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加刀不加冰by雪碧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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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加刀不加冰by雪碧蚱蜢-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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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这样圆满总结:我们生命里总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人;和爱情;他们重要到不能失去;所以最终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在别人看来;他们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垃圾混在一起;成了你生命里的废品;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当你回头去望那些留下的岁月时光;在那堆大大小小形形□□的遗留物上;一眼就能分辨出;谁 和什么上;有你当年亲自留下的温柔和珍惜。 
  
  黎刀刀只觉得通篇都是屁话。 
  
  最初对李斌的妒忌和对沈遇的失望火气都已经散去不复了;黎刀刀自己也不能解释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六天了他只是安静地吃饭喝水睡觉;偶尔逗弄一下黎可乐;他没有狗粮;自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空闲的时间就看剧本;这大概也谈不上算是等待;可是每天早晨他都很早醒过来;然后盯着空白的天花板一阵空虚;没有交谈的欲望;甚至连梦也没做一个;翻来覆去却再也睡不着了。 
  开机那天;维安凌晨五点来接黎刀刀去美容室;刚走出门黎刀刀就望见了坐在驾驶室上的沈遇;他剪了头发;看上去更加精神了;刀刀一句话也没说坐到了后座;低头继续看剧本。 
  
  虽然他都能背了。 
  
  造型师说这次的形象要痴情;清纯;所以得把头发重新染黑;黎刀刀坐在椅子上不可置否;然后镜子里他感觉到了沈遇的目光;即便是透过镜子反射过来的;也能感觉到那目光热且深得像是要刺穿你的瞳孔。 
  
  黎刀刀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受了伤;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于是又低下头;看剧 本。 
  但他俩始终没有交谈;连维安都觉得黎刀刀安静的很诡异;沈遇也是;虽然沈遇从前话就不多。 
   “刀刀;吕导说剧本里有两场床戏很重要;所以打算先拍了;到时候如果有啥 要改的;不满意的;后面还能抽空再重拍;刚好这两天你跟柳一彬的档期都有空;还方便酝酿感情;让我跟你说一声。” 
  
  维安靠着玻璃面对着刀刀和沈遇说话。 
  
  黎刀刀埋在剧本里头也没抬;“哦。” 
  
  “尺度挺大的;说是要清场。” 
  
  维安说这话;眼睛却不自主望向了沈遇;沈遇眉头皱了皱。 
   “再怎么清场也有不少人在啊;”黎刀刀依旧是头也没抬;“你总也是能在旁 边的吧;要是我露了啥不该露的你也好跟导演通个气啊;我再怎么过气了这点隐私还是要给我保护的吧;大叔。” 
  维安猛地给刀刀吃了个爆栗子:“大叔你个头;你以为我爱看你跟柳一彬滚床单啊!信不信我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你啊!” 
  正说着话;沈遇转身走出去了;黎刀刀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那高大的男人推开了美容室的门走了出去;在风里掏出怀里的烟;点了一支。这男人不碰酒;自己却不知道他还抽烟;又在镜子里碰上了维安意味深长的目光;黎刀刀弯起唇角笑了笑。 
  
  “保镖总是要清场的吧”他试探性地问了问维安。 
  维安耸了耸肩膀:“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他在旁边安心;我就带他进去。” 
  “别。”黎刀刀无比认真地说。 
  
  维安点了点头:“新一批保镖也到了;你要是要换;跟我说。” 
  说完维安意味深长地对着黎刀刀点了点头也走出去了;他知道这次黎刀刀如果想要换保镖;绝对不是因为不喜欢的原因;大概是太喜欢了吧。但其中曲折;他也不想去深究;如果刀刀愿意的话;大概也会亲自来跟自己说的吧。维安深谙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太远容易冷;太近容易疼;想着;他走到正在抽烟的沈遇旁边。 
  
