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强制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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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强制同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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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猛地转身重重推开她:“妖怪,别碰我。”
  
  女人有些手足无措,满脸悲戚的看着他:“你说过我们要白头到老的。”
  
  苏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疯了,他们都疯了。”他喃喃的说。
  
  “不疯魔不成活。”江亦闲摇摇头,拉着苏晨往外走,“我们走吧。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那水女最多能还能活呆两三个月,就该消失了。等它消失,就不会有水漏到我们我们下面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苏晨摇摇头,“既然男人根本不爱她,她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宁可消失也要留下来……”
  
  江亦闲轻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啊,飞蛾扑火,偏执到底。”
  
  水女:阴性体制的人死在水里,可能会与水的精气融合,成为水女。水女皮囊内皆清水,在水中是无法杀死水女的,任何伤害都会马上复原。水女必须全天浸泡在水里,离开水太久,会对她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最后会因脱水而死,只剩下一层皮囊。水女一般与人无害,自己生活在水里,自由自在。
  
  
        
鬼童(一)
  “我是鬼童,当然,不是人们说常的养小鬼传言里的鬼童。”
  
  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的厅里一片明亮。江亦闲窝在沙发上,沐浴着上午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活像只犯困的大型犬。
  
  今儿周末,囡囡昨儿下午就给苏晨的叔叔阿姨接去广州了,两老对小姑娘喜欢得紧,家里只剩下江亦闲和苏晨两个人。
  
  江亦闲趴在沙发上,给苏晨讲自己的事。
  
  建炎三年,金兵步步紧逼,南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不得已而南渡,迁都杭州,改称临安。
  
  江亦闲家本是杭州城内一户普通人家。
  
  杭州本是一派繁盛之地,十里红楼,夜夜笙歌,寻常百姓的日子也大多过得殷实安稳,倒也算是这乱世难得的一片清净之地。自皇上迁都至此,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也都跟着涌入了这杭州城,原本的安宁也随之被打破。
  
  七月的天亮的特别早,朦胧的清淡的天光透过窗纸漫进来,小小的房间里便慢慢亮堂起来。
  
  八岁的江亦闲在床上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利索的穿上衣服爬起来。他家住在一条小巷里,每天爹娘丑时起床打豆腐,寅时一刻江亦闲也会准时起床,吃过早饭,跟着爹娘推着小车到城墙脚下卖豆腐。
  
  这天中午,娘亲回去做饭,爹有点事被人叫走了,他一个人守着摊子。好一会没客人来了,他无聊的站在小摊后面,掩着口打了个哈欠。
  
  “小兄弟,小兄弟?”
  
  一人在摊位前站定,江亦闲抬眼去打量他,却是个长须长髯宽袍博袖的道人。那道人面皮干黄,生的一双小眼,精光四射,见他抬头,嘿嘿笑了两声,道:“在下见小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当是大福之相,可否借手相一观?”
  
  江湖骗子。
  
  江亦闲警惕的看着他:“我可没有银钱,别拿这些话哄我。去哄别人罢。”
  
  道人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不要你银钱,只借手相一观,可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亦闲更加警惕了,低下头把盖着豆腐的麻布扯上了一点,免得扬了灰。
  
  那道人也不走,就在小摊旁边站着,颇有兴味的看江亦闲卖豆腐。好半天,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甲子年甲寅月丙子日生的?”
  
  江亦闲忍不住瞪大了眼看他。这道人说的一字不差,他确实是甲子年甲寅月丙子日生的,难不成这人还真有些本事?
  
  道人见他这模样,又嘿嘿笑起来。这人生的没一点仙风道骨,怎么看也不像个得道高人的模样。
  
  “你生来和道有缘,可愿同我习羽化登仙之术?”道人很满意他的反应,捋着胡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江亦闲立刻摇头,再摇摇头,瞪大了眼睛,一张圆脸上满是不情愿:“我以后可是要娶妻生子的,道长你还是收别人做徒弟吧。”
  
  道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娶妻生子怎比得上大道通天,修行之乐啊。”他苦口婆心。
  
  江亦闲还是摇头,大道再好,哪里比得上隔壁张家的小女儿好,长得可爱又乖巧,声音也甜,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跟自己亲得很。等自己到了能结婚的年岁,一定得让爹爹帮自己去她家提亲,和她生个大胖小子。
  
  道人无奈,长长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颗珠子,道:“既然你不愿随我而去,那也罢了。能相见也是缘,这颗珠子送你,能辟邪挡煞,保你周全。”
  
  江亦闲没接。无功不受禄,再则爹娘打小就教他,不能随便要人家东西。那道人却不由分说,把珠子往他手里一塞,自顾自走了。江亦闲正要叫住他,可那道人往人堆里一挤便不见了。他踮起脚尖来四处瞅了一遍,也没看到人,只好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珠子。
  
  珠子呈黑褐色,似木似玉,光滑莹润,表面一层莹莹的毫光,用根红线穿着,看起来便不是俗物。他把珠子小心的塞进袖口,心想着下次等再见到道人再还给他。
  
  晚间收了摊才回到家,隔壁家张叔叔一脸神秘的钻进他家,扯着他爹神秘兮兮的说:“江哥,听说没,东城那家富户,要找一对少年男女做小厮呢,说是收进去陪他们家小公子。我琢磨着啊,把咱家小女儿送去看看,要是能进去,不说讨老爷们开心,就是沾沾光也好啊。”
  
  江亦闲他爹一听,眼珠子都亮起来:“真的么?”
  
