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虚虚幻幻许多事,孟将然人生也是起起伏伏,有许多喜喜悲悲。四十年前,遇见陆流觞,本来以为是一生相守,不过几十年梦醒了。再后来遇见那黑衣人,心怀奢望,却又是为了那延益兽。
其实仔细回想,曲青衣对自己也不算坏,四十年前初见,虽然处处贬低自己,但是却也没有将自己扔了,后来救自己,虽然是为了得那延益兽,但是却陪了自己那么长时间。
如今却又乔装成这般样子教习自己双修之道,曲青衣落在孟将然心中就一个‘怪’字,他根本猜不透曲青衣要做什么。
“若我说这孩子正是我的呢?”曲青衣薄唇紧抿,双眼盯着孟将然看了许久,才开口道。
曲瑞风眼中闪过一抹难受,那风流姿态少了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囔囔道:“不可能,他不可能与你有关系……”
“你与我说了都不算,让他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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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曲青衣话音刚落;孟将然便是身躯一震。
不论怎么听;这话都十分怪;
月黑风高之夜,自己强迫了他;如此显得他十分无辜,自己才是那衣冠禽兽了,
自己真的是衣冠禽兽吗,;
孟将然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那一日自己动了情,但是曲瑞风中途睡了去,自己难耐之下……
是自己先靠近他;但是之后如狼似虎的却不是自己,又何来强迫之说?
“强迫是以蛮力使之屈服之意,我那一日并未用蛮力,而是你自己……”孟将然猛地住了嘴,怒目圆睁,狠狠瞪着曲青衣。
曲瑞风听了这话便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靠着那凳子勉强站住,囔囔道:“我竟然不知晓……”
“那一日我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便见一人衣裳不整、满脸通红地站在自己面前,你虽未用蛮力,但是却以j□j之,你虽然无几分色相,但是我受伤这脑子浑浑浊浊,便着了你的道。孟将然,你仔细想想,我这话中可有半分假话?”曲青衣站在那处,面无表情,眼睛紧紧盯着孟将然。
许多映像在孟将然脑海中回荡着,曲青衣那话似乎没错,又觉得并非如此,但是一时又找不出话来辩驳。
“孟掌门,这便是这孩子由来,我那日与你所说的话便是真相。”曲青衣朝着孟蕴尘道。
“师父?师父,他与你说了什么?”孟将然猛然看向孟五,问道,“您知道他是曲青衣,还让他来教我这双修之术?”
孟五眼光有些闪烁。
九月十五日,孟蕴尘正在房中看书,孟惑禀报说有修者求见。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生满了奇怪的兽纹。
孟蕴尘见了那人,一眼便看透了,结丹修者,根骨奇佳,必定是三宗中人,那背后的剑泛着红光,淡淡之光,这世间唯有那焚火才有此光华。若是他记得没错,四十年前,便听闻那鸿仲老祖将这焚火送给了自己幼子。
“原来鸿仲老祖的幼子生得这么一副模样,果然不同寻常。”孟蕴尘放下手中的书道。
那人站在那里,薄唇紧抿,那脸上的兽纹如那真的般,长在人的脸上就有几分丑陋了,那脸生得有些凌厉,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火行宗曲青衣见过孟掌门。”
那人竟然行了一个大礼,孟蕴尘本不在乎这礼仪,但是这人满身傲气,更是到了那孤傲的地步,行这般大礼,也有些不寻常了。
“我便不拐弯抹角,今日来与孟掌门说的是与您徒儿孟将然有关的事。他腹中已有四月胎儿,而我便是那孩子的父亲。”曲青衣道。
“我问起将然腹中胎儿,他总不答,又是为何?”孟五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四月前,机缘巧合之上便有了那孩子,”说到此处,曲青衣突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许停顿,带着些不自然,“后来在那月行宗之上,我于林瑾手中救下他,本来想好好照看他与孩子,恰好兄长元婴受损,沉睡在床,要那延益兽唤醒,他便以为我靠近他救他都是为了那延益兽,一气之下便说了不再相见的话。”
“因为之前的事,他便不再相信这世上的人对他的好。我其实并非这副容貌,所以换了这样子,希望孟掌门应允我呆在他身边,待他消了芥蒂,再告诉他真相。”
孟蕴尘沉默不答。
曲青衣便从袖子中取出一全身披羽的小兽来,那小兽有些迷迷糊糊,绿豆般的眼睛找不准焦距,呆呆傻傻地转着脑袋,四处看着。曲青衣将那小兽递给孟五。
“此乃延益兽,我愿赠与孟将然为赔礼。”
这天地之大,延益兽仅有一只,并非有实力可得。不管曲青衣如何得了这延益兽,但是肯赠与孟将然,便是有几分真心。
孟五心念微动,想着自己那徒儿现在心如死灰,不再相信这人世间的情爱便有些头疼。这情爱与双修若是分的太开,人生漫漫修仙路,便会太过于枯燥了。
“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他?你若有错,真心悔改,他未必不肯原谅你。”孟五道。
曲青衣那脸上再次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闪烁:“他讨厌我。希望孟掌门应允。”
“以何身份?”
