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红光散去,只余下红衣红发如玉肌肤的月下美人盈盈笑望着卫云。
不敢置信地轻抚上瓷白小脸,手感极佳,温暖柔软。卫云轻喃:“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吗?”
炎祈笑弯了眼,送上桃花唇瓣,甜软小舌主动伸入卫云口中,密密舔舐,勾动纠缠。待发现卫云欲夺回主动权,炎祈又调皮地收回小舌,放开了卫云:“怎样,是不是,在做梦?”
炎祈的笑语带上了不一般的诱惑,引得卫云嗓子发干,跨进一步,把狐妖搂进怀里:“是不是做梦,我要亲自验证了方可明白。”低头,卫云棱角分明的锋唇又撷住了糯湿柔软的桃花唇瓣。
两人情意绵绵,丝毫没有察觉远方跟踪他们来此处的锦羽公主和禁卫。远远看着小狐狸幻化成人,并亲吻自己日思夜想的卫将军,锦羽吓得眼睛睁圆,刚要张口喊叫,便被捂住了嘴。男子感受到她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身躯,明白目的达成,便强行带了她离开。
陷入热潮中的两人顾自吻得难舍难分。交缠中漏出的水声,更加刺激了彼此的神经。窜动的双手逐渐挑开了衣袍的边缘,触上彼此不断升温的光滑。
秋夜微凉,却解不了身心的燥热。唯一的办法只有除去了身外繁琐的衣饰。
青黑的草地上丢下妖冶火红衣袍,接着是柔光银白盛装,纯白内衫件件飘落脚边。
不够,还是不够。倒入满地的衣袍中,青草带着沁凉透过布料,传递到神经末梢,稍解了苦热,紧缠着,深吻着,在衣袍上翻滚。
未经人事的卫云面对这等艳色有些不知所措,把白玉体压在身下,手心微抖着沿着曲线不断滑动,粗喘着在炎祈急速起伏的瓷白胸口落下一个个浅红印记,却不见有其他实质举动。
炎祈久未经情事,此时卫云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身上,痒痒的,把炎祈撩拨得再也受不了,唤醒了以前的记忆。搂着卫云的背使劲翻过身,把卫云按在袍子上,骑上他的劲腰。
刚才两人互抱着一阵翻滚,卫云便没在意,撑手想要立起上身继续,被炎祈按下,又不甘心地想把炎祈再压于身下。
炎祈复又按下卫云,蛊惑一笑:“让我来!”
卫云被这月下美人的冶丽笑脸迷了心神,乖乖躺下,任由炎祈在自己身上点火,纤细长指揉弄火热,腰腿厮磨。
“哈……啊……”这极致的享受使得卫云忍不住开口轻叫起来。
看着爱人沉醉的脸庞,炎祈弯下纤腰,凑在卫云耳边,舔了舔发红的耳畔,加快手下的动作,轻喘着问道:“喜欢么?”
卫云身似浮云,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回道:“啊……喜欢!”
“舒服么?”
“呵……舒……舒服!”
“那,我来了!”
“你……你说什么?”
炎祈没有回答,移动着,对准了卫云的宝器,缓缓坐下。
“啊……”
“啊……
两声既甜蜜又痛苦的大叫从两人颤抖的喉间冲出来。
炎祈禁不住抬头后仰,撑在卫云胸膛的双手颤动不已,紧闭魅惑的双眼,咬紧唇瓣,努力想要压下痛楚。
被温暖紧箍着的卫云终于明白炎祈那句话的意思,看向上方的炎祈,红丝缠绕,莹白肌理,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这一幕惊人的艳丽。强撑起上身,挑开炎祈紧咬唇瓣的贝齿,按向自己:“狐狸,咬我的,不要咬自己。”
感受到体内的蠢蠢欲动,炎祈再也忍不住,咬住了卫云古铜色的坚实肌理。
在满月的轻抚下,深爱的双方随着内心的渴望,不住晃动,痛楚退去,畅快淋漓回升,急唤着爱人的名字,晶亮的汗水不断滴下,旖旎,沉溺。
云消雨散。
卫云把累得浑身瘫软的炎祈抱上岸,轻放在两人的衣袍上,刚躺下,又被炎祈慵懒地趴上胸膛。
气息还未平稳下来,在两人颈间交错。
轻抚汗湿的背脊:“炎祈,我爱你!”
