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上前,细细地看著爱人的睡颜。
满是笑意的脸暮然一冷,直直地盯著雪清脖子上,还有四肢上的铁链和铁铐。
原本是想把雪清留在这里,借助华钦的手,让东森名医给雪清做调理。没想到,他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待遇!?
华钦,不杀你,我凌朔死无转世!
“清儿?”手轻轻抚上雪清惨白的脸颊,小心摩挲,像是要把温度都传给雪清一样。
可是躺在床上的雪清丝毫没有反应。
“清……清儿?清儿?!”凌朔慌乱,心脏狂跳起来。
不要,不是这样的!
自然之神,你不要带走我的清儿!?
满头银丝随著无力垂下的头铺洒在床上,双唇呈现淡粉色。
凌朔想抱起雪清,却被铁链阻挡。
对华钦的恨和怨,一时间化作一股蛮力,凌朔单手使劲一拉,竟硬生生地挨个儿扯断了铁链子。
“清儿……”抱著雪清的身体,凌朔痛苦得不能自已,鼻子一酸,双目留下後悔的泪来。
“哭……什麽。”
微弱的声音响起,像是特效药一样止住了凌朔的泪。
“清儿?!”把雪清稍微挪开一些,上上下下打量著。
“我命硬,还没死呢。”看见凌朔,雪清这些天来终於笑了。
“你这……你这家夥,给我送去这麽吓人的传叶,你知不知道你要急死我!?”对著自己这个乱来的爱人,凌朔真是又气又笑,脸上一时变化万千。
雪清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我没有吓你。”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因为雪清这一句话,又呼地提了起来。
“我熬不过多久了,只是太想见你了。”雪清的额头轻轻靠在凌朔僵直了的身体上,小小地磨蹭。
“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没事的。”凌朔硬扯了一个笑容,仿佛是想安慰自己。
“东森的名医都拿我没办法了,你又能如何呢?”雪清靠在凌朔的怀里,全身放松下来。
春梅在外面和华轩悄悄说的话,他全听到了,只是不想说出来,免得拖累两人。
“我会找人治好你的,清儿。清儿?”发觉怀里的人又没了声音,凌朔赶紧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著了。
微微上翘的嘴角,显露出雪清此时的幸福。
凌朔默默地想,自己要永远守护住雪清的这抹微笑。
第二十八章 医狼
虽然带著雪清行动不便,但是凌朔还是成功地把雪清从太子殿带了出来。
因为多了一个人,凌朔的脚程就慢了一些。
不知道现在边界上的仗打得如何了,自己这个首领不在,士兵们又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必定乱成一团。
狼王那个家夥就不能舍得一会会儿放开他被窝里的小羊出来帮个忙!?
凌朔愤愤地想。
自从开战,狼王整天事不关己的样子窝在他的行军帐里,还派了一大群人看守著,谁都不让进。
该死的。
凌朔抱著雪清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北森赶,路上好几次都差点遇到东森王族的士兵。
更有一次,看到了华钦带著众兵路过。
看著华钦,凌朔真想扑上去一爪子把他破喉。但是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让雪清平安回到北森。
压下心头燎原怒火,凌朔抱著雪清绕过边界中部最混乱的地方,向北森前进。
一路上,雪清很乖很安静,这样反常的雪清,凌朔不得不多照看几眼,生怕他在路上出什麽事。
好在一路顺利地回到了北森的驻地,凌朔带著雪清直冲自己的军帐。
“清儿,你感觉怎麽样?”小心翼翼地把雪清放在床上,紧张地看著他的反应。
雪清淡淡笑笑:“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胆小了,不用管我,去做你的事去吧。”
“你等著,我就去借医生来给你看病!”凌朔说完,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这边凌朔刚刚冲出出军帐,就在外面遇到了狼王。
狼王嘴角微翘,带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恭喜恭喜,你可把他给救回来了。”
“托狼王出手相助,凌朔感激不尽!”
