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合的双唇被上位者的舌尖顶开,接着被放肆地舔吻。下唇被牙齿纠缠着,磨得发烫,被放过以后,舌头又被迫随着对方的步调起舞,舌根在一来一往的交锋中酸痛,舌尖在对方的猛力吮吸下变得麻木,多余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直到被床铺挡住了去路。
易未名首先放开了身下人的唇舌,舔走了他嘴角晶莹的、不知道谁的唾液。
在缠吻中,张纪诺已经被易未名推倒,并压在了身下。他自然是有这个意识的,可是他只能顺从地麻痹自己,说服自己抛弃恐惧,努力去获取上位者宽容地施与他的快感。
他们开始接吻时,易未名的手掌就探到了张纪诺的腰侧,撩开了他松垮垮的睡袍。
压在受害者身上的男人一边感叹着掌下紧致弹性的肌肤,一边恶作剧地放轻力度,用指腹在张纪诺小腹上摩挲。
张纪诺紧绷着腹部,甚至还逼出了早年曾经下狠心练过的腹肌。张纪诺大概想不到,那些浅浅的肌肉只会更让自己难受。
易未名显然也发现了,手指沿着不甚明显的线条一路摸下去,低头对着张纪诺的耳朵轻笑,鼻息喷在他的耳廓,强迫白净的耳朵沾染上艳情的粉红。
「看来你也有下过苦心锻炼啊。」易未名的言语间带着戏谑,却毫不含糊地吻上了张纪诺的耳垂,让受害者全身颤抖,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从喉咙溢出。
那像是几不可闻的可怜呻吟。
易未名放开了他的耳垂,转而含着他脖子的一小片肌肤反反复复地吮吻,似乎会变成吻痕,但易未名毫不在意。如果再用力一点,牙齿应该会刺穿这层薄薄的皮肤,然后是动脉。届时血液会从血管里喷出来,洒在两个人身上,甚至流到结合的下体充当激情的润滑剂。
压制着青年的动作有所停滞,易未名陷入了自己的妄想。
他神智放空,手却急切地抚摸着张纪诺的身体,从挺立的乳尖到凹陷得性感的盆骨;从肌肉紧绷的小腹到微微立起的下体;从挺翘的屁股到湿泽一片的股沟……
「嗯?」易未名突然回过神来,抽回手,仔细端详那有些稠糊的液体,然后按止不住嘴角拼命扬起的弧度,把属于的青年的体液都蹭到他本人的大腿上,随后掌心贴着那片光滑的皮肤,逐渐揉开。
「真是淫荡啊……这样就湿得一塌糊涂了。」明明知道那只是清洁后生理分泌的液体,易未名更倾向于自恋地认为那是情动的象征。
「求、求您……请别这样。」张纪诺看清了易未名掌下的液体,羞耻得只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嘴唇不住地颤抖,眉头却紧皱起来。
易未名静静地望了眼前的裸体一阵,然后放松了眉眼,笑眯眯地捉起了某只意图挡住私处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好吧,看在你意外地可爱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
被称赞了『可爱』的张纪诺本人倒是完全不能解读自己到底可爱在哪个地方。
易未名收回了手,转而抬起了张纪诺的腿,在白皙得能透出血管的大腿根部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他根本上就没打算饶过我!牙齿入肉的同时,张纪诺在内心里忍不住大声呼喊。
「哈啊!」张纪诺痛呼了一声,痛楚让他受伤的腿反射性地收拢,却被某个行为过分的人再次拉开。
上位者毫不悔改地吻上了微微变大的囊袋与茎根,又恶劣地用牙齿来撕扯绷紧的嫩处皮肤,让受害者全身僵硬。
痛楚还没有消失,痛感却带来了酥酥麻麻的、微妙的快感窜上脊梁。
张纪诺的眼角被折磨得泛红,顶端被吮吸带来了强烈的射精感。明明没有完全勃起,被逗弄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居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忍着直接泄出来的冲动,张纪诺想,大概是因为那尊贵的人以这种近似口交的行为来逗弄自己,以至于极度的自满感忍不住作祟的缘故。
好不容易等到易未名仁慈地放开了即将释放的顶端,带着自己味道的吻紧随着袭来。
带着难以言喻味道的舌尖再次舔舐他的上颌,算不上温柔的缠吻再次让张纪诺放松下来。他的嘴唇很敏感,即使只是被轻轻地摩挲,都能让他的下身诚实地作出反应。
他贪婪地享受着可能是这场性爱中最让他感到放松余裕的一瞬,然而掺杂着痛楚的酸胀却破坏了此刻的美好。
「你看你这里湿得,连润滑剂都省了。」上位者松开了张纪诺肿胀的双唇,一节指节野蛮地侵入狭窄的甬道,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穴口处按压。
因为有体液的润滑,指尖的进入倒也顺利,只是未开拓过窄处被顶开,多少还是有点痛。
张纪诺从没受过这种对待,手指比胶管不知道粗了多少,不习惯是当然的事。他咬着下唇,微喘着气,紧张地绞尽了内壁,妄图抵抗。
「咬这么紧,等一下可不要把我咬断。」易未名一边转动着手指,越探越入,一边开着会让害羞的老实人感到羞耻兴奋的下流玩笑。
纤细微凉手指强硬地挤入嫩肉之中,一点一点搔开紧合的私处,而这微妙的胀痛又让张纪诺不知所措。
他当然知道要是不想受伤,事前一定得先润滑。可是他不知道这个感觉,居然会如此的奇异。
