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负起责任来。”
宠物不靠着主人,还能怎么办呢?
若是被抛弃了,就意味着没有用处,就是废物,任何人都可以对其肆意妄为,下场永远只会比以前更悲惨,更无望,以至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与其落到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手里,还不如想着办法去讨好自己的主人。
所以,不要再想着逃离,只需要,一直一直记着自己的主人就可以了。
这,便是当今这个社会残酷的规则。
主人与宠物之间,永远有着最亲密的关系,最沉重的束缚,与最深的羁绊。
于是钟离轩说:“外面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到处都充斥着危险。安诺,你需要我的保护。”
安诺呆滞着,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
这算什么?!
诱惑么……
什么保护!他不需要!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一个男人来保护自己!
他不需要!
“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让我下去!让我走!钟离轩!!!”
明知是徒劳无功,安诺仍是不顾一切地挣扎了起来。男人很轻易地就反剪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死死地压制在了座位上。
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上这个变态男人的车!
安诺瞪视着男人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用尽了全身力气吼道:“变态!王八蛋!姓钟的,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看到你就恶心!什么主人什么宠物,少自以为是了,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简直恨不得能一枪崩了你!最好能亲眼看着你血溅当场!不!得!好!死!”
“啪”地一声,几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巴掌又狠又准,安诺的大半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耳膜都开始“嗡嗡嗡嗡”的嘶鸣。
“许安诺,一味的固执对你没有好处!”男人简直要把安诺双肩的骨头捏碎,目光沉了又沉,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愤怒。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主人说话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
做。
很难理解这个字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男人这两天对他都没有什么动作,所以安诺也可以跟他平和的相处。只是忍耐到了现在,终于要忍不下去了吗?
他不禁有些慌乱,挣扎着扒向车门的地方,却被男人按住,连车窗玻璃都摇上了。
“王八蛋!你不要威胁我!快点开门让我下去!快点!放开我!”
胡乱踢腾着双腿,却总是落于虚处,然后砰地一下,座位竟直直地朝后面倒去。
安诺伸直了胳膊,慌乱地更加厉害了。
钟离轩长长的双腿压制住了他,手指抚上他脸颊处鲜明的指印,呼了一口气,“安诺,你跑不掉的。”
态度平和,动作蛮横。
你奶奶个熊啊!
强|暴也就算了,还想玩儿车|震不成!
想来安诺也是抵死不从的,冲着男人的手便是狠咬一口,趁着他吃痛,手脚并用地爬向车门处晃荡。
钟离轩拽着他的尾巴就将他给拽了回来。
如此狭小的空间,竟也让两人上演了一出你抓我逃。
“啊啊!放开我!钟离轩!你他妈的……好痛!”
有这么一个软肋真是让安诺欲哭无泪。
于是又恢复了刚才的情景,就连衣服都被扯开了。双手被拉高禁锢在头顶,只能像只蚯蚓一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试图逃开男人抚过来的手掌,却遭到了□裸的视奸。
钟离轩说:“你听话一点,我也会温柔一点。”
安诺扯着嗓子嚎:“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
“都说了我不喜欢男人啊!!!”
男人似乎哼笑了一声,在那人的锁骨咬下了一口,“没有什么事情非得是喜欢才能做的。”又凑近他耳边道:“安诺,事实就是,你会对我的触摸有反应。”
胸前的一点被狠狠地蹂躏了一把,安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中竟然产生如同过电似的感觉,使得他整个脊背都发麻。
可恶!!!
这不是他的身体啊!!!
绝不能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两次。
“钟离轩!钟离轩!”安诺放肆地大声叫着男人的名字,“你不要这样对我!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给你烧高香!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该死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男人迟疑了一下,“你……在求我?”却始终放开停留在安诺胸前的手。
求你姥姥!
安诺咬着牙,喘气,“对啊对啊,求你了……放开我吧……”
“这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呃?!”
“叫主人。”
“主……人。”
“很好。我们继续。”
“诶?!”
于是安诺总算意识到自己被涮了一把,再次投入了新一轮的殊死反抗中。在男人扯开他的裤子,将手掌滑到他尾巴附近时,安诺终于闭起眼睛来视死如归地吼了一句。
“王八蛋你听啊车上有东西在响!!!”
