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他却没有就此放弃陶景明的想法。知道自己不想离开那个男人,不做十分的努力,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只是陶景明还在气头上,两人硬要继续别扭地面对,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下。
燕昶年在别墅一连弹了三天吉他,第四天又有人来看他发疯。
萧建就是那天和燕昶年在扣扣上聊天的“燕哥我爱你”,曾经跟燕昶年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做朋友比做情人来得舒服,于是干脆分手。萧建先后又处了几个男朋友,发现都没有燕昶年好,床上都做得不够尽兴,那天就借着酒意想跟燕昶年来一发,男人跟男人吗,大多是下半身动物,无关爱情,纯粹发泄肉。欲,互相解决了生理问题,提上裤子就好,也没有会怀孕和要承担责任的苦恼。
萧建进了别墅一眼就看见坐在院子里的燕昶年,燕昶年一番急促的轮指,琴声激越,听得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燕昶年:“听说你失恋了?怎么样,有没有跟我重修旧好的想法?”
燕昶年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放开。”
萧建讪讪然松手,燕昶年说:“谁说我失恋了?除了他,我谁都不要。你别在这跟我搞暧昧,再来一次我揍你啊。”
说完他又不理会任何人了。
又是聚会,一群吃货去酒店。现在还能开张的酒店都是有些能耐的,没能耐的早关张了。
人多,干脆在大厅拼桌,怎么热闹怎么来,众人都放肆了许多,不跟以往那么装。
众人一致投票选择的酒店,包厢满,大厅也几乎坐满了人,菜价很贵,味道吃起来不怎么样,生意也在这种时候居然还很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有人请客,众人都没有客气,尽挑好的点,又要酒,吃好喝好一顿十好几万,燕昶年也喝了酒,浑身发热发烫,眼神却越发凛冽。
吃到一半大厅起了骚动,不知道哪桌有人发病,肆意攻击旁人,连跟他一起来的家人也没有逃过毒手,惊叫声,惨呼声,桌椅被挪动撞翻的声音,一锅乱粥。
同来的人似乎都很镇定,大多还坐着,也有站起来看的,却也绷着身体,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骚乱逐渐逼近,燕昶年一脚将发狂的男人踹出去,男人在半空飞了一阵,啪嗒一声摔在一张桌子上,大厅里就餐的客人纷纷夺路而逃,大厅瞬间空了大半。
酒店请有保安,却没有出手的机会。
那男人长得还算牛高马大,但在场这些人,要是联合起来制服他那是小意思,只是向来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男人完全不要命的攻击,即使胆子最大的人,也被吓跑了。
那男人似乎就认准了燕昶年一个,不断被踹出去不断扑回来,最后手脚均摔断了,血蹭得哪都是,雪白的瓷砖到处都是猩红色,他再也起不来,保安将他捆住拖走了。
饭也吃不成,空间内都是血腥味,令人作呕。酒店老板出来赔罪,所有就餐的客人均不用付钱,还送出好些优惠卡。酒店是连锁的,这个店可能要暂时关一段时间,欢迎他们到其他连锁酒店。
众人虽然兴致被打断,但酒店老板会说话,离开的时候还有笑脸。
“燕哥身手越来越厉害了,这些天没见面,难道变身大力水手,吃点菠菜就力大无穷?”刚才点的菜里就有一道粉丝拌菠菜。
燕昶年又恢复面瘫脸。
农工商三行现在农业最兴旺,商业次之,工业则处于停滞几近瘫痪阶段,这些人大多是在吃老本,但路子比普通人多,虽然过得不如往时,但也不用为了一天三餐到处奔波,人的智慧是无穷的,21世纪的人了,怎么也不能比工业时代之前的人混得还惨。
既然不想再惹陶景明厌烦,东篱空间内的一切他没有享用的机会,衣食住行都要重新开始规划,纸币一天天贬值,燕昶年也不是坐等待毙的人,有钱虽然比较踏实,但还不如有一份工作。
每天例行的修炼他都没有松懈,只是外界的天地灵气稀薄,连东篱空间内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初初燕昶年十分不习惯,但不习惯也得习惯。
他做了保镖,是公寓和附近一片地区的公众保镖。起因是他曾经出手将两个感染Y病毒的患者制服,得救的路人认识他,十分感激他出手相救,到处宣传他的身手和为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街道委员会的人知道了,问他有没有想过做保镖,如果做,街道委员会聘请他。
燕昶年正找工作,听说做保镖,保镖工作虽然辛苦,但自由,每天就上街巡视就好,他可以一边巡视一边修炼吐纳天地灵气,效率不如打坐,却算不错的。工作环境复杂,却不用处理更费脑筋的人际关系。
他现在很少说话,虽然不致面无表情,但表情也不多,看去有些难以接近,区域内生活的人对他都有些敬畏,尊敬他,却不会套近乎。
这很好。
地位提升是因为他令区域内的所有混混销声匿迹,群众安全系数提升,但对说着感激话的街道委员会会长,燕昶年却说:“我做保镖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会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工资不满意吗?”
