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深深凝望著阿紫,身体先是紧绷了一下。随後,便顺从的主动打开双腿,在阿紫面前放软了肢体。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3)
阿紫以膜拜般的姿势,从夏生的锁骨处一直吻到胸口。然後张开嘴,含住他左胸的小小乳粒,用舌尖在上面打著旋。
与此同时,他将夏生的双腿架高,轻轻按压著夏生的菊穴,然後用一根手指,尽量缓慢温和的进入,让夏生有充分的时间适应。
在阿紫技巧的挑逗下,夏生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只是这样,你那里已经迫不及待了哦。”阿紫松开含著的乳粒,笑著俯下头,开始用唇舌舔弄夏生胯间,已是半抬头的分身。
阿紫一边用手指戳刺著夏生体内敏感的那点,一边卖力吞吐著夏生的分身。没几下,夏生的欲望,就在他口腔内喷薄而出。
咽下嘴里有些腥气的白浊,阿紫抬头,望著夏生取笑道:“真是的,本以为你可以再坚持得久一点。”
说完,他已欺身而上,将自己的硕大坚挺顶在了夏生的後庭处。
夏生刚刚到达过一次顶峰,神智迷茫恍惚。当他感觉到,有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後庭处时,泪都涌了上来,摇著头,下意识的抗拒出声:“不、不要这样……阿紫……不要这样做……”
没错,他是想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付给阿紫。但毕竟二百年前,他和阿紫的性经验,没有一次美好。
几乎每一次,都令他身心俱创。
虽说深深爱著阿紫,对阿紫的心结也完全解开,但记忆经历这东西,却有时候顽固得可怕。
阿紫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望著夏生。眼中的激情狂爱,一点点黯淡。
“对不起。我原以为,你也是会喜欢的。”
阿紫放开夏生,坐在床沿,双拳紧握,全身都在不可抑止的微微发著抖,声音冰冷:“是啊……当初你选择了我,只是因为内疚,只是因为想补偿……你心中,有始终放不下的人……”
夏生此时已完全清醒。当他看到阿紫紧握的双拳指缝间,有殷红的血迹慢慢渗出来,心中又急又痛,连忙扑过去握住阿紫的手,急切道:“阿紫,快松开手,不要伤害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麽,为何要拒绝我?”阿紫慢慢转过头,望著夏生。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夏生急忙表白,伸出双臂抱住了阿紫,笨拙的去亲吻眼前,那完美柔润的唇。
他本就拙嘴笨舌,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意见。再加上,生就一副只为他人著想的心肠。所以,看见阿紫生气,他只会觉得自责难过,只会放下自己所有的感受,用尽全力去讨好对方。
阿紫面对他的第一次主动接近讨好,只是静静坐著,俊美的面容反而又阴沈了几分。
夏生见他没有反应,含泪咬了咬唇,俯下头去,开始学著阿紫对待自己的样子,笨拙而毫无技巧的,舔弄起他胯间的硕大。
与此同时,夏生伸出手,将手指塞入自己的後庭,忍著痛开始再度扩张。
一根、两根、三根……夏生痛得倒抽冷气,身体上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
为什麽阿紫对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太痛呢?
“夏生,你不用做到这地步。”阿紫终於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夏生黑色的长发,将他的头颅从自己胯间提起。眼神中,全是压抑的愤怒。
“没关系,阿紫,我……”夏生忍著痛对阿紫微笑,又转过身,抬高臀部,将後庭朝向阿紫,“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後庭的确完全被扩张开来了,却因为毫无技巧可言的胡乱搅动,弄得处处裂伤,血肉模糊的一片。
“是这样啊……”阿紫忽然垂下眼,黯哑的低低笑出声来,神情绝望,“都二百年了,你只能和阿紫在一起……柳家都死绝了,没有人可以再选择……”
“这样,也不错吧。”
阿紫咬著牙说完後,扶上了夏生的腰,一个挺身,将硕大埋入了夏生体内。
夏生用双臂支撑著身体,缄默不语的,承受著身後一次次袭来的沈重撞击。
泪水若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滴入床上锦缎。
阿紫,我明明那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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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屋内传来的撞击声,看著那一黑一白的赤裸躯体如淫蛇纠缠媾合。陵王孙忍不住将手探进了裤裆,颤抖抚慰起自己挺立的分身。
不知泄出了几次,直到屋内云雨已毕,他才从那种又是害怕,又是沈迷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全身心都被恐惧包围。
他要逃!无论去哪里都好,他一定要逃出这可怕的地方!!
