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 第14部分

　　
　　碰地一声爆炸，他们的分数随之大笔大笔地飞走，还有不断累加到逼近学期末与费尔奇的劳动服务。。。。。。
　　
　　单单就纯粹非斗殴的情况下一口气扣掉如此多的分数、失去几乎所有晚餐后的自由，小鹰与小獾们挪向地窖教室门口时脚步虚浮，脸色青白，不复见往常至少活力十足的逃窜，连开口抱怨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因为方才那个疯狂大扣分与禁闭的老师根本是“自己”的西弗勒斯，维持一贯的优雅步调，没有一个多余眼神，以正常的速度在众人之前走出教室门口。
　　
　　不过，从头至尾中规中矩，照课本手法处理熬制，一个错都没出的他，依然因为：“未能及时提醒同学错误”，得到为期一个月的劳动服务－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上课前被校长强制订下课程结束后，下午茶之约的蛇王，轻蔑地哼了声。凡是听到这声不屑的小动物纷纷抬起颤抖的双腿，奋力往前推挤，务求以最快速度离开今日恐怖指数值直线上升的魔药教室。
　　
　　－－
　　
　　“下午好，西弗勒斯。”
　　
　　斯内普不客气地直接坐在椅子上。
　　
　　“希望校长先生不是因为早上的闹剧找我。”斯内普双脚。交叉，靠著椅背，手肘放在扶手上，两手交握。
　　
　　“呵呵，如果有个像小西弗那样可爱的孩子也不错不是吗？”
　　
　　“阿、不、思！”斯内普黑著脸，一字一顿。
　　
　　那个小鬼是另一个世界年轻的自己，邓不利多这话从各种层面上消遣了他！
　　
　　被魔药教授以眼神凌迟的校长先生将一片蜂蜜蛋糕放入口中，满脸幸福地咀嚼著，再喝下一口无论看过几次，都让斯内普隐隐胃痛的砂糖加红茶。
　　
　　“小西弗。。。。。。”
　　
　　“他现在叫艾伦。”
　　
　　邓不利多还想稍微逗弄下魔药教授，不过看斯内普的脸色。。。。。。他不敢拿自己蛀牙药水的供应稳定性开玩笑，只好从善如流。
　　
　　“好，艾伦。”邓不利多放下茶杯，从手边的盒子里取出三枚时间转换器。
　　
　　“尼可将时间转换器的分析结果猫头鹰了过来。”邓不利多的蓝眼睛闪烁了下，说道：
　　
　　“他希望我们提供艾伦制作它们的相关记忆。”
　　
　　“阿不思，我不认为一个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学生足以制作时间转换器。即使他的智商与学识不是个普通的小巨怪。”
　　
　　邓不利多摇了摇头。
　　
　　“不是时间转换器。是时间转换器周围镶嵌的红色宝石。”
　　
　　“我不曾见过任何一个时间转换器有多余的装饰。”
　　
　　“抱歉，西弗勒斯，我忘了没让你仔细看过艾伦带来的时间转换器，你最多只是远远看到。请原谅一个老人的记性。。。。。。”
　　
　　斯内普干咳几声打断邓不利多对於岁月流逝的感叹。
　　
　　　“噢，对，我们刚刚是在说时间转换器上的宝石。”百岁老人想起原本的话题，继续说道：“如你所说，西弗勒斯，魔法部所核发的时间转换器上没有任何无关的装饰。时间转换器是种结合炼金与魔法的神奇产物，虽然有著诸多使用限制，却能逆转时间，让一个人与另一个自己同时存在相同的时间点，去完成过去的自己无法在当下同时完成的事情。可是不能改变过去，不能扭曲既定的历史，否则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
　　
　　邓不利多拿起摊平在桌面的好友书信。
　　
　　　“据艾伦所说，他继承了普林斯先生的遗产，亲自清点财产时发现了两个不能使用，已消去魔法部登记字号的时间转换器，还有一整批的研究笔记。於是他刻意选满所有四年级课程，从菲力乌斯手上得到第三个时间转换器。他实践笔记上的理论与自己的推测，然后来到我们这里：一个与他所知极为相像，却又不同的世界。”
　　
　　邓不利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指在羊皮纸上的字句掠过。
　　
