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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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我饿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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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软风向旁边一翻,险险躲过后面猎人的一击,但是旁边的墙壁却没能幸免的被狠狠穿透。
  “该死。”咒骂一声,一手打断迎面冲过来的血族的脖子,甩到一边继续往前跑。
  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所有的猎人都在里面,守卫的全都是一些低阶的血族?软风嘲讽的笑了,飞快地往下跑,他现在只能赌这些人不敢跟过来。
  后面的猎人看着他越来越往下,一个个露出了獠牙,眼睛冒着纯度不一的金光,紧紧地跟在后面——没有人使用能力,这是唯一值得庆祝的。大家都不想把动静搞大——好吧,是不想把动静搞得更大。
  ‘唰’一声,尖锐的爪子从软风右后方一把捞过来,来不及闪躲,侯爵狼狈的被一巴掌呼到了一边,从肩胛骨到腰侧被抓出深深地口子,在落地的一瞬间,软风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哐。’软风落地的地方砸出一个深坑,几乎砸透地面,侯爵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发酥,一阵麻木过后,火辣辣的疼痛从背后传来。
  Shit。冷汗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软风咬紧牙关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始终手脚发软。
  本来这一下没有伤到根本,要想恢复很容易,但是背上的抓伤偏偏是猎人弄的——猎人施加给血族的伤害不仅会加倍疼痛,还会延迟伤口的愈合速度。
  真是该死,问世间情为何物?就是要你死!
  软风看着逼近的人群,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发狠,红了双眼,就往自己身下的地板使劲一砸,跟碎石一起掉到了楼下。
  “吱——吱——”随着石头和软风轰然落地,本来听到楼上动静就已经做好准备的蝙蝠侍卫‘哗啦啦’地扑打着翅膀一拥而上。软风趁着身后的人因为一拥而上的蝙蝠而寸步难行,赶快起了身——那些东西可撑不了多久。环顾一圈,目光定在旁边高大的落地窗上,软风叹了一口气,强撑着起来,冲刺了两步,撞破上面镶嵌的七彩琉璃,一跃而出,背后的伤口里的血液迅速凝结抽成一条长鞭,卷住了室内的墙柱,整个人像一只挂在绳上的木偶,荡了出去。
  ‘嘭’!海洛德声情并茂的演讲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站在最后的威尔森特一回头,就看见浑身是血破门而入的软风——或者说被甩进来更加确切。
  ‘啪’一声脆响,丫蛋拿在手中的玻璃杯直直的掉落,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此时更加灰败,两片殷红的唇瓣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大厅开始变得慌乱,海洛德的脸色有些难看,收起手中的一沓演讲稿走下楼梯,“怎么回事。”
  威尔森特皱起眉头,看着侯爵背上的伤口,突然一惊,一把把人捞了过来扔给一边的丫蛋,眼神戒备地看着门口。
  整个大厅突然变得很安静,可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冲下来的一帮人打破了。
  猎人?震惊的不只是威尔森特,就连海洛德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能进来,说明侍卫都死得差不多了,海洛德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一群人,血色在眼眸中流转,指甲伸出,划破自己的手掌,两条血鞭骤然展现。
  ‘啪’,抽在空气中猎猎作响。一个闪身,包括海洛德在内全场的所有慕斯那尔家族成员,全都冲了上去——现在不仅仅是生与死的问题,更是关乎着慕斯那尔家族的颜面。
  在族长的生日宴会当天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猎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不是从外闯进来的,就是本来就有的。
  威尔森特看了看已经昏倒在丫蛋怀里的软风,想了想,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也消失在大厅里。
  “很抱歉发生意外,慕斯那尔家族会拼尽全力保证大家的安全,请稍安勿躁。”管家森特清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剩余的侍卫带着客人从另外的路离开城堡。
  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清澈透亮,索菲亚站在窗前,静静的仰着头。
  “亲爱的,我好开心……”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女人的眼眸中洋溢着慢慢的幸福,就像是一个等待王子的公主,在高高的塔楼上,微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白能说,看着最近的点击和评论感到淡淡的心绞痛以至于没有心情码字么?


