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祈求目光,萧子落终于大发慈悲说了一句:“想去就去,看着我做什么?”
郁漠和千里得到允许,转身就走,对他不再多看一眼。
萧子落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一红一白嘴角抽搐不止,这两个臭小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郁漠与千里逐音而去,一个不大却很优美的花园,绿意盎然,花香弥漫,只见小小凉亭轻纱飘渺,一抹布衣蓝袍淡坐琴前,双手微动拨弄着银色琴弦。
而凉亭的另一边还坐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满脸通红,手中持杯正在饮酒,似乎已经大醉,完全没有将那美妙的琴音听进耳里。
看着弹琴之人,郁漠痴了冷心,千里迷了双眼,两人都是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抹蓝衫。
许久之后,千里轻声开口说道:“果然是天魔琴,郁漠!你说他长得像不像那个女人?”
郁漠的目光依然定在那一抹蓝衫之上。“他是男人。”
千里郁闷之极,自己当然知道这人是一个男人。只是这人的神态,像极了那个曾经救过他们性命的女子。还有那天魔琴,明明就是那女子之物。
萧子落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回来,心中不禁开始烦躁,抬脚也向琴声传出的方向寻来。
当他看到亭中之人时,心中疑惑,这萧涵鹭怎么和聂红尘躲在这里,姚初悔哪去了?
转首看向身边的两个小小的痴人儿,心中再次讶然,这两个小家伙的目光怎么像是中了邪?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情景,脑海里突然出现两只恶狼和一只梅花鹿。那个温顺的梅花鹿还在悠哉悠哉,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两只穷凶极恶的夜狼给盯上了。
萧子落双唇微挑,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把那弹琴之人引开,我有事与那人谈。”最后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不到深夜,别放他回来。”
郁漠与千里听语都愣了一下,随后两人又互看一眼,抬脚向凉亭而去。
萧子落远远地看着,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没一会的功夫,就见一红一白飞身而去,聂红尘起身便追。萧涵鹭醉酒迷蒙,完全没有相随的意思。
萧子落见三人走远,自己这有慢悠悠地向凉亭而去。
萧涵鹭似乎是有些走神,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慢慢靠近他。
“一人独饮无趣,不如让我陪你如何?”萧子落走到他的身后突然开口。
萧涵鹭听语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红袍男子凝眉,抿唇深思,随后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突然跳起身来大叫:“啊~~啊~啊~!鬼,鬼,鬼啊!”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萧子落本来是觉得心里烦闷故意逗他一逗,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般没用,一个大男人竟然能被活活吓得晕死过去了。
举步来到倒地不起的挺尸前,低头看了一看,又抬脚踢了几下。
“唉~!醒醒。”没有任何反应,转身将桌案之上的酒壶拿起。
“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客气了。”依然没有反应。
“这是你自己找的,不能怪我。”
壶中酒水慢慢流出,全部浇灌在萧涵鹭的脸上。酒水没了,挺尸也慢慢有了反应。
萧子落本以为他醒来还会大喊大叫,却没想到睁开双眼的他非常安静,那种死一般的安静让人看了似乎有种莫名的心痛之感。
“怎么了?你又犯什么傻呐?”萧子落蹲下身看着他通红的双眼问道。
然而,他的话语一出口,便从那双通红的眸内快速冲出潮水般的泪水。
萧子落凝眉,这是自己第二次见他流泪。第一次是在四年多前的花船之上,当时他也像现在这般哭得悲伤,哭得绝望,哭的隐忍没有一点声音。只是静静的,任由那伤心的泪水流淌。
“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被抛弃了不成。”萧子落只是随意一说,却没想到萧涵鹭听见自己的话语,泪水流得更加凶猛。不用再多想什么,一定是他和姚初悔出了什么事。
萧子落起身不再追问,而是坐在了一边沉默。他相信,等他哭够自然会和自己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他伤心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现在的自己本来就够心乱如麻的了,如今被他这么一搅和,更是烦乱无比。天儿和陈逸飞到底是怎么回事?驻波亭内的那一幕到底为何会出现?
一个多时辰后,萧涵鹭终于停止泪水的流倘坐起身来说道:“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萧子落冷冷地看着他。“你说呢?”
“我管你死的活的,你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抓回来。”萧涵鹭终于从地上坐起身,直直地看着他。
“我欠你的吗?”萧子落感觉他简直是莫名其妙,再说姚初悔去了哪里?
