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逆生长:这真的科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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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逆生长:这真的科学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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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这里之时是七月初,还是夏日的尾巴,如今已经是八月,算是秋天了,夜里便有一些寒冷。

    到了夜里,孟将然便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一起睡着。这屋子本就简陋,冷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孟将然冷得有些发抖。

    半睡半醒间突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迷茫间睁开眼睛,便见了一副熟悉而普通的眉眼,不过实在过于困倦,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这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但是身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便晓得这不是错觉。

    孟将然心中一暖,起身不见了那人人影。于是便去了门外,看见隔壁的门露出一个缝隙,推开门,伸进去一个脑袋。那床上鼓起一个包,那人转过脸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大清早的,你便来扰人清梦,实在不好!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便断了你的腿。”

    那人语气不善道,手里摸着身边那黑色的东西,然后拿了起来。若是孟将然猜得没错,那黑色的布包裹的应该是他的武器,只是不知为何要包裹起来。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一个穿着衣服与鞋子睡觉的习惯。”孟将然脚步猛地顿住,那眉眼间泄露了一丝笑意,他的眼尾处本就微微勾起,天生带着一股媚意,这样看去,倒添了几分调皮。

    那人面不改色:“这世人习惯都不同,你若是觉得我这习惯好,也可以学着。”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那梦中人实在可恶,我刚将那被窝睡得十分暖,那人便抢了我那暖暖的被窝。”

    “山中冷风,你以为可以将那被窝睡暖了?!若非……”那人声音猛地顿住,转过脸去,拿屁股对着孟将然。

    “若非什么?”孟将然问道,突然见除了那包裹着的武器,还有另外一件东西,放在那画筒中,此时露出了半截,显然是一幅画,不由得有些好奇。

    那人稍微一动,那画便落了出来,摊开了一个角落。

    “你的东西落地上了。”

    孟将然远远地看去,就见了半幅画,应该是一人躺在那树下,露出大片的肌肤,肤白胜雪,衣裳松松垮垮的,胸前两点十分红艳,只盖住那羞人的部位。孟将然似有觉悟,脸上一红,可惜在脸处折着有褶皱,那人的脸看不见,不由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

    床上的人突然整个从床中翻身下来,瞬间便将那画收入了怀中。

    “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吗?”那人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十分不善。

    “夜深人静之时,莫非你拿着这东西来……”孟将然闷笑出声,“原来你喜欢男人,只是不知道你是喜欢那强壮的猛汉还是那纤细的少年。”说完便迅速离开了屋子以防那人恼羞成怒将自己打一顿。

    出了屋子,孟将然便大笑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他这人生前三十年才是开心的,后三十年便一直在苦难中过了,却是再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欣喜的事了。如今只觉得这人十分有趣,明明一副凶狠的样子,自己对他的害怕之心少了许多,捉弄起来倒十分好玩。

    不过他对那画中之人真的十分好奇,之后又有一日,自己闲来无聊,去了隔壁屋子,见那屋子空着便出去走走。

    行至那隐秘处,突然听见那奇怪的声音,透过那缝隙,就见那人长袍松垮着,露出强健的胸膛,手中拿着一副画,另一手却伸入了裤子中,急速的动着,作为男人,孟将然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人眯着眼,薄唇微微张开,有汗水从额头渗出,脸上充满了情#欲的味道,声音低哑中带着一丝动情。

    孟将然看着那张动#情的脸,最后落荒而逃。

    终有一日,孟将然抵不过心中的好奇,趁着那人不在屋里,自己偷偷溜了进去。那画恰好放在他的床头,用画筒装着。孟将然拿起那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打开画筒,将那画从画筒里抽了出来。

    将画打开,那画中之人便映入了眼帘。

    画中人修长而纤细,衣裳似乎披在身上,只遮住那关键处,白皙的手臂撑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透出一股媚意。

    孟将然紧紧盯着画中人的脸。

    门突然被推开,孟将然手一松,画便落在了地上。

    “我不知……”孟将然张嘴说了三个字,却说不下去。只觉得一阵热气往上腾,脸十分的热,心也鼓鼓的跳着。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孟将然绝对不会来这屋里,不去看那画中人的长相。

    那人脸上也生出了几分惨白。

    “并非你想的那样。”那人道,“那画师硬是要赠与我,我推辞不得。”似乎也觉得自己话无说服力,那人转身便离开了。

    这之后,孟将然都很少看见那人。

    山中岁月不知愁,孟将然暂时忘记了那些仇恨,呆在山中,除了某些尴尬,倒也过得十分滋润。

    不过这好日子总是格外短暂,那掩藏在安宁背后的却是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夜里本是真气浓厚之时,孟将然盘腿坐在这床上,只觉得无数真气往自己腹中行去。

    这万籁寂静中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孟将然感觉到自己所有真气都聚集在腹部处,那东西竟如同活了般,撑着自己肚子突出来一部分。

