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吗?」燕珩狐疑地打量了眼相识多年的友人。
曲翊暗地此了比正与青椒大战的恋人。
「你不是说他们有点像?」
燕珩点点头。
「那何不姑且试试?倘若不成,再去找人问问。」关于驯服情人这点,他比燕珩要有经验多了。
闻言,燕珩无力地垂头叹气。「你这法子……该不会是娘娘教的吧?」
「正是!」曲翊笑咧了嘴。
他就知道!燕珩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
当今圣上与皇后要在新落成的将军府邸为凯旋归来的将军办洗尘宴,同时恭贺前不久因故患病的燕珩能够安然康复。
由于是府邸新建,府内尚无服侍的家仆女婢,为了能迎接贵客上门,俨然成为府中主人的轩辕闳,忙着应征仆人。然而又怕人手不足、经验不够,干脆将自家人马全带到将军府,搞得前来拜访的客人,还以为自己眼花走错路到了人作天开居。
而宫里头也派来十几位宫女太监,负责安排所有宴会中的座位与菜色器皿。
总之,这几天来,整个将军府好不热闹。
只是,大家伙都很好奇,传闻中那个很凶、很会骂人的轩辕闳,怎么老红着脸,就连问他话,也都羞羞怯怯地。
一干疑惑的人中,尤其以人作天开居里的人感觉更胜于其它人。
「主子,你发烧吗?」终于有人不怕死地开口询问。
「去你……」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轩辕闳又是一阵脸红,「没事……」
既然主子都说没事了,问话的人也只好搔搔脑袋,将轩辕闳的话告知所有抱着相同疑惑的人。
而忙着发落府内大小事的轩辕闳,冷不防地被人由身后搂住,大掌撩起一把青丝在手里把玩,又凑到唇边吻了吻,暧昧的气氛弄得他这向来粗鲁惯的人好不尴尬,挣脱了几下却挣脱不开,反而更被人揉进怀里,下巴枕在头顶上,挑逗般地轻轻磨蹭。
「放、放开我啦!」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舒服啊!」燕珩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有、有人……」轩辕闳不禁脸红。
「之前你不都没有避讳?怎么现在这么怕羞?」
讽侃的话语惹得轩辕闳的脸更加红润。
「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做了什么吗?」燕珩特意加重语气逗弄着怀中的人儿。
轩辕闳的脸更红了。
他忍不住想起这几天来,燕珩按照自己的意思与他同睡一张床。
他也没考虑太多,只知道别人都是这么做,既然自己喜欢燕珩,也该加此照办。更何况情人之间不都是这样吗?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他会错意了。
要不这亲亲抱抱,怎会亲着亲着就有东西往他嘴里钻,湿热滑软的,让他好半人才弄懂在自个儿嘴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问燕珩为什么要把舌头往他嘴里放,他只是浅笑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想了想,只觉得怪,却不觉得不舒服,所以就顺他的意。
「还好!」
然后二人抱着抱着,就有双大掌撩起他衣裳,然后钻进衣服里撩拨着他。
随后燕珩又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又想了想,只是有点痒,也没啥不舒服,所以……便让燕珩更得寸进尺。
接着晚上睡觉,他便向自己涯过来,脱起自己的内衫。
隔天,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问话再度上演,轩辕闳已懒得回答,也就任由燕珩对他做起亲热的动作。
接连数日如此同样的重复动作、问话,令他根本懒得理会,只不过这亲热的时间似乎拉长了,甚至睡觉时几乎被他扒光了身子睡。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地问燕珩为什么要光着身子睡?
