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宇回转头看着程仕勋,眼中的冰冷突射一股寒气,让程仕勋无端端打了个冷颤。
“我不需要你的钱。”程仕勋直视莫俊宇的眼睛说,莫俊宇的沉默,很多时候,让人非常无措,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回应。
莫俊宇拽下程仕勋手指捏住的支票,看也不看是一眼,撕成碎片,在程仕勋惊愕的目光下,伸开五指,纸片似蝶翩跹,纷纷散开,徐徐缓缓,随风而舞。
“你疯了?我不需要你的救命钱,来救我的女儿……”眼睁睁看着,希望在莫俊宇手中粉碎,那离去的纸片,飞走一片,如丝抽走程仕勋身上的气息,冲上前抓住莫俊宇的手,去抢那些纸片。
缄默不语的莫俊宇,誓将沉默持续到底,死瞅着程仕勋,五指扣住他的手腕,几缕染成紫色的发丝混着红色,搭落在莫俊宇的右眼前,微眯的眼睛清晰映出危险的气息,程仕勋越是想挣脱,莫俊宇眼中微显的怒气越来越浓,紧抿薄唇,浓眉高挑,将程仕勋拉进身后简易的厕所里,扣上内栓。
第 9 章
“你干什么?!”程仕勋一边挣扎抵抗,一边问莫俊宇。
莫俊宇放开手,用身体将程仕勋压在墙上,两手扣住程仕勋耳朵两侧,将他的头固定住,以唇封住程仕勋质问的嘴。
程仕勋忘记了反抗,努力睁大小得可怜的双目,停下扭动的身体,张着嘴,惊悚万分地盯着,眼前晃动的头发,这个比自己小十一岁的男孩,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莫俊宇抬头看了一眼,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保持面僵硬的程仕勋,伸手蒙住程仕勋的眼睛,用舌头撬开程仕勋微张的齿贝。
舌尖的探入,似被电劈轰击,程仕勋全身毛发如针尖竖立,回过神慌忙抬手推开男孩:“我不是女人……”声音不大,却像是通过变音器传来的声音,因尖、细而变诡异。
莫俊宇静默无声,再次封住程仕勋发问的嘴,转辗而粗暴地侵略,口腔里任何一处空隙,越深入,程仕勋越惊恐,受伤的右手不能出力,左手抵住莫俊宇的前胸,死命向住推,莫俊宇低头看着,朗清星目驟现阴霾,翻转程仕勋面向墙壁,反扭程仕勋的左手压在他后背上,右手解开程仕勋的皮带,不带一丝温柔;连内裤一并扯下。
程仕勋缠绑夹板的右手;吃力地撑住墙面,努力将身体向后反转,以挣开男孩的钳制,男孩不给程仕勋可以挣扎的空间,上半身紧压左手放置的后背,手臂仿似要折断般嘶鸣;痛苦爬上程仕勋并不清朗略呈白玉色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再不放手我喊了啊!……”程仕勋的右脸颊抵着墙面,断续的音调对男孩说。
“你若想;你就叫吧;叫醒你的女儿;叫病房里其他的人来;看看你现在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你尽管叫,用力叫,使劲叫,越大声音越好,”我不介意。头靠近程仕勋的左耳边平淡地说,很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莫俊宇了然自己找准他的死穴,他绝对不敢大声地叫喊,自己话音刚落,他翕张着嘴,发不出声响,行动呆滞,反抗随之减弱,莫俊宇解开自己的皮带,直抵他带有青痕的尾椎下,两臀峰中间黝黑的坳沟。
啊~撕裂的下方,被结实的入侵,每进半寸,痛苦万分,再进半分,痛不欲生,掠夺并不因疼痛停止,反而越演越烈,五脏顶穿六腑俱损,还没有完全没入,身体似撕裂成两半,一半在东一半在西,中间悬空没有了知觉。
莫俊宇卡住没办法前进,痛,下身某个部分,被挤压着,进不去出不来,双手放在程仕勋腹部上,前后一起用力,一气呵成,贯穿触底,只觉有口撕裂,听得见声响,感觉得到撕破的痕迹,热热的液体,从两人合贴部位流下,身下的人短暂一声“啊~”,似急似促,划声而过。
莫俊宇紧紧压着身下的身体,俯身贴住程仕勋,头靠在头颅的一侧,两人同气同出,急喘重吸,程仕勋身体不停抖动,双脚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身后还压着,身高比他高出近十公分的庞然大物,依着墙,整个人贴在墙上,力量一点点的流失。
