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快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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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快吃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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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内伤的宁凉,喷出一口鲜血后夺路而去。
    巩不破看了眼朱雀堂的方向,不由得叹息,柳倩倩还是欠了点火候,不然,凭宁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他与孟炎联手发动的金钟罩。
    只可惜,孟炎怕是再也不会出来了……巩不破黯然神伤的垂下了头。
    路不平稳坐院中,冰冷的目光随便一扫,像能让人瞬间冻成冰柱。
    环顾一周,路不平下令道:“巩师兄,让他走。傅师姐,只需文鸟追踪即可,有消息告诉我。”
    言罢,路不平杀气腾腾的回了刚刚修葺完善的轩辕宫。
    结界外,宁凉以剑撑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还是不如巩不破狠。硬碰硬的话,也许他还能跟巩不破来个以血换血,但是,最终他却没有下得去手。
    原因无他,纵然他狂傲,纵然他不羁,却不想让师尊真心的恼他怨他。
    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他伤了巩不破,师尊定然不会轻易原谅他,谁叫巩不破守卫着整个逍遥派的门户,担负着上下一千多人的安危呢。
    不过,换了其他几个师叔被他伤到,师尊也是会生气的吧,师尊就是太看重师兄弟的情谊了。
    罢了,师尊说的都是对的,师尊坚持的都是好的。等师尊回来,再也不跟师尊对着来了。
    此时此刻,师尊,在何方?要去找到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宁凉默默的下定了决心。他就这么以剑撑地,艰难的向山下走去。
    穿林拂叶间,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从他眉心沁出的丝丝黑气,像是有意识一般一点点蔓延开来。
    闭上眼之前,宁凉似乎看到了一双淡粉色的绣鞋,以及一袭桃红色的衣摆……

  ☆、第24章 风雨前夕

熏香缭绕,芬芳馥郁。
    宁凉睁开眼,只见红纱帐随风轻舞,烛光摇曳中,似有缕缕青烟,袅袅而上。
    无暇顾及浓得呛人的香味,宁凉抬手覆上额头——很烫。揉了揉剧痛的眉心,他狐疑的坐起,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去寻剑。
    遍寻不获,这叫他震惊不已,不动声色的闭上眼感知了一下,但觉胸口被巩不破击中的那里,似乎已经不怎么疼痛。
    烛火猛地跳了一下,宁凉警觉的睁开眼,掀开纱帐,扫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危险的预感萦绕心间,宁凉全神戒备盯着前方,双手从床下随便摸出一双鞋往脚上套去。
    脑仁有点痛,他努力的想了想,昏厥前最后的记忆,似乎是那模糊的粉色。
    手上的触感似乎有点不对?宁凉停止回想,低下头,惊诧莫名——他拿着的,居然是双粉色的绣花鞋?这不是……
    厌恶的将鞋甩掉,宁凉只穿着白色的袜子,一步步走向门口。
    站在屋门口,放眼四顾,四周除了粉色还是粉色,风吹来一股又一股的熏香气息,宁凉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漆黑的眸子不断划过空气,如剑如刀。
    这里,是桃花源?还是梦境?
