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拥挤的人流中暗暗想著自己的心思。
而在远处的宋雁卿和轩辕翼依旧亲密的过著这个属於他们的节日。
两人来到挂满花灯的长廊,一盏盏的玻璃或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上雕山水花鸟图案蛋壳灯,动物形灯好不稀奇。
夜半,轩辕翼背著一手拎绘著仕女图蛋壳灯一手还拿著用彩绸扎制的精美的雏偶的宋雁卿努力前行。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轩辕翼笑著低喃。
宋雁卿心下不喜,却也不语的将脸贴上轩辕翼的背。
夏日的午後,无视下人阻拦的轩辕昊在荣王府中正行到半途,忽觉草地中传来异响。
屏息前进忽见白皙的小腿袒露在自己的眼前,轩辕昊立刻便想退回,这可不是自己的睿王府,可轮不到自己管这杂事,刚想回避却被那呻吟声吸引了回去。
〃嗯。。。。。。翼。。。。。。。〃依稀听到喘息的声音,那柔媚刻骨的声线,不是宋雁卿又是哪个?
强制压下心头的怒意,轩辕昊不动声色的望去,此时在树荫下草丛中的人正是宋雁卿与轩辕翼。
但见宋雁卿白皙的身子,通透如玉般,落入芳草丛中,不免稍稍在碧绿青草的映衬下,莹润中透出淡淡的青翠绿意,让人看了心中大动。那肌肤在阳光下莹润透明的随著周围的景物悄悄变换著。
那两人正肢体纠缠著。。。。。。轩辕翼古铜的肌肤和宋雁卿白皙透明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当他覆上宋雁卿的身子两手撑在宋雁卿脑边时,宋雁卿的身子似也轻泛上了古铜色。1
轩辕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如此镇定?冷笑绽在唇边,静静无声地窥视。
但见一向坚毅粗犷地轩辕翼,现在正柔情缓缓,亲吻著雁卿的下颚,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麽珍稀之宝般。而宋雁卿,则是舒服的仰头後仰,舒展著身子以便能让轩辕翼更容易探索。
轩辕翼湿滑的唇,随即来到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舔上雁卿胸前的茱萸。
〃啊。。。。。。哈。。。。。。。〃宋雁卿满面潮红难耐的喘息出声,身子轻轻的颤抖著,仿佛难以抑制情欲一阵阵的涌动。
轩辕翼伸手抚上宋雁卿的分身轻柔的爱抚著,宋雁卿小巧的性器在他耐心的爱抚下渐渐抬头。
立於远处,轩辕昊也开始诧异,无论他如何逗弄,雁卿那与他交欢从不曾有抬头的迹象。心缓缓沈下去,却难道。。。。。。依旧是牢牢地盯著他们,仿佛要吞噬了这对媾和的情人。
轩辕翼将宋雁卿半抬头的分身含入口中吮吸吞吐,宋雁卿充满雾气的眼中有著化不开的湿意。
〃嗯。。。。。。翼。。。。。。啊。。。。。。哈。。。。。。。〃宋雁卿呻吟著往後退,欲迎还拒。
而轩辕翼,此刻,却性急起来,一把固定住他的腰肢,弓著身子继续著口中的动作。口腔将那小巧的性器牢牢的包覆住,用舌尖不停的舔弄。
轩辕翼的分身也渐渐抬头,但他并不急切著进入他想要雁卿也感受到同样的快感。他只是用胯下之物磨蹭著雁卿粉嫩的大腿内侧。
宋雁卿配合的加紧向上抬起的双腿摩擦著轩辕翼挺立著的分身,双手也自然的抚上了轩辕翼的背梁,感受著他那完美的体格,在那充满了力度的身躯上游移。
〃嗯哈。。。。。。啊。。。。。。嗯。。。。。。。〃宋雁卿感受著轩辕翼口腔中的湿热,扭动腰肢向上挺著。
终於宋雁卿的性器完全挺立了起来,那小巧的性器像是玉芽般挺立在空气中,芽尖上分泌出透明的泪滴。
轩辕翼喘息著隐忍住欲望,复而又用手抚摸上他的性器,借著先前的口涎上下套弄。
宋雁卿颤抖著将爱液喷射而出,轩辕翼满手都是宋雁卿那透明的液体,宋雁卿羞红了脸别了过去。却在人瞧不见的角度里露出了疲惫的脸色,耳後、掌中隐隐有皱褶隐现。
