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菀蓝虽然是族长,性子却是很柔弱的,加上无锋向来独断专行,从来不知客气,风菀蓝渐渐的,对这个朋友生起一种依赖之情。这几年来,无论什麽事情,要是不问问无锋,总是不敢下决定。
听到无锋这般说话,风菀蓝只是笑笑。
风雪盈沈吟:“只不过风城铸剑本来是不传之秘,我们是学不来。”
“他若是不肯教,那便去偷。”
“这似乎不妥当──”
“哥哥倒也不用担心,咱们早派了探子去风城。”
“这样鬼鬼祟祟,似乎有失风度。”
“成大事不拘小节,哪里理会那麽多?”风雪盈咯咯娇笑。
无锋却笑著说:“菀蓝说得却是很对,谁要偷偷摸摸去。现在我们乌族,本来就不必别人小瞧。正大光明去拜访风城,有什麽不可以?”
风菀蓝不由得目瞪口呆,此事就算拍板定案。
风菀蓝小时候,也随亡父拜访过风城,却不曾想到如今受到如此礼遇。风菀蓝心中甚是忐忑,念著自己此行来意不善,看到天之寒款待周全,不免浮起阵阵愧疚。
天之寒举杯相敬,风菀蓝慌慌张张喝了这杯酒,神色显得有失从容。天之寒目光转动,落在无锋身上,仔仔细细打量这个人,忽然觉得这个人虽然满脸伤痕,却有一种异样的气质,心中更忍不住一动。
他也不太明白这是什麽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非比寻常,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却是一抖。
无锋喝了几杯酒,突然说道:“我却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风雪盈心中有些奇怪,不是说晚上才去做那偷盗之事,为什麽无锋现在就告辞了?其实无锋自己也不甚明白,天之寒面容温雅,礼数也周全,本来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人物。却不知道为什麽,无锋只觉得心中甚是沈闷,看著天之寒时候,心中更涌起了一种难言的厌恶。
斜眼望去,主位上的天之寒丰神俊朗,长身如玉,目光微润,神色朗朗,显得各位俊美,却不知为何心中厌憎如斯。
听闻无锋要离开,天之寒眼波微微一动,接著柔声说:“无锋先生随意就好。”
无锋笑笑便离席了,风雪盈打圆场说道:“无锋性子散漫,不喜欢应酬,好在我和哥哥陪城主喝酒,城主不会介意吧。”她笑语如花,盈盈动人,声音更是清脆。天之寒虽然不好女色,也觉得眼前一亮,只说道:“自然不会。”席间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天之寒却趁机使了一个眼色,叫人跟上无锋,时刻监视。
一杯酒喝完了,天之寒瞧瞧风菀蓝,他容貌虽然和妹妹相似,只不过比起风雪盈,却顿时黯然失色,更不像是一族之长。看起来这几年来乌族声势日盛,多半是无锋和风雪盈的功劳,却和这个族长没什麽关系。
无锋随意在城中闲逛,左右盼顾,知晓有人偷偷监视,只觉得无趣。这时候他眼前却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手中拿著一碗药,从无锋眼前走过。那小孩眉目如画,长得很是可爱,眼睛里隐约却带著倔强。
无锋眼波一动,认得这个孩子是自己救的那个男孩小叶,却不知道怎麽,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朗声道:“臭小子,你这是去哪里?”
小叶本来心事重重,看了无锋一眼,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这个丑男,心中却涌起一阵亲切感觉,又惊又喜:“丑大叔,你怎麽来这里了?”
无锋眉毛挑挑,然後问:“小叶,你这碗药,是给谁喝的?”
小叶鼻子翘了翘,好像是一个小包子起了皱褶,显得很是可爱,眉宇间却是有些忧愁:“我阿爹生病了,城主吩咐我送药给他喝。”
“你阿爹是什麽重要人物,生病了居然要城主吩咐送药,我倒没听过风城里有这样的人。”无锋随口说道,却看到小叶脸色一变,窘促不安。无锋仔仔细细打量他,然後说:“我看你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样子这麽端正,你阿爹一定也长得不错,我猜猜,你阿爹是不是城主的男宠?”