轻啄锋唇:“我也爱你!”
“叫我的名字。”
“卫云,我爱你!”
☆、欢喜之际,□突生
第十八章
次日清晨。
有湿湿热热的柔软物体在卫云脸上移动。把头扭开,东西又跟了过来。想看看是什么在做怪,可眼帘怎么也打不开。
好累!这么些年来,还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昨晚真是累坏了,炎祈太棒了,炎祈,炎祈呢?
脑子一惊,卫云腾地立起身子,慌张地左右寻找。
“呵呵,卫云,我在这里呢!”妖娆的轻笑从背后传来。
卫云回看过来,炎祈随意地侧坐着,身上松松垮垮地搭着满是压痕的火红外袍,殷红柔顺的长发散布在胸前背后,仍有未被遮盖的青紫瘀痕探出来昭示昨晚的猖狂,狐狸上挑的眼角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惊觉自己现在不着一褛,卫云轻咳一声:“炎祈,怎么起这么早?”双手则不着痕迹地想要拉过自己的衣裳。
纤细长臂按下卫云的动作:“先到湖里洗个澡,衣裳都这样了,等我施完法再穿!”
想到昨晚,两人最后闹到湖里胡来了一番,卫云就有些说话不利索:“昨晚……我我……居……居然……”
炎祈被他逗乐了:“卫云,我爱你!所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们说过,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已经把自己交付给了对方。”
卫云暗骂自己没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给这事难住了。反正做都做了,迟早也是要做的,过去挑下红袍,便横抱了炎祈下去湖里。
梳洗完毕,换上崭新的衣袍,炎祈又恢复了黑发黑瞳的凡人模样。
撩起一缕炎祈及臀的长发:“狐狸,发簪我已制好,等会回了府,我们就戴上,可好?”
想到启国送情人发簪昭示接受爱意相携白头的寓意,炎祈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近一千年的痴守,终于让他得以与银战共结连理了么?心尖都在发着颤,双眼含泪,笑着扑进卫云怀里:“好好!卫云,回去我们就把发簪戴上!”
卫云不明白这其中曲折,舔去炎祈的泪珠,把纤细身躯搂进怀里:“炎祈,你不要哭,即使是喜极而泣,我也不要看到你的泪。幸福已经降临在我们身上,我们至死都不会分开的!”说完,抬起炎祈湿润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炎祈,我爱你!我舍不得看你有一丝不开心,我舍不得看你为任何事落泪,我爱你,从十年前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我只能爱你,这是我生而为人的本能。
“卫云,好,我不哭,我不哭了!”桃花唇瓣还带着水光,眼睛湿漉漉的,尖尖的小脸略显嫣红,这明丽的笑颜恍花了卫云的眼。
再次狠狠地吮吸一番,抵住炎祈的额头:“真是妖精!再这么笑,我就忍不住了。”
狐狸委屈地小声道:“不是你说不让哭嘛!”
“好好好,不过我加一句,只能在我面前这么笑!”
“嗯,都依你。”
“这才乖!”卫云吹了一声口哨,战马奔了过来。利落地上了马,卫云把手伸向炎祈:“炎祈,抓紧我上来,我这就带你回家正式见过爹娘!”
炎祈郑重地把手放在这个寄托了自己全副身心的男人手里,握紧了,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银战,我握住你承诺给我的幸福了!
战马载着两人一路奔驰,奔向两人本以为可以触摸到的幸福。
两人回到护国将军府,刚下马,就被早已等待在府门口的大块头们围住了。
“炎公子,你终于恢复了!”