☆、肆拾柒

  丫蛋抱着怀里的人,无知无觉地随着人流向前走,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古堡的范围,周围的血族大部分已经离开了,他怀里抱着软风,站在那里看着慌乱的人群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生……”背后响起清亮的声音,引得丫蛋一震,仓皇地回过头去,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睛,才缓过神来。
  “什么?”丫蛋深呼一口气,马上镇定下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虽然一直在跟着那个什么都不管的BOSS身边,远离战场混吃等死,但是这么一点事情就被吓傻了也太丢面子了,自己可是高贵的威尔森特·斯姆维拉的侍卫长——丫蛋。
  好吧,这个名字太灭威风了我们把它适当忽视。
  丫蛋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搂紧了怀里的人,看向面前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
  “我希望……您能把我们的侯爵还给我。”森特看着对方的大眼睛里面的认真,突然说话有点打绊子。
  丫蛋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软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丫蛋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眼前的血族,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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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陌躺在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外面时不时传来唱诗班的歌声,他虽然并不信神,但是却始终觉得那种音乐很美好,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轻轻柔柔的响起,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粗糙坎坷的人生,就像现在。
  跟着外面的伴乐轻轻地哼唱着,猎人的内心深处却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他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多少个人利用了,但是一回想,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瞥一眼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守着的两个教父,倚陌忍不住吐槽,这些人对他来说有用么?难道猎人也怕圣水?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向墙壁,猎人的眼神暗了下来。
  不知道威尔森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的偷到那个东西,有没有利索地功成身退,有没有……找自己?
  想到这里,倚陌不禁自嘲。找自己?找自己干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一颗用过了的棋子,甚至还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就已经出局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好像现在的他一无是处。
  该死,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难道他应该为自己没有好好的被利用而感到失落么?倚陌觉得自己真的是走路不注意,崴到了脑袋。或许自从自己不得不承认猎人的身份开始,他就需要一种归属感,和一种肯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接受的很好,明明第一天就自己去‘捕猎’了,但是却到现在,依旧摆脱不了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真的是,太软弱了。
  愤愤的坐起身来,两个看门的教父马上戒备地看着他。倚陌叹了口气,拔了拔头发,看着两个人,“你们有烟么?”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冲着倚陌摇了摇头。
  “那能帮我去买一盒么?”倚陌皱着眉,尽量好脾气的问道。
  “请您稍等一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出去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回来答复倚陌。“他马上就回来。”
  好嘛,门里面俩,门外面还有,千弋难道是把所有的人都放在这里了么?倚陌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是挺重要的。
  买烟的人马上就回来了——本来这里就是比较繁华的地段,教堂旁边一个小卖部什么的还是有的,其中一个教父拿着烟,走了过来,双手递给坐在床边上的猎人。
  倚陌看着完完整整崭新的一包烟,抽了抽嘴角,抬起头,“有火么?”
  “……”
  倚陌叹了口气,接过男人手中的香烟,熟练地打开塑料膜,抽掉铝箔纸,掏出一支叼在嘴上,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团金色火焰倏然出现。
  还是要自己自足才有出路啊……倚陌深吸一口烟,在心底里面顺道感慨,可是烟雾吐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
  来得可真快。倚陌眼神一闪,按熄刚刚点燃的香烟,就在眼前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肘击,脆弱的人类就被撞飞了出去。
  “你……”另外一个人看到倚陌突然发难,下意识想赶过来,但是当看到那双金眸的时候,不禁一愣,定在了原地。紧接着一股压力袭来,把他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噗!”男人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不省人事。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已经越来越近了,倚陌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一拉,厚重的铁门就被男人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哦。你是要来欢送我么?”倚陌看着眼前捧着《圣经》的千弋,软软的声音里面充满着调笑,牧师咬了咬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金眸的男人,不说话。
  “好吧,看来我的离去让你伤感到不想说话,但是也没有办法不是么?”倚陌伸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微笑着错过身想要往外走,但是突然挡在面前的《圣经》很明显的表达了他主人的意愿。
