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 第18部分

　　
　　以及，那个没有叔叔出现在人生中的自己。。。。。。
　　
　　西弗勒斯感受到一种从骨髓里透出的寒冷。
　　
　　至少，现在，那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
　　
　　如果，能够一直。。。。。。不用放手。。。。。。
　　
　　西弗勒斯凝视著开始说起想要看看托尔金尚未出版的遗稿的艾尔摩，黑曜石般的双眼深处，燃起连他自己也不甚了解其中含义的危险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托尔金，“The　Lord　of　the　Rings”（译名：魔戒、指环王）作者
终于；要进入追逐战了
拖了大半年的，我好感动啊呜呜TAT
写不快真是让人伤心。。。。。。




☆、第　28　章

　　“普林斯先生，请问您今年的作品数量有多少呢？”
　　
　　看起来年约三十来岁的女性笑笑地问。
　　
　　“嗯。。。。。。一本。”
　　
　　被询问的青年挪开原本平行对视的眼神，语气带著心虚。
　　
　　“所以我们决定帮您办一场新书签名会。藉此拉抬知名度与销售量，避免您因为作品数量明显减少，不小心被读者遗忘。”
　　
　　编辑依旧笑笑地说。
　　
　　“听起来好麻烦。。。。。。”
　　
　　“麻烦？你居然敢嫌麻烦？！我看你是在霍格沃兹待太久，没看见泰晤士河所以忘了它河底的风景！需要我帮你重温记忆吗？！”
　　
　　对於第N度被编辑威胁打昏装桶灌水泥沉进泰晤士河当消波块，艾尔摩镇定地变出一张伦敦地图，指著伦敦塔桥附近。
　　
　　“我觉得这边风景不错，你可以把我丢在。。。。。。”
　　
　　语未毕，艾尔摩得到的回应是一本迎面而来的精装厚皮砖头书。
　　
　　－－
　　
　　即使被编辑用书狠狠砸了几下出气，在出版社的命令下，新书签名会订在新书的首卖日，於伦敦著名的书店街：查令十字路上的书店举行。
　　
　　这个年代的书籍几乎只在书店贩售，不像二十年后大型连锁书店、量贩店、网路购书的复合式折扣销售模式盛行。
　　
　　查令十字路上强烈反应店主喜好的各式独立书店栉比鳞次，可能整家店专卖语言相关书籍、或是某种专门的研究议题、抑或锁定某个特定的年龄族群。甚至有些书店的主题内容过於冷僻，镇日没有几个顾客踏进店内。这些店主却一点都不著急，坐在店内不时推著鼻梁上的眼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复诵自家书本上的语句，彷佛这个对外开放的店面不过是自家的书房般。对自家书籍的了解，只要顾客提出一个小小的记忆片段，或残缺不全的内容，店主都能立刻列出一长串的可能清单，再一一抽出和顾客确认哪本是他的需要。这些店家没有大型连锁书店齐全的书籍与宽敞明亮的装潢，但自有一种悠然自得与深度。
　　
　　配合艾尔摩本次的作品内容，签名会选在查令十字路上以青少年阅读书籍为主要贩售内容，空间最为宽敞的一家书店举行。
　　
　　在霍格沃兹忙著应付小动物们的学业、邓不利多偶而派下的任务、魔药的熬制改良，最后属於艾尔摩本身的空闲时间，在下学期被性格突然转变的西弗勒斯占去更大比例后，他剩余的精力只够他思考完成一本书。
　　
　　艾尔摩怀疑西弗勒斯知道他为了某些原因，刻意接近雷古勒斯。并不知出於什么想法，处处阻扰他与雷古勒斯相处的机会。
　　
　　每当他将对此的怀疑，用眼光投射在西弗勒斯身上，得到的往往只是一个疑惑的无害微笑。
　　
　　一切的异常从愚人节的当晚开始。
　　
　　绝对有问题。只是他除了西弗勒斯声称的恶梦，找不出其他原因。
　　