程仕勋脑空无物,忘了痛,忘了叫,忘了怎么发声,冷汗如雨下遍体生津,双眼生花无焦距,水雾肆起雾蒙蒙,僵直的全身警铃骤起,每根扩张的血脉,无一不在呻吟,撕心裂肺剧痛难忍,单音节“a”随气流,屏蔽在嘴唇被牙齿紧咬住的口腔内。
洗手台上方的墙上,挂有一个简单的方镜,镜面清晰的映出,莫俊宇进进出出的抽动,横冲直撞一往无前,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紧紧闭着,不看将自已抵在墙壁上的莫俊宇,看不到滴着冷汗,五官疼痛扭曲的自己。
莫俊宇每一次耸动,两人重合的部位,有丝丝暖液,顺大脚内侧向下滑动,新的痕迹压着旧的痕迹,滴落在瓷砖上,如花绽放,似火艳红,刚刚干裂,覆上新的锦花,一簇簇一层层,寸寸耀眼片片刺目。
反折在后背上的左手,如整个被削掉,没有知觉,受伤的右手夹在墙面与身体之间,莫俊宇每一次挺进,每一次后移,受重压的身体压向受伤的手臂,五只手指使不出力,程仕勋把注意全部放在右手上面,将全身各处的痛集中在右手,手指费力的向手掌集中,握成拳,紧紧地握着,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唇破的血腥弥漫窄小的口腔,腥腥的浓浓的稠稠的腻腻的,回转百回随唾液点滴溢进咽喉。
莫俊宇一离开程仕勋的身体,承受创痛的躯体,全身咆哮而泣,无力地滑落在瓷砖上,落眼修长的双腿,干凝的血迹与新留的血痕交错,蜿蜒至腿跟,瓷砖上撒落点点斑痕,似丹枫纷纷扬,触目惊心。
手刚触到程仕勋,心有余悸的他如惊弓之鸟,身体不禁向后缩,避开莫俊宇的接触,神色黯淡,双目藏于睫毛之下,全身无节制地颤栗,像身体不是自己般无法自控,低垂着的头,似如铅重,埋进胸前,纤细的颈项快被沉甸甸的头颅折断。
莫俊宇不理会,程仕勋危如累卵的抵抗,忽略他抬起的头,眼中不隐藏的怒火,抱起他轻轻放在马桶上,屁股刚接触马桶盖,他不禁哆嗦,张开的嘴没有发出声音,痛的气息布满全身。
右手扣住程仕勋断断续续,不断渗出鲜血的唇瓣,大姆指抠开程仕勋紧紧咬住嘴唇的牙齿,二个锥形小缺口如新井,流出成滴而落的鲜红,莫俊宇俯身以唇,吸住程仕勋流血的下嘴唇,血液混着唾液顺咽而下,直到血不再渗溢。
莫俊宇将程仕勋臀部向前挪,让他的后背靠着水箱,双手臂放在水箱上,当支点支撑身体重量,分散股后的承重,用手捧着水,帮程仕勋清洗,脱下里面的衬衫,仔细擦拭干净。
朗眉紧蹙,心头猛紧,莫俊宇不知道,体下竟被摧残成那种模样,皮开肉绽伤亡枕籍,呜浓浓的黑血,覆着在皮肤表皮,似一个个挑破了皮的浓疮,沾着水的手一触到下方,呼呼地倒吸气声,飕飕似冷风,阵阵袭耳旁,身体向上移动,想脱离莫俊宇的手的触碰,全身像已上发条的木偶,不停地抽搐,不停地颤栗,虚成一条线的眼睛里,满是望不尽的惊恐。
第 10 章
莫俊宇拉出自己的衬衫,用钥匙上的指甲刀,剪破个小口,撕下一块,沾着水帮程仕勋清洗,白色的布,瞬间染红,深如赤红,映入莫俊宇的眼中,血红一片,红红的水,在脚下浅绿色的瓷砖上流动,向下水道地漏流去。
无力靠坐在马桶上的程仕勋盯着莫俊宇,短短的头发,不知是被汗染湿,还是被水浸湿,长长的留海,湿漉漉搭在脸上,莫俊宇伸手随意将头发抹入耳后,汗水涔涔的脸,看不清表情,双目注视着自己的下方,手轻轻的,仿若对待易碎品,小心小翼格外谨慎,帮自己穿好裤子,用水将瓷砖上的痕迹冲洗干净,男孩看了自己一眼,无语地蹲在墙边,眼睛盯着对面的墙面。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似有人来,看着门关着,又离开,程仕勋想站起来,莫俊宇立即上前扶他站起,随即放开手,立在一旁,眼睛盯着瓷砖,程仕勋挪步移向门边,嘴巴咧开了口,裤子的面料磨着伤口,那个痛,没办法形容,走动一步,都是种煎熬,打开门走出厕所,莫俊宇跟在身后。
醒来的珊珊,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床上,看到爸爸从阳台走出来,很高兴,从床这头跳到另一头要程仕勋抱,程仕勋没有说话,拍拍珊珊的头,走出病房。
