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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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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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冀跨入小院,就见到那清雅出尘的人安静地坐在夕照里,周身如被蒙上层金红色的光泽,黑发迤逦垂在脚畔,有几缕漂浮池塘水面,随波轻漾……

他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不欲破坏眼前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

「庄主,您来了。」小珊刚拿了晚膳回来,看见连冀,赶紧道:「小珊这就给庄主沏茶。」

连冀一摆手,「妳回自己小房里去,这里不用妳伺候。」

小珊不敢违背庄主的命令,把粥送进屋后,乖乖地进了自己的厢房。

连冀走到云锦书面前,没有错漏云锦书一掠而过的惊惶,皱了皱眉。「别再跟我怄气,最后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这点,你该很清楚了。」

云锦书不出声。

被那双在暮色里越发清艳澄澈的明眸注视着,熟悉的干渴缓慢地涌上连冀咽喉。

好几天来,他一旦得闲,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云锦书在他身下低泣扭动的美态,让他不止一次地想立刻过来,拥抱云锦书,重温销魂蚀骨的滋味。

只是回山庄那天,大夫替云锦书诊病后再三告诫他,云锦书私处撕裂得厉害,伤愈前不宜再行房,教连冀不得不收敛起欲望。

若在从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连冀,从不会为个微不足道的侍人而忍耐。

今晚,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强烈的渴望,极力想见云锦书。

男子的神情,仍一贯冷漠。但比起连冀预料中的大吵大闹,连冀更满意云锦书现在的反应。

是个聪明人。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知道无力反抗,也就认命,不再徒劳挣扎。

连冀轻笑,抓起云锦书手腕,走进屋。

房内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映得连冀双眼更亮。

他坐在床沿,吩咐云锦书:「把衣服脱了。」

云锦书虽然早对连冀的来意心知肚明,依旧颤了一下……这个禽兽,侮辱了他的身体,还得寸进尺,想将他的尊严都抹煞。

「不要逼我动粗。」连冀盯着云锦书。几丝柔软黑亮的头发垂在白皙额头,男子容颜如冰玉,明明干净高洁得不容亵渎侵犯,却偏生能把他心底的冲动勾起,想狠狠碾磨揉捏云锦书,看云锦书卸掉所有云淡风轻的面具,对他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脱!」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带上冷酷。

「云锦书,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倔强对你没好处。还是说,你想继续激怒我,让我毁掉莲花坞?」

他冷笑道:「告诉你,那群山贼在我连冀眼里,跟蝼蚁没分别。我若高兴,随时都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哼,你再触怒我一次,我就命人砍下莲花坞里一颗人头。」

云锦书猛然抬头,他不明白连冀的狂妄笃定从何而来。然而男人嘴角的森冷笑意,让他确信连冀绝不是在虚言恐吓。

连冀见威胁已奏效,换上了微笑。「想要保住你那帮弟兄的性命,就乖乖地听我的话。」

云锦书紧咬着唇,双手摸上衣带,缓缓拉开。

他脱得很慢,因为连冀锐利如剑的目光就随着他的手,专注地扫视着他每一寸露出的肌肤,令他犹如针芒刺身,窘迫得无地自容。

对云锦书而言,主动在男人眼前宽衣解带,比起被男人暴力侵犯,更羞耻万分。

「怎么停了?」看着云锦书脱剩下体的亵衣后,便迟迟不动弹,连冀不悦地扬起眉。

嗅到连冀的薄怒,云锦书心一横,除掉身上最后一丝遮蔽,像个初生婴儿般赤裸裸呈现连冀面前。

胸膛因羞愧和屈辱微微起伏,整个身躯,被昏暗幽黄的灯火照着,泛起象牙色的朦胧光影……

「过来。」连冀的嗓音,已经因为情欲变得更低沉。

云锦书尽力维持着漠然神色,走向床榻。但连冀炽热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还是让他无法抑制地轻颤,恨不得把被连冀看过的地方都剜下来。

男人却似乎很欣赏他此刻表情,从头到脚又将他仔细看了一遍后,才拉低他。

脸朝地面趴在连冀腿上,云锦书只看到男人紫衣下摆露出的半截靴面。

用料考究、手工精细自不必说,真正令云锦书惊愕的是,靴面上居然用金银丝线绣着行龙。

飞鸿山庄再富有,也不过是寻常商户。这连冀竟如此大胆,敢效仿皇亲国戚的穿戴用度?

