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至少五岁的儿婿?”
“是儿媳!可是这样辈份有些乱,你是我堂哥,又是我儿媳,这样要怎么称呼?”艾琳认真烦恼起来。
“不要说得好像已经成为既成事实一样!”
“婚礼要办两场,一场在这里,一场在魔法界。”
“够、了!”
啾!
“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搞不懂自己是让角色OOC还是过度温馨。。。。。。不,后者也还是一种OOC。。。。。。
反正新年嘛,欢乐、欢乐!╰( ̄▽ ̄)╭
☆、第 5 章
“卫生纸飞来!”
什么都没有。
对,他早上起床时抽了最后一张卫生纸擦被他打翻的水。
“餐巾纸飞来!”
应召唤而来的餐巾纸只剩接近见底的三张。
坐在马桶上的艾尔摩开始反省万恶的宅性让自己落入此等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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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懒惰王子,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拿着清点过家用品储存量后列出的购物清单,抬头寻找自己用品的类别标示吊牌,在寻觅到自己要的东西时左右为难。
架上六大瓶一个包装的洗碗精,让艾尔摩低头默默地计算自己一个人,要多久才能把这些消耗品使用完。
目前离他家最近的一家超市是量贩店的型态,新开幕。艾尔摩前几天在报纸上一如往常看完所有版面,在女性读者比较多的娱乐文艺版面下,看到它的开幕期间特价广告。艾尔摩没有仔细看完他列举的主要特价项目数量与限定销售期间,只是一扫而过,对它有个印象。
为了避免无意识下,因习惯而不小心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导致必须时常练习一忘皆空,艾尔摩平常的代步工具是汽车,不是方便、无污染也无成本的幻影移形。为了减少来回交通时间,快点把东西买回家然后继续窝着,于是他来到这里。
他错了,就算是广告,下次他也会好好看完。。。。。。
虽然量贩的价格比散装便宜不少,可是自己用不完,没人跟他分多出来的数量也没用。
节俭王子盯着铁架上标示容量与价格的标价牌,眉头皱在一起,心算除出平均价格,越想越觉得买这里的东西比他常去的超市划算。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艾尔摩在心里像个小男孩一样嘟着嘴,感觉不满。
已经看到比较便宜的价格,贵的散装实在买不下手!
现实中的男人只是皱着眉头,与标价牌对峙一分钟。
接着干脆利落地将六瓶装的洗碗精拿下货架,放入购物车。
身为一个称职、精打细算的专职家庭主妇,相信艾琳一定愿意与他分摊这些日用品,达到降低家计开支的目的。
艾尔摩开始拿着清单扫货,面带微笑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进购物车。
除了魔药原料,他少有这种大量采买的机会。
一个人很自由,但偶而也会有些寂寞。
排在人龙后等着结帐,排在艾尔摩前面的一家四口车上堆满了各式圣诞用品,小孩们兴奋地挥着手在一旁冲来转去,大声地对父母说自己今年也是乖孩子,期待圣诞老公公如同往年,送他们想要的礼物。
卫生纸、餐巾纸、洗碗精、洗衣精、牙刷、灯泡。。。。。。
艾尔摩再次清点,逐一确认,防止有所遗漏。
结完帐,在隐蔽处将东西通通缩小,窗外的天雾蒙蒙,依经验判断,光线亮度大约是中午。
去接那个别扭的小家伙,顺便把东西拿给艾琳吧。
艾尔摩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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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已认识他的校警打了招呼,穿过立着三人高圣诞树的中庭,艾尔摩走向一年级的教室区域,停在西弗勒斯的班级后门。
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下课,学生们纷纷收拾文具与书本,原本寂静沉睡的校园顿时如清醒般喧闹起来。
艾尔摩确定自己没走错班级,学生们的长相他都熟悉。
西弗勒斯在哪?
孩子们打打闹闹地与他擦身而过,独缺那个小小的身影。
“普林斯先生,您好。”
“您好,老师。我来接西弗勒斯,他今天没来上学?”
“斯内普夫人通知我们说家里有事,帮他请了两周的假。今天是第五天。”
艾尔摩的心沉了下去。
“有说是什么事?”