他只回答神医说这样对身体健康有好处。
既然老神医都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只要乖乖照做就行了。
可日复一日,燕珩的行径却变得更加怪异,亲的地方从嘴扩散到全身上下,搂抱时还会摸些奇怪的地方,然后自己便被他当作布偶似地拥在怀里睡觉。
甚至在迷蒙之中,总是有一个东西缓缓地沿着腰侧朝着股间滑下,握住那同样沉睡中的小家伙,时而轻缓时而快速地上下游移,接着他只觉得一阵湿热袭来,然后……酥麻的感觉不断地自身下传来,不过因为他白天实在太累了,因此连睁眼瞧瞧的儿气都没有,身子只是微微挣动,也就昏睡了过去。
他想起今晨他趁早起身梳洗,正想舀一杓冷水浇熄那晨间时常有的反应时,身后突地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
「就这么用冷水解决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轩辕闳不明白地看着燕珩。
「想不想试试别的方法,我保证比用冷水舒服。」
管他是哪一种方法,只要能解决这扰人的反应就好。
「你快点!」轩辕闳催促道。
「快点?」燕珩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对啊!待会儿就要上工,不快点怎么来得及?」
燕珩嘴角浮现一抹邪气的笑,自身后环住娇小的情人,伸手捧起他微扬的小家伙,挑逗地套弄着。
「唔!你……」
「嘘……」
环在腰间的手支起轩辕闳的下巴,忍不住地啃咬他粉嫩雪白的颈子,满意地留下一抹樱红的印记后,转向甜美的唇边,舌尖轻探,多日来被迫养成的习惯,让轩辕闳不由自主地微启双唇接纳燕珩狂烈的探索与掠夺。
被封住的唇,不断逸出细碎的呻吟,轩辕闳只觉得身下的刺激益发强烈,吃惊地直想逃开,却被身后的人早一步紧紧锁住,加速逗弄的速度。
「啊啊!不可以……」突来一阵轻颤,轩辕闳忍不禁闷哼出声。
「比起冲冷水,这样舒服多了吧?」燕珩开怀地问。
轩辕闳羞得满脸通红,天晓得燕珩说的别种方法,居然、居然是……
他边喘着气,边将身旁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也顾不了穿得对不对,匆匆地奔离这令他尴尬的地方。
*****
夜间陆续前来的官员们将将军府门外挤得水泄不通,翘首等待着圣上与皇后的驾临。
没多久,一匹高骏白马奔来,在将军府前猛地止住。
马上两人同骑,不过……怎么是皇后策马,圣上坐在娘娘身前?
众人正纳闷问,两人双双下了马背,见圣上隐隐透出怒意,官员们内心一惊,直当作没瞧见地按礼跪拜,深恐自个儿无端惹上麻烦。
皇帝不予理会,步伐怪异地走向燕珩与轩辕闳。「朕今日就来瞧瞧巧匠的手艺究竟如何。」
皇后如往常般脸上罩着面纱,不着痕迹地欲搀扶步伐虚浮的圣上,只见圣上忿忿地想甩开手,却被皇后附耳低语几句,瞬间刷白一张俊脸,任由她挽着手臂入府。
沿着各式因地制宜的长廊,一步一步踏入精巧安排的园林之内,一步一景,景随步移,同一处地方自不同的地方看去,竟是不同风情,令众人赞叹不已。
轩辕闳利用藉景兼容的户外景色,与园内巧妙的结合,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优美恬雅,几处框景用得巧妙、出乎意料,在他的解说下,就连先前表情不悦的圣上也兴奋地在他的指引下惊奇不已地四下观望。
园中依着时令安置的花木,让人不住啧啧称奇、驻足细赏,水榭亭阁,同样让众人惊艳,尤其是轩辕闳别出心裁创立的半亭,更受众人赞扬。
园林中轩辕闳以水衬景,让宅子早现犹如江南水渠纵横的典雅。
映着南方立有层叠怪石,众人行至此地,瞧着这般陈设,心下无不纳闷,就不知此景又有何意。
按捺了半天,仍不见轩辕闳解释,皇帝终于止不住好奇,欲开口询问。
只见轩辕闳抬手一招,上方传来数人应喝之声,向上一望见怪石堆的两侧楼宇屋顶,各有十来人站在其上。
下一刻,水声从屋顶传来,接着一道道水柱缓缓沿着屋檐沟渠集到怪石堆上,却没有立即流出,原来石堆顶上开有贮水坑洞,待水满溢出,在石堆切割下,犹加峭壁涧壑,呈现出瀑布水景。
轩辕闳在一旁解释:「陛下,此处乃为雨天所设,让人即便阴雨连绵时,也能坐雨观泉。今日因为晴空无雨,故而差人将水装入皮囊,吊上屋顶放流……」
此景不单单能造出飞涧瀑布,石头尚能分送水石、劈水石、激水石等等名目;倘若冥心静听,潺潺淙淙的水声,让人未见其形先闻其声,不自觉地循声而去才能见此景;而这巧思不仅需选石严格且更须有高超的技法,方能成之。
*****
众人绕了一圈,只见太监总管前来,说是主厅晚宴已经备妥,恭请圣上前去用膳。