云锦书尚未深思,就被突然摸上他臀丘的大手夺走了思考能力。

「放松点。」连冀轻轻拍打着云锦书绷紧的两片雪白臀瓣,随后掰开,借微弱的光线观望那隐在凹沟里的诱人小口。

翻绽裂开的伤处经过几天用药调养已经愈合,却仍十分红肿。似乎因为知道正被连冀盯视着,菊蕾一阵羞涩紧张地收缩。

还没痊愈,若是硬上,恐怕又会令云锦书裂伤晕迷……连冀有些失望,食指在入口周围摩挲一番后,试着慢慢插入,才埋进一半,就听到云锦书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

白洁的背脊也倏忽抽紧,僵硬如石。

他看不到云锦书脸上表情,但想也知道,必定是跟前两次一样的羞愤痛楚。心头微生怜意,抽回了手指。

云锦书正在诧异这禽兽怎么轻易放过了他,肩膀一重,被连冀硬压着跪倒在地。

连冀拉住云锦书的手,按上自己大张的胯间。隔着衣袍,那滚烫弹跳的勃发仍叫云锦书心悸。

「今天我不想伤你。」连冀摸了下云锦书脸庞,淡淡笑:「下边不行,你就用上面的嘴替我弄出来。」

云锦书脸色发白又涨得通红。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连冀饶有趣味地看着云锦书难得一见的羞赧,「不会吗?还是你想要我手把手地教你?」

云锦书至此,已深信连冀若不将他尽情羞辱个够,不会甘休。他伸手,解开连冀腰带。

男人赤红发紫的粗壮性器一挣脱衣物束缚,便怒立空气里,朝云锦书微微晃动,夸耀着雄风。

急速一瞥后,云锦书飞快闭上眼帘,忍着反感握住连冀的男根,张嘴慢慢含入。

圆滑硕大的顶端冒着男性特有的腥膻气味,一下子塞满了他口腔。云锦书极力张开嘴,努力吞咽更多的部分。

分身被容纳进湿热柔软的小嘴,舌头和牙齿的生涩动作更断续撩拨着连冀的欲望。他鼻息渐粗,受不了云锦书慢吞吞的动作,他双手捧住云锦书的脸,挺腰在云锦书嘴里快速进出。

「唔唔……嗯……」根本跟不上连冀的节奏,云锦书几乎透不过气来。嘴被堵得满满的,唾液却抑制不住地随着男根抽出的间隙溢出嘴角。

眼前摇动着的,是连冀紧绷隆起的腹肌。口中、鼻端,也尽是连冀的味道……

「别咬!」顶端忽被云锦书牙尖磕到,连冀腰眼一麻,险些就当场泻出来,忙钳住云锦书下颌,缓过一口气,继续律动。

动作慢了许多,却次次深入到云锦书嗓眼。他的目光,紧紧追逐着云锦书逐渐恍惚迷乱的清眸,不知不觉已沉溺在这两潭秋水间……

手掌无意识中已松开了云锦书的下巴,转而轻抚他眉眼。

「锦书……」连冀低声呢喃,猛地抱住云锦书头颅,用力挺了几下,交付出自己所有的激情。

他轻喘,松手。

云锦书立时瘫软,伏地咳呛,可不少热液已经顺着食道而下……他一阵反胃,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跟他欢爱,真有这么恶心吗?连冀胸腔腾起些微怒意,一把拉起云锦书,刚想责问,看到云锦书眼角隐约泪光,心顿时一软。

