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魔天道低低的说著;他知道光是一句对不起是没有用的;可是现在他除了对不起;什麽也做不了。 “我好累。”
“好好睡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恩──”抱在怀里的人轻点著头,然後靠在魔天道的肩膀上悄然的睡去了。
魔天道有点瘦,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单薄,不似连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就算到现在,银还是在想著,想著那个一直伤害自己的人,爱与不爱不是说说就可以完结的。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空瑾的死不能完全怪连,可是每当想到空瑾心口缺少的地方银就会很难过。空瑾的确很自私,抢走了他的一切,包括连的爱,可是,他知道空瑾是因为寂寞,在那样的父亲身边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如果他们从小在一起,至少他们会因为彼此相互依偎而快乐过。
他知道孤单的滋味,所以就算空瑾做了那麽多错事他也没有想过去恨他,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也许欺骗确实让人很讨厌;可是连不该说那句叫空瑾去死的话;当爱人叫著让自己去死的话那比死更难受。 这个冬天一直都很冷,不仅冷,还很累人……
李於谦站在小了一号的连的寝宫里,正前方的床上,有侍女在给司马晋连换衣服,司马晋连前方的地毯上还有未干的血渍。
“二哥,你受伤了?”
“恩,不过不严重。”司马晋连回答到,一个侍女不小心手碰到他受伤的後背,司马晋连的眉头马上就皱到了一起。
“奴婢该死,王爷饶命……”那侍女惶恐的跪在地上求饶到。
“起来吧,你们都下去──”
“谢王爷,谢王爷……”侍女宽心的和一干人等退了下去,难得王爷居然没有责罚他,要是换在以前一定免不了皮肉之苦。
“看样子你的伤不简单,血都是黑色的。”李於谦在所有下人退下去後走到司马晋连的面前,他摊开右手手掌停在司马晋连後背受伤的地方,手心散开蓝色的柔光,他闭目探索著,不多久之後又收回了手。
“你中了黑暗元素的毒,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不过二哥,以前你和夜魔对打的时候也没这麽让他伤过,如果不是他法术大增就是你武功不济,还是发生了什麽事情,看你这麽憔悴,似乎消耗了很多灵力。”
“之前为了救人确实消耗了很多灵力,不过这伤不是夜魔造成的,是一个叫神木砌的打伤的。” “神木砌他又出现了?”
“你也认识神木砌?”
“你怎麽拉?我们一起在愈山和他交手过的啊?”李於谦不解的看著司马晋连。
“那你知道神木银吗?”
“银?你没事吧,你问我银,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 司马晋连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後对李於谦说到:“你能把你知道我和银的故事再告诉我吗?我中了‘遗忘’,都忘记了。”
“恩──”李於谦点点头,然後开始对司马晋连娓娓说来。
…………
“原来我和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三弟,我觉得我一定是天底下最无耻的人,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人。我居然连自己的心都不了解,我该千刀万剐。”
“算了,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那银现在呢,你不去找他吗?”
“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麽脸面去要他留在我身边,现在我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知道魔天道会照顾好他的。”
司马晋连的声音有些嘶哑,也许是累了。 然後他又问李於谦来找他干什麽,李於谦其实是担心司马晋云,想跟著晋连一起去隐宫,毕竟以他的能力要保护好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你担心秋水会杀了皇上?”
“你不觉得秋水离开了三年,她的变化很大吗?虽然还是那麽古灵精怪,不过,她的眼神里藏的仇恨还是看得到的。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父母的死因了,我不得不防著她。”
“不,如果秋水真的知道他父母的死因,他更不会伤害皇上的,当初他父亲那麽残暴,我们都是不得以才那麽做的,秋水是个好孩子,她应该明白的。”晋连为秋水辩解到,毕竟秋水是他从小看著长大的,那孩子其实单纯的很。
“我知道,不过,万事小心比较好。”李於谦淡淡的说到,窗外的天印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魔天道设立了一个魔法阵;将这个房间的温度调整到如同春天一样的温暖。 他坐在床边,手很轻柔的摸著银铺在身下的头发,一缕缕的银发在魔法的光波下闪著异样的光彩。
床上的人睡的很沈,似乎是很久都没好好睡过觉一样,他将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身体侧躺著,两只手搭在一起,睡的特别香,空气里弥漫著他缓慢而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床上的人的沈睡显的有些不自然。
魔天道看著看著居然笑了,然後低下身去在银的额头轻点了一下。 傍晚的隐宫在夕阳和满山的红色枫叶林的照耀下显得特别诡异。
正门口,两辆豪华的皇家马车立在那,身後,是训练有素的红衣轻骑。 司马晋连对身边的梁峪交代了一下;梁峪听完晋连的话後将那群红衣轻骑领进了隐宫的另外一个门。而梁逸和晋连、李於谦一起走进了隐宫的大门。 隐宫,正殿之上,太监正在将上古天书交到魔天道的手里,一对麒麟戒指也由下人放在托盘里。 “谢谢皇上送的礼物。”秋水礼貌的向正殿上的人回礼著。
“客气了,一切都是按照你父亲身前的遗愿办的而已,希望明日你和天道殿下大婚後能幸福。” “皇上说的好象我魔天道以後会让秋水不幸福一样,我怎麽舍得让前太子的女儿受苦呢。呵呵……皇上多滤了。”魔天道接过戒指看了看,然後将那戒指收到怀里。
正殿门外,有太监报到:“晋王爷和李於谦大人到──”
大家都以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进来的两个人。
“你们不是明天才到吗?这麽早就来了──”皇上在座位上懒懒的问著,李於谦到底还是跟著来了,虽然不想他来,不过云帝还是会心一笑,因为至少知道李於谦是关心他才来的。
“明日就大婚了,臣弟觉得还是早些来准备一下比较好。”
“那今日大家就一起用晚膳吧──”云弟对下面的大太监示意了一个眼神,那太监便领命下去准备。 “皇上,在下有些私事,就不和各位用餐了。”魔天道半鞠著身资抱歉的说到。 其他都有些奇怪,云帝也不勉强。离开正殿後,魔天道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床上,银还在沈睡著,他放心的一笑,坐在床边一直看著他。 半夜里,秋水推开了门,眼里满是气愤。
“为什麽每个人的眼里只有他神木银!你都看了他一整天了不累吗?”
