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语
最后,感谢长久以来追文的亲们,不管是潜水的还是冒泡的双双都很感激你们。
因为这是双双写的第一篇古风耽美,文笔和构思还有些不足,在这里向亲们道歉,之后的文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合欢的结局不能说是悲剧,但也不是喜剧,就是两个笨笨的喜欢闹别扭的人呆在了一起,没有特意要承受什么的小受,也没有非要付出什么的小攻,故事从始到末已经偏离起初定大纲太多,写结局时双双一度很纠结,是不是要刻意的扭转成HE呢?但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所以不管对合欢还是君卿,该虐的时候就会虐,该温馨的时候就会温馨,能走到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两人能够共同承担,谁也没有丢下谁。
之后双双会休息一个月左右,然后开始敖倾和连生的连载,这期间不定时的更新燕儿与玄青,还有合欢之后的番外,希望大家喜欢,咱们下篇文文中再见啦~
第1章(修)
文案:
它,本是荣王府里的一条逍遥自在的小锦鲤,却因贪恋主子的一丝柔情耽误了百年的道行。
他,本是无欲无争的靖王爷,却因红尘女子卷入了朝廷纷争自此深陷泥潭脱不开身。
小鲤鱼不惜颠覆了辛苦修行唯赌他的一句“欢喜”换来的却是皇门城外的魂飞魄散。他负了它送来的江山,甘愿独自哀伤一生。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是神仙的一番玩闹,五百年之后,前缘再续,只剩一缕幽魂的它再次遇上了执着于前世的他。
合欢摇着头对站在自己身前早已物是人非的神君黯然道:“你,还是不懂这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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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皇门城外,红衣少年衣袂飞扬,生生的将背后冲天的火光削下半刻。他眉目清秀,红唇单薄,轻抿嘴角展露出两朵如同孩童般可爱的酒窝。
少年手执长剑,剑锋凛冽逼人,手腕上转,剑梢抬起直指身前。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猩红色的尘埃席卷过身旁,蓝衣的公子伫立在众人前不畏不动,他的身后千万大军围堵成一面森然厚墙,将领在他的耳侧恭敬唤了声:“荣靖王。”
荣靖王眉峰蹙起,他望着身前的红衣少年怔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本王不信鬼神,你若真是我养的那条合欢小鲤鱼,既然乱了我朝,也只有请你自我了断了。”
自我了断?
我放弃了百年的修行居然只换来你的这一句薄言?
两鬓乌丝垂下,痴痴的摸样令人心疼。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惨笑,背后通天的火光映在惨白的面庞上居然是无人能及的摄人心魄。
“荣靖,”合欢放下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扰乱了蓝衣公子的心神,“毁了自己的道行来助你是我甘愿,这不怪你,是我输不起这份情谊,断了自己的前程,我只求你一件事···”
额头抬起,吊俏的凤眸尾挂上了两盏清泪。
“我只求你收了这天下,算是对我的交代。”
那一刻一缕清雅的幽香盖过了身后呛人的浓烟,冰冷的湖底小小的鲤鱼对着自己吐泡泡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荣靖走上前拾起了地上的长剑,额间的朱砂痣在火光下映照得殷红,少年的身形有些孱弱,摇摇晃晃的见他走近居然也不动分毫。他淡淡微笑着,犹如半月的眼角下悬挂着的泪珠崭亮得好似天上的星子。
荣靖将他拥入怀中,清新的水草香从耳后的发丝中传来。
“来世,”他覆在他颈侧耳语,声音温润细腻,不知人会以为是窗边的情人间的密话,“你渡我,可愿?”
红衣少年身形一震,翘起的唇角随着荣靖抽剑的动作涌出一股艳红。纤细的手腕反抱住宽厚的肩膀,合欢的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
——好。
第2章
自古有妖,魂修五载便能收天地之灵,修百载便能化身成人,修千载便能登仙极乐。
修真者,妖中以狐为多。睿智方出,便能震慑四海,但多是半途而废,其中少说不是折在了“情”字上。
合欢在半山的小破庙里寻着人影悠悠转了几圈,今天庙里来了个二丈和尚,披着件透着洞的袈裟,嘴里念念叨叨说得人心烦。
只是合欢无聊,来人正好陪他耍耍打发打发时间。夜半,化作了旅人来寻和尚。
起初只是聊天聊地,说着说着绕到了“命数”上。
和尚说自己略懂相人之术,遇上合欢算是有缘,便要给他算上一卦。
合欢是无所谓,一个孤魂野鬼还能有何命数?
伸出手掌摆在和尚面前,和尚挠了挠自己冒出几撮青茬的头顶说:“公子你命数偏贵,但偏偏选错了路白白费了这奇好的慧根,若贫僧没看错便是为情?”
合欢心中一怔,含糊着敷衍过去让和尚继续说。
和尚又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凑近看掌心的纹路叹道,“公子,你是苦情之人啊···不过苦情也不代表无情,你和你命中之人必是要缠绵几世不休。”
几世?
不过短短一个前世而已。
合欢心里暗叹自己看错人,这和尚也只能看个薄面。虚浮在上深不入里。
“大师,您看我们今世还有机会相遇吗?”