他话才说完,却看见小叶眼睛里透露出森森光芒,流露出无尽恨意,冷冷看著自己,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无锋吃了一惊 ,他看似冷酷,内心机敏,立刻随机应变,微笑说道:“我随便开个玩笑,有些过分,你要是在意就打我几下出气,我也不会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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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洁白的牙齿咬咬嘴唇:“你对我有恩,那就算了。”他长长的睫毛抖动,泪水却缓缓流了下来。小叶性子一向很倔强,却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丑男面前,居然因为委屈而流泪。
无锋心中却是微微一颤,看著眼前这个小孩儿流泪,恍惚之间,却仿佛让他想起另外一张含泪的容颜。无锋伸出手掌,替小叶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後沙哑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我看你这麽有孝心,你阿爹一定温和慈爱,对你很好。不过你性子虽然是顽劣,却不见得是你父亲的错,多半你是天性如此,你阿爹一定和你不一样,那是温和有礼,斯文和气。你说我猜得对不对?”无锋微微一笑。
他虽然满脸都是伤痕,样子很丑陋,可是笑起来时候,却截然不同,那满脸的伤疤似乎都不见了,眉目清逸,仿佛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显得说不出的好看。
小叶忍不住笑笑:“那你可猜的很对,我阿爹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原来你爹这麽厉害!”无锋口里显得很羡慕,心中却不是很瞧得起。小叶那个阿爹虽然会这些风雅之物,只不过在这荒芜的北漠,那却是没什麽用。
“他还会很多东西,我看你看到他,也不知道会多惭愧。”小叶想到阿爹还会医术,只不过手毁了之後,一直不愿意提起。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去见见你的阿爹,好让我惭愧一下。”无锋对天之寒这个男宠颇为好奇,他看到天之寒时候,已经觉得此人模样俊美,宛如珠玉。天之寒找的男宠,容貌自然要更比天之寒出色才是。闲来总是无事,无锋不由得起了兴致。
小叶却是一惊:“那自然不行,我阿爹还在生病,还有你样子这麽丑,却会将病人吓坏的。”
无锋将腰间的面纱戴上来,然後说:“我也会些医术,正好给你阿爹看病。”
小叶还来不及拒绝,无锋蓦然喝道:“出来!”
树後之人悄悄现身,那人本是天之寒的心腹侍卫,被揭破行踪之後倒也机敏,立刻行礼,微笑说道:“城主见无锋先生喝醉了,让我在一边服侍,是我笨手笨脚,惊动了先生。”
无锋哑声说:“城主想得倒也周到,如今我想去拜访小叶的父亲,想必风城是有礼数的地方,总不会有人鬼鬼祟祟偷听吧?”
“这,这是自然!”
无锋似乎漫不经心,随手一挥,一片翠绿的树叶从树上悠悠飘落,刹那被气劲震得粉碎。将一片落叶从半空中震碎,这也不知需要何等功力。无锋手指一动,再拿起一片落叶,在手指之间翻滚,淡淡说道:“我最不喜欢行动鬼祟的人,若是知道有人偷听,只怕那个人就如刚才那片叶子一样的下落。”
那人触及无锋如寒水一般的眼神,心中一凛。
小叶心中不怎麽喜欢天之寒,眼见天之寒对无锋很忌惮,心中自然对无锋多了些好感,倒也不怎麽反感无锋去见息白了。
息白是前几日受了风寒,一直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离床约有一丈远,无锋取了凳子坐下,并不凑前张望,小叶倒是放心了。