〃翼。〃宋雁卿低喃著攀附上他的身子,将穴口抵上他的分身,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轩辕翼也不疑有他的就著手上的液体将手指送进宋雁卿的甬道。
宋雁卿抬腰迎合。
轩辕翼有节奏的开始抽插,宋雁卿的小穴内又湿又热,让轩辕翼胯下的分身胀成了粗大的紫红色。
轩辕翼俯身上前吻住宋雁卿的唇,探舌入内吮吸著他口腔内的蜜汁。
〃嗯。。。。。。翼。。。。。。进来。。。。。。嗯啊。。。。。。给我。。。。。。。〃宋雁卿胡乱的低语著。
轩辕翼抽出宋雁卿体内的手指,宋雁卿将腿围上轩辕翼的腰部,轩辕翼顺势将肿胀到极限的分身挺入。
〃呜。。。。。。啊嗯。。。。。。嗯嗯。。。。。。翼。。。。。。好棒。。。。。。〃宋雁卿大张双腿扭动腰肢向上迎合。
〃雁卿。。。。。。,我的雁卿。〃轩辕翼亲吻著宋雁卿的颜面激动的诉说著。
而宋雁卿,则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挺腰让两人更进一步的贴合。
〃嗯。。。。。。翼。。。。。。翼。〃宋雁卿不停的呢喃著,晶莹的眸中溢出泪滴滴落入草上,在阳光下折射著五彩的光辉。
轩辕翼在一阵抽搐间将乳白的浊液撒在了宋雁卿的甬道内。
宋雁卿的身子瞬时充盈了起来,牛奶般的光泽从内泛了出来,皮肤光滑亮丽滴似要滴出水来。
远处,有人已然心痛,无言可诉。
轩辕昊瞧欲火焚身,身下的分身也挺立在裤中。
那个拥著雁卿为所欲为的人本该是他,缘何会走到如此境地?那个吻著他小嘴,摸著他身子,进入他身子的不都该是自己吗?
直到亲眼见到他被别人占有,他才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轩辕昊眼前一片漆黑,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他从没有尝试过的。
茫然的转身轻巧的离开,失魂落魄的行至外院。
仆役路过诧异的问道。〃五王爷回府了?可要备车?〃
轩辕昊不答,自顾自踉跄的行了出荣王府。
仆役奇怪的望著轩辕昊的背影,五王爷这是怎麽了?进府时还神采奕奕的,怎麽才一会子就似是丢了魂儿般的落魄。
今儿个绫波将清儿拉出府去采买了,王爷吩咐了人不许去打扰,可五王爷平素来府上都自由惯了,如今绫波不在,自是没人能阻拦的了他。
轩辕昊行至荣王府外,延著王府的墙沿缓缓而行,行至一半张口便吐,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惊的行人纷纷围观。
散於荣王府外的暗卫立刻上前驱散行人,轩辕昊摆手遣退暗卫,他挺直脊梁整了整染血的华服,慢慢独自行於闹市。
妖娆(诱受养成)六十
久不见人的轩辕帝下旨急召宋雁卿。
太监寿喜立刻飞马荣王府,下马来不急歇息便尖著嗓子道:〃帝下旨,即刻召见宋雁卿。〃
寿喜言毕拿出轩辕帝手谕,荣王府一干人等皆跪於堂下。
轩辕翼当下心中不解,为何帝要宣旨召见宋雁卿,轩辕翼不安的要随行,却在宋雁卿的安抚下作罢。
有了轩辕帝的手谕,马车长驱直入直接达到乾清宫口。
寿喜小心翼翼的扶著宋雁卿下马车,两人刚要前行便遇见正请安回行的华贵妃一行人。
〃华贵妃安好。〃寿喜老远的便道。说完立刻拉著宋雁卿一齐矮身後退於一旁,让开道路。
华贵妃冷冷的打量了宋雁卿两眼,让人招了寿喜上前。
寿喜陪著笑脸道:〃娘娘有何事尽管差遣。〃
心下暗苦,华贵妃可不是善茬,在当下有差事定然无好事。
〃人是荣王府的吧。〃华贵妃立於路中央瞧也不瞧在远处的宋雁卿冷冷的道。
〃是,是。〃寿喜抹著额头上的汗。这些个主子都爱问些知道的事儿,哪个敢说不是来著。
〃你可给我好好看著,别出了差错。〃华贵妃目中透出寒光,望的寿喜只打哆嗦。
