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快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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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快吃药-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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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不直只得转过身,盯着吴不修孑然而立的背影,攥紧了双拳:“那我安排朱雀的弟子联络一下傅师妹,让她原地不动,等你去了再一起行动。”
    吴不修再次拒绝:“不必,傅师妹调查,乃路师弟授权,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她要顾忌着些,免得在外面不注意时落人口实。”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申不直:“而我去调查,却不属于这一性质,能用的不能用的手段,我都不会放弃。届时就算有人看不顺眼,那也奈何不了我,反正我是私自行动的,从一开始就违背了律令,如此一来,路师弟便不会造人诘难。另外,为了不让路师弟追究你的责任,需要委曲一下你。”
    申不直眼睑微垂,神色有点自嘲,有些沮丧:“大师兄既然已经决定,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师兄下手时狠一点,否则路师弟那里蒙混不过去。”
    吴不修轻轻嗯了一声,下手却并不狠辣,只用捆仙索将申不直绑了起来。
    小半柱香后,他带着严师师、小尼姑和花和尚,急速下山而去。依他所见,严师师醉心于宁凉,对他这个师尊怀恨在心,怕是知道点什么,带在路上,才好询问。
    而小尼姑,他相信,热衷于小道消息的人只要环境适合,一定会迅速进入状态的。
    事从权宜,他已经顾不得小尼姑怎么想了,花和尚是甩不掉的,干脆一起打包上路。
    破晓时分,吴不修领着严师师等人,来到了宁凉失踪前最后驻足的地点。
    吴不修看着地上的血迹,心情异常沉重。以宁凉的身手,会被巩不破伤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没有反击。
    为什么不反击?吴不修却是找不到答案,按照原著宁凉的性格,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打他他不还手了?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就算不错的了。
    这世界里的人物,难道都被他的蝴蝶效应给带动得ooc了?
    这可大大的不妙,他一个人ooc就够受的了,全员ooc是要闹哪样?
    不满归不满,吴不修还是俯身抹了把地上已经凝结的血迹,结果叫他很是吃惊,这血块呈黑红色,散发出的魔族气息已经浓烈非常。
    既如此,宁凉的封印定然是被人毁去了,却不知那下手之人到底是谁,竟然有这般的神通。
    放眼整个逍遥派,能够以一人之力破去这封印的,除了他、申不直和巩不破,不会再有第四人;就算是编号护卫队的一些成员,在不联手其他人的情况下,也很难做到。
    愁眉不展的站起身,吴不修当即将申不直和巩不破的名字从嫌疑人名单里划掉。
    申不直性子耿直,爱笑,也爱愣头青一样的跟人讲道理,讲不通干脆撸袖子打一场,没有二话可说,这样的人,绝不会做这种背地里的勾当。
    再者,申不直根本不知道宁凉的身份,何来破除封印一说?申不直要真是知道了真相,绝对会第一个带头将宁凉赶出逍遥派,哪里还会折腾什么封印的事,简直太婆妈,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至于巩不破,显然更不可能。作为一个直接从正面击伤宁凉的人,他是绝不会在路不平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
