两个流氓吓跑了,人家还把我们送回学校。”
楚江海明显松了口气道:“看来以后得给你配个专职司机,对了,有留下人家联系方式吗?约出来我亲自谢人家。”
楚楠气鼓鼓地道:“谢啥,本小姐不打他就烧高香了,死神棍!”
楚江海有点懵了,疑惑地道:“神棍,咋回事?你说清楚点!”
“那家伙叫张去一,是我们学校的,吹嘘自己算命很厉害,于是我就让他帮忙看相,你知不知道他怎么说?”
楚江海皱眉:“怎么说?”
“他居然说我大大咧咧,神经质,真气人!”
楚江海不禁笑道:“水平不赖嘛,算得挺准!”
“你是我亲爸吗!”楚楠大嗔。
楚江海面色一整,义正辞严地道:“那混小子真是瞎了眼,我的宝贝女儿这么温柔聪明,漂亮可爱,心思玲珑,勤奋好学,他竟敢这样说你。对了,那小子有没有入医院?”
“噗,爸,你什么意思,人家哪有这么暴力,就是轻轻的……挠了他一下!”楚楠举起爪子。
“噢,那应该不用赔汤药费,估计贴几张创可贴就行了,那小子肯定还说了别的什么吧?”
还真是知女莫若父!
楚楠立即气道:“那臭家伙还咒我过年不安生,还说你有血光之灾呢。”
楚江海皱眉道:“混小子,确实该打。”
“对了,爸,过年之前你应该不会出差了吧?”楚楠问道。
楚江海奇道:“应该不会,咋了?”
楚楠暗松了口气,她虽然不信张去一的话,但心里总有个疙瘩,听到老爸年前没有出远门的打算,自然安心不少。
“没什么,我先去洗个洗澡,今天累死了!”楚楠提起包包,赤着脚丫哒哒地跑上楼。
楚江海笑着摇了摇头,搞建筑出身的他笃信风水,但看相算命他是半点也不信,更何况一个高中生能什么本事,所以女儿说的他半点都不放在心里。
……
张去一潜运功法,不断吸收炼化血灵芝的药力,一晃便几个时辰过去了。当窗外溜进第一缕曙光,张去一福至心灵地睁开双眼,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张去一欣喜地伸了个懒腰,这三百年的血灵芝效果真不赖,应该及得上灵界的二品灵药了,只是用了三分之一,因天机反噬而受的内伤竟然痊愈了,而且丹田内凝聚了一层薄薄的灵气,相信把剩下的血灵芝吸收完,差不多就能达到炼气一层了。
“看来地球这抹法位面虽然灵气匮乏,但并不代表没有天材地宝,就看各人的机缘了。”张去一挥了挥拳头,重返灵界的信心又增几分。
张去一洗刷完毕,先到食堂吃早餐,然后跑到操场僻静处慢悠悠地打了几趟打极拳。
“喂,张去一同学!”
张去一打完拳正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把清澈得像珠落玉盘的声音,回身一看,只觉眼前一亮。但见一美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的跑道边,赫然正是江大校花。
江盈穿着一袭蓝青色的运动服,脚上一双白色的运鞋,长发简单地束起,显得朴素而清纯,善睐明眸清澈温婉得如春水般,清中第一校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江盈同学,跑步啊?”张去一有点意外地道,这种寒冷的早晨,恐怕除了那些体育特长生,没人会这么早跑来操场锻炼,江盈俏脸红扑扑的,额上隐有热气蒸腾,显然刚运动完。
江盈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经过好几次,见你打拳那么认真就没叫你,哎,你刚才耍的是太极拳吗?”
“呵呵,随便耍耍,让江校花见笑了!”
江盈蹙眉道:“你还是叫我江盈吧,我讨厌别人叫我校花。”
“喀……好吧,江盈同学!”
江盈抿嘴浅浅一笑:“你耍的是什么太极拳,好像很不一样,许多动作都没见过。”
话说太极拳流传至今,衍生了许多流派,最著名就是杨氏太极拳和陈式太极拳,但无论杨式还是陈式都是残缺的,把技击那部份去除了,再加上没有对应的太极内丹修炼心法,充其量只能给老人家活动一下筋骨。而张去一所耍的太极拳,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完整版,再结合内气运行,自然势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都极具神蕴,也难怪江盈觉得不一样。
张去一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太极拳,你没见过也不出奇。知道我们家祖上是谁吗?”
“是谁?”江盈好奇道。
“太极张三丰知道吧?太极拳就是他所创,而我们家就是他嫡传弟子张松溪的后裔,所以,我所耍的才是正宗太拳,其他的都是山寨版,甚至是山寨版中的盗版。”
“你就吹吧,难怪楠楠说你神棍!”江盈捂着小嘴咯咯地笑起来。
张去一无奈地耸了耸肩,为啥说真话就没人信!
江盈美眸一转道:“不过你耍真好看,能不能教我?”
“这个嘛,家传绝学不能随便外传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嫁到我们张家当媳妇!”
江盈俏脸刷的红透了,有点恼火地白了某人一眼,然后径直跑开了。
“靠,哥是不是有点嘴欠?”张去一有点后悔地摸了摸下巴,不过江盈那羞恼的模样真的好动人,让人心跳不由加速。
“擦,想啥呢!”张去一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一辆黑色宝马从身旁呼啸而过,追上前面的江盈后,竟直接停在塑胶跑道上。
这嚣张的行为顿时引起那些体育特长生的不满,不过当看清那辆宝马的车牌时,所有人都缩了,那一串8的黑色宝马,除了清中四恶之一的宋文哲还能有谁。
这时,宝马的车门打开,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迈了出来,黑色的阿玛尼风衣,头发梳起像扫帚,额上搁着一把暴龙墨超,简直是潮爆的造型,赫然正是清中四恶少宋文哲。
张去一不爽地皱起剑眉,听说这货的老子是青市国土局的领导,平时在学校嚣张到不行,连学校领导都不敢开罪他,还曾公开扬言称江盈是他的禁脔,正因为如此,没人敢打江盈的主意。
只见宋文哲快走几步拦在江盈身前,道:“江盈,我有些话跟你说,上我的车!”
江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淡道:“有什么话这里说就行。”
“在这里说不太方便,还是上车再说吧!”
“没空!”江盈试图绕过离开,宋文哲脸上闪过一抹怒意,再次伸手拦住道:“今晚我过生日,想请你参加party!”
江盈黛眉蹙起:“不好意,我要上晚自修!”
宋文哲不以为然地道:“晚自修不上也没关系,到时教导处王主任也会参加,让他打声招呼就行,你不是想考京华大学吗?咱们学校有一个保送名额,我跟王主任很熟,你懂的!”
宋文哲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附近的人,包括张去一都听得清清楚楚。
“靠,保送京华大学啊,江校花应该会答应吧!”两名正练习推铅球的体育生低声道。
张去一却是撇了撇嘴,他虽然没有仔细推算过江盈的命理,但从其面相就可看出,此女乃天生贵相,是祖上具有大福荫之人,绝对来头不小,若论底蕴,恐怕楚楠那小富婆也远远不及,只是江盈为人低调,平时掩饰得好而已,试问这样的人会在乎区区一个保送京华大学的名额?
果然,江盈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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