言毕挡住视线塞了个细小物件给寿喜,寿喜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珍贵之物,宫中这等贿赂之事多了去了,可现下里贿赂到帝身边的人,华贵妃的胆子可也真越来越大了。
〃奴才知道。〃寿喜连连点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何人,别给我玩花样儿。若翼儿的人出了什麽事儿,你家主子也别想好过。〃华贵妃眯眼,倨傲的抬起脖子,划出优美的弧线。
寿喜心下一惊便要跪,这宫中的恐吓套话他可是听多了,如今华贵妃的话里可没有试探之意,敢说出此话定然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华贵妃立刻一扶朗声道:〃本宫怎敢要公公跪,公公可是帝前的红人呐。〃
寿喜立刻稳住身形,矮身道:〃奴才先告退了。〃
言毕领了宋雁卿往帝寝之处行去。
华贵妃抬高了颜面高贵的缓步前行。翼儿,母妃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了。
宋雁卿回头望著那个挺直了脊梁前行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不适合困在宫中的,即使她的棱角已在宫中被磨平,依旧清晰可见她的刚烈和热度。
她和翼一样是太阳,能照暖人心,只是照不暖这冰冷的皇宫,照不暖轩辕帝那已死的心。她该与翼一样活在自由的阳光下,而不是如此的冰冷的算计著虚与委蛇著。
宋雁卿不明白是什麽使得她放下了一切将自己困死在了这令人窒息的宫中。
来到帝寝,远远的太监便尖声道:〃宋雁卿到。〃
寿喜帮宋雁卿开了门,便远远的退了出去,却也不敢离开,万一若真出了事儿还得立刻给华贵妃回报。
如今儿主子大局已在握,可不能毁在这一步上。想帝也不会为难宋雁卿,於华贵妃,这不过是个顺水人情而已。
宋雁卿入内,满室的死寂混杂著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宋雁卿皱眉,掩鼻挥手,毫不掩饰他的厌恶。
旁的人不免诧异,这人怎的如此大胆,就连皇後都瞪大了眸子。
躺在雕刻著百多条形态各异的龙的紫檀龙床上的轩辕帝清咳出声,才短短几月便变的惨白干老,皱纹迅速的爬上了他的颜面,手脚四肢萎缩的厉害。
若非他躺在龙床上,宋雁卿定然不信此人便是那个严谨而威严的轩辕帝。
他虚弱的挥手示意皇後和一干宫女、太监全都离开。
〃帝在病中,这可使不得。〃皇後一惊,立刻反驳。
虽然她与轩辕帝并无夫妻之情,可如今这是非常时期,若帝有个什麽三长两短,自己和隶儿就真没指望了。
现下里她们不过是指望著帝多拖一日是一日,好让她们有准备的时间。
〃怎的,朕怎麽不知,朕在病中这宫里就轮到你指手画脚了麽!〃轩辕帝怒起,拖著病弱的身体靠在榻上。
〃臣妾这便告退。〃皇後一见轩辕帝恼怒立刻扶了扶身告退。
一干宫娥自是不敢多留,立刻尾随皇後而去。
人退去後,轩辕帝拍了拍榻,示意宋雁卿上前。
宋雁卿也不避讳径直上前坐於榻边。
〃你还是老样子,怎的一点长进都没。〃轩辕帝躺後,长舒一口气笑道。
那种笑容是带著长者特有的宠腻和沧桑,这种宠腻和沧桑是从骨子里对死亡的渴望和惧怕而生似又带著解脱。
〃人活久了便什麽都不怕了。〃宋雁卿无奈的道。
〃怕?不怕死麽?〃轩辕帝轻微的喘息著。
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怕是没有多少时日可拖了,这几日他早就闻到了死亡的气味,那股子腐朽恶臭的味儿日夜在他身边围绕著。
〃帝觉得死亡可怕?〃宋雁卿转著眼珠不答反问。
〃若死亡不可怕,那有何是可怕的?〃
〃相较於死亡帝难道不认为活著的无望才是最可怕的吗?〃
〃哈哈,说的好!活著的无望才是最可怕的。〃
活著的无望?他这一生中要什麽有什麽,有何事是无望的?只除了他如何都祈求不到的林清玄的感情。
〃帝觉得可值?〃宋雁卿好奇,难道轩辕帝就一点都不悔吗?