　　“尼可说，三枚时间转换器确实被改造过，其中两枚出自同一人之手，应该就是艾伦提到的普林斯先生。最新的一枚附著的魔力波动与前两枚相比，较为微弱不稳，却拥有前两枚时间转换器上没有的强烈意念，是让另两枚已失效的时间转换器也能运作的重要因素之一。”
　　
　　“重点，阿不思。红色宝石。”
　　
　　斯内普催促道。
　　
　　与白巫师多年的相处经验，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内容他不会喜欢。
　　
　　邓不利多放下手中的羊皮纸。
　　
　　一身亮黄色底，白色星星巫师袍的老巫师，眼镜后的蔚蓝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贤者之石，凝聚人类魂魄的贤者之石。驱动时间转换器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作者有话要说：保证后面会解释
因为直接叙述剧情的方式，写的感觉一直不对
於是变成了这副德性（远目）




☆、第　23　章

　　如果。
　　
　　在他年轻时，他曾经设想过许多“如果”。
　　
　　如果父亲没有酗酒、如果母亲不软弱、如果他们不贫穷、如果他是个纯血、如果他的个性更开朗、如果他的外表更好看、如果他能更强大、如果没有劫盗者、如果莉莉没有嫁给波特、如果没有那个预言、如果他没有。。。。。。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假设，越是思考越是懊恼空虚。
　　
　　所谓的如果即是不存在、岔路中被舍弃的方向。
　　
　　单行的道路无法回头，只能等待下一个分歧，试图靠近远离的目标。
　　
　　斯内普原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思考不可能的事情没有意义，犯下的错误不会消失，只能竭尽全力补救。
　　
　　即使自责痛苦，也不能改变他害死了莉莉的事实。
　　
　　莉莉。。。。。。
　　
　　如果他当初没有加入食死徒。。。。。。
　　
　　不。
　　
　　如果，没有如果。
　　
　　当年渴望力量与认同的他，只会选择那条看似只需能力便能前行的路。
　　
　　木已成舟，多想无益。他的生命不过为了赎罪而延续。
　　
　　直到这个“另一个自己”的出现。
　　
　　“普林斯先生，经过这三天的材料处理，我发现，”斯内普用手指拨出桌上切片的苦艾堆，边缘大约一个小指指节的部分。“凡是你开始下刀的部分，处理的结果总是惨不忍睹：大小不一、施力不均、切面不平。。。。。。可否告诉你现任的魔药教授，这等粗劣的手法是怎么回事？”
　　
　　“抱歉，教授。我只是不习惯现在所用的工具。”
　　
　　西弗勒斯淡淡陈诉道：
　　
　　“我以前使用的是向矮人工匠订制的秘银刀具。”
　　
　　斯内普差点没把手指上摩娑的苦艾捻碎。
　　
　　矮人打造的秘银刀具！光是最小的尺寸就需要花费他整整一年的薪资！
　　
　　“那是我八岁的生日礼物。”陷入回忆，在斯内普眼前总是冷静理智，或针锋相对的少年用一种让斯内普感到心惊的轻快语气怀念道：“我还记得那一天，天空飘著雪，叔叔站在校门旁微笑，我高兴地扑到他怀里。他带我去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拿出一个用绿色缎带包著的扁平长盒，有我两本课本横躺著那么长，我打开盒子，一整排的各式魔药刀具整齐排列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叔叔说他已经向矮人预定好几年，终於有足够的材料。。。。。。”
　　
　　学生敲门送来迟缴的作业。被打断的瞬间，西弗勒斯变回斯内普平常看到的样子，有礼冷静而疏离。
　　
　　门再度关上。
　　
　　斯内普的思绪回到西弗勒斯方才所说的内容。
　　
　　八岁？八岁的时候。。。。。。父亲整日整日的酗酒，没有魔杖也没有麻瓜学历的母亲兼了三份工作，每天疲惫得回家倒头就睡，没有任何思考余力。劳力换来的收入往往第一时间就被父亲抢去，附加一阵咒骂与拳打脚踢。
　　
　　生日？顶著晨间寒意送报的他连饱餐一顿都不敢想像。若那是个能吃饱三餐的日子，或许他会稍微期待。
　　
　　斯内普看向方才转身整理魔药材料的西弗勒斯。
　　
　　结实而不瘦弱的身材、质料上等的衣著、精心修剪的发型。。。。。。