拉开了纱帐,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不过无锋目光敏锐,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床上的男子乌亮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孔,眸子似闭非闭,脸颊因为发烧烧得通红,虽然人在病中,容光却如春花一样灿烂。
无锋心中突然一呆,眼前这张脸孔,自然生得那麽好看,心中纠纠缠缠,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情绪,好像突然有一根刺,深深扎了心口一下。
“阿爹,你该喝药了。”小叶低声说。
那个人挣扎起身,乌亮的长发轻轻抖动,一截小腿露出了被子外面。息白昏昏沈沈 中,也想不到房间中有其他的人。这时候盖在息白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些许,息白也没有在意。无锋注意到锦被下面,息白似乎没有穿衣服,肩膀上面,更有几个咬痕没有消去。
看起来天之寒对自己这个男宠很宠爱,就算生病了也忍不住温存一番。
无锋目光呆呆的,他心念转动,其实自从被风家兄妹救回去,然後留在乌族,从没有升起如现在一样火热的欲念,无锋也只以为自己这一方面,本来是心如止水。
眼前的人是天之寒的男宠,乌族与风城虽然是要争雄北漠,虽然不免明争暗斗,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夺别人的房中男宠,也是无锋从前不屑的事情。小叶口中对自己不甚恭敬,只不过无锋哪里看不出,小叶心中对自己很亲近。他本来也挺喜欢这个小孩,更看得出小叶很在乎父亲身为男宠的身份,这小孩子想必也不喜欢自己觊觎他父亲身体。
何况乌族本不想立刻和风城有冲突,节外生枝,更不是什麽明智事情,任性妄为,更是辜负了风家兄妹的知遇之恩。
无锋嘴唇突然微微一笑,只不过他这一刻,却满不在乎夺人男宠本来无耻,也不在意小叶这个还算投缘的小孩子,更没有将乌族的大业放在心上。他也没有多看息白,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暗暗发誓一定要这个人,心中也奇怪自己为什麽突然腾出这个强烈之极的念头。
这念头强烈到他非得如此,让得无锋手掌轻轻一抖。他脸孔难看,无锋本来也没有多在意的,可是突然之间,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摩擦自己的脸孔,因为自己烂掉的脸,而显得有些自惭形秽。他不由自主想起天之寒那张俊美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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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息白喝完药之後,小叶就将纱帐放下来,然後悄悄走出来。息白突然咳嗽两声,然後问:“小叶,房间里好像有其他的人。”
“是有一个大叔,阿爹,他曾经救过我。”小叶在床前说道。
“哦?”息白笑了一下,然後说道:“真是谢谢你了!”他依稀看到了一条人影,那个人带著面纱,息白心中不知为什麽,却是有些畏惧,大概是害怕跟天之寒以外的人相处的缘故。
“小叶,既然你爹病得这麽重,那我改天再来拜访。”无锋也没有久留,就这麽出去。
直到那个人出去了,息白方才松了一口气。
那天色已晚,无锋悄悄潜入了密室之中,偷窥风城的铸剑之法。此处是风城前任城主晏惜略的房间,里面很多机关,里面藏著一本册子,是风城所探寻的如何铸剑的法门诀窍。这些本来是探子打听清楚,无锋可却觉得这里一切,依稀有些熟悉。
他寻到那本册子看看,无锋有过目不忘之能,一扫十行,却不免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为什麽,这本册子上记载的,和他自己所知道的差不多。
那为什麽风城铸的剑却比乌族打造的要好些?
