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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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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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桥身上燥热,扭来扭去一点老实气都没有,扭得罗赫火大,照着他屁股拍两下,这才算消停下来。絮絮叨叨也不知磨叽些什么,仔细听去最多的词便是“娜娜,娜娜”。
  罗赫又气愤又无奈,不用问,这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55

55、出柜 。。。 
 
 
  一路上罗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抱住哥哥的手臂翻来覆去地讲;讲他和乔娜一起去图书馆时怎么被乔父无意中遇到了;乔父回家后又怎么和乔娜说不愿意他俩交往;别的意见没有,只是嫌罗桥个头挨。
  罗桥一米七五;乔娜一米七,配上去是有点那么地不够协调;尽管自己女儿乐意,乔父却越看越觉得糟心。乔母对罗桥的工作也颇有微词,觉得当老师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她一直想把女儿介绍给朋友的儿子,三十岁刚出头便当上了副处级干部,前程远大,尤其对乔娜的印象也不错。
  乔娜把父母的意见对罗桥说了,罗桥特别不高兴,他还年轻、还气盛,更何况也是被哥哥惯出来了,别看外表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还挺有脾气。俩人你不肯迁就我,我也不肯作低俯小地劝,便僵在那里了。
  罗桥当着乔娜的面还挺硬气,结果独处的时候那点怨怼烦闷全涌了出来,在酒吧不知不觉喝多了。
  罗赫听他罗里啰嗦无非那点事,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老大不愿意。嫌弃罗桥个头矮?没出息?那也是你们能说的?我弟弟好着呢,要批评也得是我,你们算干什么的?这样的人家,不找也罢。凭现在的地位家业,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
  本来罗赫对乔娜也不大待见,这下更加厌烦。眼瞅着进了院子,好说歹说把罗桥从车子里拉出来,扶着他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快进房间时,罗桥抬起眼皮,瞧了罗赫好半晌,才认出对面的人是谁。拉住罗赫的手连声道:“哥,哥我是不是特没用?”
  “你好着呢,是那个乔娜不咋地。”
  罗桥一瞪眼睛:“才不是,娜娜很好,她,她很好……”
  罗赫听他笨拙而又语无伦次地为别人辩护,十分无奈,隐隐又有些恼怒,用力把罗桥拉到屋子里去,整个塞进大浴缸,哗啦一声拧开水龙头,怒道:“好好好,好还和你吵架?有这么好的吗?”
  罗桥呆呆地坐在那里,头发衣服全湿透了,眼泪汪汪地望着罗赫:“是我不好……我配不上她……”
  罗赫一见他这副模样,怨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疼了。把水温调得高一点,温言道:“小桥,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没人比你更好。”
  “哥——”罗桥一眨眼,泪水落下来,抱住罗赫的肩头。
  罗赫见他醉得实在不像话,只好叹息一声,动手解开弟弟身上的衣服,倒点洗发水沐浴液给他洗澡。
  罗桥乖乖地任罗赫摆弄,和小时候一样,雪白的泡沫涂抹在身上,顺着水流滑下去,露出线条匀称的年轻的肌理。罗赫的小腹发紧,忍不住把弟弟抱在怀里,弄得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