　　
　　一种扭曲的意念在斯内普心里快速蔓延。他眯了眯眼，薄唇扯开一个让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会尖叫著落荒而逃的假笑。
　　
　　“过来，”斯内普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下，有些疑问需要你帮忙解答。”
　　
　　西弗勒斯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斯内普面前，后者弹了弹指甲，去掉指甲缝隙里的苦艾渣。
　　
　　“勒梅先生已经收到你提供的制作记忆，不过，他发现几个疑点。例如：最后加入贤者之石的两个灵魂。”
　　
　　斯内普看著沉默的西弗勒斯。虽然这个少年所过的人生与自己大相迳庭，但，他们拥有一样的本质与灵魂。即使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改变，斯内普仍从他眨快了一拍的眼皮看出他的紧张。
　　
　　他继续阐述本不该让这孩子知道的内容。
　　
　　“那两个灵魂与其它附在贤者之石上的灵魂相比，拥有非常不一样的波动，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两个灵魂是生下叔叔的那对男女。”
　　
　　西弗勒斯冷漠地说。
　　
　　两双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珠对上。
　　
　　“他们的灵魂波动会显得突出，是因为其它做为材料的灵魂都是被他们杀死的麻瓜与巫师，制作过程中混合自己的魔力去压缩并让贤者之石成形。并且他们的灵魂与魔力又与叔叔改造过的两枚时间转换器有所呼应。。。。。。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
　　
　　“你知道。”斯内普肯定道。随即嘲讽地说：“一个以自己亲生父母的灵魂做为实验材料的家伙。。。。。。”
　　
　　“叔叔并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他们不配！”西弗勒斯拔高音调，抓握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青筋暴现。“叔叔在我面前从来没将他们称为自己的父母，无论是‘父亲’、‘母亲’、‘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不得不提起他们的时候最多称作‘他’或‘她’，甚至在母亲面前他形容他们的称呼则是‘那对男女’！”
　　
　　“给予孩子生命的人，就是父母。”斯内普的声音轻轻滑动：“无论他们多么失职。”
　　
　　“就算只会酗酒与哭泣？”
　　
　　嘲讽的表情转移到那张年轻的脸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毕竟我就是你，我们的思考逻辑有著一定的相似。”略显苍白的薄唇拉开假笑的弧度：“看到我的样子，你一定以为我从小到大过著衣食无缺、家庭和乐、幸福美满、不知人间疾苦的生活？是的，我的人生曾经有段那样的时间－在我七岁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样完美的生活会永远持续下去：努力工作的父亲、温柔的母亲、疼爱我的叔叔。。。。。。”西弗勒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因为我的一时顽皮，除了叔叔，一切都变了。”
　　
　　“。。。。。。你也打破了厨房里所有的东西。”
　　
　　“是的，魔力暴动。然后母亲拿出魔杖收拾残局的时候，被合伙人卷款潜逃的父亲回家撞见了使用魔法的一幕。”即使过了将近十年，西弗勒斯陈述这段记忆时，语气依然不自觉地略显僵硬：“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父亲冲过来给母亲的那一巴掌。。。。。。接下来的怒骂、哭喊、哀求。。。。。。偶而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只有在叔叔身边的时候绝不会梦到，但是我不敢告诉他。叔叔一定会很自责没更早发现我家的情况不对。。。。。。”