合欢有意逗和尚,没料到和尚居然连连点头:“会会,只是这次相遇他以不是你所能企及的圣人,但圣人也属人,沾了人字就会有人情,是不是还要纠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合欢没多想,只当和尚是哄自己高兴。他施法在地上给和尚变了个草席,然后以自己路程紧迫为由退出了小庙。
随手掩上庙门,庙里那和尚居然笑呵呵的背对着合欢道了句天机:“何苦贪恋红尘徒然了却一生,到头来只为一人,不值,不值啊···”
合欢心里惊叹,想是遇上了仙人,他不敢造次,只是垂着眸子看着地面上门边投下的暗影道:“我心甘情愿,算是佛祖也干涉不得,请仙人高抬贵手放小妖一条生路,来世··来世····”
口中堵了半截,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合欢苦笑,自己哪里还有来世?
想不到他未说,和尚竟抢了他先说:“今世我点破你,来世若看破红尘你可愿随我西去不再问凡间往事?”
合欢只当是应付,连连点头道“好”。
和尚乐了,他背着身对合欢挥挥衣袖道:“你退出去吧,记住你我今天约定之事,时机到时净空自会带你西去。”
合欢垂着脑袋合上了庙门。春夜里繁星满天,风暖草香,合欢坐在半山腰上却缩着身子,净空和尚的话后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沉入了刺骨的湖底。
只是倘若能沉入也好。
现在连走进一汪泉水也是种奢望。几百年前的那场大火过后他便无了凡身,幸好仗着仅有的灵性保全的魂魄,只是为那痴人付出的几百年道行是永远的赎不回来了···
风吹过薄云,盖住了头顶上的星子。合欢抿着嘴角露出浅浅笑意,两盏酒窝加深,他闭上眼睛轻哼着一首已经被熟稔在心底的歌谣。
那日正值阳春三月,日光正好,蓝衣的公子坐在朱红的漆木围栏边,悠闲的往池子里撒着鱼饵,玉指纤细,他眉目舒展,额间的朱砂痣给原本清秀的面容添得三分温婉七分媚惑,乌丝垂落在脸旁,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池塘里的小锦鲤睁着眼睛贪婪的望着,它是聚了天地间的灵气,修了几百年才修得的精灵,所以不必委身和同伴争抢食物,却偏偏就是喜欢那每日来投喂的人。
小锦鲤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修成人形,便日日伴他左右,它想要看看他的世界,想要读懂他的一颦一笑,想要将自己的身影全全都映入那汪乌瞳···
只是那时的合欢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水底做着一股脑的妄想,镜花水月终究虚幻无边,真正明白时两人已错过了那么长的岁月。
第3章
贵胄,从古以便是形容王子皇孙的专称。而胄中以天胄最为顶级,天胄一族是恒古时期黄帝开天辟地遗留下的神种,属神中上品,仙中极品。这一族就算是玉帝看到都得绕着弯顺着意,生怕得罪不起。
只可惜贵者多是数量稀少才可称贵。黄帝遗留下的八枝血脉到如今虽还保留,只是一脉单传,数量越来越少。
八枝中“君”字打头的最为高贵,他们统领着其他后七枝天胄,明面上还是向玉帝称臣,平日里却丝毫没有做臣子的自觉,幸好这一族极少出现,但每一现身非是有不可估量的大事,所以天胄也暗暗被人定做是“不详”。
君卿是老君爷的独生子,老君爷在老伴圆满之后便自个儿撇清了凡事驾着云彩西游去了。留下个儿子刚刚成年,没有父母的管教又仗着自己血统,无人敢惹这位天胄第一枝的小主子。
后来连君卿自己都觉得无聊,平日里请来太上老君和自己下棋。风起云淡,柳青花香,老君看着满盘自毁的残局对君卿摇了摇头道:“你无情。”
君卿撵着手里的黑子正思量着要往哪里下,眉间的朱砂痣不经意一闪,含含糊糊地答道:“要情作何?”
老君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羽毛扇,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君爷在天界也待得厌烦,不如下凡走一趟?”
君卿不喜欢凡间,总觉得那是人呆的窝囊地儿,他摇了摇头说:“不去,去了没寻到乐子反倒沾了凡尘不好。”
“那我若保你会寻着呢?”老君那几乎要被皱纹盖得坍塌的眼瞳对着君卿一转。
此时君卿正值好年龄,凡间少年十七八岁英姿勃发也莫过于此,发如墨,紫金冠饰,眼梢细长,眉目如画,额间一抹朱砂美痣更是添了几分灵性,红唇嫣然,可惜唇瓣太过削薄,道出了此人一定是三分刻薄七分风流。
君卿思量了半天没找到还能摆子的地儿,站起身袖子一挥收起了棋盘,握起桌边的白玉茶杯啜上一口对老君道了声:“好吧。”
于是这一去便是四五十年,只是人间的百年才抵得过天上一日,不消半天的功夫他便再次重返天界。
老君还是坐在君卿府优哉游哉的摇着自己手里的羽扇,眼睛盯着亭子外的一汪碧湖,忽而听到耳后有疾奔的声音。
他温和笑道:“回来了?”