莫俊宇正要跟上前,知道爸爸一定出了什么事的珊珊,在床上叫着:“多多,巴巴去(出)了什么系(是)?!”
莫俊宇抱起女孩,冲出去追程仕勋,在电梯门口看到程仕勋,莫俊宇大步上前拉住程仕勋:“去哪?!”
程仕勋看了看莫俊宇说:“去找我朋友,要他重新写张支票。”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说话都觉得很费力。
“不用。”莫俊宇右手抱着女孩,左手拉住程仕勋的右手,往病房走去。
“每天只看你吃药,重来没有看你接受过物理治疗,也不做康复护理,这样怎么会治好你的病?”程仕勋费力地甩开莫俊宇的手,每做一个动作包括走路,身体各个骨骼如重组般疼痛。
“不关你事。”莫俊宇不理会程仕勋的挣扎,重新拉住程仕勋的手,拽着往前走。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不接受你的好意,你快放手。”程仕勋扒住拐角的墙面,不再向前走。
莫俊宇停下脚步,回过头,逼近程仕勋,“我没病。”
“……你说什么?!”程仕勋不能置信地盯着莫俊宇,停顿一会问。
“我是装病。”
盯着莫俊宇一会,程仕勋觉得,自己所有的心里建树,刹那间全部坍塌,所站着的地方像是悬空的,两边的墙面,头顶上的天花板,全部向下坠,碎成一块块。
亏自己总是想着,莫俊宇的身体不好,因为他总是在照顾珊珊,而心怀内疚,莫俊宇总是话不多,是因为病情的缘故,心情压抑影响情绪,结果,全是假的,根本没有病,就算他对自己和珊珊都很好却是个骗子,全都是骗人的。
一把从莫俊宇怀中抱过珊珊,把她放在地上,起身挥拳打在他的脸上。“骗着人玩你很开心吧?枉我为你担心,根本就是假的,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动作过大,身体失重,抻手扶着墙壁,□嘶叫,疼痛如抽丝,内裤与臀部之间似有湿湿的黏稠,程仕勋连站都站不稳,男孩上前扶住他,被他用左手推开,牵着珊珊的小手对男孩说:“我不想再看到你。”拉着珊珊的手,一同慢慢地走回病房。
晚上程仕勋离开病房,去护士站休息,一直没有睡的莫俊宇,跟着程仕勋一起到护士站,值夜班的护士要莫俊宇进病房,赶也赶不走,程仕勋趴在(根本没有办法坐着,站着都费劲)走廊的长椅上,莫俊宇坐在对面的上椅上,大眼对小眼,互盯大半夜。
后半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程仕勋睡着了,清早醒来,已经睡在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
他发烧了,脸烫红,神智不清,医生已经诊断过,开的是治伤寒的消炎药,打了退烧针,莫俊宇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将他偷偷抱进洗手间里,帮他上药。
莫俊宇一直照顾着程仕勋,二天后烧退了,程仕勋不想看见莫俊宇,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在血红一片,睁开能见的视野里消失,去买东西宇跟着,上厕所跟着进去,故意对他视而不见,莫俊宇干脆把他自己当个透明的影子,程仕勋到哪里他就到哪里,始终与程仕勋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
晚上珊珊睡着后,程仕勋坐在椅子上,莫俊宇坐在床边,保持一贯的沉默,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程仕勋全身毛发紧绷直立。
“我不会说谢谢,你别再跟着我,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病房里的大灯亮着,程仕勋翻看报纸,没有抬头,用低沉沉的声音,对坐在身后床上的莫俊宇说。
背后沉默半晌后,听到悉悉嗦嗦细小的声音,莫俊宇睡倒在床上,翻转身背对程仕勋。