  “清场的话;我也要离场吗” 
  没想到是沈遇先开的口;维安有点儿惊讶;他如此直接地直奔主题;似乎不想隐藏自己的想法。 
  
  “看刀刀怎么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不想你在。” 
  
  沈遇沉默了一会儿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但我想在;维安。” 
  
  维安笑了:“我不是没看过拍床戏;你不会喜欢在那里的。” 
  
  “但我得在那里。” 
  维安有点儿讶异地望着沈遇;半晌:“安全起见;你远远地站着吧;要是刀刀 看见你了你就说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因为没见过拍床戏;否则那小祖宗大概会杀了我。” 
  
  沈遇感激地看着维安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这六天他剪了头发;还抽起了戒了许久的烟;年少轻狂的时候吸过一阵子;觉得是个男人思考的时候嘴里就得叼根烟才像样。戒烟的时候只是为了当个好保 镖;还觉得那时候年少轻狂为了装逼找的一手好理由;这两天等他真的需要思考了;却无比怀念尼古丁的味道。 
  
  原来不是装逼;是为了思考;是真的;然后他想起来那年学了烟是因为老爹走了。 
  
  他觉得自己是浑浑噩噩地过了许多年;都没去触碰那些珍藏在心里的珍贵的回忆;大概黎刀刀很多年以后又重新触碰到了心里属于很重要的人的那一块;连带起很多年前未愈合就藏好的伤。沈遇其实是个木讷的;不懂得表达的人;虽然从前斗嘴的时候伶牙俐齿总能把黎刀刀气死;但他不擅长言爱。 
  
  其实那天走的对;自己一直在犹豫不决;在徘徊;在勾引黎刀刀并且被他勾引着;但两个人的关系却没跟上两个人心的发展。没有整理好思路的对话;就只能是火上浇油;愈弄愈糟;关心则乱;他不想再跟黎刀刀幼稚的吵架;然后再伤彼此的心。他冷静了一个礼拜;想了一个礼拜;其实事情也不难;自己欠黎刀刀一句总结陈词。 
  
  今早看到黎刀刀安静地看着剧本的模样;沈遇就知道他的想法跟自己的一样。 
  
  总结陈词;是结束;还是开始;都要看自己。说真的;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的六天;他不是没有拿出白纸和笔打算把心里要说的话都写下来斟酌斟酌;但面 对白纸发了三个小时的呆以后他觉得自己蠢的像个傻逼。 
  
  李斌从医院回来了;事实证明他离了自己也能吃医院的饭;死不了;还有力气一直敲自己的门;让自己出去跟他谈谈。谈谈;有什么可谈的;需要谈话的是黎刀刀跟自己;沈遇没有回答李斌;其实他也根本就没锁门。 
  尽管是十几年朋友了;他也得承认斌子有的时候挺矫情;就跟那个柳一彬一样;这大概就是这十几年他有心思自己这边却完全没电没起反应的原因吧。 
  他懊恼头疼黎刀刀的问题六天;其实说白了也没整理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剃了个头把自己搞得帅气点;想着找机会逮着黎刀刀跟自己两个人了;再走一步看一步。 
  
  结果天上砸下个床戏来;艹特马的;沈遇骂了一句。 
  捣鼓到十点黎刀刀才被放出来;一头黑发;看上去像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面包车载着他们一路往片场狂奔。 
  吕导看到黎刀刀的新造型很满意;然后拉着黎刀刀和早就到了现场的柳一彬;说:“尺度你们放心;有些镜头有替身;考虑到题材的特殊性;我们有找特殊的人员过来给你们示范一遍;穿着衣服来几遍;真拍的时候会清场。” 
  沈遇靠着墙看两个特殊人员做示范;在床上天雷地火不可收拾;吕导在一旁解释:“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一夜情的时候;一彬你是大醉的状态;然后刀刀 你对一彬是一见钟情。但是这场床戏是纯床戏;只有 sex 没有感情;你们明白吗所以这边我对一彬的眼神要求不高;看着像醉就行;但是刀刀你对一彬是一见钟情;所以你的眼神要注意;具体步骤你们按着他们给你们示范的步骤来就成;好吧;五分钟后第一次彩排。” 
  黎刀刀咬着嘴唇翻看剧本;然后一旁柳一彬在开玩笑:“别看了没有台词;就只要啊啊啊啊就行!” 
  沈遇忽然觉得演员这个职业真特么的让人蛋疼啊;他开始在心里算帐;看以后要是不放黎刀刀出来干活;自己的工资能不能养活他。 
  