〃如果你想吃某一水果,想了十年,每每却无法尝到,忽然在某一日有人送了来让你随意吃食。食过之後你会悔吗?〃
轩辕帝并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与林清玄的感情,大抵只能如此形容了吧。
〃即便是让您吃的上吐下泻,您也不悔吗?〃宋雁卿好笑道。
〃上吐下泻?妙极妙极!〃轩辕帝大笑出声,眼角笑出泪水,顺著干皱的皮肤下滑,止都止不住势头。
可自己何止上吐下泻如此简单,没了那人,连活著都像是数著日子过,病一来便如山倒。
宋雁卿望著在紫檀龙床上涕泪不止的轩辕帝,忽然的觉得有些辛酸。他也不过是个多情的无情人,他又有何错?
在感情面前纵使是帝王又和普通人有何异!
〃帝不觉得太盲目了麽?〃宋雁卿不解,这爱情究竟有何魔力?能让一个帝王软弱至此。
〃与其说是盲目不如说是疯狂,可如果爱不疯狂就不是爱了。〃轩辕帝露出恍然的笑容,那种从灵魂深处滋长而出的感情又怎麽是自己克制的了的。
宋雁卿扯出不屑的笑容,轩辕帝看在眼里。
〃你是在翼府里。〃轩辕帝肯定的说。
宋雁卿点头,一想到轩辕翼隐有笑意浮上唇角。
〃翼热爱这个王朝。〃轩辕帝望著宋雁卿的表情,也不点破自顾自说著。
人皆有弱点,宋雁卿的弱点便是贪图那份温暖,可他又怎会不知温暖是奢侈的东西,奢侈到需要用很深的寒冷和疼痛才能体现。
他不知何谓感情何谓爱情,可他已经寒冷疼痛了这麽久又怎麽舍得放弃这份已经得手的温暖。
〃翼热爱所有的生命。〃宋雁卿怎麽会不知道轩辕帝所想。
轩辕帝说了这麽久的感情不外乎是为了说出这一句,帝王毕竟是帝王,在拥有感情的同时又怎会舍弃江山。
〃朕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翼的感受。〃轩辕帝长舒一口气。
〃为何你不信,对轩辕皇朝有兴趣的从来不是我。〃宋雁卿勾起嘴角,这天下负他之人多了去了,又何止一个轩辕皇朝,他真要一个个算来,哪里算的过来。
他也不过只是希望拿到问情剑,不用再受人操控而已。缘何此等渺小的愿望总被当成藏有巨大的阴谋?缘何这些上位者心思都这等的都转曲折。
轩辕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他是帝王他不能不把所有的变量都计算进去,做帝王的不能有感情,要算计一切能利用的,即便是自己的妻,自己的儿。
父皇传位於自己究竟是认准自己适合当帝王还是认准自己无心无情?可终究是有血有肉的人,於是遇见了林清玄,那江南烟柳下的清净人儿,没有这俗世的肮脏,仿佛拥著他便能远离这喧嚣的俗世,停驻在心中最後的纯善之地。
这个轩辕王朝在清玄去之日起於他便没了意义,现下不过是按著既定的路线迈进而已。是存是亡皆由所得之人,这个王朝已困住他们轩辕族太久太久。
昊可会犯与自己同样的错误?
轩辕帝扯出笑容,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宋雁卿见之一惊,他似在某人面上见过此等笑容。
轩辕帝笑眯了眼,苍老的面上透露出解脱。
宋雁卿迷茫,忽然间轩辕帝的用意模糊了起来。
八月桂花的香气从屋中盆栽里淡淡飘散,盖住了满屋的药味,难得的祥和充斥帝寝内。
在空旷而悠长的长廊上走著,亮堂堂的日光把尽头打扮成了一个出口,宋雁卿转身顺著出来时的路望向这个在王朝具有象征意义的宫殿。
帝王又如何?人可以用自己不喜欢的方式赚到财富获得权利,也可以用自己不相信的药材和方法治好疾病,但却无法从自己不爱的人身上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