陵王孙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却不料手中宝剑过长,带倒了墙边斜放著的铁锄,发出声砰然巨响。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阿紫愤怒惊疑的声音:“谁?是谁在那里?!”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4)
陵王孙听到阿紫的声音,唬得心魂皆丧。连马也顾不得牵,拔腿就朝远方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奔去。
不知道一路狂奔了多久,陵王孙听不见有人追来的足音,方渐渐觉得安心,放慢了脚步。
“王孙,你要到哪里去?”
耳畔那忽然响起的惑人纶音,令陵王孙刚刚放下的心,忽的又提起来。
陵王孙紧紧握住手中宝剑,恐惧的慢慢转过身,却见阿紫提著盏琉璃灯,如琳琅玉树般立在纷飞寒雨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阿紫身後,是那座外型简陋的木屋。檐下昏黄风灯,正在夜色中轻轻摇弋。
陵王孙全身都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
原来,他跑了这麽久……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你、你这妖怪!”
事已至此,索性放手一搏。陵王孙大叫一声,抖著手,拔出腰间宝剑,咬牙就朝阿紫挺身刺去。
剑尖刚触及到阿紫的衣衫,他只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时,手中已是空空。
旁边不远处,阿紫拿著他的宝剑,用手指弹了下如秋水般寒澈的剑身,听它发出龙吟般的声响,笑道:“真是好剑。”
“你……你这妖怪,要把我怎麽样?!”陵王孙见了这幕,双腿抖得筛糠般,再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只因平素发号施令惯了,只有口头上,仍留几分硬气。
“如果你肯听话,和从前迷途留宿的客人一般,乖乖待在柴房里……原本,我是断不会把你怎麽样的。”阿紫提著剑逼近他,眼神中透出股凶狠来,“如今,你看了不该看的,我自是不能容你。”
须臾,只见阿紫居高临下的冷冷看著他,又慢慢笑了:“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你得留下眼睛、舌头和双手。”
正在这时,却只见夏生衣衫不整,从木屋里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大喊著:“阿紫,不要这样!”
阿紫的动作顿了顿,却望也不望夏生:“……那又要怎样?他就这般回去,定会到处宣扬,惹上事非。我可不想,被人扰了此间的清静。”
说完,他平举起手中剑,便要朝陵王孙刺去。
夏生咬著牙,冲到阿紫的面前,伸开双臂护住陵王孙:“阿紫,不要这样做!”
“你让开!”阿紫的眉毛渐渐拧起,目光灼灼。
“……我不让。”夏生转过身,用双手一把抓住陵王孙的衣襟,焦急道,“你快发誓,发誓不会把这里的一切对任何人提起!”
陵王孙垂下眼,见一只白骨手,正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早唬得心胆俱寒,抖著声音道:“我、我发誓……”
夏生松了口气,放开陵王孙,转身面朝阿紫:“他已经发过誓了,放他走吧。”
“夏生,好歹你也做了近二十年的人,又在人间游历了二百年,还不了解人这种东西吗?”阿紫仍然逼视著陵王孙,手中剑未曾放下,目光中凶狠更没有减去半分。
“无论如何……阿紫,我不能看到你这样做。”夏生朝阿紫走过去,用右手握住那柄如秋水寒澈的宝剑剑身,眼中含泪,“你一定要这样做的话……就先毁了我的肉身,让我再无力阻止。”
说完,夏生竟往前一靠,让阿紫手中剑刺进了自己的左肩。
剑身嗤然入肉,却不见太多的血流出。
“住、住手,夏生!”