  东城那家富户姓苏,早些年出了个样貌周正的女儿,送去选秀,进宫当了个嫔妃。那家本来是个做小生意的,自打出了个嫔妃,生意便一路顺生顺水,水涨船高,一跃成为杭州一大富户。前几年那家老爷新纳的小妾肚子争气,又给生了个小公子,老爷子老来添新子,爱的不得了,把小公子捧在手心当宝。只是听说小公子因是早产,身体一直不好,街头巷尾的都传,小公子一年四季离不了药炉,熬的一年是一年。
  
  “当然是真的。”张叔一拍大腿,“这事还是我那个给他家送菜的堂兄说给我听的,绝对是真的。我家小丫头模样倒是周正,也不知那边看不看得上。我看你家亦闲哥儿也生的俊俏,想着我们邻里一场,两个孩子不管谁进去了,都能照顾照顾咱两家,才来找你商量这事儿。”
  
  江亦闲他娘在里间听到了,也出来凑热闹:“嗳,要真给收进去也不错,好过在外面熬生活。这世道,咱这些平民百姓,能在有钱人家做个小厮也算不错。”
  
  江亦闲和隔壁张家小妹的未来就这么给决定了。
  
  十五那天,两人都给自己家大人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穿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新衣服。一大早张叔就带着两个孩子去苏家府上。看门的家丁领着三人拐过影壁,穿到偏房的一处小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有不少孩子,小的看起来才五六岁,大的也才j□j岁,小的粉粉嫩嫩,大些的孩子也都模样出彩。大人们都满脸期待,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选中。
  
  等了约半刻钟,就有个穿青衣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下人过来。几人一个个仔细打量着满院子的孩子,打量完了又商量了好久,点了江亦闲和张家小妹两人,摆摆手叫下人带其他人出去。 大人们都满脸失望,有些羡慕的看了张叔和江亦闲张家小妹三人,才陆陆续续的出去。
  
  江亦闲和张家小妹就这么留下来。张家小妹大名叫张念云,打小和江亦闲一块儿长大,亲近的很,两人一起留下,倒也不寂寞。张家小公子今年六岁,细胳膊细腿,瘦的跟竹竿儿似的,精神也不好,成天儿都蔫蔫的。江亦闲和张念云的任务就是每天陪他下棋玩闹,给他讲故事说笑话,看着他别让他做太危险的事。算是半个玩伴半个保姆。每个月府里会给两人发月钱,一两银子,抵得上两人家里忙上两个月的收入,两人把钱基本都送给家里了。
  
  “想当年我真是懂事啊。”江亦闲说到这里,感叹了一声。
  
  苏晨抬起眼皮懒懒的看他一眼,目光又转到手里的报纸上:“得了,别自夸了,你要是每天能自觉洗碗买菜倒垃圾,我兴许会觉得你算是懂事,现在么……”
  
  “我这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江亦闲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眨巴眨巴着眼睛狡辩。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苏晨放下报纸,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你可以每天不吃我做的饭,我就承认你是成大事者。”
  
  “咳,我还是继续给你说以前的事把。”江亦闲神色一肃,满脸正经地说。
  
  当年冬天,小公子染了风寒。每天不停地咳嗽,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江亦闲看着都觉得自己嗓子痛。
  
  请了不少大夫来看。药吃了一贴又一帖,小公子的风寒却一天比一天严重。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像缩水了一般。
  
  后来风寒就变成了痨病。春初的时候,小公子无声无息的睡着了,之后再也没醒过来。
  
  苏府上上下下,一片悲声。江亦闲和张念云也不需要再陪着小公子,两人住在小公子院子里的两间小厢房里,好像被苏府得人给遗忘了一般。也许是因为全府上下忙着给小公子准备丧事,顾不上他们。
  
  小公子去世后的第五天。江亦闲正和苏念云用过午饭,穿过行廊,正要回自己房间,却听得回廊拐角有两人压低了声音在讲话。他隐约听到对方提起来自己的名字,忙一把拉住苏念云,站在拐角这一边侧耳细听。
  
  “……怕小公子寂寞,让小公子院里那俩娃娃去陪小公子……”
  
  “……是是是,晚上就带他们过去……”
  
  “……记好了,一定要带过去,不然当心老爷拿你去陪葬……”
  
  江亦闲浑身直发冷,苏念云也吓得满脸苍白。他拉着苏念云转身退了十几步,定定神,假装刚从远处走过来。拐角那一侧的人已经说完了话,江亦闲看到负责小公子院里人手来往的小管事朝着两人迎面走来,他拉着苏念云侧身问了个好,那人只扫了两人一眼,就走远了。
        