“斯内普夫人只有这么说,我们也不方便细问。”老师语带歉意地说,顿了下,语带迟疑:“普林斯先生,其实,从斯内普同学请假第二天开始,校门外不远处一直停着一辆车子,车内至少会有两个人。他们曾经来打听过斯内普同学请假的事,之后就逗留不肯离开,每到上下学的时间更会站到车外。您似乎也不清楚斯内普家 发生何事,不过请您离开学校的时候务必小心那些人。”
“我知道了,谢谢您。”
在艾尔摩与老师交谈的时间,学校里的孩子们已经走得差不多,方才还闹哄哄的走廊如今只有艾尔摩独自的足音。
走出校门,他笔直朝那辆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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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驻在校门附近的车,里面的人是托比亚公司的债主请来监视西弗勒斯的帮派份子,想藉由必须上下学的他来寻找失去踪迹的托比亚。
可惜斯内普夫人先一步想到这点,他们失去这条线索,只好守在校门前,希望能逮到再来上学的西弗勒斯或是前来办理转学手续的斯内普夫妇。
在艾尔摩的夺魂咒与吐真剂伺候下,他们乖乖招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他怎么忘了托比亚的贸易公司,主要合作对象是德国。
今年是公元一九六七年。
德国爆发经济危机大约是公元一九六六年至一九六七年之间,报纸曾经刊登过德国的经济状况不稳,他已经模糊的前世记忆隐约记得这次经济危机非常严重。德国一片萧条,美国的经济问题也即将爆发,只是正在进行的越战带动内需,延后问题的到来。
债主与手下不知道托比亚的行踪,但他知道。
拜访过人去楼空的原住处,他想,可能是这里。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就只有这里。
人行道破碎不全的地砖、柏油路坑坑洞洞,发黑垃圾堆堆聚集于能够凭靠的各式物体,空气中的气味像是各种物体的不甘与怨恨,深深攀附在鼻腔内挥之不去。
纯白轻快的雪,沾染上浑沌的灰,重重落下。
蜘蛛尾巷。
艾尔摩面无表情地看着路标。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明白后台可以抽成怎么样。。。。。。
☆、第 6 章
小男孩没有抬头去看天上低沉阴郁的鼠灰色云层,一心一意抱紧怀里的纸袋,微微跛著脚快速前行,小心避开曾经遇到麻烦的所有角落,花费比预计多上两倍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拿出锁匙的手停在锁匙孔前的半空,最后将发黑的黄铜收回口袋,沿著建筑物绕行到房屋的后门。
门在风中轻轻前后摆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干涩呻吟。
屋内传来的重物撞击声让愣住的小男孩吓得倒退,随即怒气涌上心头。
隐隐的对话止住他正要冲入的脚步。
“为何不反抗?你是个女巫!”
是艾尔摩叔叔,他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是种压抑的颤抖。
“托比亚、托比亚?他是我丈夫!”
妈妈依然在哭,就像过去半个月一样。
“在他对你举起拳头的那刻起就不配!”
“他只是一时情绪失控,等他清醒过来就不会了!”
“虽然他满身酒味,但我认为他还不到亲疏不分的程度。一时情绪?你嘴角的淤青是多久前的‘一时情绪’?别跟我说是你自己跌倒,我的眼睛没瞎。”
西弗勒斯悄悄踏进屋内,穿过空空如也的厨房,隐藏在转角的阴影里往客厅望去。
父亲闭著眼,靠坐在墙边,不远处有被撞倒在地的缺脚木椅,但他不确定是父亲刚刚撞倒椅子,或是之前被他或母亲撞翻。母亲坐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不 断颤抖、抽气,抚著父亲酒后胀红的脸,仔细检查身上是否受伤。叔叔紧紧握著魔杖,动作僵硬地站在一旁,不停深呼吸,似乎在尝试控制即将爆发的什么东西。
“我。。。。。。他。。。。。。那天公司出了点事,他提早回家,被他看到我用魔杖在使用家务魔法。。。。。。他认为是我。。。。。。是我。。。。。。”啜泣。
“谁会诅咒自己所爱之人不幸?盲目愚昧又无知。”
艾尔摩蹲下,拉过艾琳的手,一把将宽大的睡衣衣袖推到上臂,露出参杂露出参杂黄色、灰色与青色等等,许多颜色的皮肤。
他提高音调,冷冷地说:“哪个神智清醒的丈夫会如此残忍对待自己的妻子?何况他身上的酒气不仅仅是喝酒,根本是酗酒!遇到挫折不思考解决方法,却逃避与迁怒他人,我不认为这种处理方式可以证明他的脑袋清醒。现在只是瘀青,接下来就是伤口,暴力只会越演越烈,不因一昧的祈祷就会消失。”
“如果我再小心一点,不在家里使用。。。。。。”
“西弗呢?”
“西弗?他在楼上的房间,中午睡午觉时他说他想睡久一点。。。。。。”
“这人渣也打了他?!”
艾尔摩手里的魔杖顿时指向托比亚,艾琳急忙转向挡在他们之间。
“不,西弗只是为了保护我。。。。。。”
“你自己甘愿承受,可是他不该为你的愚蠢决定受苦。”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个女人,同时还是个母亲!”艾尔摩语到结尾,几乎是厉声的谴责。
“对不起。。。。。。”
“仔细考虑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去看西弗。”他以兄长的威仪命令道。
不待她回应,艾尔摩转身走向老旧的木造阶梯,每踏一步,咬合已松的木条便发出惹人心烦的哀鸣。
艾琳抹去脸上泪水,吃力地将昏过去的丈夫拖到一旁破旧的沙发上,没有发现一阵小小的脚步声踏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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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你在睡吗?我是叔叔,西弗?”