  他亲了亲罗桥的额头,弟弟的温顺忽然让罗赫有了格外的感慨,他说:“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桥,任何人都是外人,都会离你而去,你懂么?只有兄弟,才能真正陪你一辈子。”
  罗桥望着他,眼中是带着醉意的疑惑的懵懂。罗赫轻轻抚上他的脸,浴室里升腾的热气氤氲得两个人都有些焦渴难耐。罗赫低下头,尝试着用鼻尖摩挲罗桥的鼻尖。这样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开。罗桥没有躲,也许是酒精麻醉过后的迟钝,也许是不明白哥哥举止背后的含义,也许是一种对温暖的渴望……
  罗赫托住弟弟的后脑,吻住他的唇。
  罗桥脑子里嗡地一声,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弄明白哥哥是在吻他,而且一脸的痴迷。罗桥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手臂用力,狠狠地推开罗赫。
  罗赫这才发现别看罗桥看上去有点瘦弱,其实力气很大的。他喘息着和罗桥对视,眼中几乎要冲破一切阻碍的情欲让弟弟看得心惊肉跳。
  罗桥“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飞快地拿起挂着的大浴巾裹住自己。他低着头,想说话,却不知该说点什么,索性绕过罗赫,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罗赫抬起眼,对面是大大的镜子,蒙上一层雾气,白茫茫一片。他一把抄起身边的沐浴液,用力扔过去,玻璃四下飞溅,碎了一地。
  
  第二天吃早饭时,陈纪衡显得比平常沉默许多,尽管他本人就够寡言少语的了,但也很少出现这种压抑的状态。
  孙建军不敢多说话,一个劲地往嘴里扒拉红豆粥。他现在是深谙和陈纪衡相处之道,当一个变态心情不好时,你绝对不要去招惹他。
  外面的雨仍是下,好像天被捅出个大窟窿来,丝丝缕缕飘洒得让人心烦意乱。陈纪衡终于一放筷子,喝完只盛了半碗的粥,淡淡地道:“吃完没?走吧。”
  孙建军抹抹嘴,道:“其实我个人认为,你自己去就行,毕竟是你家,又不是我……”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被陈纪衡冷冷的眼风扫到,噎了一下,举手投降:“行行,我陪你去。”
  两个人穿上外套,开车出门,快到陈家时,孙建军提议道:“是不是该买点水果啊?咱俩这么空着手,不好吧?”
  陈纪衡想了想,把车子停在路边,撑起雨伞到水果店里买了两大袋提子。
  “你妈妈爱吃葡萄啊。”孙建军没话找话地问。
  “不是,这个最贵。”
  孙建军摆弄着水果袋子:“再贵也不算什么吧,你一个大老板,回家看老妈,礼物轻了点,还不如我上次拎的补品。”
  “那用不用再去买点鹿茸人参啊?”陈纪衡皱紧眉头,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烦躁难安。
  孙建军忙笑道:“不用不用,提子挺好。”他发现只要是和陈纪衡家人有关,这小子一定像吃了呛药的大豹子,似乎随时准备去杀人放火。
  俩人走进楼道,沿着楼梯一步一步挨上去,陈纪衡越走越慢。在一瞬间,他好像又是当年那个被繁重的学业压得透不过气来的高中生,每一次回家脚步都会重得像灌了铅,仿佛刚刚放了风没多久的犯人,还是要回到闭塞而又压抑的牢房中去。这段路程是他每天最痛苦的时候,直到现在印象仍然格外清晰。恍惚中听到孙建军喊他:“还有一层呢,没错,快上来吧。”
  陈纪衡闷声道:“我记得,你走你的。”
  “哦。”孙建军没词了,拎着提子来到陈家门口按门铃,高声道:“宋姨啊,宋姨你在家吗?我是建军哪。”
  不大一会功夫,门开了,陈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怎么又来了,你不用上班吗?”