  “刀刀;我这个礼拜去了健身房;待会儿不怕身材不能见人了。” 
  柳一彬好像挺兴奋的;黎刀刀白了他一眼:“老子只有鱼肚皮;你别见怪。” 
  柳一彬哈哈大笑:“那也挺可爱的。” 
  “你刷牙了嘛;你再去给我刷一遍牙;老子有洁癖。”黎刀刀推搡柳一彬;沈遇的心猛地一紧;他忽然在脑海里具体化了黎刀刀要做的事情;他要跟柳一彬拥抱;唇舌相接;比任何人;比自己都要亲密地接触到。 
  柳一彬嘟嘟嚷嚷说自己嘴巴很干净一面走开了;黎刀刀转过身子来看着沈遇;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望着他很久了。 
  
  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对话。 
  
  “你走吧沈遇。”黎刀刀说。 
  
  沈遇望着他的眼睛没答话;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是黎刀刀倔强地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他;他只好走出房间。
  一场戏拍了很久;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也没好;虽说是清场;但镜头化妆;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到后来门也就忘了关;沈遇站在门外;透过很多很多人头;看到聚光灯聚集的 白色双人床上;一头黑发的黎刀刀在柳一彬身下动情的□□着;他眼睛里都是 爱的光。白色床单遮挡了大部分的躯体;但依旧可辨黎刀刀瘦削的身躯。黑色的发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嘴唇更加的红;汗水沾湿了额前的发;他诱人的嘴巴里轻轻地叫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绝望地;热烈地爱着。情动处他就用十指扣住了柳一彬结实的背脊;发出的声音无比的好听。 
  
  但对沈遇来说只是锥心的煎熬;他觉得入戏太深;真假不分的其实是自己;黎刀刀只是在工作;却仿佛拿着一把小锤子把自己的心敲碎成了一块块;那还不够;还要继续绝情地碾成粉末;在风里消散干净才甘心。 
  