    尽管困惑,他却从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当即迈过门槛,带着探究的目光向外跑去。
    待他离去,屋顶的横梁上落下一条青碧色的小蛇,摇身一变,成为了净月的模样。
    逍遥派轩辕宫内,路不平看着傅不旅亲自书写的报告,蹙眉不语。
    半个时辰前,追踪宁凉的文鸟被一个强大的结界挡住,很快与宁凉失去了联络。
    文鸟失去了追踪目标后,齐齐返回,只除了已经融进宁凉身上的那一只。这叫傅不旅大感不妙,急忙将获得的信息详细书写,待放下毛笔,她便一刻不敢耽搁地赶来了轩辕宫。
    此时,路不平正襟危坐,威仪天成,任谁都不会轻视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掌门。
    报告被他拧巴成了纸团,随即又被他的掌力震碎,化为齑粉。
    宫中众弟子见状,大气不敢出一下,有胆小的,已经开始不断擦拭额头滚落的汗珠。
    压抑,紧张,惶恐,不安……继吴不修自爆的那一晚,弟子们已经是第二次置身这样的气氛中,即便如此,还是被吓得心胆俱寒,丝毫不敢懈怠。
    少顷,钱不多端着一杯果汁走了进来,也不管路不平散发的气场是多么的骇人,只管用力搓了搓路不平满头的银发,用她满含关切的甜美嗓音说道:“路师弟,这是师姐特地给你榨出来的,快喝了消消火。宁凉总不会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就消失的,稍后我与傅师姐亲自走一趟就是。”
    路不平倒是没有给钱不多摆脸色,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果汁,一饮而尽,随后瞄了眼名册,沉声道:“从编号护卫队里挑出四人随你们一同前去,否则我不同意。”
    钱不多终于松了口气,掌门虽小,脾气却大,只要肯松口就好,就算代价是出动编号护卫队。只是,傅师姐那里,估计——
    目光扫向傅不旅,钱不多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傅不旅周围的气温也瞬间将至冰点。
    傅不旅瞥了眼路不平身后藏于无形的护卫,道:“路师弟,能战善战之弟子,有小半都在外面。现下帮派战力不足,编号护卫队不可妄动。只有你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我才能安心去追踪宁凉。”
    路不平攥了攥拳头,有些无奈。就算傅不旅不说,他也知道,傅不旅之所以拒绝,那是因为上次编号护卫队被傅不旅撵回来后,与傅不旅大吵了一架,双方到现在都还没有和解。
    想想编号护卫队的身份,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会不服傅不旅……
    不过,以傅不旅的性格,他再坚持下去多半也是枉然,那就让编号护卫队暗中跟上吧。
    打定了主意,路不平故作不满,不想让傅不旅瞧出来他的心思。
    傅不旅见路不平像是不打算妥协,只得提议道:“我会从各堂再挑选几个得用的弟子随行。”说着她看向钱不多,“至于钱师妹,你就别去了,好好看着路师弟,别让他再乱发脾气。”
    一直沉默的巩不破当即表示赞成,被请来旁听的迟不惑也觉得这样更稳妥,被排除在外的钱不多也没有坚持一起下山,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离开轩辕宫后,傅不旅下令,召集四堂弟子于演武场列队,待她亲自挑选。
    很快,她从青龙堂和白虎堂各选了三人,从朱雀堂选了五人,最后的玄武堂,她只要了两人,其中一个便是柳倩倩。虽说柳倩倩功力不如孟炎,但在玄武堂剩下的弟子里,也算是头一号了。
    就在傅不旅领着弟子们准备出发时,赵尨却跑了过来,执意要跟上,说是路不平已经准了。
    傅不旅只得将赵尨带上,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得压下。说到底,赵尨一片赤诚之心,强行阻挠,只会适得其反。
    只是,她不曾听说赵尨与宁凉感情很好……
    心中闪过一丝困惑,却是无暇细想,傅不旅挎上腰刀,当即领着队伍出发了。
    蜉蝣观客房内,申不直已经给几个男修以及小尼姑诊断完毕。
    朱雀堂的弟子也已经录完了这几人的口头供词,结论是:净明还没有来得及吸食这几人,便遭到了攻击。
    死里逃生的几人,在听说救命恩人来自逍遥派后,无不千恩万谢。更有甚者,趁机询问逍遥派还收不收弟子。
    吴不修与申不直一同断绝了这几人拜师的念头,逍遥派是名门大派,规矩繁多,其中一项是:每隔五年会统一收徒。这样的逍遥派,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表明了立场后,吴不修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是看向小尼姑,他在琢磨该怎么跟未来的路过神尼套近乎。
    对魔将之死的取证,一旦有了路过神尼的帮忙,定然会事半功倍。
    只是,此时的莫痴小尼姑,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小尼姑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显然是被净明抓他们的目的吓到了。
    乖乖,原来山下的女妖比老虎还可怕啊,居然要直接吸食修炼之人的法力,太匪夷所思太骇人听闻了。
    还是自家的师傅温柔啊……小尼姑感慨着,一直以来的认知,在今日被彻底颠覆,此时的她正处在怀疑人生的阶段。
    下意识的朝花和尚身边靠了靠,小尼姑便被花和尚温柔地搂在了怀里。
    摔,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和尚!吴不修恼恨的收回视线,生平第一次有了主动想揍人的冲动。
    算了,留在这里也是徒劳。吴不修叹息一声,走到外面,交代朱雀的弟子对那小尼姑多加留意,随后便回了自己休息的客房。
    正欲休息,却听房门再次被敲响,吴不修听那有过几面之缘的小道士说道:“吴仙师,家师有请。”
    大半夜的,又出事了?
