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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综仙古'吾心归处
作者:萧泠风
文案:太子长琴抱琴而生,巫妖混血,天命乐神,降生时修为便堪比大罗金仙。本命神器凤来为先天灵宝,五十弦起能令天地重归混沌,后死于最终之战……当然,没死透。
……
长琴(嘴角抽搐):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由?山上面的木头制成的琴??纬隼吹那倭椋磕乔倩菇蟹锢矗磕愕囊馑寄训朗牵?移涫挡皇俏遥??俏疑衿鞣锢蠢锩娴那倭椋?
长琴(喷茶):你再说一遍……你说火神祝融擅琴?你妹的你哄谁呢啊!就祝融那胡萝卜似的手指头,你让他弹琴?要不要这么残忍啊,他能弹棉花已经是盘古父神保佑了好不好!!
长琴(阴气森森):呦,伏羲出息了啊,天皇啊~哎呀~还能除本座仙籍,罚(重音)本座永世孤独……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道祖鸿钧?
长琴(犹豫望天):哎呀,你说,如果我喜欢上了那个人,会不会有人说我这是自恋啊?
简单地说就是巫族太子长琴穿越成了《古剑奇谭》中的欧阳少恭。
私以为,同是长琴,欧阳老板混得太惨了一些。
PS:由于长琴是巫妖大战之后的,所以初期长琴会失忆。再加上欧阳老板渡魂太多世,虽然会遗忘但架不住记忆太多,所以长琴会分不清哪个是自己。
PPS:哪个指的是,老板曾经渡魂的身体。譬如男的,譬如女的,又譬如某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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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重伤垂死
他甫一恢复意识,周身的疼痛就令他恨不得再次昏过去。
他的脑袋里面充斥着吵杂的声音,那是从脑海深处不知名的地方传来的,不停不休的声音,像是有人想要努力给他传达某种信息,又像是一堆没有规律可言的字符被一股脑地塞进他脑袋这个算不上大的地方,脑袋的胀痛令他迫切无比地想要寻到一处坚硬的地方,狠狠地,或是将脑袋里面的声音掏出来,或是希望自己的力道足够,能够将他直接再次撞晕过去。
他的身体也在叫嚣着难耐的痛楚——无力去控制哪怕一根手指的屈伸,即使疼痛下的身体下意识的震颤都会给他带来灭顶一般的疼痛。像是有人以着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将他全身的骨骼碾碎,就连着灵魂似乎也随之战栗。
“唔……”他茫然地瞪大着一双雾气朦胧的凤眸,呼吸沉重而压抑,所有的痛呼□都被他狠狠地压制在喉咙里面,唯有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才有一点破碎从咬得鲜血淋漓的唇边溢出。那像是源于灵魂深处的骄傲,也像是这个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宁愿自己痛死过去,也不愿意露出狼狈哀嚎的丑态。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在这如潮水一般彻骨的痛楚的时候,他的耳朵竟然捕捉到了一声在他身体肌肉骨骼发出颤抖战栗的声音里堪称微不足道的,门扉被开启的细小吱嘎声。
随即,是一个孩子失声的惊呼:“天啊,大哥哥——!!”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轻舒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有了些安定,就连身体的痛楚仿佛也稍加缓解了一些。
然而,随即发生的事情就令他恨得一咬牙,心底升起了由衷的鄙视,为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那个孩子惊呼着,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虽然他的声音是真诚的急切的担忧的,虽然根据声测那个孩子年岁不大可能他一只手就能将他抡个好几圈,但是,那前提得建立在他身体健康的基础上!
于是,一个年幼孩童的一扑,不堪重负的身体直接对这粗暴的行为发出了抗议。
于是,在那个男孩一声又一声的,“大哥哥你怎么了”、“大哥哥你痛不痛”、“大哥哥你回答我啊云溪好怕啊”等等在他看来一堆废话的声音里,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咳得厉害,压抑的喘息随着难以止住的呛咳,伴着黑红的液体一并涌了出来。每一声呛咳像是有人拿着利器在他的心口处翻搅,黑红的血液里甚至还有内脏的碎片。
他甚至不用去看都能够想象出自己此刻的惨状……恐怕不仅仅只是凄惨,还有些可怖吧。
明明被疼痛折磨得模糊的神智,在那一口血吐出来之后,变得空前清晰起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为着那一阵阵的疼痛而瑟缩,也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为自己焦急忧虑的孩子骤然僵硬的身体。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冷然自嘲之意,那种感情是如此得强烈,几乎是出现的一瞬间就将周身的痛楚压了下去。
——真是,可笑呢……
——你们的血,究竟是冷还是热……
——我,明明还是我……
——为何前一刻温情细语,下一刻便能将朝夕相依之人当作怪物般惧怕鄙弃?