“叔叔。”
西弗勒斯自楼梯的方向现身,客厅里艾琳的嘤嘤哭泣随著空气的流动悠悠传入耳中。艾尔摩放下正要扭开门把的手。
“锁坏了,开门要用力推。”
艾尔摩推开门,让西弗勒斯先踏进房里,微微带上门,但没有关起来。
西弗勒斯房间里摆著一张成人用单人床、书桌、断了一边把手的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发黄的白色窗帘带著点点黑色霉班,所有的家具如屋子本身一般破旧黯淡。没有栖身的书架,书本们堆叠成参差的高楼放置在铺了报纸的地板上。
将抱在怀里的纸袋放在桌面满是划痕的书桌,艾尔摩示意他一起坐在床边。
艾尔摩拨开小男孩与以往相比长了许多,遮住大半面容的浏海与耳朵两侧的头发,不意外地在额头上找到瘀青。他拿出魔杖,以基本的医疗检测咒语检查他身上是否有除了受到皮肉之外的伤害。直到最后一道咒语的蓝光在没有变化下渐渐消失,他稍稍松了口气,心情却又立刻沉重起来。
心灵的伤害看不到伤口,难以痊愈,放任不管可能溃烂至骨,不停侵蚀剩下的完整与本能重新开始的生活。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孩子。
当他是个真正的孩子时,没有人在他身边;当身边有了可以倾诉的人,他已经相信并不需要。
“谢谢。”
治疗完毕后,西弗勒斯低著头,小小声地说。
艾尔摩想要拥抱他、安慰他,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们母子的错。各种以往使用的方法在脑海中转来绕去,嬉笑怒骂都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最终,顺著小男还低著头面对他的发漩,伸手轻轻自后脑顺著弧度抚摸著与最后一次见面相比,明显失去光泽的细发。
一会儿后,西弗勒斯将额头靠到他的右胸前,小小的身躯斜斜地依偎。
“对不起。”
“西弗,这不是你的错。”
“因为家里的东西都被抢走,肚子很饿,所以我刚刚拿叔叔送给我的金加隆去换钱。对不起。”
“没关系,金加隆本来就是钱,西弗使用的方法很正确。”
“叔叔不生气?”
“不会。西弗很厉害,知道要拿金加隆去换英镑买需要的东西。”
“我本来想把面包带回来给妈妈,然后用剩下的钱去找叔叔。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叔叔说过,在某个语言里,‘欧哈那’就是家人,家人就是没有人会被放弃或忘记。”
“。。。。。。对。”
“爸爸说,我跟妈妈是怪物。”
西弗勒斯抬头,看著艾尔摩。
“爸爸是不是认为,我们不是家人?”
“不,我想他是。。。。。。”
无法对那双带著深深委屈与害怕的清澈眼眸说谎辩解,艾尔摩只能将瘦了不少的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著他的背,任安静后的呜咽渐渐转为嚎啕大哭,回荡在小却空旷的房内。
作者有话要说:“‘欧哈那’就是家人,家人就是没有人会被放弃或忘记。”
出自迪士尼的星际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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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28
修改句子,感谢清夜月大人的建议
☆、第 7 章
如果这是日系漫画,现在他的额头上应该要爆出复数以上的井字号;如果这是周星驰电影,他应该要仰头吐血三升。可惜他不是出自日系漫画、不是身在周星驰电影,不能用夸张的表情和举动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斯德哥尔摩症侯群的命名事件还没发生,他眼前倒是有一个典型案例。
把托比亚飘浮进房间。他很生气,所以当然不能保证自己的飘浮咒有达到的平常水准,只让他在门框上撞几个包跟伤口已经是梅林保佑。至少他没不小心把飘浮咒念成钻心刨骨。
灯光微弱、地上零乱。没有多余的心情,艾尔摩只将歪倒破旧的桌椅变形成自家的六人座真皮沙发组,两个普林斯各自坐在独立的各人沙发上面对面。
艾琳花了半小时向他一再保证,托比亚没喝酒的时候不会对他们母子施加伤害。
“该说你心胸宽大?还是我的观念跟不上时代?何时夫妻与父子之间的互动标准,没有暴力相向就是良好?”
他抬手阻止艾琳的辩驳。
“你以西弗实验你的爱情,一如生我的那对男女以我实验他们的魔药,并要受害者为能参与其中感到万分荣幸。需要我代西弗向你道谢?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这个自私的母亲,能否多生几个弟妹作为实验的对照?”
艾尔摩招来装著艾琳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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