“我不管,当初是你将他嫁给我的,现在他跑了,你必须给我把他抓回来。”
萧涵鹭一脸的理所当然,一边说还一边抬起袖袍擦拭了几下脸上的泪水。
“他去了哪里?”萧子落开口问。
“他~!他~~!”萧涵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又有眼泪要流出的征兆。
萧子落见此再次凝眉。“你若敢再哭,我立刻走人。”
真是烦死了,自己本来心情就不爽。看着他那窝囊样,真想暴揍他一顿。
萧涵鹭终于忍去泪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带着那个小优一起走了。”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珍惜守护
萧子落疑惑地看他。萧涵鹭见他不明白,再次说道,“以前他欺骗我,为了报复姚祈赫才和我结婚。这样的欺骗我都忍了,我一直想,只要他喜欢我便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可是,可是两年前,他突然离开我去了南戎,说什么要去救小优回来。可是,他救了那小优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两年了,都两年了,他一定是爱上了那个小优,所以才没有回来找我。”
萧涵鹭说着说着,泪水又冲出了眼眶,流下他的脸颊,只是他一直隐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让自己哭的太难看。
不知为何,萧子落听着他的话语突然很想念天儿,恨不得立刻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猛然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改天在来看你。”
萧涵鹭见他要走,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哎~!那我的事呢?”
萧子落顿了一下,回头说道,“你是一个男人,想要夺回爱情,就要拿出你的本事,别人帮你努力回来的爱情,你觉得会幸福吗?”
萧子落说完转身就走,不过他在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开了口。“我会帮你查找他的下落,你等消息吧!”
话语结束,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萧涵鹭的视线之中。
在自己沉睡的那三年半里,天儿每日都在寒冰殿宇中陪伴自己,在那无尽寂寞痛苦的日子里,天儿都没有背叛过自己,如今自己正鲜明的活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
自己应该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珍惜这用生命换来的彼此心意相通,更要珍惜这彼此用痛苦换来的美好生活。
天儿的个性自己最了解,他是那样高傲,绝对不会容忍其他人随意碰触他。
既是那日承受方是那陈逸飞,但自己相信,天儿在有了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去主动碰其他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陈逸飞。若是天儿真对他有意,那么在多年前,他们就应该有很多机会不是嘛,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驻波亭的那一幕,一定是陈逸飞刻意设计,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知道,动了自己东西的人是何下场。
萧子落一路骑马狂奔,飞快地赶回落心殿。进入殿中,柳儿正在弹琴,萧涵天一身洁白,怀里抱着狐儿依靠在桃树下的椅榻之上听琴。
萧子落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冲上椅榻就将萧涵天搂在怀里。
“天儿~!我好想你。”
柳儿一下愣住,忘记了拨弄琴弦,他觉得萧子落也太大胆了点,到不是他的举动吓到了自己,而是他那放肆的行为对象竟然是这个冰冷生硬的太上皇。
萧涵天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他那绝美的容颜之上瞬间布满寒霜。猛然抬腿,向萧子落的腹部狠狠地踹出一脚。
“嗯~!”
只听一声痛苦闷哼!随后便见,一袭红袍犹如一块破布一般飞了出去,一直由殿宇中央飞出了殿门外。
柳儿急忙双手握面,不忍看萧子落那悲惨的结局。偌大的落心殿宇内死一般寂静。
殿外的萧子落摔倒在地一脸嬉笑,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园内除了呆板的张笑之外再无他人。
扬起一张无所谓的俊脸,一脸含春地再次向殿内怒美人走去。
“嘿嘿~!天儿,你的内力似乎又见长了。”
萧涵天一直冷冷地看着他,见他又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来,心里说不出的气恼。这个混蛋,竟然敢在外人面前对自己如此放肆。
萧子落刚刚走到他的面前,还没来得急坐下身去。只见萧涵天又是一脚踢出,自己便再次犹如一块破布一般飞出了殿外。
张笑看着又一次横着飞出来的萧子落深深皱眉,心里暗暗的庆幸着,幸好柳儿不会武功,不然每日清晨那一脚若是以这种方法来承受,自己非得半残不可。
萧子落起身,甩了甩袍袖,抖了抖袍摆,再次大气凌然地向殿内的冷美人举步走去。
只是他这一次长了记性,不再将目光定在萧涵天那绝美的脸上,而是他的腿上。
“天儿~!好痛啊,我好像被你踢出内伤了。”
萧子落一脸的可怜像,一身的哈巴狗气味。
柳儿无比惊愕地看着萧子落,不是他那不怕死的精神震慑了自己,而是他那小心翼翼,胆小如鼠的模样。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这个强势的男人也有这样软弱的一面。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双重人格?
萧涵天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腿,又不怀好意的向自己靠近,心里说不出的气恼。猛然站起身来说道:“你再敢靠近一步,试一试……”
萧子落听语立刻停下脚步,一脸的赔笑。抬手指着他身后的地榻说道:“呵呵~!天儿你误会了,我是想去那边休息一下。”
萧涵天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又坐回椅榻不理会。
萧子落垂头丧气的走了过去,然后坐在地榻之上,一脸渴望地看着美人。心里跟有只刺猬在打滚一样,又刺又痒。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美人抱在怀里揉捏爱抚一番。
柳儿觉得殿内的气氛太过诡异了,看看萧涵天,只见他一脸冰冷甚是骇人。
转首向萧子落望去,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急忙起身说道:“柳柳儿告退。”
说完急忙抱起自己心爱的长琴跑了出去。奶奶个熊啊~!刚才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感觉,他是想将自己活活掐死?