众官员们跟在后方,由着轩辕闳领着穿过曲桥,前往主厅。
行至桥上,见桥下无水,居然干涸一片,皇帝不由得好奇问道:「轩辕,这桥下看样子是座湖吧!」
轩辕闳恭敬回答:「陛下圣明,桥下正是座湖泊。」
「那怎么无水?你不是说这宅子全完工了吗?」
「回陛下,微臣该死,就差这处了。」
「是吗?没关系、没关系,这么大个宅子从无到有,比起皇宫内的些微翻修是繁杂了许多。区区数月便能完工,也难为你了,回头朕赏你些东西,你好好替朕打尝一打赏你手下那些工匠吧!」
「微臣代他们谢过陛下!」
皇帝笑着摆摆手,低头又瞧了眼桥下空荡荡的凹陷。「只可惜,这桥下湖内若有几簇白莲,那就太好了。」
「请陛下恕罪,等湖水引流后,微臣必在湖中栽上白莲,到时候再恭请陛下莅临观赏。」
「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派人来宫里说一声。」
「谢陛下不罪之恩!」
*****
入厅内觥筹交错,君臣同欢,美食佳肴、陈年老酒纷纷端上桌,看来煞是热闹。
众人举杯同贺西疆长久来的征战骚扰终于平歇,更同庆忽染重病的燕珩能够痊愈康泰,席间舞姬随着乐声款摆腰肢,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段,众人一路欢畅直至半夜。
喝得醉醺醺的皇帝,在皇后与宫女的搀扶下起身欲回宫;其余官员见时辰已晚也一一拜别,众人一出主厅,绕过回廊,行至方才行过的曲桥,却因眼前景象而惊楞在原地。
区区一个多时辰,原本干涸无水的曲桥下方,已然出现一潭清澈湖泊,在银白的月光映像下,闪动粼粼波光,而且湖中还有一大片白色莲花,如碗般大小的花朵,散聚有序地立在湖中随风摇曳。
见者无人不是睁大眼、张人了嘴,有的拼命揉揉眼、有的捏捏脸颊。
就连喝得醺醺然的皇帝,也吃惊地直指湖面白莲问道:「这……朕没眼花吧?」
一直随侍在侧的燕珩突然跪拜在地。「陛下金口,故而天降奇景,象征我朝国运兴隆、百姓安康,乃吉祥之兆也!陛下英明,臣等愿效犬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官员一听,也都纷纷跪拜,齐呼万岁。
皇帝微微一笑,心知这其中必定又是轩辕闳的一番巧思,却将功劳扔给燕珩,这两人之间……定有问题!
当下他也不戳破,由着官员们借机大拍「龙」屁,说了几句客套话,才乘辇回宫。
【第七章】
待大部分的人都离去后,燕珩忽地址住微醺半醉的轩辕闳。「怎么弄出来的?」
轩辕闳打了个酒嗝,呵呵问道:「什么怎么弄?」
「那莲花,你到底怎么变出来的?」
之前在酒席间,轩辕闳便附在他耳旁悄声吩咐他待会儿到了曲桥上该怎么说。他自然不知道轩辕闳在玩什么把戏,但他会这么交代一定有他的用意。怎知突然间湖中就冒出大片白莲,而且仔细一瞧,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品种。
「你要是不说也行,看我怎么罚你。」
轩辕闳瞪着特意加重语气的燕珩,忍不住双颊酡红地啐了口,便拉着他跑到曲桥上叫唤,剎那间,便见二、三十人自西堤那排绿柳后现身。
「懂了吗?」轩辕闳得意地看着恍然大悟的燕珩。
「这……我……」
燕珩开心地一把搂过轩辕闳,吻上那嚣张的红唇,赌气地用力吸吮,站在一旁的那些人随即识趣地离开现场,待吻得那娇小身躯软倒入怀后,燕珩才满意地结束惩罚。
「你、你你——」轩辕闳指着明明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的亲吻狂魔。
「还不说……再吻!」燕珩好不快意地道,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霸道!」
燕珩点点那不满撅起的小嘴,宠溺地道:「只有对你才这样!」
轩辕闳羞红了脸,指着大片白莲。
「这有什么难的?」
原来轩辕闳早差人将北入园子的那道支流先行封堵住,故而湖中无水,待所有人齐众厅堂饮洒欢庆之际,二、三十人便将事先养在缸中的朵朵白莲放在湖底,然后放水入池,直至水漫过缸口,这就是天降奇景。
至于那事前悉心栽养于大缸中的白莲,会刚好是陛下心仪的品种,当然是询问过皇后娘娘后,由一群植栽巧手的妇人们费时数月才完成的。
「数月?难道是建屋之前就已计画好的?」
轩辕闳半眯星眸瞅着燕珩,故作不悦地道:「你以为我干啥吃的啊?这不是废话吗?所有的规划当然得事先拟定,要是建好再打掉重来一遍,何止是浪费材料与工时,就连整体的感觉都会不一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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