  爱真是折磨人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十九、
  导演喊卡的时候,黎刀刀的肚子准确得叫了一声。
  柳一彬紧绷的神经随着这一声咕土崩瓦解,他没忍住,趴在黎刀刀身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立刻便被横了一眼,
  “笑屁。起来!压老子你还压出瘾来了!重死了……”
  “好好……”柳一彬嘴角还带着笑,他故意慢吞吞得挪开自己的身体,慢吞吞得起来。
  柳一彬的助理立刻把羊毛毯子裹到他身上,捂得密不透风,黎刀刀光溜溜得站在那瞥着柳一彬,心里还嘀咕怎么没人给我递毯子,转过头才想到可乐被自己关在外面了。
  一想到可乐,他心里又刺痛了一下。
  叹了口气,黎刀刀准备自己去找件衣服穿,赤脚踩在地上的各种电线上,硌得他生疼。
  这个时候一条温暖的毛毯被什么人披到了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他浑身一哆嗦,那人的手便从自己身后环过来,帮他紧了紧毛毯。
  黎刀刀猛地转过身,一抬起头就正对上可乐的眼睛,他现在才发现可乐的眼瞳是不多见的纯粹的黑色,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一样,干净透亮,澄澈得映出自己的脸,占据着他全部的视线。他身边散发着浓浓的烟草味,刺入鼻腔却不是那么难闻。
  他有了一丝不安,可乐你是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还是刚刚才进来。
  你看到了吗?我与柳一彬……
  “去洗个澡吧……”沈遇闷闷得说,他紧抓着黎刀刀身上的毛毯,手却在不止得颤抖。
  黎刀刀盯着沈遇,他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转过头去了浴室。
  沈遇和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浴室门口,他听得到里面哗哗的水声以及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整理自己和黎刀刀之间的关系,他以为自己可以压抑住自己的心至少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他没想到因为这一场床戏自己会那么难受那么不知所措,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说出来,把他自己对黎刀刀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要命的是这个声音现在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
  他正凌乱得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却看见柳一彬拿着脸盆迎面而来。
  “晚上好。”柳一彬笑眯眯得跟沈遇打了个招呼,伸手就要推开浴室门进去。
  沈遇心头一紧,长腿一迈挡在了门前。
  “等一下!”
  “怎么了?”柳一彬抬头望了望门派,“这里是男浴室啊。”
  “你……你不要进去。”沈遇含糊不清得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待会再进去。”
  “发生什么了?”柳一彬不解,他耳边的确传来里面哗哗的洗澡声,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里面有人?”柳一彬试探性得问沈遇。
  “对。”沈遇觉得自己真是丢脸透了,妈的黎刀刀你敢不敢洗快一点!
  “刀刀?”
  “恩……”
  “那有什么关系。”柳一彬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沈遇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带脑子,拦下别人柳一彬做什么,可是心里就是不愿意这个人再跟黎刀刀有什么接触,一起洗澡什么的,妈的,两个基佬一起洗澡能不出事吗!
  沈遇这厢还在捶胸顿足,倒是柳一彬又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得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悠悠得开口。
  “沈遇,我和刀刀都不介意,与彼此一起做这种事。”
  他看着沈遇忽然变掉的的脸色,和被人强灌了一斤芥末一样难看,他心里便知道沈遇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淡定自如,如果说那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沈遇是不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沈遇,大概已经是完全明白自己。柳一彬的心揪了起来,他紧紧抓着脸盆,他担心终有一天黎刀刀会完全离自己而去,而自己的一切就和这电影一样,一场游戏一场梦,结束了也就没了,散场了也就消失了。
  浴室的门这个时候被打开,黎刀刀站在门口,背后是氤氲的雾气,头上的水珠还在往下一滴一滴得落,他迷蒙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隔着雾气谁都看不清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你们俩……”黎刀刀揉了揉头发,开口问道。
  柳一彬刚想开口回答他说自己来这里洗澡不过被你的保安拦了下来之类的话,沈遇却先伸出手,一把抓住黎刀刀的手腕,大力得拖着他走了。
  上一次沈遇这样抓住黎刀刀的时候是那次失败的发布会。
  他带着自己远离媒体的长枪短炮虽是冲动却的确把自己从炼狱中解救出来。
  那么这一次呢?
  沈遇一把拉开车门,把黎刀刀扔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门嘭得一声关上,如果不是他充满杀气的脸,这情景与上一次还是挺像的。
  “我有话要对你说。”沈遇伸手掰过黎刀刀的肩膀,瘦弱无骨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头发上的水珠落在沈遇手上,冰凉凉的。
  “我很累。”黎刀刀有点怕这样的沈遇,心里却疲倦得厉害。
  “先听我说。”沈遇急了,“不要躲着我,如果你生我的气大声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这一周我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黎刀刀!”
  “我真的很累。”黎刀刀心里有无数的话在强烈谴责眼前这个红了眼的家伙,嘴巴上却真的没有力气跟他斗嘴。
  “我知道这样的情况和这样的我都很蠢,但是我一定要说,我喜欢你黎刀刀,沈遇喜欢黎刀刀,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可是到了今天才说出来我的确该死。一直以来与你拌嘴和你闹腾,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你。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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