  倚陌叹了一口气,退后一步,突然一拳打过去。明明快得看不见动作,却被男人闪开了。倚陌趁着男人后退闪躲的一瞬间,顺利的跑了出去。
  千弋看着眼前陡然消失的残影,心下暗骂一声,摊开手上的圣经,左手托住书本,右手扶在书页上嘴唇微动,小声念出咒语,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慢慢地从书中钻了出来。牧师一把抓住精致的刀柄,抬脚两三步追着那道残影跑去。
  倚陌觉得很奇怪,本来是打算跟‘劫囚’的人一起走的,但是没想到出来一看,外面那些龇出獠牙的竟然都不是血族,不过也是,血族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教堂里来。就是一愣神的时间,和迎面而来一个人差点撞在一起,倚陌一个急转闪到一边,没想到身后的人竟然跟了过来。
  好吧好吧,真麻烦。
  倚陌虽然不想死在这个破教堂里,但是更不想这么平白无故的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他们当他是什么?随便的呼来喝去?真是见鬼。
  倚陌加快了速度,也不管自己出去以后到底要怎么办了,大不了速度找到一个血族,掐着脖子让他带自己去血界。
  倚陌露出獠牙,感官瞬间变得更加敏感。虽然时间并没有多晚,但是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个人快速的移动着,根本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的身影,横冲直撞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慌乱。
  倚陌顺着空气中的气息摸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入目就是一个血族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不好,中计了。
  倚陌感觉到突然多出来的猎人,眯起眼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正当他的指甲蠢蠢欲动的时候,面前的血族说话了。
  “我想,跟我们走要比您一个人躲闪要划算得多,倚陌先生。”莫拉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很温和,但是心里面却已经在暴虐地咆哮了——就是这个男人,主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男人,不过是凭借那身血液,他有什么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倚陌笑了,温和而无害,两只金色的眼睛里面流转着温柔的光晕,但是他的两只手的十个指甲却不怎么可爱地长长伸出。
  “因为我为猎人效劳,而您对于猎人的意义,我想您一定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伤害您的。”莫拉特上前走一步,直视着倚陌,“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会带您回血界,回到慕斯那尔的城堡。”
  这一句话无疑戳中了倚陌此时的痛脚,但是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依旧不慌不忙的笑着。
  “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您不好好考虑一下么?”莫拉特蛊惑到。一脸轻松,仿佛完全不担心眼前的人会突然发难。
  身后渐渐传来打斗的声音,教廷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放倚陌回血界,更别说现在男人正落在猎人的包围中,看起来还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欲望。
  千弋一马当先,挥舞匕首连连刺杀,但是猎人和血族是不一样的,对付血族的武器用在猎人身上就会很吃力,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突破重重包围靠近了倚陌。
  “倚陌!”牧师的声音不复原先的淡然,明显显得很急躁而且愤怒。
  倚陌转过身去,看着牧师袍上粘满了鲜血的男人一眼,轻笑一声,挥了挥苍白修长的手,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再见”。然后跟周围的人一起,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刚刚还打得难舍难分的人,现在一转眼只剩下一半,穿着黑袍子的人都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有人上前去,看着面色不善的千弋,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追到血界去。”男人冷冷地说道,语言里已经听不到丝毫的宽容和温和,冷酷得像一个杀手。
  “可是……”男人明显有些犹豫。
  “我说了,追,难道你听不懂么?”千弋斜过眼,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明白了。”男人被惊出一声冷汗,嘴唇都变得苍白无色,赶快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应该快完结了,大白马上开学了,要忙的东西很多,所以日更改为隔日更,希望大家能够体谅。


☆、肆拾捌

  猎人一直都是非常难对付的对手,无论从哪种层面上说,血族在他们面前都是很脆弱的,即使是这样,现在也到了群羊反击狼群的时候了。
  海洛德现在已经不顾什么别的了——这一战再也没有别的人能够充当他的挡箭牌,如果不想死,那就只能毫无保留地进行攻击。只有远距离的攻击,才能保证自身的情况下攻击到猎人,慕斯那尔家的鞭子显然是占到了上风,一时间,血色的长鞭交织成一张张赤红的网,把猎人的团队节节逼退。
  但是显然,优势是暂时的。先不说他们的攻击对于猎人来说并不能造成太致命的伤害,光是那些皮肉伤所溅出来的猎人的血液,就在不断俯视着他们的鞭子。可怜的血族只能不断地增加血液的外放量。这种方法能撑的了一时,但是不久之后,必然有可怜虫因为自己身失血过多而死去,而对方,却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那些他们拼尽全力留下的伤口。
  这感觉真的很糟糕,但是他们除了苟延残喘没有别的办法。
  威尔森特站在最后面,看着在血族的包围中扬起血鞭的海洛德,心下思量对方被猎人弄死的可能性。但是这明显不怎么靠谱——疏散完客人,下一步就该撤离了,血族没有必要为了主宅这个死物牺牲自己的性命,时间教会他们许多东西,其中一个就是看淡钱财。
  更何况,野心勃勃的海洛德一定会找到一个时间东山再起,留得青山在才是关键,他甚至可以想到男人扔下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人遁走的场景。
  这并不可笑。大多数的帝王都曾经这么做过。
  快速的咬破右手食指凌空一划,身后瞬间出现一个透明的结界,死死地把一个想要杀过来的猎人困在了里面。跟猎人战斗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小心他们的血液。
  威尔森特右手一握,‘嘭’的一声,透明结界闭上向内伸出无数尖刺,快速生长,里面的猎人想都没想,一下子割破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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