君卿抚开衣袖坐下,样貌分毫未变,一身蓝衣未沾半点灰尘,仿佛刚刚只是去了趟茅厕。
“回来了。”
“如何?”
“果真无趣。”
撇着茶杯君卿啜上一口,老君望着他笑而不语。茶杯里的水早已凉透,君卿皱着眉头轻轻咋舌,再望向老君时眼瞳中带上了层困惑。
“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他道。
“什么?”老君悠然。
君卿想了半刻愣是没想出自己遗了什么,可心头分明是空空的,好像和人家欠了一屁股债似的。
老君见他不语便说起来:“这次你投得是帝王之家,可惜你心地宽仁不善和人争夺,却爱钻牛角尖,只因一红尘女子便被搅进了宫廷纷争,最后落得身败名裂。对吗?”
“你知道?”
眉梢上挑,君卿冷着脸问向老君。老君淡笑着不语,小君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文曲星君的那面通晓前生今世的镜子还在吗?”
老君摇了摇头:“这事你得去问他,不过你一仙人哪有什么前生今世?”
也是,生来便是的神仙何来前生今世?只是这凡人多少年多少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却把小君爷愁得茶不思饭不想。
老君走后的几天君卿越发觉得自己是欠了什么,他坐在府里整日里无精打采。手里抛出的石子“扑通”一声坠入湖中,水花溅起,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水波粼粼。
“采儿。”君卿唤了声身边的小侍从。
名叫采儿的孩子原是天胄第三枝焰君的的子嗣,焰家老大看君卿喜欢便送了他,刚到府上时采儿还只有几岁,懵懵懂懂的跟着君卿过下来居然也是几百个年头。
“君爷有什么吩咐?”采儿扎着两个小羊角辫,乖巧的跟在君卿身边。
“最近族里有什么事情没?”
“事情?····”采儿想了半刻,老老实实的回道:“没有。”
其实君卿府上下都知道自己主子现在心里有团火,总是要找地方发泄。可天界就是太平,想要游戏时连陪着玩的人都没有。
“主子要是无聊,就去找老六家的小主子怎么样?”
采儿说的老六家是天胄中的第六枝,最近新得了个孩子取名碧生,是个相当讨人喜欢的小丫头,眼珠子提溜转转都能把旁人给迷晕了。
“不去。”
君卿回答得利索,他不喜欢小丫头,特别是那些半大不小总觉得自己是公主的丫头。这天界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可偏偏君卿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却得了颗石头心。
东海龙宫的三公主和他从小玩到大,等到提亲之日君卿才冷冷的回绝说:“不妥。”老龙王不敢得罪天胄,但请帖都写好了也不能收回来,索性把女儿嫁给了西海龙王家的大儿子,三公主哭得是昏天暗地,可君卿愣是没看她一眼。
第4章
不知是哪年的乞巧节,月老邀请众仙去红线谷品酒,他给君卿看过一卦,说他是“风流随性,方到爱时恨别离。”
君卿不信,爱他的人能从红线谷一直排到南天门,什么方到爱时恨别离,这天下只有他负了别人,怎么会有人负他?
月老露出和太上老君一样别有意味的笑容,君卿不解,倒也没放到心上。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今天来了狐族的公主,明天见了琉璃王的女儿,后天又和嫦娥一起喝了杯酒···美女如流水,旧的去了新的还会来,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最后君卿终于忍不住了,他跑去天赐官那里要了载命薄,看了自己下凡的一生和多少人有过牵连。翻来翻去什么王司马,康王爷,赵贵妃···人名多得和雪花似的,最后他见到了一个名字——荣靖。
“这是谁?”指着簿子上的人名君卿问道。
天赐官抬头瞥了一眼,狐狸似的单凤眼挑起道:“这是您下凡做王爷时的名号啊。”
原来是荣靖王····
这名字倒还不错。
君卿心里暗笑,对天赐官说:“你帮我把这人的生平找出来吧。”
天赐官拿了君卿手里的簿子,理了理被小君爷翻皱的书页放到柜子里说:“凡人的生平之事不归我管,君爷要是想查就去地府吧,就算是神仙的上辈子阎罗王那里都是详详细细的。”
可是君卿不喜欢地府,总觉得阴森森的让人厌恶。恰好玉帝新封的玉珠公主来讨他一起去瑶池玩,风流如君卿自然是把去地府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牵着佳人的纤手往昆仑山的方向飞。
玉珠公主是玉鸾宫宫主的女儿,所谓玉珠是因为她降生时口含碧珠,晶莹剔透堪比东海的那刻镇海龙珠,只是没人知道此珠子有何用,文曲星君见过后说这是颗能逆天挽命的神物。玉鸾宫主早年逝了夫人,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拿它去给别人?所以这颗珠子再厉害也只能呆在玉珠公主的颈项上徒增些美色罢了。
天山,瑶池。
君卿坐在白石桥上看着池边嬉闹的小丫头们,心底正荡漾出无限感慨,只听耳边“呀!”的一声,再抬眼时居然是玉珠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的摸样。
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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