　　西弗勒斯渐渐明显好转的精神状况，让他放弃有必要时使用吐真剂或摄魂取念的想法。这两者对尚在成长中的孩子多少会带来一些生理或精神上的伤害，这也是他宁愿忍受长达一个月的严重睡眠困扰，不愿意马上实行的原因。
　　
　　虽然西弗勒斯在暑假前，已经不会在夜里将他唤醒，但，十四岁的青少年有像西弗勒斯这么粘著长辈？他记得被卢修斯宠坏的德拉科直到家中出事前，嘴里总是嚷著：“我爸爸说”、“我爸爸说”，是个以父亲为傲，并以其行为话语作为行事准则的孩子。
　　
　　他除了物质上，例如魔药材料、吃穿用度等等随西弗勒斯任意花用，在情感与应对进退上，应该没有到达溺爱的程度。。。。。。应该没有吧？
　　
　　总是包庇某人夜游、留宿、闯祸不扣分（无证人情况下。有目击者的话。。。。。。学业品行表现良好的学生拥有许多正当的加分机会），某魔药助教突然有点心虚。
　　
　　好吧，无法与雷古勒斯实际相处，用其他方法迂回影响也可以。
　　
　　他知道雷古勒斯阅读过他所有的作品。
　　
　　衡量自己的时间与状态，於是艾尔摩停下其他小说的进度，专心完成此次的作品。
　　
　　故事的主人翁是个世家子弟，上有数个能力外貌出中的兄长，自己本身却是弱小平庸。父母皆对兄长们寄予厚望，却时常忽略这个不起眼的么儿。主人翁对兄长们既崇拜又带著微妙的嫉妒，努力想要赶上兄长们的脚步，却碍於天赋的不及，总是不如己意。
　　
　　直到种种意外与理念的纷歧，兄长们纷纷离开家中，甚至站在与家族对立的立场。家族的希望、继承与存亡，突然降临，重重压在少年尚显纤弱的肩上。。。。。。
　　
　　狗血、老梗？适当的狗血有助身心舒畅，老梗换个方式陈述就会变得有趣。
　　
　　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重复的因与果，相似的事情一再发生，循环不休。
　　
　　如同想要正当获取金钱花用就要工作，工作的内容不一定能全让人喜欢。於是他现在坐在书店准备的宽敞场地，顶著满屋热情得让他很想幻影移形回家的视线，硬著头皮签名、微笑、握手、合照。
　　
　　下午两点开始的签书会已经过了一小时，面前的人潮却只减少一点点。艾尔摩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僵硬，凭著一股敬业精神保持嘴角的微笑。
　　
　　在他低咕道：“四点结束，照这样的速度怎么可能签得完。”之后，做为义工来帮忙的西弗勒斯开始对每个上前的读者散发强力冷气，已具备不小杀伤力的死光视线不客气地扫射每个正与艾尔摩互动的读者，让他们不自觉加快所有流程速度，降低每人平均停留时间。
　　
　　终於，在快要四点前，站在艾尔摩桌前的人潮已经不多，照排队的情况看来，应该可以在四点准时结束。
　　
　　艾尔摩偷偷松了口气，一旁的西弗勒斯立刻体贴递上刚冲泡调配好的红茶，他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先生，这里不能带宠物进来！”
　　
　　“放心，大脚板很乖，它不会造成大家的困扰！”少年的温和的声音紧张地保证。
　　
　　“不是困不困扰的问题。。。。。。门口的柜台没有告诉你们不可以带动物进来吗？”
　　
　　“噢，她正忙著为其他顾客结帐。”另一个成熟的男声说道。
　　
　　艾尔摩放下茶杯，看向不远处传来的两道熟悉嗓音。
　　
　　是卢平一家三口，和－
　　
　　“喂！你要去哪？！”
　　
　　一道黑影在店员的惊呼中左跳右跑，一下子就窜到艾尔摩面前。
　　
　　毛茸茸的两只前脚搭在桌面上，圆滚滚的蓝灰色眼珠直直地盯著愣住的艾尔摩。毛皮黑亮的大狗嘴里咬著的袋子装著四本新书，脖子上的红色皮项圈上挂著刻了“大脚板”字样的银色骨头状狗牌。狗狗竖立的双耳动啊动，身后的大把尾巴摇啊摇，放下嘴里的袋子，分别朝他和脸色瞬间黑掉的西弗勒斯热情洪亮地汪了两声，用长长的吻部推了推放在桌上的袋子与书。