阿紫顿时情急失措,连忙撒手,任那柄尖端沾著点血渍的宝剑砰然落地。
“还不快走!”趁此机会,夏生忍痛转头,对著仍坐在地上的陵王孙大吼。
陵王孙被这一吼,才算勉强回过神来。
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朝距阿紫相反的方向夺命而逃。
“夏生,这是何苦。”
过了良久,阿紫方悠悠长叹一声,将夏生揽入怀中,狠狠揉了几下他及肩披散的黑发:“你这个身体比不得活人,尤其受不得刀伤剑伤……你可知,就这道伤口,又要费多大周章?”
“……对不起。”夏生靠在他怀中,轻声道歉。
泪水,早不知不觉滑落脸颊。
二百年光阴如梭。阿紫耗费了多少心血精力,才为他炼出这具盛放魂魄的完美容器,他再清楚不过。
“……以後,无论在什麽样的情况下,我不许你再伤害自己。”
阿紫略带无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低诉。夏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
无星无月的夜,凄风寒雨。
然而在这冰冷的夜里,阿紫的拥抱,如此温暖。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5)
陵王孙头脑近乎空白的,在漆黑寒冷的夜里独自跋涉。直至看到东方微微开始发白,直至看到远处出现大队影影绰绰的人马时,还微微发著怔。
“……小王爷……小王爷……”
那队人马渐渐靠近,发现了神情恍惚、满身泥泞的陵王孙,连忙翻身下马,将他簇拥著,边问长问短,边送上车辇。
陵王孙一路上沈默不语,直到回了陵王府,他仍是一言不发。门客下人们皆以为他是一时惊著了,也不再多问,只耐著心服侍照顾,等待他慢慢好转。
午时,陵王孙洗沐完毕,换了新衣新冠,在自己的卧房中静静坐著。身旁两个平素最宠爱的姬妾,正小心翼翼在房中为他点上一炉安神香。
“给我……请青羊宫的宫主来。”陵王孙望著在房中忙碌的两个姬妾,忽然开口。
“啊,小王爷您终於……”其中一个平素最善解语的美姬,刚想上前嘘寒问暖,忽然看见他此时的冰冷不奈目光,又将後面的话生生咽下,“是,妾身这就差人去唤。”
陵王孙长长出了口气,向後仰倒在锦榻上,心中思绪起伏。
这青羊宫,因了画符除妖、炼丹益寿的本事,在整个城中颇有名气。就是陵王,也常去朝神,请他们的丹药吃。
陵王孙一则年纪轻,二则身体健壮,生活的又得意,所以从前,对这些倒是不太在意热衷。
如今这件妖异阴诡的事,看来也只能依仗青羊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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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等了约摸一个时辰,陵王孙见到了青羊宫主。
出乎他的意料,这青羊宫主,竟是个一身缁衣,清秀和蔼的年轻道人。只见他微笑著对陵王孙躬了躬身:“不知,小王爷有何事召唤贫道?”
纵是见他年少,心内有些轻慢不忿,陵王孙还是不得不把昨夜的经历,全部向他道来。
“如此,待贫道占上一卦,看此二人为何物。”
青羊宫主听完後,神色渐渐凝重。他走到桌案前,从衣袖内取出一个装有铜钱的空心龟甲,开始卜卦。
最古老的卜卦,是揲蓍起卦。而如今,已大都演化为以钱代蓍。
仔细看过钱币六次在桌上所呈的总卦,青羊宫主缓缓开口道:“小王爷所遇,一为五百年狐妖,一为肉白骨。”
“狐妖我曾听说过……但何物为肉白骨?”陵王孙有些疑惑,凑上前去询问。
“所谓肉白骨,是要寻一新尸,将皮肉尽数剔去,只留白骨。”青羊宫主眉头轻蹙,解释道,“然後用血蟾蜍、毒白蟒、人面蛛、千年肉芝、深海中过万年的大珍珠……等物,熬成汤药。最後,施法者要抱著白骨,投身汤药,不饮不食,捱过七七四十九日。”
“虽说此後,白骨便可复生皮肉,新生成施法人所要的模样,不老不死。但却往往只是一具看似活著,却似行尸走肉的身体……需知,人死之後,若无深重怨念牵绊,魂魄会立刻进入轮回。再强的摄魂术,也没办法唤回一个人的前生精魂……而且此法,确实过於艰辛凶险。”青羊宫主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说那些用来熬制汤药的东西,就算穷尽人的一生精力也不可能找全……就是泡在那含有剧毒汤药中,不饮不食的四十九日,也足以令任何人丧命。”
“所以,只有狐妖才可以做到这些!”陵王孙恍然大悟,“而且我看到的那具肉白骨,显然是有著人类魂魄!”