一阵又一阵的,尖锐且刺耳。
该不会是这车子也觉得有伤风化无力承担然后自动智能的发出警报了吧!
果然高科技!
安诺丰富的想象力开始策马奔腾。
钟离轩一屁股坐回了驾驶座上,瞬间关掉了那恼人的声响。
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下车。”男人突然冷声道。
“什么?”安诺看着砰一声弹开的车门顿时悟了,抓着自己的裤子不管不顾地就跳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就倒着车从他面前呼啸而去。
头发飘飘荡荡地扬起又落下,安诺恨恨地对着车尾巴比出了一个中指,然后抹着嘴角啐出了一口血沫子。
“呸!”
但也好歹算是逃过一劫。
男人在车上看着那条紧急的信息,心想若是那个混蛋敢诓自己,看他这个总经理不宰了他!
一路飞驰着就将车子开上了通往公司的高速路。
“安诺,要我帮你拿药来吗?”
老管家走过来关切地问了一句,安诺顿时怔住了。
“我靠!老子没有被强|暴啊——!!!”
他怒吼。
虽然逃过一劫,不过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干了什么好事。安诺一颗颗地把扣子扣上,由着钟叔拿着凉凉的药膏涂到自己的脸上,龇牙咧嘴。
此仇不报非君子!
安诺握着拳头,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只是等到安诺的侧脸完全化了淤消了肿,也没有等到钟离轩回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郁郁不平地去睡了觉。
深夜的别墅区顿时感觉十二万分地幽静。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门锁“咔哒”响了一声。
安诺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身前似乎多了一道黑影。
一个男人。
一个浑身都带着酒气男人。
安诺瞬间睁开了眼睛。
钟离轩正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脖子,使得他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混—蛋!!!”
安诺登时暴怒起来。
下午的事还不够,晚上还要来继续?!
钟离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他扯着男人的头发想把那人从自己的身上揪下来,但也许是喝醉酒的人力气总要格外大一些,钟离轩牢牢实实地压在安诺身上,丝毫不可撼动。
“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宽厚,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好的,给我。”
浓重的酒气整个儿都喷薄在安诺的脸上。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令人摸不清他究竟是醒是醉。
衣物的裂帛声在漆黑的夜里听得分外明显,□的肌肤一下子就接触到了薄凉的空气。
反抗尽是徒劳。
男人俯□吻住了安诺的唇,动作急躁并显粗暴,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冰凉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就朝着他身后递了过去。
禽!兽!
安诺的胸膛剧烈地鼓动着,死咬着牙关,伸长了胳膊一点一点朝床角够去。
绝对。
要!杀!了!你!
“欻”地一声,黑暗中快速闪过了一道银光。
☆、占有
床笫之间躁动的声音顿时停住了,然后便是“哐哐当当”各种物品的碎裂。
“许安诺!”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少爷!您没事吧?!”
老管家像是听到了声响赶过来,啪地拧开了房间的灯,刺目的灯光下,安诺手里一把精巧的瑞士军刀闪着亮光,鲜红的血迹则一点点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在了地板上。
男人捂着受伤的肩膀,头一次显现出了如此明显的怒容。
“许安诺,你竟然藏一把刀在床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钟离轩!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可!”
安诺赤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又亮起了白晃晃的刀子,举手就要朝着钟离轩刺过来,老管家急急叫一声“少爷”,动作敏捷、眼明手快,扑上去擒住安诺的手,“喀擦”一声,刀子顿时落了地。
“不识相的东西!”
失了往日温和的面容,钟叔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锐利且森冷,毫不留情地一脚,冲着安诺的肋骨就踹了过去。光裸的后背撞击向一旁的桌子,连带着上面的东西都摇摇欲坠。安诺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冷汗涔涔地就冒了出来。
“少爷,您没事吧?!”老管家看向钟离轩的伤口,连忙道:“我拿药箱来为您包扎。”
“等等。”男人竖起了手,看着缩在一旁的安诺,问道:“他没事吧?”