这感觉……跟排便比起来实在是难受太多了。
张纪诺紧紧闭上眼睛,打算不闻不问就把自己当成一条尸体,大人物喜欢怎么操纵就怎么来,他学古代的大侠把六感都屏蔽掉了还不行吗。
只是讨厌被无视、需要时刻提心吊胆地对待的那位大人物,似乎相当不满意的张纪诺鸵鸟一样的举动。
「你就这么讨厌,连哼一声都不愿吗。」易未名突然把张纪诺的双腿打得更开,在张纪诺迷惘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抗的瞬间,就粗鲁地把第二指送进了对方体内。
张纪诺被上位者残忍地对待,终于忍不住咬住嘴唇「嗯」了一声。
颤栗也是答复的一种。而易未名对这个答复相当满意。
「给你一点教训,小惩大诫。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上位者的手指惩罚一般在秘所转动,张纪诺都快被他折磨得只想大喊『好汉饶命』了。
听清楚了易未名的话后,张纪诺觉得他应该换一个反应:『天啊,居然还有以后!』
「知道了,主人。」张纪诺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忍住不安,小声地回答。
原来这位大人居然是调教系的,果然是想饲养『乖巧的宠物』吗?
张纪诺脑中的备忘录唰唰唰地记录下关键的信息,但很快又因为易未名的手部动作而被迫中断。
「不对……不要叫我主人。」易未名在张纪诺体内浅浅抽插着二指,同时吻上了被张纪诺因为隐忍而咬的艳红的唇瓣。「你认为我会跟仆人或是做爱吗?」
易未名惩罚性地咬了张纪诺的鼻子一口,有点痛,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这个时候他适时地继续塞进指头,轻轻按压穴口,甚至还在边缘摩挲。
安抚一样的举动让张纪诺渐渐软化,可是眼角的碎红却越来越盛,当易未名吻上他眼睛的时候,连眼睑都变红了。
「像兔子一样。」易未名舔了舔张纪诺的眼角,轻声笑道。
张纪诺闻言,张开了半合的眼。还说你不是调教系的不喜欢草食小动物?!
「……我才……嗯!」张纪诺正想反驳,却被坏心眼的上位者看穿了心思。
易未名抽出了手指,抬起张纪诺的双腿,早已勃发的欲望就顺着这样的姿势往张纪诺紧致的甬道挤进一个头。
要是说刚刚的开拓工作只是难受的话,那现在被男人性器顶开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他从未曾这样对待过,虽然他偶尔也会听到旗下孩子们抱怨,金主太粗暴他差点就要脱肛、或是准备功夫做得不好后穴现在磨得红肿起来了可不可以申请赔偿、前戏太长他都释放过几次了对方还没插进来是不是对方阳痿特意吃了小药丸拖拖拉拉的只为等药效发作等等。
手指的size跟实物真的是差太远了,到底是谁教会人类违背自然,用后方交合的?
张纪诺紧闭双眼,别过头将半边脸都埋进柔软的床褥里,妄想只要闭上双眼,就能假装自己只是在睡觉,他承受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痕的春梦。
不过身体的反应不是说心里面怎么想的就能怎样控制住的。
「放松点,好痛。」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肌肉的张纪诺,差点就要把入侵者夹断。上位者才进入到一半就遇到阻碍,不由得抬手拍打身下人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拍出一片粉红。
张纪诺忍受着被一寸一寸进入的痛楚,咬紧牙关,百般警告自己不要反射性地夹紧双腿。张纪诺平常也有教导手下的孩子们,务必要在最大限度内让客人『宾至如归』。服务态度是他们收得这么贵的本钱。
「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这东西居然大得要把你撕裂。」易未名轻笑一声,进入的速度却没有一点减缓。
肺部的空气因为灼热性器的挤进而跑走,因缺氧而有点头晕的张纪诺不得已张开嘴小口喘气。
然而不知道应该说是残忍还是温柔的男人这个时候却选择俯下身,轻轻吮吸张纪诺的双唇,又用舌头堵住他的口腔、夺取他胸腔中仅存的空气。
张纪诺忍不住轻轻挣扎,却被按住肩膀,体内埋着的另一个男人的性器也被推至最深。相连紧密得连突起的血管形状走向都似乎能粗略地描画出来。
如果可以晕倒的话,张纪诺真想马上失去意识,管他是要奸尸还是失去性致。
掌控者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唇舌,转而托起张纪诺的双丘。从没至最里的冲撞,到仅是头部没入的浅浅抽插,都让张纪诺惊惶。
捉着床单的手被掰开,顺着上位者的意思游走在对方的胸膛与自身张到最开的腿根。
沉溺在性爱中的男人握住了身下人的腰肢,在泛着粉红色泽的胸膛上细细啄吻,突然一口咬下。
一个『痛』字已经跑到嘴角,张纪诺却因为顾忌着服务精神而吞回去。他可不想在事后收到投诉信或是不满意的评价,拖下业绩……啊不对,他才第一次,没有业绩这种东西。
撕咬着张纪诺皮肤的男人突然一把捉了他的手,顽皮地强迫他触摸交合的地方,又舔他胸前的小点,一边把床摇到快要散架,一边又急切地抚摸张纪诺的腰侧,急色男一样的举动让张纪诺身心都有些反感。
透过雾蒙蒙的一层,他盯着绣着华美花纹的帐顶出神。他家的孩子们初夜时,也都是这样的吗?