　　
　　“。。。。。。签名？”
　　
　　“汪！”完全站起来应该跟人一样高的大黑狗善解人意地点头。
　　
　　“一人限签一本。而且，您连‘人’的标准都不到。”一旁回过神来的西弗勒斯双手抱胸，恶声恶气地说。
　　
　　“汪呜？！”
　　
　　受到打击的狗狗张大嘴，脸上的表情演绎出人类称为错愕的表情。
　　
　　“哈哈。。。。。。”艾尔摩为眼前逗趣的画面笑了出来。
　　
　　“大脚板！”
　　
　　莱姆斯跑了过来，左手抓著大黑狗的项圈往后一拉，艾尔摩在心里流著冷汗看著大狗被莱姆斯强大的臂力勒得吐出舌头，双眼微凸，眼白上翻，像是要窒息一般。
　　
　　西里斯，你如果敢对不起莱姆斯，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艾尔摩为莱姆斯轻松压制西里斯，与扣上狗炼的一气呵成，默默转开视线，开始脑补儿童不宜的情节。　
　　　　　　　　　　　　　　　　　　　　　　
作者有话要说：亲世代的阿尼玛格斯应该是在五年级的时候练成，我把它提前到了升四年级的暑假
就让蝴蝶效应用力蝴蝶吧╮（╯▽╰）╭




☆、第　29　章

　　四点准时结束新书签名会后，应卢平一家之邀，艾尔摩与西弗勒斯坐上由卢平太太驾驶，内部使用过空间扩充咒语的自用车。一同前往离查令十字路不远，占地四十七英亩，自十七、十八世纪起，慢慢开放，由皇家庭园转为对一般民众免费开放的格林公园野餐。
　　
　　上车两分钟后，艾尔摩决定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为了防止自己突然被车身的摇晃甩出去，艾尔摩右手揽著西弗勒斯的肩，示意坐在西勒斯右方的莱姆斯接近点，小声问道：
　　
　　“莱姆斯，你母亲有坐过骑士公车？”
　　
　　这狂野得要把乘客的内脏通通颠出嘴的开法。。。。。。呕。
　　
　　“妈妈在当上医生前的第一志愿，是赛车手。”已经习惯的莱姆斯，一边安抚著枕在自己腿上，晕车晕得奄奄一息，舌头整个垂在嘴巴外的大黑狗，沉痛地说道。
　　
　　“罗莎琳，有车左转过来了！”坐在前座紧紧抓著身上安全带的卢平先生紧张得几乎要尖叫。
　　
　　“放心！我不会输的！”
　　
　　在一般马路上开车哪里来的输不输？！车上其余三人一犬不自觉地在心中呐喊。
　　
　　随后的一个紧急右转，没有系安全带的后座，让坐在最左边的艾尔摩切切实实体会到叠罗汉中，位於最底层那种就要被压成肉饼的感觉。
　　
　　－－
　　
　　“约翰，我终於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跟我买那么多晕车魔药了。。。。。。我回头再熬一锅给你。”
　　
　　“谢谢。。。。。。”
　　
　　两个无力地靠坐在树干上的男人对视一眼，对彼此苦笑了下。
　　
　　点点碎阳自绿叶交错处洒下。
　　
　　曾因征服领地辽阔而拥有“日不落国”称号的英国，夏日的日照时间非常符合这个称呼。早上约四、五点天亮，直到晚上九点以后天色才会渐渐暗下。浓密的树荫正好遮挡住高挂著的太阳，加上温和的阵阵微风，沙沙的树叶摩擦声，抚慰他们两人方才因为刺激的车速造成的身心创伤。
　　
　　罗莎琳指著在不远处草地上嬉戏的两个少年与大黑狗，嫌弃一番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的没用。发现这对难兄难弟目光望向地平线彼方，装做完全听不见地躲在树荫下装死，将带来的餐点与饮料放在垫好的野餐布上后，索性和刚刚来商借酱料的一众主妇聊天交流去了。
　　