老管家朝他看了一眼,回答:“没事,顶多就是手腕骨折,肋骨挫伤,死不了的。”
“嗯。”
男人挥了挥手,老管家便退出了房间。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安诺走了过去。伤在肩膀,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又沿着他走过的步伐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男人蹲下|身,捏住了安诺的下巴。
敢这么堂而皇之跟自己作对的人,这世上还真是没几个了。
“许安诺,你好样的!”钟离轩逼迫着那人的视线与自己对上,冷道:“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能斗得过谁。”
安诺紧蹙着眉毛,别开了脸,将自己蜷缩的更紧,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痛楚的呻吟声。
“少爷,您还要继续留着安诺吗?”
“嗯?”
听着老管家提出的问题,钟离轩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思索道:“若是我丢了他的话,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您真是太善良了。他可是伤了您,您又何必对他这么好。”
“善良……么。”钟离轩垂下眸,喃喃自语着:“大概只有你才会这样说我了……”
他不善良。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商场如战场。
他已经不知道将多少逼得毫无退路,家破人亡了。
他知道,他不善良,他心狠手辣。
多少人恨他恨得要死。
连他的宠物也是如此。
他……大概果然比较适合一个人吧……
老管家对安诺心存了恶意,为他接上脱臼的手腕时,下手便丝毫不留情,直让安诺惨叫连连,简直堪比杀猪现场。
“爷爷,您饶了我吧,医者父母心哪……”
“小子,下次你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信不信我老人家直接废了你这条胳膊!”
“唔……”
安诺露出痛苦的表情。
想着提出要将他送回默冉那里的要求,竟被男人说忘记号码了,钟叔便又忍不住加大了握在安诺手腕上的力道。
提溜着他就要提溜着一只小弱鸡一样。
一松手,安诺就直接伏下了身子跪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死了算了。
这栋房子其实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安诺看着外面给花圃浇水的园丁,如是想到。
像是佣人司机保镖之类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他总是很少见到。
老管家十项全能,几乎包办了所有的事情。
家主无甚作为,冷冷冰冰。
而他呢,他每天都要忍受着非人道的待遇。
肋骨一个青紫色的脚印淤青,目测有42码,不见好转,隐隐作痛。
钟叔对他没了好脸色,上药就像上刑。
安诺在心里悲愤地呐喊——老子要告你虐待啊虐待!!!
可惜这房子里最常见的永远都只有这么两个人,有冤也无处申诉。
老管家几乎收了屋子里所有的利器,里里外外彻底检查了一遍,阴沉沉的目光横扫过来,安诺算是彻底怕了他了。
钟离轩每日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安诺不去思索他的去处,以为终于能落个清净时,那个人偏偏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伤好了吗?”这是自那天之后男人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冷冷淡淡地询问。
安诺别开眼睛,“不劳你假惺惺。”
然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安诺缓缓抱起了自己的膝盖,突然看向男人说了一句:“你扔了我吧。”
那神情,甚至有点像是企盼。
钟离轩当然拒绝。
有些着恼地皱起了眉头,“你对那份协议研究的倒是透彻。”
应该是看到那条了吧。
——被抛弃的宠物将永远失去宠物的资格。
所以就更不能遂了他的愿。
“反正我也不听话。对你没好处的。”
“安诺,你要明白,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呵……真会给自己戴帽子。
安诺抿着嘴唇,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男人哼声,走过来随手搁下了两个瓶子,“你的药。”
将药放下,还顺便给他解释一番,“钟叔当年可是跟着我父亲血拼过的,出手便是重伤。不要不知好歹,他这回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药你自己上吧。内服的,外敷的,不要搞混了。”
床上那人瞟了一眼,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钟离轩坐回沙发上,“怎么,难道还要我亲手帮你不成?”掐掉了抽了一半的烟,歪着头懒散地看着床上那人,“还是要我帮你叫钟叔进来?”
“滚出去!”
安诺终于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背过身去。
“怕什么,难道没有再在床上放一把刀子吗?”男人又是一声轻哼,却是站起身来随手给带上了房门。
这个举动让安诺很是讶异,讶异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头一次见他走得这么干脆,简直是不按常理出牌。
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是太对劲儿。
是哪里呢?
安诺解开了扣子,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叹气,一把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
呼。
好歹总算是不用再受罪了……
只是那个时候安诺还没有意识到真正受罪的事情却是在后面。
他的警惕性,真的不知道该说是高还是低。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药膏将将涂上的时候是微凉的,后来便麻麻的痒了起来,前所未有。
安诺觉得他整个人的体温都升高了。
像是发热,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
该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