    无为道长有请,吴不修自然无暇细想,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摆,跟着小道士去了。
    迈步进入道长休息处,吴不修听到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想要收回迈出去的腿,却是来不及了。
    空虚散人热情的转过头来,笑得灿烂:“吴仙师,又见面了。”
    吴不修努力挤出公式化的微笑,先给无为道长见过礼,随后才硬着头皮坐下:“散人客气了。”
    无为道长含笑对吴不修解释道:“老道稍后再与吴贤侄详谈,先听志空说完。”
    志空?空虚散人的名字?吴不修狐疑的点点头,不再多言。既是道长让听的,想必会是要紧事。
    空虚散人见状,便邀功一般唾沫飞溅的说了起来。
    吴不修抹了一把老脸,真心后悔没有带一方帕子过来,这空虚散人,简直就是个花洒,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毕竟顶着道士的身份啊混蛋!
    被空虚散人的唾液不断关照着,吴不修向后退了几次都被无为道长的眼神阻止,不得已只好强忍着作呕的心情老老实实坐着。
    待到空虚散人说完,无为道长也交代清楚了后续计划,吴不修逃亡一般离去。
    回到客房洗了把脸,吴不修才有空对不请自来的申不直解释一番。
    申不直闻言陷入了日沉思,良久才问:“此话当真?净月大宫主不想事情闹大?可是,我们又何必忌惮一个妖物?”
    吴不修在申不直对面坐下,接过申不直递来的茶水,道:“若是净月出面,也只能鸣金收兵。这几年,净月不但从不扰民,还在几次饥荒的时候赈济灾民,镇上的百姓有目共睹。若是为了净明而铲除净月宫,多半会让行一庙的和尚们不好做。”
    “啪——”申不直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带头发邀请帖的是行一庙,半道上畏首畏尾,考虑这个顾忌那个的也是行一庙,恁的烦人!不行,只要我逍遥派参战,就必须斩草除根,没得商量!这修真界可不是行一庙的!”
