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七日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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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异闻录之七日循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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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松哥!”
  洛云松回过头:“干嘛?”
  严实望着他,轻声道:“谢谢。”
  洛云松拿不准他谢的是什么,只得含糊地嗯了一声。
  水房在走廊尽头,洛云松远远地看见水房门口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各层水房维修,打水请上十一楼。
  洛云松出电梯后,一个人都没见着,十一楼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没有任何标示,也没有值班的护士,两侧的门紧闭,空空的走廊只回响着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洛云松有点儿心慌,总觉得这层楼不太对劲,一路走一路观察,他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房间很小,没有窗户,只放了一张空床位,床榻上长期躺着人的缘故,被压出个凹陷的痕迹,他看着看着,恍然觉得上面躺着一个看不见的人,洛云松晃晃脑袋,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扭了扭门锁,门锁上方有个扇形标示,从外面看,扭开锁的时候是绿色,关上则是显示红色,跟洗手间一个道理,洛云松见房间里没什么特别,又走了出去。
  当他路过另一扇门时,床榻上,搭着脸的白布滑落,露出一个睁着眼的老头。
  洛云松去到水房,用壶嘴对着水龙头,拧开阀门,滚烫的热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洛云松一手,洛云松被烫疼,手一松,水壶噗地倒下,热水哗哗打在壶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洛云松手忙脚乱地关了阀,扶起水壶,结果又被壶身给烫到了,他背对着门,呼呼地吹着手,完全没注意到走廊里的某扇门已经无声地打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个人。
  洛云松打开另一边的水阀,用冷水冲着壶身,想着给它降一下温,眼角的余光瞄到有人往这边走来。
  咯……咯……
  那人越走越近,随着走动,骨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洛云松弄好水壶,把壶嘴对着水龙头,他这回学聪明了,慢慢调整水阀,控制着水流强度,那人影已经来到了门前,慢慢走进水房的灯光中。
  “等等啊,很快好了。”洛云松的耳边响起咯咯的摩擦声,听着特别怪异,他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严实等啊等,还没见洛云松回来,水房就在不远处,打个水怎么那么慢?他刚下床,天天从床底探出脑袋,一口咬上了他的裤腿。
  严实可以到处跑,但超级保镖天天不行,医院禁止带宠物,发现了,是要被赶走的。
  严实摸摸它,笑道:“我不出去,就在门边看看。”
  严实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时候,正好一个护士捂着保温杯路过,严实拦住她,问道:“刚刚你有没在水房见到一个……嗯,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长挺结实的。”
  护士歪头想了想:“没有啊,我去打水的时候,只有一个女孩在泡方便面。”
  “那……那你有没见到一个牡丹花图案的水壶?”
  “有啊。”护士朝水房一指,“在边上放着呢。”
  严实道了谢,快步跑去水房,水房边上排着一溜儿水壶,牡丹花的,奔马的,各种图案都有,他挑着牡丹花水壶一个个地翻,但是上面贴的房号,没有一个是他们房间的。
  洛云松并没来过这儿。
  臭基佬……你到底跑哪去了?!
  严实心神不宁地回到房间,发现天天从床底下伸出脑袋,一脸严肃地看着天花板。
  “天天,快躲进去。”严实催促。
  “咕咕……”天天却发出低吼声,大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严实抬头看去,天花板有一只小飞蛾绕着灯管转,他搞不懂小飞蛾有啥好看的,正当他琢磨的时候,天天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猛地窜了出去,等严实追出门时,只看到天天闪电般的白影飞速地冲进了消防通道中。
  洛云松肯定是出事了,严实想追过去看看,但以天天的速度,他根本追不上,而他又不知道出事的是哪一层,严实急得团团转,身后响起声音,那人说:“先生,请你回房间。”
  医生戴着口罩,手里捧着个托盘,见严实满脸焦虑的样子,疑惑道:“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
  严实躺回床上,医生用酒精给他消毒,拿起针筒,吸满了药水,解释道:“打消炎针。”
  “好……好……”
  打什么针无所谓,严实只盼着医生快点离开,他好给杨小戟打电话。
  针扎进动脉,药水缓缓推了进去。
  严实感到打针的位置一阵酥麻,他问:“消炎针不是打屁股的吗?”
  “打屁股的是肌肉注射,一般情况是静脉注射,也就是打手背的血管。”医生很专业地解释道。
  注射完,医生收拾好东西,叫他好好休息,严实一开始还能动一动,但麻痹感随着手臂蔓延到全身,他只觉得好困,好累,眼皮都睁不开,昏睡过去的刹那间,严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平时给患者打针的,应该是护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实验

  第三十章实验
  洛云松看到老头脸上的尸斑,就知道遇上活尸了,他几乎立刻做出判断,直接抄起水壶朝老头砸去,老头砰一声跌进水池里,胳膊恰好推开了水阀,滚烫的热水哗哗直往他身上喷,老头丝毫不感觉到疼,但热水烫坏了他半边身子,老头爬起来时,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电梯停靠在九楼,洛云松拼命摁着按钮,电梯动了,却是往下行,洛云松忍不住破口大骂,身后又一扇门无声开启,洛云松立刻就地一滚,门里蹦出的东西不偏不倚撞在了电梯门上,力道之大,撞得门凹陷出个坑。
  走廊里,陆陆续续有门打开,里面走出的是什么,洛云松已经无心去看了,他利用消防通道往楼下跑去,他必须要找人,必须报警!余羲他们恐怕在医院里有实验室,更是包下了十一楼,当做寄放活尸的巢穴!