“为何……鄙弃……”这是在痛苦的喘息里无意中泄露的话语,声音沙哑比之垂暮老者更加的晦涩暗沉。黑色的凤眸亮得惊人,恨不能将周遭一切他所眷恋的怨恨的不舍的一切俱与他一同归于烈火,化为灰烬。
他的灵魂像是被从这具被痛楚所辖制的身体中抛离出来,独自被另一种难捱的痛楚所笼罩,挣脱不得,唯有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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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溪其实并不想哭的,毕竟,所谓的泪水,在他娘眼中看来,无疑就是脆弱的宣泄,是耽于世俗情感的表现,与他身上担负的下一任大巫祝的身份与责任是极不相符的。
而他在五岁那年,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向娘提出的,那一年的生辰只想要和娘一起过,不需要全村的庆典,只要和娘在家里吃一碗面的恳求却被娘斥责他“耽于世俗情感”之后,心底的某一处轰然塌陷,哪怕之后的庆典他的表现与往日庆典之时并无不同,但只有他自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每一次呼吸时所带起的疼痛。
不要说小孩子没心没肺,再多的难过只要睡了一夜就会忘得干干净净。起码对于他而言,跌倒时在身体留下的伤痕在站起来的时候便会被忽略,但他娘亲拒绝他的接近所留下的伤痕,一直铭刻至今。
所有,他总是下意识地避开那个伤口,哪怕平日里他会抱怨娘亲对他的严厉,却也再不会去向他的母亲提出一个孩子的要求。
耽于世俗情感,怎堪大任。
“真是的……要是被娘看见,恐怕得抄上一百遍祭文。”韩云溪死死咬住唇,手背近乎粗鲁地擦拭被冰冷泪水浸湿的脸颊,力道之大直接在白嫩的脸上留下大片的红痕。
此时,他面上的表情是努力压制着恐惧担忧,想要学着娘在祭典上平静肃穆的表情却连连崩溃的凄惨。他的手是抖的,勉强维持着法诀,努力搜寻着娘亲所教授的可能对大哥哥有用的仙法,一道一道打进床榻上呛咳不止的大哥哥身体里。
然而,经由他手中施展出来的法术,光芒异常黯淡,比起当日他眼见娘亲施展出来的,带着温暖的法术比起来,相差何其之多。哪怕他坚持着一边一边地施法,但大哥哥的伤势明显没有丝毫好转。大量的鲜血自大哥哥的口中涌出来,曾经会温和浅笑如同春风拂面般的面容此刻尽是不祥的惨白,哪里还有当初的半点风华。
韩云溪只能将随时都会崩溃的心情勉强稳住,他甚至不敢停下可能对大哥哥其实毫无用处的仙法去寻找此时身在祭坛的娘亲。
他其实,什么都做不好。
他应该找村里其他的巫祝来照顾大哥哥的,他不应该为了那些巫祝怀疑大哥哥的身份来历目的就拒绝他们接近或是照顾大哥哥的。他虽然是大巫祝的血脉,血肉之中的灵力是村中其他巫祝所难以企及的,但他毕竟年幼,而且他因不愿修习仙法所以想来得过且过。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这一次任性,就要害死他打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喜欢的大哥哥?
勉强维持的镇定终于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人像是呕出最后一口血一般,整个人脱力地瘫倒在床上,呼吸几不可闻。几乎被咬烂的唇里呢喃着吐出模糊的字句,听进韩云溪的耳朵里,只能够依稀捕捉到“为何”、“鄙弃”的字眼。随即,那双即使失焦也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就在他眼前缓缓阖上,仿佛倦极。
韩云溪终于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无能为力之事的人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悔之不及的痛楚究竟是何等得痛彻心扉。
他想,要是他好好听娘的话,认真修习那些仙术就好了。
他想,要是他那些用来调皮捣蛋的时间,都是用来钻研村中古卷就好了。
如果……如果他足够得强,那么是不是就不用看着他那么喜欢的大哥哥,血染衣襟,性命垂危而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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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早就想要写这个设定了,长琴表示,伏羲小样的,咱俩比一比,看谁是文职人员。小爷就算弹琴,也能弹死你呀喂~!!
☆、第02章 同源之灵
真是……吵死了……
濒临极限的身体大量消耗他的精力,又被忽然而来的那种陌生却有些熟悉的情绪操控了心神,好不容易将心神平复下后,他也感觉到了那个孩子一遍一遍打进自己身体里面的仙术。
坦白说,那是杯水车薪,于他的身体并无大用。但是……哪怕他无力操控自己的身体,他也感觉得到,那一滴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手背上面,热度渐渐散去的感觉。
那些热度,似乎透过他的手背,通过他的血管,一直流进了心里。
那些零散的灵力,他用心神勉强聚合在一起,慢慢地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却也聊胜于无。起码,他呕血的症状止住了。
所以,在韩云溪眼里他大哥哥弥留之际的模样,其实是身体终于稍稍有些好转,而为了省力气的某人尽力隔断自己的感知开始努力修复身体的表现。
只是,状态虽好转,但架不住某个小孩的哭声攻。击。呜呜的哭声听得他是一阵厌烦。哭声里面似乎还说着什么,只不过哽咽得太厉害,再加上他此刻极为虚弱的身体,却也是怎么也听不清楚。但吵杂无比的哭声,比之他脑袋里面嗡嗡作响的声音却也是毫不逊色。
这般多重的噪音攻击,他的额角本就因为忍痛而迸发的青筋,不可遏止地又多了三条。
更何况,那个孩子竟然再次扑到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鼻涕一把泪一把,本就单薄的里衣转瞬就被那些东西浸透。
鼻涕眼泪什么的,亲身接触什么的,这根本就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脏死了!!