“不,与工资无关。”燕昶年答。
“那是什么原因?”会长不死心。
“个人原因。”
会长脸色灰了:“那我们怎么办?”
“那些混混现在是走了,但我走之后,保不住会回来,对以前的事怀恨在心加倍报复。”燕昶年很平静地告诉他。
会长终于差不多要哭了。
“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们一辈子。别想着依靠别人,我们能够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燕昶年说,“你找些人,从今天起,我每天教你们一些拳脚功夫。”
一天夜里,燕昶年终于按捺不住,请了假,御剑到云隐村附近,体内灵力稀少,法诀运行一周天收纳转化的天地灵气连一半路程都支撑不到,没有灵力的修士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这个事实并没有让燕昶年觉得沮丧,令他沮丧的是他跑了两次都没有看见陶景明。第三次实在忍不住,硬着头皮进村,才知道陶景明去了云南。
云南?陶景明去哪里做什么?
十一并没有跟他提过需要玉盒的事,燕昶年一头雾水,又觉得不安,看不到人他就是不安。
虽然自己离开了,但他知道陶景明在云隐村,随时可以找到。云隐村也比较安全,没有外面那么复杂混乱。可是陶景明居然去了云南!
他知道,相对于离开的那个人,留下的人心里会更不好受,可是两人无法继续相处,要分开必须有人离开。
云隐村有陶景明的家,要离开只能自己离开,他不能跟陶景明说,我们要各自冷静下,分开一段时间,可是留下的人会比离开的人更难以忍受,因为这里充满回忆,所以还是你走吧。
不能这样说,不能这样做。
以为留在原地的那个人也离开了。没有等着他。
燕昶年陪着爷爷说了半天话,推说还有事,再次离开云隐村。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意外的话晚上还有一更。
码字码不出来的时候都跟自己说:“加油!”
我要坚持双更= =
87
87、东篱菊第87章 。。。
苏解炼来改变容貌的丹药叫化形丹;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才用得上;元婴期及以上的修真者已经能够凭借自身能力随意化形化声;且能够窥破使用了化形化声丹的伪装。
十一去云南前苏解就给了他一颗化形丹;能够维持两个月。
自从学会御剑之后,在天空上十一从来没有遇见修真者;这一天却有人缀着他,十一在前面飞行;那人在身后远远跟着,十一好奇又害怕,强忍住回头看看的念头;将速度提到最高,谁知道他快,身后的人也快;他慢,那人也跟着慢下来。
总之无论快慢,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逃不走躲不过,十一快速坠落,瞬间落到地上,那是一处山坳,他们已经接近滇缅边界。
“是你!”十一惊讶叫出声。
一直遥遥跟着他的居然是地底森林遇到的妖修。
“胡蛮。”妖修吐出两字。
“什么?”
“胡蛮。我的名字,你的?”胡蛮看着十一。
“啊,胡蛮,你好。”十一愕然,一头雾水。这妖修,在地底森林两次见面,一个字都没跟自己说,现在不但做出跟踪的事情,还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搞什么鬼?
“你的名字?”胡蛮又问。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十一却从他平平的语气里听出了执拗。
记得有本神怪小说提到过,有些鬼妖会问人的名字,然后在夜里呼唤那个人,被叫到名字的人应了,神智就会变得迷糊,然后跟着声音走了。这些人往往再也回不来。
妖修会离魂术,妖修说他叫胡蛮,妖修要问他的名字。
十一迟迟不回答,胡蛮倒没有催促,低着头,片刻抬头说:“我们雙修吧。”
服用了化形丹,十一怀着一股莫名怨气在西南城市街道乱闯,去了几个石场,这些石场内的原石大多是从缅甸那边运来的,如今因为交通问题,价格飙升,却又因为民众购买力下降,石场大多有些冷清。
十一钱不多,是想通过买原石、解石、出售玉石,如此反复循环,直到手中的玉石数量达到心理预期,然后离开。
来石场赌石的人都是有钱人,没钱谁能赌石?因此十一的出现就有些可疑,看他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装,头发因为有段时间没有打理,已经长过肩膀,细长眼睛薄嘴唇,神色冷漠,背着个大背包,保安拿他当小偷看而不是顾客。
来赌石的老板们大多是西装革服,即使是便装,那衣服也是精工制作的,断然没有穿着地摊货来逛石场的。
但石场没有规定赌石人的着装必须这样不能那样,所以十一在保安警惕的目光中安然进去。只是身后总有保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便是。
这是拿他当小偷防呢。
十一懒得理会。
第一次进入这种场所,未免有些好奇心,东张西望的。他不了解赌石的相关流程,因此用了半天时间看那些人具体是怎么“赌”石的。
大大小小的石头分门别类,这些形状大小不一的石头内,有些会有翡翠,有些纯粹就是石头,旁边有人跟第一次来赌石的伙伴说话:“赌石如赌命,赌赢了一夜暴富,赌输了,一夜倾家荡产。所以一定要慎重。”
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说的就是赌石之难。
十一观看了几人,全部都赌输了。除了交易金额不太大的,其他输家几乎都是面无人色,令他看得心脏砰砰乱跳。
那些人选石、解石的时候十一都用神识扫描,他同样看过苏解装药的玉盒、玉瓶,还有从地底森林得到的那个玉简,借此了解在神识扫描时玉是什么样。
胡蛮一直远远跟在他身后,对胡蛮那些保安却没有怎么注意,这厮皮囊太好,一身衣服一看就是高档货,只是一个大男人留着及腰的长发有些少见,那发色还是银白色的,普通人一看就有这样的念头,噢,他染头发了。
十一溜溜达达,石场内店铺很多,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原石堆在门脸外,好一些的都在店铺里。如今他神识扫描范围还保持在几米内,令他觉得稀奇的是,有些原石内虽然有东西,但感觉有些不一样。
他没有下手赌石,那边胡蛮倒是买了块拳头大的毛料,见十一看着自己,胡蛮说:【里面有灵石。】
十一觉得胡蛮未免胆子太大,知道有灵石还用这样大的声音解释?不知道财不露白吗?