　　艾尔摩看著莱姆斯拿著飞盘，递给西弗勒斯要他丢给大脚板接，西弗勒斯接过后却一脸嫌弃地看著端坐在地上，热情地摇著尾巴，圆滚滚的双眼闪烁热切期待，不时微微跳跃、汪汪两声催促的大黑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脚板很可爱吧？虽然有时调皮得让人头痛，幸好他很听莱姆斯的话，月圆的时候也会安静陪著他。一开始莱姆斯带它回家，说什么都要养它的任性样子，我和罗莎琳很久没见过了。。。。。。”卢平先生略带伤感地说。
　　
　　“太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艾尔摩淡淡地说。
　　
　　与莱姆斯的相处中，艾尔摩感觉得出，他对於自己是狼人这点抱持著自卑自厌的情绪。
　　
　　除了刻意咬他的灰背，这件事情上包含他本身与导致灰背攻击他的父亲，他们都没有错。约翰仅仅是执行自己身为傲罗的职责，却遭到报复。莱姆斯被迫承受这件事带来的苦果：每月一次失去理智的变身、变身结束后的虚弱、周遭人的惧怕排斥歧视、对自身未来的不确定。
　　
　　父亲的自责、母亲的伤心。前者向魔法部申请常驻於麻瓜界，希望让周遭的人淡忘自己的儿子是狼人，减少影响莱姆斯往后在魔法界的生活；后者放弃了原本的梦想，转而进入医学领域，希望能靠现代医学医治在魔法界迄今也只能抑制的狼化症状。
　　
　　知道父母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像个普通孩子付出了多少心力，即使再痛苦也必须微笑，希望他们可以放心。
　　
　　若是明显表现出对始作俑者灰背的憎恨－恨这种概念或许对孩子来讲还很模糊，但艾尔摩不认为因对方的恶意，人生几乎可以说毁掉一半的孩子会不恨那个施暴者。正因为孩子的感情单纯，情绪感受反而更加强烈。会感到憎恨不只因为自己被伤害，更因为了解父母不停自责没能保护好孩子。
　　
　　在顾虑父母心情的前提下压抑这种表现，自然不能主动提起任何相关想法，怕会在不知不觉中泄漏自己的情绪。於是逼著自己成熟、成长、独立，力求不会因为再自己造成父母的麻烦。
　　
　　过度压抑，在达到临界点而引爆时，往往会造成更大的反弹。
　　
　　因此在西弗勒斯对他倾诉对父亲的不满时他不会阻止。当初既然没有消除他的记忆，自然会有这种结果。西弗勒斯不会对一心向著丈夫的母亲抱怨，需要解释的前因后果太多，朋友之间不一定适合这种话题。於是当初参与其中的他就是唯一能够诉说的对象。
　　
　　会不会是这种类似同盟者的心情，随著岁月累积，慢慢加深西弗勒斯对自己的依赖。。。。。。看著在前方草地上的少年们，艾尔摩不禁这么想。
　　
　　西弗勒斯皱著眉接过飞盘，拿著在空中摆了摆手腕的姿势，似乎在思考投掷的力道与角度。大脚板的头随著他来来回回的手势不停转来转去，紧盯著飞盘。
　　
　　飞盘终於脱手而出，大黑狗却在离少年不足两公尺的位置跳跃起来，接下，立刻将飞盘衘给自己的主人。对著莱姆斯摇尾包讨赏之余，还幼稚地用眼角督了刚刚回神过来的西弗勒斯一眼，尾巴在草地上打出啪啪啪的声响，像是得意，又像挑衅。
　　
　　感觉已经没有那么晕的约翰直起身，拿起矿泉水喝了口，看著孩子们的互动，说道：
　　
　　“莱姆斯这两年受你照顾了。”
　　
　　　艾尔摩知道他谢的是狼毒药剂的改良。在确定狼毒药剂能够改善莱姆斯的狼化症状前，莱姆斯希望别让他父母知道，以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假期时莱姆斯也是到类似尖叫屋的密闭空间度过月圆，於是直到最近卢平夫妇才知道儿子的狼化症状有所改善。之前只是以为随著年纪增长，莱姆斯对自己狼人状态的控制力增强。
　　
　　懒人艾尔摩依然靠著树干，稍微坐起身。
　　
　　“不会，而且最新版本是西弗的杰作，我只有提供之前的实验数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