    然而,宁凉的封印显然是在被击伤后才彻底失效的,也就是说,在吴不修不清楚的某个时间段,下手之人已经一点点将封印的力量弱化,只等宁凉受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行失效。
    可见,背后的人连巩不破都算计了进去,仇恨转移,不明就里的宁凉,将来恨的定然是巩不破。
    念及此,吴不修的脊梁像是被软体动物爬过一般毛骨悚然。
    慢着,宁凉封印被揭,巩不破遭受陷害……仔细想想,两件事发展下去,最终一致指向的,却是吴不修他自己。
    一旦众人发现他的首席弟子是魔界之人,他非但要将宁凉驱逐出逍遥派,还得遭受责罚,堂主宝座必然不保。
    另外,巩不破击伤宁凉,舆论的箭矢,便会毫不犹豫的瞄准他吴不修,谁让他与宁凉有着超出师徒情义的绯闻,且还是他亲自证实的。
    届时,他若是为宁凉报仇,必然要与巩不破对立,落得个挑起门派内讧的骂名;若是不报仇,人们会说,看来吴仙师对弟子的爱意,不过尔尔。
    左右不是人,还要落下种种匪夷所思的骂名,吴不修是真的被人放到火上去烤了。
    谁这么恨他?看来,搞清楚初始的3700仇恨值分别来自于谁,便成为了关键。
    吴不修神色凝重的起身,看向东边山头,一轮红日在此时跃上山脊,大放异彩,吴不修的心情,却是一点点的黯淡,再黯淡……
    净月宫地下宫殿里,净明接过手下小妖奉上的灵芝,一口气囫囵吞下。稍稍运功之后,尤觉补的不够,干脆又让小妖去取了一支前来。
    吞了多少支了?她也记不清了,总之,趁着大宫主不再,可劲的吃就是了。红唇大开,正欲再次吞食,净明却因款款而来的女子停下了动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成净月的竹叶青。
    净月的本体为竹叶青,不知是物以类聚还是怎的,给她办事的也多为竹叶青,只用编号加以区别。
    净明眼前的这条,编号十三,是专门负责给净月传递消息的,也正是先前与空虚散人说话的那个。
    此时的净明,即便是刚刚遭受逍遥派重创,修为也远在这小蛇之上,当即发觉这小蛇绝非净月。
    见一条编号小蛇竟敢这般妄为,净明有些恼,长袖一挥,不由分说,要一掌拍死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然而,运起灵力的她,忽然流下两行鼻血,蓄积到半路的掌力就这么戛然而止。抹了把鼻头,净明懵了。
    这时,蛇十三浅笑盈盈的走上前来:“二宫主,大宫主有令,让小的以大宫主的形象,代为震摄宫内众人,明日行一庙的秃驴们到来后,还请二宫主别忘了带上小的。”
    净明冷笑一声:“混账东西,你当行一庙的贼秃都是吃素的?他们会看不出来你这赝品?”
    蛇十三递上一方锦帕给净明,恭敬的服了一礼,笑说:“二宫主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小的道行浅显,这才容易让那些秃驴气恼,作势刁难于我净月宫。届时,只要二宫主一口咬定小的就是大宫主,他们便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净明显然不曾想到这一点,她虽疑惑,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当真是大宫主的意思?”
    “然——”蛇十三说着将腰牌递到净明面前,“小的怎敢妄言。还请二宫主倾力配合。空虚散人已经去蜉蝣观交涉,表明净月宫会用净明二宫主换取和平。这不过是大宫主的计策罢了,以大宫主与二宫主的情谊,大宫主怎么会真的这般无情?明日,二宫主该怎么化劣势为优势,全在您一念之间。”
    净明将鼻血拭去,沉默许久,才明白了个中玄机,看来,大宫主的计策,实在是将能算计的人都算计进去了,高啊!她得好生学着。
    想到这里,净明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帕子,糟糕,灵芝吃太多,补过头了才会上火流鼻血,要在大宫主回来前,想办法将空缺补上。
    思虑间,净明有了主意,这蛇十三不是想假扮大宫主作威作福吗?敢骑到她头上来,还早了点。
    她摆摆手,让蛇十三靠近一些,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蛇十三闻言却并未踌躇,爽快应下,领着一队小妖办事去了。
    净明盯着蛇十三消失的方向,眸子缩成了两道线:有对手了,只是,谁的段数更高,不日便会见分晓!