莫俊宇一定会打消,跟自己继续耗费时间的念头,身体不再紧张的程仕勋,躺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很快的就入睡了。
第二天,莫俊宇果然不再跟着程仕勋,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莫俊宇跟着自己,真的很压抑,连自由呼吸都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
莫俊宇二十四小时,全程陪着珊珊,上厕所、吃饭由莫俊宇一手照顾,程仕勋完全插不上手,莫俊宇不仅没有从他眼前消失,他还得每时每刻地看到莫俊宇,并且找不到再次反驳的理由。
珊珊开心得围在莫俊宇身边转啊转,小手拼命拽着他,生怕他一子下改变主意,不再搭理自己。
莫俊宇坐在床上陪珊珊看图画书,无事可做的程仕勋走出病房,程仕勋不知道该拿莫俊宇怎么办,想起那天,在厕所窄小的空间里发生的事,和他的欺骗,程仕勋的心情就很难平复,面对莫俊宇时心情更是复杂,说不上恨,心里却很难释怀,看着莫俊宇就会想到那日的事,莫俊宇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应该是他理亏才对,怎么会弄得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只想避开莫俊宇,最好不再见面,却不能如愿。
第 11 章
程仕勋走去医生的办公室,问问珊珊的情况,珊珊观察已经有半个月,程仕勋要在珊珊出院之前租下便宜的小房子,适合和女儿两个人住就行了,暂时没有工作,能靠出租房子的差价,维持一段时间,出院后,莫俊宇应该不会再纠缠。
快走到丁子健的办公室,看到丁子健站在走廊边角处和人交谈,丁子健看到程仕勋,打了招呼的手势,示意要他等一下。
“仕勋,你和小宇谈过吗?”丁子健谈完,走近程仕勋问。
“你知道他装病的事?”程仕勋反问。
“那种小孩子闹情绪的把戏,我怎么会不知道。”丁子健一脸知情的表情。
“你有没有医生操守?他是个孩子骗人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他没生病,我也不需要他那种人的钱来救珊珊。”
“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慢慢说,好吗?”丁子健甩甩手中的文件袋,看看四周,对程仕勋说。
程仕勋看到,有人看向他们两人,跟在丁子健身后,走进办公室。
“小宇因为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在急疹室里,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其实只是睡着了,他的父母不信,他醒来就说自己心口痛,他的父母很焦急,要求将他送进住院部观察,正好是我当班,拍片做检查一切正常,我对他的父母说,小宇没有什么大碍,他的父母不相信,坚持要住院,还说什么要换主治医生,竟然说我是个冒牌货。”
丁子健没有说莫俊宇的身上有擦伤,老伤痕新伤痕都有,倒数第二根肋骨有微小裂痕,手有骨折过的痕迹,把X光片和检查结果递给莫俊宇,问他:要不要告诉他的父母。
莫俊宇二话不说,一把拽过资料资料袋,把照片揉成一团,将纸张撕成碎片,未了,馈赠他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屁股上,警告他不准多嘴,害丁子健一整天屁股一沾座椅就痛。
丁子健把为程仕勋泡好的茶放在桌上,若跟程仕勋说了莫悛宇身上有伤的事,对于莫俊宁不去上学的原因能猜出一两分,程仕勋嘴巴倒是紧不会说什么,可他心里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莫俊宇要是知道自己对程仕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肯定会把自己给拆成一截一截,活活生吞了,保住小命要紧,程仕勋如果真能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