青羊宫主点点头,又轻轻叹了口气:“没错。不过,那妖狐所耗费的心血精力,与其间所捱的辗转痛苦,一点都没有少。”
世上任何妖术,其实都是在逆天而行。不可能,不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知妖狐与那人,究竟有什麽样的关系牵绊……令妖狐,竟用情若此。
“小王爷,他们开始留宿您时,并无恶意……甚至之前,还留宿了许多迷途客,做了不少好事。”青羊宫主转过身,又对陵王孙躬了躬,“他们虽属异类,又走得不是正道,却未曾有过卑劣恶行,更未曾害人性命,得饶且饶,就由他们去吧。”
“不行!”听到青羊宫主竟为妖物求情,陵王孙怒气陡生,用力拍了下桌案,“我昨夜所受惊吓屈辱,又该算在哪里?!”
他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被阿紫用剑指著,如何在泥水中摸爬滚打,惊惧难当的过了整夜──
他一生锦衣玉食,处处受人呵护奉承,何曾遭此奇耻大辱。
须臾,陵王孙又望著青羊宫主,慢慢笑了:“宫主,可是怕了那妖物?你,就不怕我拆了你的青羊宫?”
青羊宫主别过眼去,咬了咬下唇,忽然大笑:“小王爷拆青羊宫,先要问陵王答不答应。”
“你……”
“既是小王爷执意如此,贫道自会去收服他们,给小王爷一个交待。告辞。”
放下这句话後,青羊宫主沈下脸来,转过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卧房。
如果不答应陵王孙,虽说不至於真的拆了青羊宫……但此後的麻烦,必定是会连绵不断。
既是还在替人捉妖除怪、炼丹画符,就是未离尘寰、未脱凡俗。所行所为,自然或多或少,也要受到世间权势的桎锢牵累。
他身为一宫之主,门下弟子众多。所思所虑,由不得个人喜恶。
陵王孙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忍著气,心中仍忿忿未平。
有什麽了不起……不过是个道士而已。
不过,青羊宫主向来一诺千金。他这一去,自己便可放心。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6)
昨夜坠了一夜细雨,今天又阴了半日。近午时,方渐渐晴起来。
眼下已是傍晚,阿紫懒懒靠在木屋门前的躺椅上,闲看西方漫天舒卷的火烧云,与将落未落的夕阳,等著夏生归家。
真是的……这家夥的右手还没长全,却已经开始婆婆妈妈,管些有的没的事情。
上回带夏生去附近的小村落逛了一圈,他回来就开始感慨,说是此处竟连一个大夫也没有,人得了病、意外受了伤,或是孕妇生产,还要将人送到百里外去。有些本是来得及治疗的,竟被在路上延误时辰,断送性命。
当然,夏生若仅仅这样,发发感慨也就罢了……结果第二天开始,他每日都要去上山采药草,回来分类研磨。
看来,夏生是开始做他的郎中梦了。为此,妖狐不知取笑了他多少次。
阿紫的唇角斜斜朝上勾起,露出个宠溺的笑。
虽说见夏生这样做,自己每每都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每每对他嘲笑挖苦……但不得不偷偷承认,那样全身心投入的夏生,非常漂亮。
似乎,全身都散发出某种灿烂的光华,令人迷恋。
妖狐用白玉般的修长手指,绞住自己一绺鸦色长发,在指间慢慢磨挲。
饭都在锅里蒸著了。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呢。
刚想到这里,忽见西方落霞中,一道白虹冲天。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