　　
　　分歧点。
　　
　　他与他的不同之处在於，艾尔摩？普林斯的存在。
　　
　　在校长室的初次会面后，他回去立刻查询了普林斯家族的族谱。
　　
　　艾尔摩其名确实烙印在族谱上，只是名字下醒目的生卒年份表明他仅仅活了七年。
　　
　　短短的七年。。。。。。
　　
　　“叔叔终究没有使用普林斯夫妇的灵魂。或许，他对他们还是有点感情在？”西弗勒斯意义不明地低笑几声，睁大眼睛盯著斯内普，用一种诡异的天真语气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的推论，才需要我‘解答’，对吧？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事实’－连叔叔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实’。反正即使我说出来，这个世界的任何　法律都不能伤害他。哈哈。”
　　
　　“叔叔有魔药天赋，但他不喜欢这项艺术。因为小时候被当成魔药实验品的关系。他擅长改进魔药配方，可是，他从不做必要以外的改进，”仍在变声过程的少年嗓音低沉道：“除非他有所需要。”
　　
　　“除了贤者之石的资料放在只有家主能进入的家族书库里，叔叔其他的研究资料通通放在伦敦的家中。叔叔将秘银刀具赠予我的同时，也给了我随意翻阅家中所有魔药相关资料的权力。为了让我有系统的学习，叔叔将书籍资料分门别类，列出清单，说明大约是霍格沃兹几年级的学习进度，或建议先熟悉某一部分的领域再研究。”
　　
　　“叔叔一入学，就开始研究各项材料的混合特性。他一年级的笔记满满都是各种性质或外观相近的魔药材料，代替原本正规配方的实验结果。听起来只是个具有研究精神，好学的拉文克劳对吧？谁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了解他：叔叔讨厌麻烦，各种意义上的麻烦他都讨厌，他几乎只做有目标性的事，无论是改良恢复魔药或狼毒药剂。恢复魔药是为了在将来提供给邓不利多的凤凰社使用，因为他非常讨厌必然会发动战争的黑魔王；狼毒药剂是因为卢平先生曾经帮过叔叔，所以他希望能减轻莱姆斯的痛苦。”
　　
　　“莱姆斯？”
　　
　　“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这里没有他？”
　　
　　“有，这个世界有他的存在。我只是好奇。。。。。。你对他的称呼。”
　　
　　“我一向如此称呼他。。。。。。即使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
　　
　　斯内普的表情明显表达他想知道详情，西弗勒斯则不愿多谈，回到原本的话题。
　　
　　“在厚达三本的百页笔记后，叔叔几乎已经实验过所有常见魔药搭配。二年级时，他的研究目标只剩下一个：替换配方后的最大破坏性。所谓的最大破坏性不是对魔药原有效果的改变，而是如字面上所指，‘破坏性’。。。。。。简单地说，就是爆炸性，毁掉包含魔药本身与周遭的破坏。三年级后他反覆研究几个特定的魔药配方搭配，‘正好’是普林斯夫妇正在研究的古魔药配方。。。。。。在他们不幸因魔药意外过世后，叔叔的研究进度也跟著停止。笔记上最后一句备注模糊地写著：‘说不定会在地板下’。普林斯庄园魔药房的石板地下方，蚀刻著普林斯夫妇对牺牲者使用的灵魂捕捉魔法阵，我在那里找到了被禁锢多年的两个灵魂。”
　　
　　西弗勒斯不带感情地说：
　　
　　“然后，废物利用。”
　　
　　“只是很可惜，我不只回到错误的时间，甚至是错误的空间。。。。。。如果当时我没有对小布莱克。。。。。。”
　　
　　他握紧了掩盖在衣物下的项炼。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除了读者呼唤你，连我都想你了。”
艾尔摩：“哼哼，终於知道我的重要性？”得意。
作者：“因为有你出场的剧情不需要思考，让你们无营养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