  “啊,没事,休不休息我自己说了算。”孙建军边应着边往屋里走,向旁边一让,陈纪衡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不说话,陈母的笑容凝在脸上,看上去竟有些扭曲。陈纪衡面无表情,紧紧捏着门把手,指尖因为用力发了白。
  孙建军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气氛尴尬得简直令人想夺门而逃,再也不回来。他勉强装作满不在乎地打个哈哈,嗔怪陈纪衡:“你快进来呀,把门关上,怪冷的。”
  陈母动了动唇,终究没开口。陈纪衡转身关上门,家还是那个家,红漆地面,绿围墙,写字台、电视柜、五斗橱、窗下的钢琴,什么都没有变过。
  家却不再是家,还是有变的地方。沙发边的柜子上,摆放的不再是花瓶,而是父亲的黑白遗像。陈纪衡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像是不认识相片里的人似的,目不转睛盯了好半晌,然后猛地别开脸。
  只是听说和亲眼见到,永远都不是一回事。
  孙建军道:“宋姨,你家窗台还漏水不?我就担心这个,昨晚一宿没睡好觉,梦里总滴答滴答的,我蹲在那舀了一夜的水也舀不净,累死了。”
  陈母把目光转回来,对陈纪衡视而不见,只对孙建军道:“难为你还惦记着,我用抹布堵上点,能稍微好些。”
  其实也没好多少,抹布都湿透了,地面汪的水更多。孙建军摸着下巴:“挺麻烦哪,真得好好收拾收拾。”接着一拍陈纪衡的肩头,笑嘻嘻地道,“幸好我早有准备,多带个人来。”
  陈母冷笑道:“你来已经不敢当了,还好意思麻烦别人吗?”她的嗓音尖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孙建军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宋姨,瞧您说的,这不是你儿子嘛,他不干谁干哪,怎么能叫别人?”
  陈母阴沉着脸,一字一字地道:“我没儿子,我也没女儿,我只有个丈夫,已经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孤寡老太太,凑合着过。”
  孙建军偷觑陈纪衡,后者双唇紧抿,显然是狠狠咬着牙关。他的脸色铁青,可又泛着一丝苍白。
  孙建军勉强笑笑,低声道:“宋姨,您别这么说,听着刺心,陈纪衡他……”
  “他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陈母仰起头,眼里闪着绝然的光,冷若冰霜不近人情,“还有你,昨天的事我谢谢你,但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为什么不来呢?”说话的竟是陈纪衡,唇边噙着笑,只是这抹笑越看越诡异,“这里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再说了……”他一把拽过孙建军,手上用力,拥得死紧,挑衅地道,“好不容易找到人生另一半,总得给您带来瞧瞧的。”
  孙建军大吃一惊,一边挣扎着脱身一边冲着陈母比比划划地解释:“不,不不是那么回事……我……他……”
  陈母渐渐瞪圆了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孙建军甩开陈纪衡上前一步,急道:“宋姨,你听我说……”
  陈母指着门口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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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教训 。。。 
 
 
  “你搞什么啊!”孙建军紧追几步;急忙拉住头也不回直奔楼下的陈纪衡;又狼狈又慌张又是埋怨;“你疯了?就这么在你妈面前出柜;万一把她吓出心脏病怎么办?”
  陈纪衡冷冷地道:“你放心,她身体好得很;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还怕我是个GAY?”
  “哎呀话不是这么说啊。”孙建军摊开手,好心好意地劝;“老人家不是在气头上嘛,话说得冲了点也无可厚非。你玻璃心哪,听两句就完了呗。”
  “不是两句;是二十年!”陈纪衡继续往楼下走,“说了你也不懂。”
  “对对对,我不懂,就你懂,你懂你还当你妈面说那种话?那是一个儿子该说的吗?好端端的就不能不吵架吗?你……”
  陈纪衡猛一回头,指着他的鼻子低喝道:“闭嘴!”
  孙建军不由自主一缩脖子,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两人在不太明亮的走廊里一上一下地对视着,陈纪衡的脸色很难看,泛着铁青,眼中的光愤怒而狂躁。
  两人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感应灯灭了,冷风夹杂着雨点吹进半敞开的楼道的窗户,激得孙建军打了个寒噤。
  陈纪衡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竭力遏制着什么似的,转过去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只是速度慢了许多,脚步异常沉重。
  孙建军跟在他身后,犹豫半晌,终究有点不甘心,轻轻地道:“阳台还,还漏水呢,就剩她自己……”忽然眼前一花,被陈纪衡直接按在墙上,凶猛地吻了下去。
  孙建军吓得张牙舞爪,瞪大眼睛,嘴里呜呜地叫。我草这是楼道啊,我草随时都会有人下来啊,我草这要是被陈母再看见,她真要犯心脏病的啊!手上加劲推了半天,陈纪衡力气大得惊人,好像把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这一吻上了,卡住孙建军的脖子,吻得天昏地暗。
  孙建军被他勒得几乎缺氧,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好不容易等对方放开,张着嘴使劲地喘息,靠在墙边差点瘫在地上。
  “不说了?”陈纪衡阴森森地问。
  孙建军弓着腰,咳嗽好几声,有气无力地指着陈纪衡:“你个,你个变态你……”
  “走,回家。”陈纪衡不理他,自顾自来到楼门口,想一想又改了主意,“孙叔叔在家不?”