  去到十楼,他推开门,一冲出去,立刻大喊:“快报警!!楼上有怪物啊!!!”
  连喊几声,预想中的情景没有出现。
  十楼,没有人。
  洛云松一把拉开门,又钻进消防通道中,往九楼跑,九楼没人,他继续往下跑,一连跑了好几层,根本一个人都没见着,那些医生患者,竟然全都不见了!
  “天天!严实!!”洛云松远远地就已经开口大叫,但病房门紧闭,没动静,就算严实睡着了,天天应该能听见,洛云松心下一沉,推开门,不出所料,病房里空荡荡的,洛云松进去转了一圈,心头狂跳,他的手机,包包,电脑,也全都不见了!
  他记得阳台上有一把晾衣叉,他现在缺少的就是武器,他寻思着还得再找几把刀,活尸并非不可战胜,砍掉头就可以了,或者他可以冲去大街上找人帮忙!他推开阳台门,等看清环境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不久前还有阳光透过云缝洒落下来,然而现在,视线所及,四周全是浓浓的一片白雾!
  他走前几步,趴着栏杆往下看,医院像是被包裹在浓雾中,往下几米便看不清了!
  不能再等了,大楼里不知藏了多少具活尸,他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他必须要逃,快点逃!
  洛云松抽过血,通宵未睡,精神状况非常差,从十一楼跑下来,已是又累又困,他直接往一楼跑,一楼是大堂,同样没有人,大门拉了铁闸,扣了锁,洛云松转了一圈,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所在的地方,绝对不是正常的医院!
  并不是严实他们消失了。
  而是他自己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洛云松心里乱糟糟的,坐了片刻,冷静下来后,回想起严实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入阵了,他没带打火机,怎么办?
  洛云松去到电梯间,按下按钮,他是乘搭电梯去到十一楼,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也许再乘搭一次,没准就出去了?
  楼梯上闪过一个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洛云松扑来,洛云松连忙丢下水壶,改为双手握着晾衣叉,拼尽全力地朝活尸脖子扎去,黑色的浓水顿时溅了洛云松一头一脸,有几滴沾进了眼睛里,火辣辣地疼,洛云松的视线里像泼了墨水,根本看不清,只得凭感觉将晾衣叉往墙上推,晾衣叉又扎进了几分,洛云松正想继续发力,没料到那面墙忽然打开,活尸正好往后翻去,脱离了晾衣叉,跌进墙里面,洛云松赶紧揉揉眼,透过朦胧的视线终于看清,那不是什么墙,是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带着活尸往上升。
  洛云松那个汗啊,余光瞥见有东西扑来,他连忙翻滚开,连水壶都不捡了,提着晾衣叉就往消防通道跑,消防通道有两条,距离相隔甚远,陆续有活尸从门里出来,但另一边却没有动静,洛云松记得手术室在五楼,那儿肯定有手术刀,他真后悔当时下来的时候没有顺路去找刀子,但没关系,区区五楼,他跑得来!
  洛云松刚冲进消防通道,迎面撞上个老头,那老头被开水烫的半边身子又泡又红,极大地影响了行动力,洛云松甩过晾衣叉往他腿上一扫,那老头便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正巧,消防通道的门自动闭合,把他夹在当中,像是捏爆了柿子,一汪黑水顿时从被烫的半边身子上喷了出来,浓烈的腐臭刺激得洛云松都快要吐了,他扶着楼梯把手,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途中遇上了两个活尸,洛云松手里没有刀子,不敢跟他们硬拼,把他们弄翻,丢下楼梯就没管了,直到踏上五楼,洛云松才终于松了口气,手术室里设备齐全,他从盘子里挑了几把手术刀,往床上划了一下,刀落之处,像是切开柔软的豆腐,几乎毫不费劲地破开道大口子!