“哈哈,几月不见,炎公子越发俊美了!”
“炎公子,我们好想你!”
“炎公子……”
“炎公子……”
几人把炎祈围住了,卫云反倒被自己这些兄弟晾到一边,无奈摇头:“有什么要说的,等我带炎祈见过了爹娘再说吧!”
八个大块头一听,立马把炎祈推了过去。嘿嘿,还是见老将军和夫人要紧,大家可眨巴着眼盼着炎公子进门呢!
卫云牵着炎祈进府,正碰到卫战和赵云碧两人相偕着散步。
卫云忍住心中的狂喜,轻咳一下,把炎祈推到爹娘面前:“老爹,娘亲,我来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昨天和你们说要去接来府里的炎祈。”
赵云碧早已发现,儿子每次谈到炎祈,都是一副幸福满溢的甜蜜模样,现下这个满脸涨红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赵云碧是实在喜欢得紧,就是这个孩子,让自己的儿子如此幸福啊!
卫战瞪眼看着炎祈,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小娃娃就是炎祈?我可看不出他能把我儿子的武功给比下去!走,去练武场给我看看!”
众人正要走,管家却急忙小跑过来:“老将军,刚才宫里人来报,今上驾到护国将军府!”
“这样啊。”卫战转头看向炎祈:“炎祈,我们先去见过今上,改天再给你看看武功。”
“老将军接见今上要紧。”
卫战满意地点点头,便去府门口迎接去了。
数千士兵护卫着今上来到护国将军府。
“今上驾到!”
随着宫人的喝唱,等待的众人纷纷下拜。
今上远远地坐在龙座上并未下来,“平身吧!”
接着一宫人端了酒到卫云面前:“卫云将军,这是今上赐你的宫廷御酒!”
这下众人更加惊诧,卫家一直以来忠心为国,今上莫不是……
卫战直直跪下,昂头问道:“敢问今上,如此为何?”
高坐龙座的君主满脸威仪:“卫家几百年护卫启国,寡人不会做有害卫家之事。今日这酒是为了救卫云将军!”
卫云等人更是疑惑,可是今上都已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保证,再不喝这酒,怕是真就被有心人扣上抗旨的罪名。
端起酒杯,卫云又看了看炎祈。
炎祈会意,凑上前来:“酒里没事,不过有些迷药罢了,放心,有我在呢!”
卫云得到炎祈的保证,还是不安地喝下。
确定卫云喝下酒,几个禁卫拿着铁索上前:“卫云将军,得罪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卫云爽快地伸过手,任禁卫将自己绑得结结实实。
今上见事已办好,便吩咐宫人:“有请天勤道长!”
候在一旁的天勤道长得到旨意,大喝:“弟子们,摆阵,抓拿妖精!”
这下卫云终于明白,原来今上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抓拿炎祈。
“今上,今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昨晚锦羽亲眼见这红衣人由狐狸变化而成,哪来的误会!”
知道内情的几人顿时无话辩解了,炎祈的确是狐妖。
“儿啊,你说话啊,炎祈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是妖精呢?”赵云碧急了,见儿子不说话,又看向跟着卫云一同去落日城的几人。卫和等人忙低了头,不敢看她。
见他们这副模样,赵云碧心凉了半截:“这么说,你们都是知道的?”
天勤道长此时已带着众弟子围住了炎祈。卫云被禁卫压制着,着急地朝着龙座跪下大呼:“今上,炎祈虽然是妖,可他从未害过人,与蛮族的和谈,也全是靠了他才成功的,望今上明察!”
“所有人都看你带了这狐妖回京都,而自从这狐妖出现,宫里便不断有青壮禁卫被吸食,血尽而亡。卫云将军,寡人这是在救你啊,不要再被这狐妖蛊惑!”
天勤道长已经和炎祈打了起来。
顾不得其他,卫云把事情全盘托出:“不是的,今上,炎祈在落日城为救我们受了伤,一直跟我在一起。昨晚刚恢复人形,他真的没害过人啊,求今上快让道长住手,今上!”