无锋一时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他突然想起天之寒那个男宠,心中一个念头升起来。
夜色虽然深了,天之寒却没有睡觉,他守在息白身边,摸摸息白的额头,息白本来睡得模模糊糊的,偶然清醒了,有些心疼说:“这麽晚了,你快点去睡觉吧。”
天之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後说道:“我白天陪人喝酒,都没空照顾你,你好好休息。”
息白眼睛里闪动一抹晶莹,伸出手松松的握住了天之寒的手掌。他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陪伴了天之寒这几年,两个人也欢好了无数次,可是内心中,似乎只有在这种无关情欲之间流露的温柔,息白才感觉到了天之寒的点点喜欢。
伴随的日子一长,息白也隐约察觉到什麽,只不过从来也不愿意多想──
天之寒口中喃喃,也不知道唱著什麽调子,来哄息白睡觉。他满脸温柔,看著息白时候,好像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只不过那双眼睛了除了温和,还有著柔和的痴迷。
天之寒将自己的脸颊靠著息白的脸颊,感受著息白的呼吸吹到了他的肌肤上面。他嘴角流露一丝笑容,他越折磨一个人,其实是越爱他的。如今的息白,却能够从他的折磨中体会到他浓浓的爱意,两个人宛如天造地设,般配极了。天之寒内心之中,更对息白充满了怜惜。
这时候忽然有人低声禀告,有人闯入书房,盗取那风城机密。天之寒脸色一变,他突然想到那个无锋,只得从息白房间中离开。
天之寒俊美脸上神色一寒,来到安排无锋所住的那间客房之前,轻轻敲门,声音一如平时一般温和:“无锋先生,你在不在。”
那门拉开一线,露出一张妩媚动人女子脸孔,风雪盈一脸媚态,身著纱衣,酥胸半露,研媚脸上尽是春意,脸上红晕未退。
风盈雪柔柔的说:“无锋已经睡了,城主这麽晚来,不知道有什麽事情?”
天之寒似是很尴尬,歉疚说道:“城中突然有歹人闯入,我只担心无锋先生安全。”
风盈雪笑得花枝乱颤,身体轻轻颤抖,然後说道:“城主想的倒也周到。”她穿著一件淡色的抹胸,玉颈上戴著一串珍珠,肌肤和明珠相互辉映,没有丝毫异样之色。
天之寒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吩咐下去,全城戒严,好好搜索。”書香门第奸商为您购买
风盈雪娇声说:“城主这样,我们这些客人自然不会有事。”
“夜寒露重,风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天之寒淡淡的说,他目光锐利,注意到风盈雪右臂一直藏在身後。天之寒心中忽然浮起一阵冷意,脸上反而浮起淡淡笑容,心中恶毒想道:“既然无锋先生是一直没有离开,那我杀了在城中趁机乱窜的刺客,总是不会失礼吧。”
风盈雪合上了门,她右手上拿著一只鞭子,这鞭子甚是柔韧,上面有许多鳞片,缠住的时候,片片鳞片都会立起来,将人肌肉割得鲜血淋淋。风盈雪拨动鞭柄,那鞭中飞出一物,是一柄细细弯弯的长刃,映著烛火,灿烂生辉。
风盈雪那眉毛皱起来,低低喃喃道:“无锋行事一向很谨慎,这一次怎麽会露出痕迹。虽然有些准备,不过总是危险。”
蜡烛轻轻一动,一滴如血一样的蜡烛泪水缓缓落下,滴在了烛台上面。
整个风城虽然已经戒严,寻找所谓的“刺客”,却总没有找到那入侵者的踪迹。天之寒心事沈沈,无暇去看息白了。
无锋却颇有闲暇,他来到息白房间,天之寒走了後,此处空无一人,房间里灯火没有熄,炭火将房间烤得暖洋洋的,无锋还从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到肚子里去。
他走过去,先用一块黑布将息白的眼睛蒙上,接著拉下了盖在息白身上的被子,露出了息白赤裸的身躯。让无锋惊讶的是,息白有一双丰润的乳房,宛如女子一般。无锋好奇的抚摸息白的乳房,息白被惊醒了,甜哑惊慌的说道:“你是谁?”
无锋只是无声笑了笑,接著将息白抱在怀里,亲吻息白的耳垂。一片黑暗之之中,息白感觉很惊恐,下意识去解开蒙在脸上的黑布,双手却被按住了,接著感觉有人亲亲自己的嘴唇。
那个人怎麽也不说话,息白感觉那人呼吸吹在这里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昏沈沈的脑袋顿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低声说:“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亮?”
“我好像听著狼叫了!”
他说著这些不著边际的话,无锋心中微微焦躁,心中忍不住想:“莫非他脑子有问题,有疯癫之疾。”无锋虽然这麽觉得,不过对息白身体迷恋之极,兴致不减。时间匆匆,无锋也没有兴致去做什麽前戏,拉开裤子,将早挺起的阴茎抵在了息白的股间。
“晏惜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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