  孙建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应,应该在吧。下这么大的雨,能去哪?”
  “那走吧,去看看他。”陈纪衡当先进了车子,弄得孙建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本来说好来看陈母的,怎么吵一架就变成自己爹了?
  孙家和陈家本来离得就不远,只隔着一个菜市场,路过水果店的时候,陈纪衡居然又买了两袋提子,扔到车上,道:“给你爸爸尝尝鲜。”
  孙建军偷觑着那小子阴晴难辨的脸色,越来越觉得深不可测,你永远猜不透一个变态的心思,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保持缄默。
  孙父瞧见俩人拎着水果过来看他,很是高兴:“正好正好,一起吃中饭,我让你常姨再添俩菜。”
  孙建军回到他爹这里,总比在陈纪衡家要自在许多,可今天陈纪衡既然心情不好,实在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竟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嘻嘻笑道:“不用麻烦,咱们坐坐就走。”
  孙父看看自家儿子,再看看陈纪衡,两个人神情都不大对劲,一笑道:“来吧,陪我吃一顿再说。”
  常姨摆上饭,知道他们下午还有事,没准备酒,只有饮料。孙父道:“又不是周末,大老远开车过来,有事?”
  “呃……”孙建军支吾着,瞥一眼陈纪衡,不敢多说话,“也没,也没什么事,嘿嘿,嘿嘿。”
  “行了。”孙父笑,“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眉头一皱,“难道是公司……”
  “不是,真不是。”孙建军最讨厌父亲这一点,一说有事肯定是猜他有事,而且还不是好事,其实这次跟他有半毛关系吗?忙澄清一下,“是陈纪衡,我陪他去给宋姨铲水去了,这不她家窗户漏水嘛。”
  “哦。”孙父点点头,叹息一声,“你终于肯见你妈妈啦,好,应该。”可怎么瞧那位也不像冰释前嫌放下心头包袱的模样,便猜测道,“不太顺利?”
  这话难答,孙建军干笑两声,只是陈纪衡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道:“不,不太顺利。陈纪衡当他妈面出柜了,被,被宋姨打出来了。“
  孙父吸了口凉气:“太冲动了吧。这种事……接受不了吧……”
  陈纪衡忽然开口道:“当然接受不了,我做什么她都接受不了。”他倒满一杯饮料,双手举起杯子,道,“孙叔叔,以后建军的事就是我的事,您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嫌弃的话,你就当我半个儿子,我一定和建军一样孝顺您。我敬您一杯。”说着,一仰脖,把饮料喝得一干二净。
  孙建军听他语气诡异,头都不敢抬,用筷子戳碗里的米饭,恨不能直接开门冲出去,你爷俩慢慢聊你爷俩的。
  孙父不动,他沉下脸,盯着陈纪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纪衡不回答。
  孙父提高声音:“你的意思就是,你妈也不打算认了,不打算养了,就要把我当成你的长辈,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是不是?”
  陈纪衡还不回答,算是默认。
  孙父“啪”地一声重重撩下碗筷,一根筷子居然被震飞了,打着桌边掉在地上。
  “都别吃了!”他喝道,“都给我放那儿!”他从未在陈纪衡面前发这么大的火,惊得孙建军一抬头,见父亲眉毛都立了起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他生怕俩人吵架弄得下不来台,遮掩地咧嘴笑道:“那啥,爸你误会了,那个……”
  “你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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