今上认定卫云是受狐妖蛊惑,不为所动:“卫云将军,不必再多说,等道长除去这妖精,你就知道寡人是为了你好!”
见今上不信,卫云赶紧向卫战求助:“爹,求你劝今上住手吧,炎祈真的是好妖啊!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掉水里,就是炎祈把我救起来的。这十年来,炎祈也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要不是他,儿子活不到现在啊!”
想起自己抱着的那只小小狐狸,赵云碧不由心软了,摇了摇卫战的手。卫战也是心软下来,一来,自己确实是很喜欢炎祈这个小娃娃,二来,儿子看炎祈的眼神就和自己看云碧是一模一样的。卫战知道,一生中碰到这么一个人实是不易。
“今上,能否看在卫家世代护卫启国的份上,让道长停手,容我问炎祈几句话?”
卫战搬上这个名头,又见炎祈只是防御天勤道长,不伤人,也不逃脱。今上思虑片刻,便让天勤道长住了手,退在一旁。
护国将军府门口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都盯着走近炎祈的卫战老将军。
“炎祈,你可承认宫中禁卫是你所杀?”
炎祈挺直了背,问心无愧地回道:“此事并非炎祈所为。炎祈修炼乃是吸收日月精华,仙灵之气贯彻全身。吸食人血是会遭到天罚的,且满身戾气,将军一看便知。”
卫战点头,炎祈的确浑身仙灵之气,让人一看便喜欢,而且从卫和等人平时的话语中可知,他对人十分良善。
“刚才我儿说,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不知你是出于何因?”
卫云此时也竖直了耳朵,这事他一直没敢问炎祈,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没想到却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逼着炎祈说出来。
看了看卫云,炎祈知道今日逃不过,半低了头,沉声道:“这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
☆、真真假假,为何情难?
第十九章
炎祈左手放在胸口,收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一千多年前,天界有一名纵横三界的战神,他就是银战上仙。”
“银战上仙!”卫云低喃,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有些疲软,迷药的药效开始发作,可炎祈提到的这个人却让他一惊,回忆起曾经抱着炎祈让他叫自己的名字,曾经在火神赐福仪式上火光形成的字,这都是被他刻意忽略的一个字——银!
炎祈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诉说的脸上满是幸福:“银战上仙在人间游历时,碰到一只正在害人的虎精,便引天雷来除他,不想这天雷实在厉害,误伤了在附近觅食的我。银战上仙为了弥补我,一直在人间待到我伤好,还助我修成人形,教我修炼成仙的方法。他怕我误入歧途,嘱咐我坚持吸收日月精华修炼。刚开始,我法力低微,尚不能自保,他便下到人间守护在我身边,为我护法。几百年过去,自然而然的,我与他相爱了。”
被紧紧捆缚住的卫云脑子一轰:“相爱?”原来以前也有一个人那么护着炎祈,甚至比我做得更好,与炎祈在一起几百年,他,就是炎祈的第一个爱人么?
握紧了手中的破魔剑,炎祈继续道:“后来我有了自保的能力,他就为我打造了这把仙剑,虽然如此,可每逢月圆,他都还坚持来守护我对月修炼。”
说到这,炎祈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声音也有些缥缈:“天界有许多仰慕银战上仙的仙子,我与他相爱,自是遭到她们的记恨,于是联名诬蔑,上告天帝,说我是为了成仙,勾引天神。本来天界也不阻挠仙人们的私事,不过此事被众仙子闹大了,天帝为了天界安宁,决定惩治我这小小狐妖。银战欲救我,一力承担此事,说是自己动了凡心,与我无关。天帝拗不过他,只好把他罚下凡间千年,在凡间经历七世天劫,为人界造福。与此同时,银战与天帝约定,这期间,我要是在人间经过正途修炼成仙,待他回归天界,天帝便不再阻拦我们。银战被押下地府时给我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