    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便有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四肢紧紧趴在自己腹部处,紧贴着那原本凸起来的地方。可惜自己腹中早就没了动静。

    屋子中突然腾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气。

    那小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突然软趴趴的落在了孟将然盘着的双腿上。

    “这药这般好使,连那神兽也可以迷晕了。”孟将然轻声笑道。

    “你进来吧,又何必躲在外头?”孟将然对着门口说道。

    那人破门而入,薄唇紧抿,双眼紧紧盯着孟将然手中的小兽。全身披着鸟羽,四肢却是那动物的四肢,这便是那修真三大神物之一—延益兽。

    延益兽,喜爱往那真气多的地方去,本身也是一个容器,聚集了许多真气,是修真界的神兽,可惜修补破损的内丹元婴,助人修炼,也可帮助寻找那真气充沛之所。

    “这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救我,随我身边,不就为了这延益兽吗?我如今便用此物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小东西本是修真界的神兽,望你善待它。你虽未骗我,但是我心存奢望,以为你真心对我好,如今窥见了这实情,我心中也难受。不过是我妄想了,以后见了,也做不相识吧。”

    作者有话要说:青衣首次刷孟boss,失败。。。

    谢谢喵叽叽的地雷。。

    加快步伐,明天要见师父了。。。

 61

    “我问你名姓;你总是不答。这样貌也不像你真实的相貌;更像是易了容。你救我一命;我对你没有隐瞒什么,你却一句真相都未告诉我。初时,我还想着你是单纯救我。我孟将然活了六十年,受了许多苦,本应该看清这世上;没有无理由的好。是我奢望了。你得了这神兽也可以回去了。这夜深了;我想歇着了,出去时请替我关上门。”

    孟将然说完便躺在床上,头朝着床里;闭上眼,却无法入睡。似有东西压在心头;闷闷的十分难受。这段山中日子,暂时忘记了那些仇恨与烦恼,本来是十分开心的。那人虽然嘴巴恶毒,但是对自己也不坏。这日子恍如梦一场,不过一个月时间便醒了过来。

    那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延益兽,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第二日孟将然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去看了隔壁的房间,那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那人的衣物与武器都被带走了。

    孟将然在那门口站了一会,自顾自的笑了笑。

    雾山本十分高,从这山下看去,更是高耸入云。

    时间倒回到七月七日。

    这七月七日是乞巧节,这市井之间都十分热闹,姑娘们脸上也洋溢着许多喜气。

    但是这个日子对月行宗掌门陆流觞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日子。

    林瑾受了伤,剑入腹,那腹中却是怀着他陆流觞的孩子。神医文颐在屋中半日,陆流觞便在门外等着。

    到了傍晚,神医才从屋子里出来,道了声‘无碍’,陆流觞连忙进了屋。

    文颐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林瑾本没有孩子,自己中了邪说她有了孩子,还开了那造成假胎象的药,如今只能继续错下去,只希望这林瑾早日怀上孩子,他这心才能放下来。

    林瑾前段日子受了那曲青衣的刺激,这段日子才好了些,如今又受了这伤,脸上失了血色,十分苍白。

    这修真者身体比普通人好一些,但是受了伤也需要恢复,况且林瑾这伤口明显不是一般利器造成的,神医果然是神医,将这伤口处理的十分好,服了药,林瑾竟然醒了过来。

    “夫君,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吗?”林瑾抓着陆流觞的手,说话还有些艰难,语气十分紧张。

    “在,你安心养伤便好。”陆流觞柔声道。

    林瑾松了一口气。

    “夫君,我看到了他,是曲青衣,他要……杀我。”

    曲青衣?那一日他见了孟无颜的真容,竟然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曲青衣比那狗还灵敏,连那容貌相似之人受了伤,都会出现。曲青衣这般深情,那人心中爱的只有自己,想到此处,陆流觞又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世间报应,因果相循,莫忘,莫渡,万劫方可救赎。”

    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深厚的真气,陆流觞一个元婴修者尚且有些压抑着难受,更别说林瑾,她用手捂着胸口,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夫君。”林瑾低声唤道。

    “待我出去看看。”

    陆流觞面色一凝,赶紧出了门,循着那声音去,直到到了月行宗大门前,才看见一团红云中包裹着一个人,那团红云飘在半空中,并不高,但似乎隔着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这雾山之上许多人听到了这声音,离得近的都过来了,于是这月行宗大门前便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

    “你是何人?”陆流觞问道,也含着真气,被那真气所迫,许多弟子都不自觉的捂着耳朵。

    “不必问我何人,我知道你是何人便可以了,现任月行宗掌门—陆流觞。”那声音无悲无喜。

    陆流觞明显感觉到这人修为比自己高上许多,但是整个修真界,比自己修为高的屈指可数,眼前这人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陆流觞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是道是魔,便站在那里,盯着那一团红云。