“我近日里研习了那双修之术,他觉醒的晚,对这双修方面有些愚钝,不如便让我教他?”
“……”
孟蕴尘只觉得这缘由有些荒唐,见曲青衣那一副认真的样子,那话也并非戏言。
孟蕴尘想了许多,这教习双修实在荒唐,不过自己教了他几十年,却从没教过将然这双修之术,自己这方面也是懵懵懂懂。这曲青衣一字一句,孟蕴尘听在心里,这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那举动间却有真心。
孟蕴尘沉思许久才开口道:“我便允你荒唐一回。”
转眼已到十月,这眼前便是这混乱之景,不过一月间,便有两人上山来认这孩子,若是再等几日……
孟蕴尘突然对自己这徒儿刮目相看,如此混乱不堪的情景实在让人头疼。
孟蕴尘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徒儿,叹了口气道:“为师有些累了,然儿便好好招待两位曲公子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孟将然:“……”
“孟将然,你强迫我在先,如今又带着我那孩子四处跑,让我父子不得相见,你于心何安?”曲青衣声音冷厉。
孟将然求救的目光看向无颜。
无颜晃了晃脑袋道:“自作孽不可活。”小步移到门口,迅速离去。
“……”
“曲青衣,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与将然也有那夫妻之实,若现在说是你的孩子,也为时过早了吧!”正在孟将然被曲青衣逼得手足无措的时候,曲瑞风也冷静下来道。
“将然?呵!果然是风流公子,这改口倒是十分快!”曲青衣嘲讽道,“孟将然,那我便给你机会,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这如何都扯不清,孟将然便将他们安顿在天行宗之上。
曲青衣直接入了孟将然住的那个院子,指着孟将然住的那个房间道:“我要住这里,其他地方都无人气,住着十分难受。”
“……你之前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之前我是楚水,现在我是曲青衣。”那话语间更是理直气壮。
“你便让与他,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我们一起住。”曲瑞风道,说完便拉着孟将然往外走去。
曲青衣站在原地,看着曲瑞风拉着孟将然的手臂,眼神暗了下来。
第二日,孟将然在孟五门外坐了整整一天,终于见到了休息结束的师父。
第三日,曲青衣和曲瑞风被孟五请下了天行宗,孟将然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清晨阳光正好,孟将然从未觉得这世界如此美好。
无颜从远处偷偷摸摸走来,试探道:“老妖怪,这天气十分好吧。”
孟将然并不理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老妖怪,你是在生气吗?”
孟将然依旧不理他。
“老妖怪,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无颜继续好奇道,忍不住伸手去戳那圆圆的肚子。
那手指还没戳到便被孟将然抓住。
孟将然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无颜猛地弹出了几步:“不可能!若是我的孩子,他怎么不让我摸?!只不过戳一下,差点被他弹死!这是谋杀亲父啊!”
“……”
“这人都太过怪异,往日里曲青衣与曲瑞风都十分厌恶我,这曲瑞风厌恶我倒可以理解,若是他知道真相后杀了我也不奇怪,如今他们却又争着要这孩子?莫非他们曲家对这子息看得十分重?”
脑海中又想起了昔日里林瑾的那些话,他说这曲青衣本是喜欢自己的……
孟将然模模糊糊的想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迷雾,怎么也理不清。
*
论及天下修真者,又无数修真世家,世代都追寻修真之术,但是资质好者甚少,上乘者,便当属三大宗了。
三大宗为修真界之首,关系也是相依相承。这过个几十年,三大宗那掌门便会携着修为出众的门派弟子于一处相聚,讨论这修真之道。
如今距离上一次三大宗会首已经过去六十年,火行宗掌门曲然瑟邀请另外两大宗于火行宗相见。
这天行宗如今只有孟五与孟将然二人,所以这邀请上清清楚楚的写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孟将然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又想起那火行宗中两尊大神,三大宗相聚,也必定有那陆流觞与林瑾……
孟将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师父,我这副样子出去了只怕被别人笑话。”孟将然眼巴巴地看着孟五。
“你是我徒儿,谁敢笑话你,师父便杀了他。”
“……”
作者有话要说:虎躯一震
第71章
十里桃花林。
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但是这桃花坞中桃花盛开;微风吹过;几斑落红落下。
这桃花林是通往火行宗的唯一途径,桃花坞中下了禁制;若是擅入,便会迷失在这十里桃林中。
桃花林前有一家酒家,挂着一面红色的旗子,那旗子上写着草体的‘酒’字;迎风飘扬。