    “师弟莫气,无为道长的意思是,将净明众人铲除即可,净月宫不相干的弟子可以豁免。这样也好,一来,净月日后闹不起来;二来,也给丧命的男修一个交代,否则男修们所在的门派又该闹了。”吴不修叹息一声,又道,“你可别忘了,这次的行动,负责人不在我。要是你意气用事闯了祸,路师弟可是要磋磨你的。”
    “别提那个小家伙!”申不直的心肝也颤抖了,“你是没有见过他有多吓人,你自爆那晚,他恨不得将其他人都生吞活剥了。说出来不怕师兄你笑话,给你诊脉的时候,后背被他盯着,我竟有一炷香的时间在思考逃跑大计。”
    吴不修好想笑,他早说了,路不平不能惹。见申不直这心有余悸的模样,吴不修再次劝道:“所以说,不要冲动行事。无为道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安排。说到底,咱逍遥派不如行一庙和蜉蝣观有威望。”
    “哼!行一庙那些贼和尚,欺人太甚,出力的是我们,嚷嚷着‘刀下留人’的是他们,忒孙子了也!”申不直有气无处发,只得再次拍桌子踢凳子。
    “哗啦”一声,桌子凳子在申不直的怒火之下齐齐壮烈,英勇捐躯。幸亏吴不修有先见之明,一早起身闪避去了一旁。
    师兄弟俩瞪了会眼,随即敞怀大笑起来。只是,申不直刚笑了几声便嘴角抽搐起来,那笑脸,简直比哭还难看。
    申不直哀怨的盯着吴不修:“大师兄——”
    “别这样看我,我身上没有银子帮你赔款,你就等着回去听钱师妹开训吧,哈哈。”吴不修心情很好,回去后可以看老实人被河东狮吼,这感觉简直不能再爽。
    申不直毫无气势的“哼”了一声,在床边坐下。这一拍一踢一笑之后,他的气消了,便换上他日常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吴不修。
    笑着笑着,他的目光便锁定在吴不修脸上,再也不肯移开。
    吴不修被盯得脊背凉飕飕的,正打算再次强调一下对这位师弟没有别的心思,这位已经红着脸自觉的跑开了。
    吴不修凌乱当场,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他被人送了秋天的菠菜,怎么他还没有开溜,送菠菜的人却落荒而逃了?
    哎,基佬的心思你别猜。吴不修起身,准备去关门,想到“基佬”二字,瞬间石化,他自己不也正朝着基佬迈进吗?
    心中莫名烦躁起来,吴不修合上门,转过身,却被一只金色的文鸟吸引住了视线。

  ☆、第25章 是谁要害他?

随着金色文鸟一并前来的,还有原路折返的申不直。
    师兄弟俩一同观看了文鸟传递的信息,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吴不修的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难受,原来,这种滋味就叫做欲哭无泪。
    原以为宁凉不跟来是好事,如今再看,事情的进展竟然异变突生,急转直下。
    “宁凉不愿受审,强行破出结界,重伤离去,半路失踪。”
    看着这样的字句,即便是被宁凉打翻了醋坛子的申不直,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妥。
    就算宁凉做了什么错事,需要对他进行审讯,那也得经过吴不修的首肯不是?毕竟宁凉是吴不修的首席弟子,又是青龙堂最有能耐的弟子,虽然为人桀骜不驯了点,但是这年头,谁还没有点脾气?
    申不直就算不满宁凉对吴不修的不轨之心,但在这件事上,他还是无法认同路不平的做法。只是,他也清楚,路不平不是糊涂的人,整件事云遮雾罩的,多半还藏着什么玄机。
    申不直只得问吴不修:“大师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吴不修正在思索原著相关的剧情,神思飞出去老远,却也是不得其解。
    被申不直唤回注意力后,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申师弟,既然净月宫的处理方式已经定了下来,想必少我一个也不碍事了。”
    “大师兄,难道你想亲自——”申不直猛然站起,拦在了吴不修面前。
    吴不修却是头也不抬,肃然盯着剑鞘,不断用指肚轻抚剑柄:“没错,宁凉失踪,对我青龙堂而言,是头等大事,我必须亲自去追查原委。今晚本派已经与净明等人交手,她们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想必你也心中有数,我在与不在,于大局而言已然无足轻重。明日行一庙与混沌派来人之后,你尽量不要冲在前面。”
    申不直沉默了片刻,明知再阻拦下去只是强人所难,却还是想努力一把:“可是大师兄,路师弟那边怕是不好交代,要不等明日解决了净月宫的事,我与你同去?”
    吴不修起身,避开申不直,绕去了门口,目光决然,平视前方:“不必了,以我对路师弟的了解,既然他会让傅师妹通知你我,多半已经料到我的应对之举了。另外,净月宫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掉的,八成还会拖上几天,你要灵活应变,多加小心,重点防着净明。事态紧急,我就不再耽搁了。”
    申不直只得转过身,盯着吴不修孑然而立的背影,攥紧了双拳:“那我安排朱雀的弟子联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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