鬼童(二)
  江亦闲这才松了口气,后背不由得冷汗潸潸。
  
  “江哥哥……怎……怎么办……”张念云花容失色,抖着嗓子问他。
  
  “我们要逃出去。”江亦闲想了想,捏紧了她的手。
  
  江亦闲带着往小院门口走,才到门口就给人拦住了。
  
  “你俩别乱跑,小公子去世,最近府里人来人往,不少大人物过来,万一冲撞了大人物可不好。”一身青衣下仆装的人说的冠冕堂皇。
  
  院里有棵大槐树,枝繁叶茂,有几根枝杈伸到围墙附近。江亦闲四下里瞅瞅,见没人注意这边,卷起袖子就往上爬。趴上去以后,招呼着张念云快上来。
  
  张念云和他都是大小野大的孩子,爬树潜水摸鱼掏鸟窝都是常干的事。张念云也把袖子一挽,嗖嗖的就爬了上去。
  
  伸过去的枝杈也就小臂粗,江亦闲试着走上去,在离围墙还有三尺远的时候,枝干就吱呀吱呀的发响。他出了身冷汗,不敢继续往前走。只好叫张念云上去试试。张念云是女孩子,身体轻得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距离围墙两尺远的地方,枝干才有些晃荡。
  
  “小云,你先爬到墙上去,等下拉我一把,我跳上去,咱们就能出去了。”江亦闲说。
  
  张念云点点头,小心往前踏了一步,往前一跃,抱住墙头,身子一翻,跨上去,稳稳当当的坐在墙头上。她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着江亦闲。江亦闲顺着枝干往前走,才走到一半,下面就有人喊:“你们在干嘛呢?快下来!快来人啊,两个孩子翻墙要跑了!”
  
  江亦闲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小管事,抱着树正准备往上爬。他心里一慌,脚下一滑,忙稳住身形,踩着枝干往前走,招呼墙头上的张念云:“小云快拉我一把!”
  
  张念云伸出手去要拉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不少人朝这边跑来,手里还拿着竹竿,咬咬牙,看了江亦闲一眼,猛地把手缩回来,从围墙上跳了出去。
  
  江亦闲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他愣愣的站在枝干上,啪的一声,脚下的树枝一下子断裂开来。他直直的摔下去,下面的人却及时的接住了他。有人架上梯子,小管事从树上爬下去,首先就给了江亦闲一巴掌。
  
  “兔崽子。”他啐了一口,示意其他人带江亦闲走:“关进柴房,去找那个女娃。”
  
  天色慢慢暗下来,柴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两个家丁粗鲁的拉起江亦闲,带着他出了柴房,穿过小院,绕了几重回廊,到了后院,从小山中一个山洞钻进去。
  
  小山里面被挖出很大一个空洞。沿着石壁固定着着一个又一个火把,把里面照的亮堂堂的。山洞中间架着口大铁锅,锅里热气腾腾,不知道煮着什么,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刺鼻的气息。
  
  江亦闲被两个家丁抓着,铁锅前负手站着个穿布衣的干瘦老头,淡淡瞟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铁锅里的东西。江亦闲啐了一口,旁边的家丁抬手就是个嘴巴,打得他嘴里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不过盏茶功夫,从洞口又被押进来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女孩眉清目秀,眼里噙着泪,在家丁手下瑟瑟发抖。江亦闲认出来她也是小公子院替小公子打理房间的丫鬟,看来和自己一样,也难逃一死。
  
  那老头走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女孩子一番,道:“准备开始吧。”
  
  一侧立刻有人上前,捏开女孩子下巴,又有人拿了个铁漏斗,插在她嘴里。女孩子呜呜的低鸣着,想挣扎,奈何被两个成年人牢牢捉住,完全挣不动,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一旁有人递过来个碗口大的铁勺,老头在手中掂了掂,捏着勺柄从大铁锅里舀出冒着热气的勺银白的液体来,转手倒进漏斗里。
  
  女孩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老头也不在意,让人把女孩扶好,继续一勺又一勺的灌着银白色液体。女孩的双颊变得惨白,嘴角和漏斗相贴的地方慢慢的渗出了红黄色的液体。
  
  江亦闲看的浑身发抖。抓着江亦闲的两个家丁已经不忍心看下去,偏过头看着山洞另一边。江亦闲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挣开两人,拔腿就往外跑。
  
  外边是一处大院子,江亦闲以前从来没深入过内院,也不知是府里哪个位置,慌不择路之下,只好四处乱窜。身后家丁们紧追不舍,一路鸡飞狗跳。
  
  正是晚上,四处黑漆漆的,只有廊下挂着的一个个小灯笼照亮一小片地儿。江亦闲一路跑的时候留了个心眼,顺手把一路看到的灯笼扯下来。灯笼在地上骨碌打了个滚儿,便熄灭了。
  
  后面叫叫嚷嚷的人没了灯笼,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好放缓了脚步,有人大喊着叫点火把过来,还有人喊着有人偷了府里东西要跑,四处闹闹腾腾的。江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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