    是夜,某二流门派被不知名的蒙面团伙洗劫一空,横尸遍野,门派宝物雪灵芝更是被搜刮得连渣都不剩。
    且说宁凉走出屋门后,很快便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粉色世界中迷路了。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宁凉终于停止了徒劳的探索,席地而坐,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要去找师尊,通知师尊有危险。偏偏被困在了这里,越急切,越找不到出口。
    是谁下了黑手?他的剑去了哪里?眉心还是疼痛无比,看来封印真的被解开了。
    一旦封印被解开,他便再也回不去逍遥派,再也无法待在师尊身边了。
    即便知道师尊的父亲是杀害自己魔将父亲的凶手,他却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以至于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他的心中除了不舍,一点复仇的影子都没有了。
    苦笑一声,宁凉陷入了回忆。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他,对师尊除了仇视还是仇视,总惦记着父债子偿的那一天;随着年龄渐长,面对师尊时,他却逐渐有了崇拜的念头。
    那个栏杆上的“修”字,便是师尊亲传九重天第一重于他的那一日,他用刚刚学会、尚不成气候的九重天剑法刻上去的。
    时光飞逝,距离今日已经好几年。
    宁凉闭上眼,往事一幕幕不断闪现,不断切换,直到画面定格——吴不修亲自为他将魔族气息封印。
    那一刻,他虽然睁不开眼,说不出话,却是比任何时候都真切的感受到了师尊的关怀和爱护。
    即便之前的告白带着不怀好意的恶作剧念头,在那一夜之后,他却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膜拜,已经成为了爱慕,真心实意,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如今看来,他只恨觉悟得有点迟了。
    在记忆的海洋中不断搜寻,宁凉刻意将某个旖旎的梦境略过,面红耳赤的不敢再去多想。
    终于,画面再次停止,暂停在了他被吴不修补上封印后,无故失踪的那两个时辰。
    那时候,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记得,身子很轻——多半是被人扛着;还记得,耳边有风声——多半是因为扛着他的人在走路。
    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想就头痛无比,只模糊记得那人与另外一人碰头后,说了不少对师尊不利的话。
    到底是谁要陷害师尊?想进一步探索记忆,宁凉却被嗡嗡的耳鸣声逼得不得不放弃。
    内奸,绝对不止一个!孟炎被抓后交代了什么,只有傅不旅和路不平知道。他纵然有心,却也打探不出来什么。
    为今之计,似乎除了强行破开这个该死的幻境,别无他法。
    不错,幻境,他已经确定,这里有位高手给他下了绊子,陷他于幻境、困他于无望。至于那人是谁……多半是那双绣花鞋的主人吧?
    是个女子?身手了得!
    宁凉神思翻涌间,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件事上,不再分心他顾。
    很快,他的眉心被强行逼出缕缕黑气,在黑色的气息如藤蔓如鬼魅一般缠绕着他时,他终于开口,对着虚空冷冷说道:“出来受死吧,妖孽!”

  ☆、第26章 交锋1

虚空之中,回应宁凉话语的,除了一声轻笑,再没了别的动静。
    无剑,他便以掌蓄力,对着声音来源处重重拍去,顷刻间,沙走石飞,漫天枯黄如浪潮一般席卷而起,以骇然的气势将粉红色掩盖。
    宁凉一击出手,虽然搅得幻境中的颜色大变,却没有触碰到一直藏首藏尾的人。
    一击不得手,再出一击,爆种后的他,丹田处如积攒着一汪深泓,灵力的浪涛,正源源不断的涌出。
    再击一掌,依然不得手,三击紧随其后,直逼得净月藏身的界中界不断震动,几近破碎。
    第五掌时,净月终于撑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跌出碎裂的界中界,栽倒在宁凉的面前。
    尽管狼狈,却还是要维持着一宫之主的体面,净月落地后,便以剑拄地,堪堪稳住了身形。
    宁凉收招,面色如常,波澜不惊。三步向前,他拔出净月手中的剑,剑尖相向:“胆子不小,谁指使的?”