他似乎逼得太急了……或许,该让云锦书慢慢地接受他……

连冀用袖子替云锦书抹去唇边残留的白浊,抱着云锦书躺下,盖上薄被。将云锦书按在胸口,轻抚柔亮长发,阖眼道:「睡吧。」

云锦书愕然,还以为自己那么不给连冀颜面地大声呕吐,连冀肯定勃然大怒,说不定又会狠狠凌虐他一番。没想到连冀居然一反常态,没生气。

连冀,是不是又想什么别的手段来折辱他?云锦书警惕地留意着连冀动静,半晌,只听到男人平稳悠长的呼吸。

睡着了?云锦书终是松了一大口气,不愿被这男人紧搂,他悄悄抬起连冀环在他腰上的手。甫动,连冀就霍然睁开双眼。

「以为我睡着了,想走?」连冀黑眸凌厉,微带讥诮地挑眉,猛一翻身,压上云锦书。

第三章

「不是……」云锦书在心底苦笑。早在贺昌一席话后,他就从来没兴过自己逃跑的念头。

以卵击石,是愚者行径。

他垂眼,避开连冀炯炯目光。「我饿了,想吃些东西,请庄主放手。」

连冀倒是记起云锦书确实还没有用晚膳,便被他拉住了求欢。微微一笑放开了云锦书。

云锦书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挑亮灯焰。

那薄粥早已凉透,他舀了一碗慢慢喝着。

连冀下了床,来到桌边,看到只有跟清水无异的粥汤,不由地沉下脸。「那些厨子好大胆,竟然给你吃这等粗陋食物?」

「庄主何必明知故问?」云锦书静静道:「我的身体,是要用来服侍庄主的。大夫和厨子,自然不准我碰油腻荤腥,每天只给我一罐粥水,免得我弄脏了庄主。」

连冀哑口无言。云锦书声音很轻柔,毫无火气,可话里的怨怼、屈辱和不甘仍似细针,扎得他胸口微痛。

他沉默了一阵,终于夺走云锦书手里的瓷碗,沉声道:「别喝了,我叫那小丫头去厨房,吩咐他们做些宵夜点心来。」

◆◇◆

松子香糕、莲心百合羹、肉糜薏米粥……十来样精致粥点摆上桌。送餐的仆役躬身退出,小珊走在最后,带上了房门。

「吃吧。」连冀亲手挟了块绿豆酥,放到云锦书面前的碗碟里。

这是不是算他今晚听话的奖赏呢?云锦书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默默吃着点心。

连冀慢条斯理地饮着香茗,目光却始终落在云锦书身上。发现云锦书进食时举止十分优雅斯文,倒把他之前的疑惑又勾了起来。「对了,我瞧你也该出身世家,怎么跟帮山贼混在一起?」

云锦书手一顿,面色也微变,旋即便恢复常态。「锦书不想再提昔日往事。」

「你!」连冀微愠,但一转念,没再追问。

好不容易,才令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他今夜,只想好好欣赏灯下云锦书的容颜,不愿破坏这份宁静。

至于云锦书的过往,他自有办法查探。

云锦书连喝了好几天的粥水,肠胃极虚,不敢一下子吃太多。有七分饱意时便搁下碗筷。漱过口,见连冀一双黑眸仍凝望着他。

他清咳两声,想找些话题旁敲侧击,打探下莲花坞的消息,才叫了声连庄主,就被连冀截口道:「叫我名字。」

云锦书楞了下,听见男人加重了语气,「叫我连冀。」

男人态度之强横坚定,不容云锦书违抗。他略一踌躇,轻唤一声:「连冀」。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冀低笑,揽过云锦书,低头在那莲花般精致的唇瓣印落一吻。

一切思绪都被连冀这温柔得出奇的轻吻搅乱,云锦书刹那竟茫然,越过连冀鬓角遥望窗外。

跟莲花坞那夜同样冰冷皎洁的银白月光映痛了他眼瞳。耻辱的回忆顿时如潮水翻滚,涌进心头,无一不在提醒他,此刻轻柔拥吻着他的人,当日是如何残忍无情地撕裂他,将他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云锦书深深阖起了眸子,将连冀的一切都隔绝视线之外。藏在袖中的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掐破。

他用自己的鲜血发誓,绝不原谅这个禽兽!