“感激就免了,只要别让他到这附近就行了。”狼王说完,转身离开。
凌朔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慢著,我知道他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你这样说,是看不起我凌朔。我可以发誓,他再也不会伤害你的人,甚至任何人。”
狼王迈动的脚步顿住,继续前行:“哼,他到底是狐狸,天生狡猾,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什麽也没意思。狼王是极其讨厌雪清的,凌朔看得很清楚。
刚想抬步,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去借医生的。除了东森王族的御医,排在第二的,当属北森医狼。
“你们狼王,可有把医狼带来?”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狼族士兵,凌朔问到。
“医狼?”狼族士兵想了想:“好像来了,在最那边儿的帐子里,怪不起眼的,你就找最边上的,应该没错。”
凌朔顺著驻扎的营地朝著那士兵指著的方向笔直走,按理说作为重要的人,理应住在营地中间以便随时调派人手的。没想到那医狼竟然喜欢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看来是十分喜静的。
没多一会儿,凌朔就找到了所谓最边上的帐子。
确实,这个看上去没什麽特别的帐子离开了营地好远,要不是凌朔留心,估计他就找错了地方了。
“凌朔前来拜访,恳请医狼随我去救人。”离开帐子几步,凌朔高声说道。
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有人出来,连个反应都没有。
“医狼,请你出来见一见我。”凌朔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帐子里,依旧没有动静。
凌朔开始怀疑那个士兵是在骗他的。
耐心磨完,正待离开,帐子却有了动静。
掀开帘子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狼族少年,他单手拎著帘子,另一只手好像受伤一般的包著一层层的大厚叶子。
少年温柔和善地笑著:“抱歉,让你久等了。”
凌朔一开始一愣,没想到医狼竟是这麽小的年龄。但是一抬眼,看到少年身後面色不善的那个男人,才发现自己猜错了。
至於为什麽刚才没人给自己反应,凌朔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只是不宜说出来。
“我来,是想请医狼随我走一趟看病的。”凌朔恭恭敬敬地说。
“哼!”帐子里的男人瞪了凌朔一眼,别过头去。
凌朔知道自己坏了人家的好事,可是比起这个,他更想让医狼先去看看雪清。
“焕,你快去看看吧。”卿儿转过头悄声对离焕说。
“卿儿……”离焕张了张嘴,後面却没说出话来。
卿儿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恳求,自己无法拒绝。
“你是医狼,我不想让你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再说,我的手已经有知觉了,你大可不必担心。快去吧。”
“……好。”
医狼无奈地走出帐子,跟凌朔面对面:“走吧。”
“多谢了。”
两人沈默地沿著边界线向著中央的首领帐走去,远处的战场上横尸遍野。和东森之间的战争暂时歇战,但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又会打起来。
“请。”凌朔伸手撩开帘子,带离焕走了进去。
“……”
看见床上的人,离焕先是一愣。
没有血色的脸颊微微凹陷下去,脖子和四肢上还有连著崩断的链子的铁铐。
离焕锁眉:“怎麽弄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被问到痛处,凌朔心如刀割。
略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凌朔,离焕坐到床边,轻轻拿出床上人的手,一根手指按著脉。
感觉到有人,雪清就醒了。
迷迷糊糊中,看见床边的人不是凌朔,立刻一惊坐了起来,也顺著挣脱了离焕的手。
“你干什麽?!”受了惊的雪清像是一个刚出生的雏儿,睁圆了的双眼紧紧盯著离焕。
“清儿,这是医狼,你好好躺著,让他看看。”凌朔连忙上前抚慰受惊的雪清。
医狼?
雪清定了定神,果然面前的是狼族的人。这麽说,自己现在在狼族的地方了?
看著凌朔一脸的担忧,雪清心里千回百转。但最後,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离焕按著雪清的手腕,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搏动。
看一眼雪清:“之前你可觉得自己有什麽不适?”
雪清无所谓地笑笑:“听东森的医生说,我的心脏出了问题,恐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这条命贱得很。”
“医狼,”雪清话没说完,凌朔就插进来:“你先回吧,我明日再找你商讨清儿的病情。”
离焕回头,凌朔脸色极阴沈,知道他不悦,自己也正好不爱多管闲事,便就此拜别了。
帐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气氛沈闷得紧,仿佛连空气都不能自由进出。
第二十九章 缠
“你说这话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雪清此时一脸淡然地看著凌朔。
“你说你这条命怎麽样来著?”凌朔脸上掩藏不住的怒气在燃烧著。
“哦,”雪清扯嘴一笑:“我命贱来著。”
“你不知道,”雪清在凌朔开口前截住话头:“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每天跟华钦共处一室,连床都上过了。”
凌朔的大脑里轰的一下什麽都没了,只有愤怒,愤怒!愤怒!!
'啪!'
一记很响亮的巴掌就抽上了雪清的脸,凌朔气得忘了分寸,打得雪清嘴角淌出血来。
雪清偏著头,心里秫秫发冷。
这个人,说是爱自己的,结果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身子。
“你说的什麽鬼话?!”凌朔一把抓了雪清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死死盯著。
“我说的是实话,”雪清转过头看著心里爱著的人:“凌朔,你到底是在意我这副身子的。如今雪清除了跟你说对不起,也就只是个残败的身子,你我从此,只做路人。”
雪清嘴上说著刻薄的话语,心里早就痛得要晕过去。
凌朔,清儿怎麽会不要你呢,只是如今,清儿这副身子就快被用到头了,见你一面,我就已经满足了。
凌朔粗粗地喘著气,胸膛一起一伏。
两人就这麽对著瞪了一会儿,凌朔忽然闭起眼。
再睁开时,没了著急,嘴角嘲笑般地翘起来:“你说我只在乎你的身子?好,好!……从今天起,你雪清就在床上,好!好!地!伺候我!”
“你干什麽?!”雪清猛地被凌朔压在床上,羸弱的身子顿时觉得吃力。
“我不是说了吗?雪清,你不要以为我凌朔是好人是情种,我是什麽样的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凌朔盛怒之下动作变得粗暴狂野,一把撕烂了雪清身上单薄的衣服,握住他两条腿反推上去。
“不、不要……”雪清大惊,怎麽也没想到自己想要跟凌朔断绝的话却起了反作用。
“不要?”凌朔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冷笑:“你不是跟我从此只做路人吗?既然是路人,那也没必要顾及你的意愿了!”