“怎麽,司马晋连又惹你生气了?这麽大的火气。”魔天道笑笑,将秋水按到椅子上坐著,又倒了杯水个她。 “天道,就算你用自己的力量将银封印起来也是枉然,毒素还是一样的会蔓延,等他的手心和空瑾一样全部变黑之後,谁也救不了他。”最终秋水还是冷静下来对魔天道好心劝告到。 “总会有办法的,不是还有苏醒石吗。”
“神木砌不会给你的,更何况你父亲也需要苏醒石。”秋水放下杯子站在银的面前看著他。 “你知道当初神木砌给你的毒是什麽毒吗?有没有解药?”魔天道看著秋水的背影问到,可他的心口却觉得堵的慌。
“你知道的,那毒连名字都没有,和‘遗忘’一样,没有解药。再说,他身上的黑暗毒素还是你父亲下的毒,你给他解毒不是要反叛你的父亲吗?”
“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他死的。”魔天道透过秋水,眼睛有力的看著床上睡著的人,他一定要救他,一定。 司马晋连的房间里。
“王爷,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日婚礼应该不会出什麽大问题。”梁峪半跪在司马晋连的身後报告著。 司马晋连点点头,然後转身问另一边的逸:“银现在怎麽样?” “回王爷,熏风少爷现在在天道殿下的房间里,好象被天道殿下封印了,不过看样子睡的很安详。”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梁氏兄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哥哥!”梁峪叫住逸。
“怎麽拉,峪。”
“哥哥你,好象很关心那个叫神木银的少年。”
“当然,那是王爷最在乎的人啊。”逸解释到。
“可是哥哥,那个人不叫熏风了,他叫神木银。”
“是啊,都叫错了,你看哥哥也糊涂了,呵呵……”逸对峪抱歉的笑,可是峪眼低的忧愁更深了。
“哥哥,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那是王爷的人!”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身份,我只要能远远的看著他就好,峪,爱一个人只是希望他快乐,而我,只要能看著他快乐就好。”
“那是哥哥你的愿望吗?”梁峪不解的问到。
“是的,那是我的愿望。”
“那哥哥的愿望由我来守护吧──”
………… 大祭祀的日子里,一切都显的那麽华丽和热闹。 魔天道对著穿著喜服的秋水伸出手来。
“准备好了吗?”
“恩!”