胡蛮说了那句话,旁边的人却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
传音术!
似乎胡蛮懂得赌石,十一决定选择暂时遗忘胡蛮之前说要跟他雙修的事,用传音术跟他交流:【灵石?翡翠都是灵石吗?】
【不。】胡蛮走过来,让他用神识辨认灵石和普通翡翠的区别。
十一说:【有灵石很好,玉石我也要。】
【没用。】
【我有用。】十一捡起块两斤多重的毛料,这是论块给钱的,就这一块店主要五千块,他确认里面有翡翠,但不能确定值不值五千块。
十一在石头堆里挑挑拣拣,胡蛮掉头走开,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第一天十一买了七八万块钱的毛料,自己解石,因为有神识扫描,轻轻松松就把外面一层皮去了。石场位置偏僻,因为有些顾客喜欢当场解石,解石时切割机、砂轮转动发出的噪音,打磨起来扬起的尘土,如果在闹市,肯定会引起周围居民群众的反感继而投诉,人流少不合适出手,十一将得到的玉石拿到市区去卖,然后拿着得到的钱回来再买原石。
他辛辛苦苦倒来倒去,第一天第二天除了保安都没有人注意这个落魄的年轻人,第三天他赌石的事传遍整个石场,因为石场一个老板在市区还有家珠宝行,十一赌石、卖玉石,恰巧都让这老板看见了,就注意上他,连续三天,这老板惊得下巴掉地,十一光在这一个石场,前后起码捞了几百万块钱!据他推测,头一天每次赌石最多一次才花了十万块的十一,本钱最多几十万,仅仅三天时间,几十万翻了十倍!
十一顿时成了个传奇式的人物,要知道,毛料从出坑运到石场,一路上不知道转过几道手,罕有优质翡翠能够逃过无数行家的法眼,十一却能从无数的便宜毛料中翻出含有玉石的毛料,这份眼力,即使是大师也不会具有!
从踏入石场周围就引起细微的骚动,十一知道,这个石场不能再来了。他果断换石场。
胡蛮在头一天掉头走开后,十一就没有再见过他,也不在意,他还巴不得胡蛮从此别出现,胡蛮刚见面就来句“我们雙修吧”,将他惊得不轻,后来如果不是想了解灵石和普通玉石的区别,他断然不会和胡蛮说话。那时候却忘记了在东篱空间内自己也有灵石,见胡蛮懂得赌石,脑子一热就过去搭话了。
十一忘乎所以地在各个石场和城市珠宝行往返,却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了,有普通人,也有修士。
十二天后,十一满载而归,东篱空间内多了上千斤大小不一的玉石,做玉盒需要大块的玉,小一点的可以做玉瓶。期间曾遭遇普通人拦路抢劫、暗中下药等,但在修真者眼里,那些小手段都无关痛痒,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决定收手,距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十一在西南城市随意转转,看看买些什么特产礼物带给家里人。
他穿过大街,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两个人拦住了他。
修真者!这两个人全部是修真者!
十一没有蠢到问他们要干什么,这两个修真者明显不怀好意,他根本看不出他们的修为,肯定比自己炼气期二层要高。首先需要考虑的是,怎么逃脱。
“乾坤袋交出来,饶你不死。”一人说,他痞子一样叼着烟,小眼睛流露出狡诈和精明。
他们一前一后成夹攻之势,将十一堵在巷子内。
附近没有人走动,静悄悄的。
十一背脊贴着肮脏的墙壁,脑子急速转动。
另一个修真者是女性,生有一双媚眼,身段妖冶,她初初看到十一,心里就有些痒痒的,虽然看不出十一修为境界,但观察过一段时间,确定修为不高,他们还拥有两样厉害的攻击防御法宝,连筑基期的修真者也被弄死过,因此胆子越发的大,打劫修真者的事没少做,遇到有眼缘的修真者,还会勾引一番。
她款款走近,盈盈一握的腰肢轻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