◆◇◆

这一夜之后,连冀似乎喜欢上了和云锦书相拥而眠的感觉,每晚黄昏便会过来小院,与云锦书共进晚膳。

入睡前,自然也少不了温存。顾忌着云锦书私处伤势尚未完全好转,连冀都在云锦书嘴里发泄欲望。

他看得出云锦书并不喜欢这种行为,但依然顺从地取悦着他,令他极为得意,对云锦书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能征服这个清傲美丽的男子,远比去看那些侍人争风吃醋更有意思。

整个飞鸿山庄的人,也都觉察到他们庄主近来心情变得十分舒畅。

「毕老弟,你说,庄主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

奚总管跟一个年近花甲仍身材魁梧的老人边走边聊。「庄主明明是去莲花坞寻山贼晦气的。我听随行的护卫说,庄主只劫了那姓云的回来,不打不杀,也不追问被劫走的财物下落,反把姓云的留在小院供着。这几晚更往姓云的山贼那里跑得勤。这也太不象话了。」

那老人毕天青是庄主的副总管,专掌刑堂赏罚,道:「远流兄,我也听说那姓云的容貌过人,想必是落入庄主手中后,自知难逃一死,便靠美色诱惑庄主以求活命。不过嘛……」

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转口道:「庄主的脾气你我也清楚。玩上段时日,等新鲜劲过去了,自然不会再理会那山贼。」

「我看未必……」奚远流仍忧心忡忡。

这时耳边响起声马嘶,奚毕两人停止交谈,就见贺昌行色匆忙,一身风尘仆仆地牵着坐骑,跨进山庄大门。

「见过奚总管。」贺昌向奚远流一抱拳,转头又朝毕天青恭敬地唤了声:「师父。」

「不用多礼。」毕天青已经好几天没见这徒弟,问起原委。贺昌道:「我奉庄主之命,去查云锦书先生的来历底细。这就得去跟庄主复命。」

奚毕两人皱眉之际,贺昌已快步走远。

「毕老弟,庄主从前,可没对哪个侍人如此上心过啊。」奚远流捋着长须,脸色阴沉,「姓云的是莲花坞山贼头子最倚重的智囊。我怕庄主着了他的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这姓云的,留不得。」

◆◇◆

「书剑楼」上下两层,飞檐碧瓦,雕梁画栋,掩映在茂密苍翠的浓荫间。

这是连冀日常起居处理庄中事务的地方,亦是整座飞鸿山庄戒备最森严的所在。

贺昌等楼底护卫通禀之后,迈进大厅。

连冀一身淡黄锦袍,外罩银灰纱衣,气度悠闲,正在金漆书案前奋笔疾书。

贺昌呈上一卷薄薄的册子。「云先生的家世,属下都已打探记载在册,请庄主过目。」

「做得好!」连冀嘉许地微颔首。搁笔翻看了几页,原本噙在嘴角的一缕微笑逐渐消失了。狭长的黑眸里,却慢慢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怒意。

迅速览尽册子,连冀双掌一搓,册子立时化为无数片纸屑。

「混帐!」他自牙缝间咒骂。

贺昌低下头,不敢出声。

连冀霍地站起身,便往外走。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狠戾地瞪了贺昌一眼,充满警告意味:「册子里的事,绝不准泄漏半分。」

「属下知道。」贺昌单腿跪地,听连冀怒气四溢的脚步声走远,才抬头。

他很明白,庄主为何会那般气愤。正如他,在查知云先生往事时,也几乎压制不住心头想杀人的冲动……

◆◇◆

云锦书正跟往常一样,坐在池边看小珊喂锦鲤。连冀猛地闯进小院,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今天连冀怎么来得这么早?云锦书讶然。发现连冀俊脸上乌云密布,他更是忐忑不安。

小珊识趣,不待连冀开口喝斥,便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厢房。

连冀对云锦书望了片刻,拖起云锦书进了屋。关上两扇房门后,他一言不发,三两下,就把云锦书衣服撕得粉碎。

「连庄主?」云锦书目瞪口呆。不知道连冀这禽兽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大白天地冲过来发情。

「你怎么又忘记了?叫我连冀!」

连冀不悦地纠正着,硬将云锦书推倒床上,全身压了上去。抓过个枕头垫在云锦书臀部下,拎起云锦书双腿,让那最隐秘的私处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全身上下最羞耻的部位被男人狂热接近恐怖的视线打量着,云锦书连胸口肌肤都因强烈的羞耻感而泛红。

「伤已经全好了。」连冀伸手摸了下那朵已然恢复了粉色的娇小菊蕾,不再犹豫,脱下裤子,释放出下身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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