“上古天书上的地图已经全部找出来了,你这一次走下去可能就无法回头了。”
“我知道。”秋水认真的点著头回答。
“那,来吧。” 秋水看著魔天道的手,毫不犹豫的递了过去,两个衣著红服的人携手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但又很快的平静了下去……
23 隐藏的秘密
隐宫的祭祀圣庙里;巨大的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画像;好象在描绘著一段古老的历史。巨大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条金色的龙呼之欲出。
新郎挽著新娘的手缓缓的走进圣庙里;所有的士兵和大臣们都在圣庙外守侯著。 在誉廷王朝里;皇族的婚事必须要在圣庙里祈服;像他们伟大的开国之王嘉龙皇帝祈祷和祭祀。而参加的人;只能是皇族近亲和皇族重臣。
云帝站在圣庙的嘉帝雕像面前;一改往日的轻浮;表情隆重的看著魔天道和秋水的到来。司马晋连和四三王爷站在左边;李於谦站在右边;司马晋连的身後还跟著梁逸。
另一边;魔天道的房间里;门被退开;有人从房里走了出去;好象有什麽牵引著他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秋水;恭喜你;一转眼;你都要嫁作他人妇了;相信你父亲还在世的话;会很开心的。”
云帝将有搭在她肩膀上。 秋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但是很快便换成了微笑的姿态:”谢谢皇上的祝福;我相信我父皇还在世的话;不仅仅是高兴吧。”
“秋水;你好象用错了词;我现在才是皇上;你只是我的侄女。”云帝似笑而笑的警告著。 “皇上;秋水只是叫习惯了;晚上回房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我媳妇的事情我来解决。”魔天道轻松的一句话便化解了其中的尴尬。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再说话。
“那麽;祈服开始……………”云帝将手交叉放在胸前;口中开始念动著;所有的人都闭上眼睛安静以半跪立的姿态倾听著。
吾之神赐予吾光辉的力量;大地被唤醒;草木开始复苏;吾之神的光辉照耀天下 黑夜被驱除;瘟疫被遏止;河水啊;停止了怒吼! 团聚代替了分离;新生代替了死亡;吾之光明之神啊;在歌唱 光明之辉永洒大地;吾神之子民;吾神将永远保护你;愿幸福快乐与吾之子民同在…
………… 吾之神赐予吾光辉的力量; 吾之神的光辉照耀天下………………
白色的柔和之光从嘉龙皇帝雕像上撒了下来;沐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你们的光明之神嘉龙皇帝只能祝福他的子民;那我这个黑暗之神的子民是不是该被他诅咒呢?”魔天道对著嘉龙帝的雕像说到。 “你太放肆了;魔天道。”司马晋连在一旁幻化出烈炎剑指向他。
“呵呵;我本来就很放肆啊。”魔天道张开双手迅速的结印;一个五芒星阵法在他的手中显形出来;那阵法飞升到空中;一束黑色的光从中间打下来;正中地面上龙眼睛的位置。 一个黑色的浓雾从五芒星里透出来;慢慢的越来越深;最後那浓雾降到地面上;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露出很好的面容。 “黑暗无主之……………封印!” 圣庙之内;突然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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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刚踩上一个古老的阶梯;天忽然的昏暗了下来;可是与他一步之隔的地方;明明还阳光明媚啊? 他伸出手去;这中间好象被什麽东西隔离开来;变成了两个世界。 究竟怎麽了?
“这里被封印了。”银转过身;略微有些疲惫的锦靠在一边的老墙面;他的左手带著金子一样颜色的手套有些奇怪。
“能结出这麽大的阵法的;只能是我们精灵族;在阵法里的我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除非结阵的人自己收了这魔法阵;或则;他死了。”锦继续说到。 “你的手?”银倒是不关心这个;他指著锦的手问。
“被你父亲砍的;用黑暗魔法;永远也长不出来了。”说完还苦笑了一下:”这个假肢可是用黄金打造的;也还好看吧;啊?”像是询问的对银说到。
“是你打开魔天道的封印把我引来这里的吧;为什麽?”银走到他面前。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的忙;而且;你别忘记你和司马晋连还欠我两个条件。”
“可是那次你并没有帮我解毒;我就要死了。” “我知道;所以;现在来救你咯;把你的手掌给我看。” 银摊开手;他的手心几乎已经全黑;在边缘地带还有一点点的灰白;不过看样子很快就会变黑吧。 “我会救你;不过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的誓言。”神木锦对银说到。
“不用了;我并不想再活下。”
“可是;有人会愿意的。”神木锦笑;笑的诡异而冰冷。 圣庙里;神木砌带著轻松的表情看著在场的人;然後他开口说到:”婚礼到此结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凭什麽;神木砌;你也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吧。”晋连的剑正指著砌的眉心;和砌站立在一条直线上:”你们只有3个人;而我们这有5个人;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砌轻松一笑:”我看那位三王爷似乎连站立都成问题;你确定他会和我们动手吗?” 晋连鄙夷的看了一眼他的三哥;真是无能;不过是被封印在结界里面了;又不是没和人打过架;碰上个厉害的居然抖成这样! “还有;四王爷您似乎忘记前两天我们就切磋过呢;你现在也许你弱;不过;耗费了那麽多灵力去救空瑾;现在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只怕很难吧!”
砌的话知中要害;不过晋连庆幸砌还不知道自己那天还中了他一招;现在的後背还是有些疼痛;但是晋连是知道的;在战场上就算不行;也要把门面撑起来;至少能拖延点时间;这就叫”虚张声势”
“也许如你所说;不过;在人数上;我们还是能压制住你们的。”
“呵呵;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砌走到云帝面前;李於谦迅速跳到云帝和砌的中间;并且呼唤出黑色的青风剑。 “你就是锦喜欢的那个孩子吧;在幽禁森林的生活可好啊?”砌不紧不慢的打起招呼来。 “谢谢;幽禁森林的生活很惬意;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最开始的家。”李於谦诚实的回答;而黑暗的角落里;有个人的心却抽动了一下。 “如果能避免流血;那就不妨听听你的意见吧。” 一直沈默的云帝开口对砌说到;他将手打在於谦的手臂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看著於谦的眼睛里满是爱意。 “很简单的交易;我们只需要您云帝的一滴血;以及;帮我们咏颂上古天书上的一段铭文就可以了。”
砌像天道使了个眼神;天道将一个羊皮卷送到云帝的面前;可是云帝看著那羊皮卷没接。
“我;看不懂那些文字……………”他将眼睛往上描;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很是天真可爱。 一个皇帝;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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