雪清见惯了凌朔温柔备至的样子,一下子恍惚间只觉得面前的人不是凌朔。
“你走开!不要碰我!”纵使身体无力,雪清还是拼命挥动双手,两条架在凌朔身上的细长的腿乱蹬乱甩。
凌朔把手伸进雪清下面,抓住雪清那根乖乖巧巧的小茎。手掌紧紧一裹,便开始狠狠地揉捏起来。
“唔!……恩……”雪清吃痛,眼眶一下子又红又湿,伸出手挣扎著想要救出自己那个脆弱的地方。
凌朔看到一只颤颤著想要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了,连带著另一只手一起紧紧抓牢按在雪清头顶上。
一瞬间,雪清眼中的凌朔,竟跟那一晚的华钦重叠了。
恐惧和焦躁一起袭上心头。
不是的,凌朔跟华钦不一样的!
可是他们都只会用强,这样子的流氓行为有什麽两样?!
不不!凌朔不一样的!不一样……
什麽不一样?他们都只是想要你的身子!
……
脑海里仿佛分裂出了另一个雪清,一边冷漠地看著自己,一边使劲往自己的心坎上扎针。
不知道是因为脖子和四肢上冰冷的铁铐还是其他原因,雪清只觉得全身都浸在井水里一样,冷到内里都冻住了。
“恩!……”暮然见,雪清感觉到玉茎的顶端一阵湿暖。
雪清略抬起头一看,凌朔竟然用嘴把自己的那根东西的顶端含住了。
一阵快感电流似的从下而上窜过全身上下,慢慢的像一把野火燃遍全身,越烧越旺。
“啊!”雪清惊叫一声,压抑的声音变得粘腻起来。
原来凌朔在小蘑菇一样的顶端重重的咬了一下,然後不停地用牙齿啮咬、摩擦。
“啊!……唔,不……不要……”雪清被凌朔弄得又痛又舒服,真正是欲仙欲死。
看著身下不安分扭动的人,凌朔心里一阵爱一阵恨。
可一想起他刚才这麽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那样作践自己,心里头的怒火就把一切都给烧没了。
“呼……停下……”雪清弓著腰身,头抵在草枕上缓缓地、僵硬地转动。
一头的银丝被他蹭乱了,散开来像是一条绚丽的绸带。
放开灼热挺立的玉茎,凌朔又将修长的手指伸到下面的小洞口。
和火热的身躯不同,凌朔的手指反而异常的冰凉。进入到身体的一瞬间,雪清全身被那凉意冷得一抖,反射性地想要躲开,扭动身子,更用力地挣扎起来。
凌朔把自己那根的顶端放到被松弛过的洞口,强壮的腰部一用力,顶端就进去了一段。
“啊!唔……哈啊……”後面突然胀满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就好像连呼吸都被这种涨涨的感觉给堵住了。
像搁浅的鱼一样张大嘴使劲地呼吸著,一抬眼,猛地发现凌朔正看著自己。
羞耻和不甘一股脑儿地涌上来,雪清忽然从这欲望的温室中回过神儿来。
“不、不对的……你放开我!”才安静下来的雪清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被桎梏的双手不停地往回缩,双腿也继续上下乱踹。
凌朔只有两只手,一只抓著雪清的双手,另一只正扶著进退维艰的玉茎,一时制不住雪清。一下狠心,猛地挺了腰身,竟把涨得粗粗长长的玉茎一下子顶进了干涩的小洞里。
“唔!”雪清呜咽一声,全身发抖,像是被痛得没了声儿,可是也老实多了,
凌朔心里不忍,可是这样严厉的惩罚过雪清以後,又觉得心中郁愤释怀了一些。
玉茎在温暖的洞里如鱼得水,又大了几分。
凌朔又往前挤了一下。
“啊唔……”雪清简直就要哭出来了,这一下偏偏正好是顶在那个小点儿上,一下子让欲望复燃。
凌朔等小洞里面自己湿润了适应了,这才开始缓缓地动起来。
淫靡的水声'吱、吱'作响,异样又强烈的感觉一波一波冲击著雪清。
什麽华钦,什麽心脏病都被冲走了。此时雪清脑子里有的,只有凌朔。
“再……快点……啊!”双手不知什麽时候被解放了,无意识地攀上了凌朔坚实的脊背。雪清仰起头,彻底地享受这疯狂的快乐。
“这可是你说的……”凌朔低下头,一边猛加快抽动的速度,一边重重地咬上雪清的脖颈。两颗尖牙陷进雪白肌肤,立刻见到豔红的鲜血。
“恩……疼……”被凌朔咬了的地方凉飕飕的,疼痛的感觉更加鲜明起来。
凌朔的抽动越来越快,他双眼一扫,看到依旧挺立著没有得到释放的雪清的玉茎,伸手一把抓了,用跟自己差不多的频率握紧了玉茎上下套弄。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