不甘、屈辱、还有对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恐惧。
堂主最近打算把生意做大,能借易家的力量坐享其成当然最好,内部有男孩能在家主耳边吹吹枕边风似乎也不坏。张纪诺本着这样的想法来到这家大宅,却因为惧怕永远的死亡跟拖累组织而躺在了这张大床上。
张纪诺咬着下唇,颤抖着抬起双腿勾住男人的腰部,接着闭上了眼睛。
反正要不是堂主好心放过了他,他早就比路边的公共厕所更不堪。
黑暗中不知道谁叹了口气,在几下狠狠的撞击之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了张纪诺的体内深处,烫得张纪诺浑身一震。
「你必须习惯。」男人退出了张纪诺的身体,走下了床。被摇得差点散架的张纪诺松了口气,缓缓爬起来抬头望他。
易未名穿好浴袍,转身盯着眼角依然带着点碎红的张纪诺,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起这次的对象来。
身材不算太瘦,反而有层薄薄的肌肉;样子也不是自己平常喜欢的那类型阴柔男孩,长相虽然算得上柔和,五官却没有特别精致;年纪也不年轻,应该有二十四、五岁了,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扔开手上拿着满载美貌少年的名册,转而挑选了这个只会逆来顺受的闷葫芦的呢?
就连易未名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算了。易未名凑近了张纪诺的脸,把自己的气息喷到对方嘴唇上,再次渲染出一种情色的气氛。
还好这片嘴唇味道尝起来也不坏。
「下一次还没有勃起的话,就永远这样子算了。」易未名放开了受害者被吻到红肿的嘴唇,然后用拇指轻轻按压了一下,抛下一句话,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纪诺送走了折腾了自己大半夜的那位大人,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狼狈的红红白白,一脸难堪。
他虽然是个蛇头,可是没有人跟他说过应该怎样防治艾滋啊。这一晚他们体液互换足够多,要是对方真的有病他大概已经可以死个三五次了。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一定要让他戴上套子。
被迫卖掉后面第一次的张纪诺苦恼地扶着腰蹭到浴室,洗去了一身的污秽。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位大人居然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别出心裁的花样作为余庆,刺激得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因为找不到换洗衣物,只图蔽体的张纪诺匆匆套上了浴袍,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才刚刚踏出浴室的门就被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腰部,不用回头都能猜出这么狂妄的人类是哪一位。浴袍下摆被一只微凉骨瘦的手撩起,使用过度的后穴根本合不上口,轻易就被不算陌生的手指侵入,片刻以后,侵入体内的手指退了出去,接着冰凉的膏状物伴着手指重新进入了红肿的后穴,引起轻微的刺痛。
「唔,果然受伤了。」那把命令过自己他的呼唤或是问题都必须要答复的低沉声线,伴着温热的风拂过耳垂,洒落在颈部。张纪诺缩了缩肩膀,浴袍下的皮肤冒出一片疙瘩。
抽插旋转的手指虽然比刚才少了一层猥亵的意味,然而被侵略的记忆已经印在了骨骼之中,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就能引发全身的颤栗。
张纪诺禁不住想,要是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普通的客人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挥开这双手,顶多就是被骂一顿;要是没有跟着母亲被拐骗到那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为了保命坐上这个被强塞的「蛇头」的位置;要是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来推销自己家的孩子就好了,贪心不足,异想天开的人总是要遭到报应的。
「易先生……」
「别动,我在给你上药。」温柔的安抚甚至让张纪诺产生某种幻觉,实际上他早就明白世界上并不存在那种可能。
「不,我想问的是,夜渡资您打算怎么付?是打算付现金,还是等我回去给您传真一份账单您再签账?……啊、或者您可以选择成为我们公司的白金会员,享受多次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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