  洛云松把工具全打了个包,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扇门,他拧了拧把手,门锁着,透过观察窗,他看到里面的空间非常狭窄,同样有着仪器和床榻,但那些仪器比起外面的更加复杂多样,洛云松也没多想,看了几眼便离开了,那两个滚落楼梯的活尸竟然也追了过来,洛云松这下子底气足了,捏着刀子就迎上去,俩活尸也不懂配合,胡乱扑上就咬,洛云松抬脚踹飞其中一只,留下小个子的,打算先干掉,小个子瘦得皮包骨,力气却大得惊人,洛云松对付起来很是吃力,那个老头歪着脖子,正慢腾腾地走出消防通道,活尸的数量一下子增加到三个,洛云松心里明白,不能再打下去了,他的体力流失得厉害,解决掉小个子的活尸时,拿刀的手已是又酸又疼,老头扑上来,被洛云松旋腿一脚踢在脑袋上,老头的脖子发出一声响动,骨头断了,但脑袋还在,洛云松朝着他软塌塌的脖子飞快地划了一下,然而这刀角度没选好,只破开个大口子,脖子还没断,老头的脑袋诡异地一转,直接咬住了洛云松的手,力道之狠,洛云松几乎听见了牙齿摩擦骨头的咯咯声,与此同时,另一只活尸趴在地上,身子突然弓起,洛云松心下一惊,活尸的弹跳力特别可怕,不仅速度快,而且还难以躲避,他的手还被老头咬着,根本难以动作,活尸的身形舒展,一下子弹到了半空,像一发炮弹朝洛云松撞来,洛云松一咬牙,手里发力,推着老头迎上去,老头正好成了个盾牌,被活尸一撞,脖子彻底断了,洛云松跌倒在地,马上又爬起来,甩开老头的脑袋,抬脚就跑,跑着跑着,他听见了一声犬吠,远远的,不知从哪儿传来。
  洛云松心中一喜,几乎是拼尽力气,大声喊道:“天天——!!!”
  “汪!!”
  “天天——我在……唔……”
  洛云松被活尸扑翻在地,那尸体一口咬上洛云松的脖子,洛云松大叫一声,趁着他还没咬深,抬脚一蹬将他踹开,洛云松捂着脖子,眼前一阵阵发黑,连滚带爬地往消防通道逃,消防通道发出一声大响,从里面滚出个白色的大毛球,洛云松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天天身子一弹,一脚踏在洛云松的肩上,借力往活尸扑去,天天来了,洛云松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放松,他就想睡觉,眼皮合上,意识像跌入了深海,一个劲地往下沉,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天天在舔他的手。
  “汪!”
  “唔……我没事……”洛云松甩甩脑袋,摸了摸天天,走廊里一片狼藉,三具活尸都解决了,天天咬着他的衣袖往消防通道拽,洛云松爬起来,强打起精神,跟着天天跑进了消防通道中……
  严实被一阵寒意惊醒,他睁开眼,头上的无影灯刺得他一阵眩晕。
  这是哪?
  严实想问一问,但嗓子干哑,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几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调整各种仪器,听见声音,纷纷围了上来,又是翻他眼皮,又是测量血压,末了,其中一个医生拿着通话器说:“周经理,他醒了,指标正常,体温偏低。”
  “用八号试剂。”周永玲的声音透过通话器,传到严实耳里,严实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就知道周永玲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与某种实验有关系,他本以为周永玲是有求于余羲才会跟他们在一起,但他没想到,周永玲竟然是参与的一员,医生还称呼她作周经理!
  严实憋足劲,大声吼道:“周永玲!你这臭娘们!我=操=你=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永玲:“把通话器放他耳边。”
  医生把通话器放在严实耳边,严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憋足劲,大声骂着周永玲,周永玲耐心地听着,等严实骂累了,周永玲才说:“精神不错,竟然能骂那么久。”
  “你……”
  “严实,你的血很特别,余总对你很感兴趣。”
  严实冷笑几声:“麻烦你转告余总,下次被我见到,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才落,余羲的声音从通话器里响起:“不用转告了,我听见了,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严实:“……”
  余羲:“严实,你知道刚刚给你打的是什么药剂不?”
  余羲顿了顿,不等严实开口,自顾继续说下去:“那是几种毒,有蛇毒,蝎子毒,还有水银,要是一般人,早就没命了,但你试了几次,除了昏迷,体温下降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你的血液很特别,分解毒素的能力很强,严实,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吧?呵呵,也对,平时有谁会自己折腾自己呢?”
  严实咬牙切齿:“你这疯子!”
  余羲轻笑几声,说:“把通话器拿走。”
  医生收回通话器:“余总。”
  余羲说:“八号九号一起用,观察半个小时,没有动静的话,用我配的十七号,第十七号打完,你们马上撤出房间,不用管他。”
  严实在医生挂断通话之前,大声嚷嚷:“周永玲!叫周永玲来听!”
  通话器放到耳边,周永玲的声音响起:“严实,你找我有事?”
  严实喘了喘:“周永玲,我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告诉我。”
  周永玲:“好,你说。”
  严实:“你弟弟……周永飞,他真的死了吗?”
  周永玲沉默了片刻,说:“他是死了,但又还活着。”
  严实一听,顿时急了:“什么意思?你把周永飞变成了活尸吗???喂?!周永玲?!”
  通话器里一阵忙音,周永玲已经挂断了。
  监控室里,余羲看到医生给严实打了一针,严实抽搐了一下,头一偏,晕了过去,周永玲问:“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他的朋友不是普通人,就算带走了他,也还会被找到,来日方长,不急这一刻。”
  周永玲盯着他打量了片刻,说:“余总,我看你也不像普通人。”
  余羲哈哈一笑,拍拍周永玲,说:“周永飞,你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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