柳儿出了落心殿,拉起张笑便走,像逃命一般逃出了落心园。他决定,以后没事绝对不会主动来这落心殿一步。
柳儿和张笑离开了。萧子落却突然变得深沉起来,静静地看了美人一会,然后起身去了里殿。
萧涵天一直抱着狐儿沉默,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
只是在萧子落起身走向里殿之时,他微微皱了下眉。心里不仅好奇起来,这人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难道,刚才真被自己踹出内伤了?
又静静坐了一会,才将狐儿放在地上,自己也起身向里殿走去。心里有些担心,如果真的出了内伤,也好劝他早点调息。
进入里殿,萧涵天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心中不仅自问,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华贵的红袍像破烂一样被丢在地上,洁白的裹衣犹如垃圾一般随意丢弃,两只缎靴也各分东西躺在地中央。然而,他们的主人却不翼而飞了,完全没有任何踪影。
愣了片刻的萧涵天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便是自己中计了。
刚想转身离开里殿,不想身后突然传来劲风,本能性地挥手去挡,却是已然不急。只觉背后数处大穴连番传来刺痛,自己的身体便被控制不能动作分毫。
“萧——子——落!”萧涵天愤怒的大吼。
身后之人没有任何声音,而是伸出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腰身,手下还在不停的肆意摸索着。
萧涵天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将自己的白袍衣带,一个一个解开心中气急,这个混蛋竟然敢强迫自己。
“天~儿!”
身后之人发出一声极其低沉而又沙哑之音。似乎是已经将脸埋在了自己的秀发之中,在尽情地稀释着属于自己身体的气味。
“萧子落,你若敢,我就杀了你。”萧涵天出口威胁。然而身后之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只见洁白缎袍轻然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柔,滑地落向地面。
那双恶手还在身上随意的游走,裹衣单薄,感觉瞬间变得清晰无比。颈间传来潮湿而火热的气息,随后便有一条水蛇趴了上来,潮湿的唾液,火热的呼吸,全部倾洒在敏感的后颈之上。
“嗯~啊~!”萧涵天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沉而浑浊之音。只是,发出声音的他心中更加气恼。恨不得立刻将身后之人大卸八块。
一声低吟过后,身后之人变得更加放肆,只觉他抬手一挥,自己身上了裹衣便犹如一只白蝶,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肆意之手依然在进行着它的恶行,竟然双双来到他的胸前两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拿捏着。只觉身体顿时犹如过电一般变得酥软。紧紧咬住双唇,迫使自己不再发出那羞耻的声音。
然而,这时身后之人终于绕身来到自己的面前,只是那双恶手却不肯离开自己身体片刻,依然继续着它的摸索。
“萧子落,我看你真是想死了……”
萧涵天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双唇便被堵住了。“唔唔~!你个……混蛋!”
肆意而狂乱的热吻没有持续太久,只是片刻的吸嚼舔舐便离开了。慢慢移向颈间,带着那可恶的口水又滑向胸口,一一舔舐过那敏感的两点后,又不知道羞耻地来到自己的腹间。
萧涵天顿时变得浑身火热,大脑也接着开始飘忽不定。这种感觉实在是……思想在慢慢远去,如果此刻不是因为被点了穴,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摔倒。
然而此刻,忽觉一阵冷风袭来。片刻的意识恢复,自己已经变得寸缕不剩。
心中顿时再次愤恨非常,这个混蛋,竟然敢在大白天便将自己拨光肆意调戏。而且还是这样大胆的就站在殿宇中央。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无聊玩玩
然而这不是让他最羞愧的,让他最无法接受的却是,这人,这人现在竟然蹲下身去,将头深深的埋在自己脖间,开始肆意的嬉戏起来。
被含在他口中之物开始激烈的跳动,似乎在向他祈求着什么。
萧涵天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白芒之中,那里没有方向,那里没有目标,只可本能地跟随,跟随那肆意的快感而行。
片刻之后,萧涵天再次发出一声强烈而沙哑之音。“呃~~!嗯~!落儿~!”
萧子落将他的所有全部接纳,然后站起身,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萧涵天知道,自己今日算是完了,已他现在这种状态,若不将自己折腾个半死是不会放手的。
殿内,轻纱缈帐,双影重叠。殿外,夕阳沉下,月明星稀。
果然如萧涵天所料,从申时起,一直到子时,(就是下午3点到晚上12点)这个混蛋才肯放过自己。
以前他虽然也会折腾很久,可他总会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