那酒的香气十分浓,远远的,便闻见那酒香。
屋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酒;那坛子间,躺着一个人,那人仰躺着,衣裳半开,露出那大片的胸膛,面色潮红,显然是饮了那几十年的女儿红,手里还抱着那坛子,眼神迷离。
那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四个姑娘,穿着一色青色的衣裳,面似芙蓉,衣袂飘飘,都是那一等一的美女。
年纪最小的姑娘手撑着脑袋打着盹,几次差点把那桌子给磕破了。
“这房中休息甚好,为何公子要揽下这接待众位修者的烦心事?这宴设在三天后,修士们都是陆续来,咱们在这等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长安嘟着嘴道。
“长安,平时你这小脑袋最机灵,此时又怎么想不到?公子对什么最有耐心?”长喜笑嗔道。
“你们莫非知道什么?”年纪最长的长欢问道。上一次公子去天行宗带的只有长安和长喜。
长安恍然大悟:“公子这是为了美人了,长欢姐姐,我来告诉你。”长安似乎想到什么,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趴在长欢的耳旁讲了许久,直到那长欢的脸上好奇到惊讶再到不可置信。
四人正说话间,突然一只老虎破空而出,直直地落到了桃花林前。
那巨大的老虎嘶吼了一声,吸引了众人吸引力,只有房中那人打了个嗝,继续睡着。
那老虎身上跳下两个热来,正是一男一女两位修者。男的一身白衣,年轻俊秀,风度翩翩,手中拿着一柄剑,稍微有些修为的修士都看得出来那是一柄好剑。女的一身粉色衣服,脸庞丰满,头发高高盘起,利落中不失柔婉。那老虎温顺的跟在女子身边。
那一男一女正是月行宗掌门与夫人,几个月前陆流觞与林瑾受伤,修为大减,这原因却成了缄口之言,如今看来,他们二人气色十分好,林瑾那腹部处微微隆起,看起来已经有了三四个月身孕的样子。两人虽然并排走着,陆流觞却有护着她之意。
“那两位是月行宗掌门与夫人。”长喜道。之前于魔修手中救下公子,便是与陆流觞一起,所以长喜自然识得。
四人一齐向陆流觞与林瑾行了礼。
“公子,陆掌门来了。”长欢朝着屋子里沉睡着的曲瑞风唤了一声。
瑞风勉强睁开眼睛,脚步不稳地走到门口,看了他们俩一眼。
“陆掌门,陆夫人。”曲瑞风唤了一声,整个人歪歪倒倒,差点摔在地上。
林瑾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上一次三宗会面,我父乃是月行宗宗主,转眼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曲掌门约在十月十五,正是三日后,我们这时来,会不会有些早?天行宗可否来了人?”陆流觞嘴角带笑,温声问道。
“陆掌门可先在我火行宗上歇着,天行宗人还未到。”长欢道。
曲瑞风尚且有些神智不清,半天不言语,长欢便代答了。
“那天行宗除了孟掌门,还有谁来?”陆流觞似不经意问道。
“这是掌门意思,长欢不知。”
“长醉,送陆掌门与夫人入宗。”曲瑞风道,“虽有坐骑,但是我那桃花林中景色十分好,若是不介意,陆掌门与夫人便可一路走走看看,长醉,你要替陆夫人看好这斑虎。”
“曲公子所言甚是。”
“夫君,这桃花林可有十里!”林瑾脸色不善道。
“我只是建议,若是夫人觉得远了,以坐骑代步也是可以的,只是这容易迷路,长醉无坐骑。”
林瑾咬牙。
第二日正是九月十三。
这姑娘只剩下三位,不过这三位与四位并无区别,因为长醉话极其少,整日也无表情,总是坐的远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中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唧唧’声,众人望去,只见一只鸟远远飞来,近了才发现那并非一只鸟,长着动物的四肢,那东西十分怪异,翅膀挥动着,四肢也在空中刨着,以这样的姿势落了地,然后那东西迅速缩小,一穿着蓝色衣服的青年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青年黑色的长发用发髻扎着,眉目淡淡,五官紧致,生得十分好看,刚落地落得猛了,那脸吃痛的有些扭曲,发髻也落在地上,一头黑发披散下来,看起来略有几分狼狈。
长安见了,突然朝着屋里叫了声。
“公子,有美人落地上了!”
长喜顿时无语:“公子,天行宗孟公子到了。”
不过片刻,那屋里出来一个人,衣裳整齐,除了一身酒气,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见了那坐在地上的人,一脸紧张地跑了过去。
孟将然坐在地上,一东西从自己屁股下钻了出来,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盯着孟将然,四只眼睛对视着,最后那小兽转了脑袋,钻进了孟将然的衣袖里,最后停在腹部处,四肢扒着。那肚子本是微微鼓起,现在就鼓起了那么一大块。
这小兽认准了这处,孟将然对这聪明的小兽也无可奈何。
孟将然突然腾空而起,落在那满是酒气的怀抱里,或许是那酒气熏得,孟将然脸有些发红。
“这般蠢笨,竟然会从那坐骑上落下来。”曲瑞风道,语气中带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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