    “你便是杀了奴家,奴家也不会说漏半句。”净月傲然而立,倒有几分铮铮铁骨的慷慨模样。
    宁凉收剑,杀意并未散去,一双眸子似蒙上了千年寒冰,盯得净月心中直擂鼓,几次险些避开视线,抹油开溜。
    宁凉又问:“不说可以,那你考虑考虑,是让我杀了你,强行破开结界出去,还是你乖乖的束手就擒,主动撤了这结界?”
    净月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却是笑了:“事情办不妥,早晚都是死,奴家不惧。宁小仙师动手吧。”
    宁凉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淡然瞄了眼净月:“不说也无妨,净月宫已经被各大门派包围,只要我过去随便拍几掌,想必不需要他人出力,便可以将其荡平。”
    净月闻言脸色大变。方才被宁凉胡乱攻击时,尽管她被宁凉澎湃的灵力震慑到,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冷静。然而此时,宁凉扬言要荡平净月宫,净月却是再也淡定不了,那可是她的全部家业!
    拼着孤注一掷,也要将宁凉扣下!净月发起狠来,双眸顿时扯成了两道线。
    淬着毒液的尖爪绿意森然,以惊雷一般的速度,向宁凉袭来。
    此时的吴不修伫立山间,他已经停止了对血迹的探查,正准备将严师师带去一旁,问几句要紧的话。
    奈何,花和尚不知怎么的,在那里抱着肚子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哎呦”声连天。
    吴不修嘴角抽搐,早知道带上花和尚必然会碍手碍脚,却不想,竟然是这么的累赘。
    这一路,花和尚这样吭吭唧唧了多少回了?吴不修已经懒得去数了。
    花和尚见吴不修驻足,便撒泼耍赖道:“吴仙师要查探什么,自己去就是了,非要带上严小仙姑做什么?我与莫痴功力不济,若是在这深山老林里被什么怪物吃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吴不修闻言,有些暴躁,却还是尽量压低了嗓音:“我去去就回,你俩好生待着,不要乱跑,不会有妖魔鬼怪出来的。”
    花和尚还是不依,干脆就地打滚,妈妈咪呀的。
    吴不修满脸黑线,忍无可忍,便上前几步,出手封住了花和尚的穴道,即便这样会得罪小尼姑,也顾不得了。
    谁知,吴不修出手之后,小尼姑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反倒是拍拍心口长出一口气:“总算消停了。”
    ……吴不修很无语,干脆丢了个移动结界球给小尼姑,道:“要是有危险,摁一下那个按钮,你与和尚躲进结界里就好了。”
    小尼姑点点头,笑得真诚,吴不修总觉得这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路过神尼神出鬼没,原著对她的描写不是很多,前面百十来章就露了个脸,吴不修当时还以为又是什么默默无名的炮灰来着。
    直到莫痴小尼姑鸟枪换炮,顶着霸气侧漏的“路过神尼”名号回来,吴不修才知道,敢情这位开挂去了。
    后期,但凡路过神尼出场,必然总是伴随着各种跳脱的剧情,叫人不喊几声奇葩都对不起作者。
    现下,他无暇研究路过神尼到底在琢磨什么,只管带着严师师去了小坡拐角处的一处石头后面。
    师徒二人来到此处默默对视一眼,随后严师师别过头去,像是心虚,又像是羞涩。
    吴不修目光一扫,见严师师虽然在努力的保持镇定,手却一直死死的攥着袖口。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因为情敌相见?吴不修不确定,只管将关于宁凉失踪事件的困惑问了出来:“为师出来前,你可曾见到你大师兄在做什么?可知道他见了什么人——”
    话到一半,吴不修便卡住了,他的视线里,严师师不知怎的,忽然转过头来翻了个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吴不修懵了,真的懵了,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俯身探了探严师师的鼻息,吴不修心中稍稍安定些许,正欲扶起严师师,却听小尼姑所在处传来奇怪的响声,吴不修只得抱起严师师,大步流星向声源处赶去。
    到了目的地,吴不修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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