他努力地屈伸手指,恨不得身体的控制权在下一瞬间就恢复,然后他就能够将这个鼓噪的孩子丢出门外。
许是他的愿望过于强烈,他原本僵直无比的右手竟然真的微微动了一下,虽然伴随而来的是再度袭来的疼痛,但掌控身体的愿望显然超过了身体的疼痛。
然而,还没等着他的手指完成一个小小的握拳动作,一只明显属于孩童的,细嫩而小巧的手放进了他微微摊开的手掌。
哭得头晕脑胀的韩云溪,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而真正看到大哥哥略微颤抖的手指后,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下一任大巫祝险些又来个喜极而泣。
很暖啊……
他的心中发出一声叹息一般的喟叹,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对于暖意的渴望令他想要贴近那只小小的手掌,但身体的僵硬却令他无数次颤抖手指却无力贴近。但是,另外一只同属于一个主人的小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用力地收拢他冰冷僵硬的手指。随即,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掌心慢慢地向着身体其他部位流淌,虽然微弱,但这股力量似乎对他而言有些熟悉。在进入他体内的那一刻起,他体内某处似乎因着这股力量而苏醒,并与之呼应。
身体……似乎并不那么疼痛得难以忍受了。他模模糊糊地想,好像有什么在渐渐苏醒,与被输进自己身体的力量同源又远远强大了许多。
他睁开了眼睛,被冷汗浸透的眉睫抖落一片晶莹的水珠。略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属于孩子的面容,或许这个孩子本来的五官是极为灵秀好看的,但此时落尽他眼中的面容却是堪称惨兮兮的花猫脸,红肿的双眼,通红的鼻头。
见他的视线看过来,男孩微微缩着脖子,惨兮兮的小脸更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令他甚至有种自己哪怕对这孩子瞪几下眼睛都是罪大恶极的负罪感。
男孩委委屈屈地哽咽道:“大哥哥……你真是吓死云溪了,也不说一声就吐血了……呃(打了个嗝),放心,大哥哥云溪一定会治好你的伤的!千年王八万年龟,所以大哥哥你(抽一下鼻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所有的感触都在这个叫云溪的孩子所说的几句话中,尽数化为嘴角的微微一抽,合着他还乐意吐血不成。还有,什么叫“千年王八万年龟,所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孩子纯就是过来求打的吧。
但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纠正这个孩子的话,他所有的精神都在使这个孩子输送进自己的力量与自己本身的力量融合,并顺着体内破损的经脉而达成完美的循环。只是,虽然韩云溪在同龄人中灵力佼佼,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需要成长的空间。一个孩子所能输送的灵力,显然不是能够弥补一个有如无底洞一般破损的身体。在不满足于他所传输过来的灵力,他的身体竟是凭着本能一般,顺着交握的双手,灵力的脉络侵入了韩云溪的身体,如入无人之境,大肆抢夺着蕴于血脉的力量。
此时韩云溪的面色,比起床上面色惨白的人,竟也好不上半点。
此时的情况,已经不是韩云溪能够控制的了。然而,这也同样不是躺在床上的人能够控制的。那双黑色的凤眸里此刻满是怒意,没有什么比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加糟糕的事情。以他身体如今的状况,纵然吸干了一个孩子的灵力也难以恢复。这般行径,只会使本就失去了全部攻。击力的他陷入一个极为不利的境地。
他并非怜惜这么一个孩子,只是习惯去选择一条最有利自己的道路。
然而,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身体的灵力竟然半点不受他操控,吸纳韩云溪身体灵力的速度竟然又快了几分。这种情况令得他苍白的面上浮上一片青黑。
这究竟是谁的身体啊,这究竟是不是他的身体啊!
就在他体内灵力越来越充盈但心火却越烧越旺的时候,半开的门扉中走进了一个身着黑蓝相间的巫祝长袍,手持法杖的美丽女子。女子的相貌极为出众,观其五官与此刻面色惨白的孩子竟有五分相似。她像是习惯了保持面上冰冷的肃穆,即使在走进门时脚步有着明显的急促,望着背对着的那个孩子的时候,美丽的眼眸里流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但那些温暖的情感却很快淹没在眼瞳中的那片黑色里。
她,便是乌蒙灵谷大巫祝,韩休宁。
也是眼前险些被吸干灵力的,韩云溪的母亲。
只见她法杖一挥,一道蓝光立时打进了韩云溪的身体里。韩云溪只觉得冰冷的手脚立时一暖,僵握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被震开。回头看了一眼逆光站在门口的母亲,韩云溪的脸上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一是对娘法术厉害的信心,一定能够救大哥哥;二嘛,娘这个时候素来是在祭坛处为全村祈福,如今却赶来这里,一定是为了他担心嘛。
还没等韩云溪开口,韩休宁就冷冷地开口道:“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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