    “若是道友,为何不出来相见?”陆流觞试探道。

    “你要做我的道友,还够不上那本事。”那人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嘲讽。

    他一个元婴修者,与天下任何修者做道友都是不差的,如今这人这话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陆流觞脸色难看了几分,语气也不善起来。

    “你这般遮遮掩掩,莫非是那魔修?魔修也过于目中无人了,打伤了曲掌门不说,如今竟然这般嚣张,直接入了我月行宗。我陆流觞也不能容你们这些魔修如此羞辱正道修士。”陆流觞说完,度月便拿在受伤,冷凝地看着那团红云。

    “打伤了火行宗掌门?”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我也不想费这口舌了。”

    那人说完,陆流觞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光闪过,赶紧拿了那度月,在自己面前筑成一个气罩,一片红光打在那气罩上,气罩中的陆流觞都感觉得到那震动。

    “呵,倒有几分本事。”那人轻笑出声。

    那在场的月行宗弟子见有人袭击掌门,也拿着武器上来,可惜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那红云闪过,竟是近身不得。

    不断有红光打在那气罩上,陆流觞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真气的流失,只能硬挺着,那红光打在自己的结界上就如此大的力量,若是打在自己身上……

    即使他已经修成元婴,毁了肉身,虽然有重造之力,但是也要花上成百上千年,这元婴修者轻易脱不了肉身……

    大约半刻钟左右,那气罩越来越薄,终究消散在空气中,一团红光直直朝着那陆流觞的额心处袭来。

    “夫君……”林瑾虽然受着重伤,再床上躺着总觉的心神不宁,便由人扶着出来,刚走到那门口处,就见了这一幕,只觉得瞬间失了心跳,惊恐地睁大了双目看着那红光……

    一个身影出现在陆流觞身边,长袖一甩,那红光触了那袖子纠缠许久才消散了,竟是勉强才挡住。

    孟元执收回长袖,面色凝重看着空中那团红云,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要在这月行宗之上对我儿下手!”

    孟元执话音刚落下,那红云渐渐消散了开来,先是一个红色的衣角,接下来便出来一个完整的身形。

    一袭玄纹云袖红色长袍,包裹着那修长纤细的身姿,长发随风飘散着,乌黑如墨,眉目如那山水画,看上去淡淡如仙,神色宁静,眉眼带笑,比那画中的神仙还好看上几分。

    “执儿,你说我是谁?”淡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

    孟元执先是一愣,带着不可置信,很快便回过神来,朝着那人行了一个跪拜礼。

    “元执见过师父,不识得师父老人家,元执有错。”声音颤抖着,难掩激动。

    “你确实有错。我将我那最小的徒儿交由你月行宗,你这儿子明媒正娶,不过四十年,如今竟然换了妻子,连那儿子都有了。执儿,你莫非觉得嫁入了月行宗,你便是月行宗的人,与我孟五,与我天行宗毫无关系?”

    孟五眼中含笑,这话却说得十分重,孟元执脸色顿时一片惨白,用力磕了一个头。

    “元执有错,但是永远是师父您的弟子,此事是流觞的错,陆家对不起将然,我如今便是什么都不管,只求师父留流觞一条命,其他的,元执也不管了。”孟元执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了。

    陆流觞便站在那处,手中拿着度月往下垂着,似乎失了力气。

    林瑾慌忙抓住了孟元执的手:“娘亲,求您救救流觞。”

    这月行宗的弟子都呆愣在原地,这红衣人竟然是老妇人的师父,天行宗的掌门,传说中的孟五。

    这年纪稍微大些的都见识了当年陆流觞八抬大轿娶了孟五的徒弟,这年纪小些的也听长辈们说起。但是这段恩怨纠葛只存在那传说中,他们并不懂。

    “孟掌门,刚刚不知道是您,冒犯了您。这一切都是我陆流觞错,当年我将将然娶进门,无力让他觉醒,眼睁睁地看着他老去,然后寿元尽归了尘土,我甚至不能留下他的骨灰。他死去前要我娶妻,说不忍看着我一人独活在这世上。但是我真娶了妻,他在黄泉路上怕是也会落泪,他那时的话,我本就不该听!”陆流觞扔了度月,直直地跪在地上,“皆是我的错,就算您毁了我元婴,我也无半句怨言,与其活在这世上日日想着他,倒不如去地下陪着他!”

    孟五面上无悲无喜,双手负在背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陆流觞看了许久。

    “将然……他临死前,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身为天行宗的弟子,竟然无法觉醒,六十岁就走了那普通人的生老病死,无颜见您,让我将他的骨灰撒在天地间。”

    “傻孩子……”孟五轻轻的叹了一声,那一声极低,很快消散在风里。

    “他生前的房间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孟五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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