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忠犬游凡界by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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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忠犬游凡界by楚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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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人,会老会死!然而,最后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最先离开的竟然是真瑶!
  “那又如何!真瑶死了很多年了,没人能救你!”帝柩云说着依旧收紧手。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龙玉单手握在他在手腕上,“吾名龙玉,小字真珠,父为龙靖,母为真瑶,生于午年午月午日午时,此乃大凶之时,然而吾破卵而出之时,又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你说吾是谁?”
  前者大凶,后都大吉,凶吉相应而生,其杀戮深重,财运不断!
  这数千万年来,有这样命格的人少之又少,能活下来的更是极为罕见,要么是精通财运的财神,要么就是……
  “你是杀戮!”帝柩云从不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更不相信,修罗真的会出一个高于修罗王的“神”!
  而龙玉,就是那个司掌天下战祸的杀戮之神!
  “你说呢。”龙玉笑的冷酷,手上用力,帝柩云只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一只手被煞气入侵,已经开始腐蚀他的手,他急忙放开手,往后退去,手上的煞气散去,围绕在手腕上的是幽冥之气。
  “你竟然能让雅亦给你幽冥火!”那东西灵界眼馋很久了,却一直没得到,却不想雅亦给了他!
  “我是冥后,有这东西是正常。”龙玉无所谓的说,好似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手中玉扇抖开,“要灭你,不用幽冥火也是可以的。”说着,手中玉扇对着他就煽了过去,煞气带着杀戮袭了过去,就连空气都被撕裂了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势。
  帝柩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躲过去,不被打到,然而身子却慢了半下,到没致命,可肩膀被伤到了,血止不住的落下,灵王的血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是浅金色的。
  他身后那木偶被这一击劈碎成渣,在空气中消散了!
  “偏了?”龙玉好看的眉一挑,带动着眼角,似是笑了,手中玉扇收起敲敲唇,可爱的歪过头,“这回我会注意的。”
  帝柩云心下一紧,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麻木,有种不妙的感觉,突然他盯着最先被伤到的手腕,煞气已经散了,而黑印却没有退下,顿时明白过来,龙玉那时已经将杀戮打入他的经脉之中,让他的反应慢下来,这样,对方就可以像猫戏老鼠般,慢慢的把他折磨至死!
  果然修罗最不是东西了!
  就在龙玉第二下要击下时,空间扭动起来,一只苍白发青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帝柩云,将他拉入“门”中,龙玉的第二下在“门”关闭前击了出去,“门”关上前,一滴青色的血落在地上。
  他收起扇子轻击着脸颊,自语,“他们俩个会牵扯到一起,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真是怕本后无聊,一个个的都自愿的跑来给本后消遣,呵!”他转身回屋,不去理会地上留下的两种血渍。
  空气中的闷气慢慢消散了,龙玉打着哈欠,回被窝中补个好觉。
  雅亦回来后见地上的血渍,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阴狠,进到屋中时却已经收敛的干净,脸上带着永远是那宠溺的笑,将一朵玉白雪梨放在龙玉的枕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亲,要回家了,这里不适合我们了。”
  梦中的龙玉没回应只是伸出手将人抱住,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他笑着抱起人,同时,已经恢复成人的季琏和团儿站在门口,雅亦打开“门”,一家子进入“门”中。
  “门”关上的同时,一张纸凭空出现在桌上就像早已经准备好的,而枕边的玉白雪梨已然化成了一滩水。
  一日后,石非来时,见到的却是人去楼空,唯有一张留给他的纸。
  ‘家事琐事,百姓之事,人心非石,以诚相待,终得其心,望君珍重。’
  他轻叹口气,将纸折好,收起,无奈的闭上眼,他其实是知道的,他和龙玉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样也好,免的大家都尴尬。
  帝柩云睁开眼时,看到所在的是一处洞府,肩上的伤被包扎好,却还是往外渗血,一人背对着他,转过身来,“你醒了,冥后的杀戮我化解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那人一席血红的长袍,青灰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肤色苍白的发青,眼睛灰朴朴的,一眼睛没有瞳孔,全白的,如同一面镜子,映不出人,他的一只手上同样绑着绷带,往外渗着血。
  “巳危。”帝柩云一眼就忍出了他,却不爽的皱下了眉,“你为何救我?”
  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十分的诡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么?”
  帝柩云挑了下眉。
  对!当然对!                    

  ☆、(拾)

  十五年后。
  燕西城一片寂静,家家紧闭门窗,屋中不敢点灯,唯有一处灯火通明,此处正是衙门。
  石非站在空荡荡的大堂上,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亮的刺眼,叹息一声,闭上眼。
  “大人。”一名衙役快步入堂行礼,年事已高的衙役行动有些僵硬。
  “是不是振军将到了东城门外了?”石非闭着眼,并没有睁开。
  “是。”衙役垂下头,咬着牙,“大人不如您先撤吧!怎么说这里也是那位的家乡,城中的人不一定会有事。”
  石非摇头,“你知道的,他所过的城镇有几个能保全,无论是地方官逃还是降,城破难免会有所死伤,这城中早已只剩下老幼妇人,城若破了,他必然会拿咱们开刀,你们这些衙役,那个都不年轻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唯有我孤身一人,无所牵挂,这城能不能保住,只能赌一把!”他心下已经有了决策,“全大哥。”突然叫了衙役一声。
  “大人请说。”王全被他这么一叫,心下不知为何一突,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为我准备一口棺材。”他话一出,王全眼睛都瞪大了。
  “大人!”
  “去吧。”石非依旧闭着眼,只说出这么两个字,王全还要说什么,他张口打断他,“想想你家那刚出生的大孙子。”
  王全行礼的动作僵在那,手抱拳,握的死紧,最终,重重的一行礼,扭身快步出了门,手抹了一把眼睛,头也不敢回的离去。
  石非睁开眼,看着高堂上的匾额,眼中坚定,该来的总会来,候国的朝廷早已腐朽,已然走向了灭亡,振军的所做所为他能理解,然而!百姓何其无辜!无论朝廷变成什么样,他,身为一城县令绝对不能逃!破城在所难免!他想赌一把,他想救下这全城的百姓!
  正了正官帽,整了整朝服,迈开大步走出衙门,迎着第一缕阳光,朝东城门走去,步伐稳健坚定。
  太阳初升,振军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能踏平一切,随行的有一路上被抓的官员,这些人早已变的颓废不堪,连日来的急行,让这些曾经脑满肠肥的官员迅速瘦了下来,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心理的恐惧更是要命,一路上已经有不少官员受不了自杀了,他们不知道为何振军要留他们的命,只是觉得恐怕他们的将来比死还要可怕,不少官员怕死就这样撑着,一边想活下去,一边又害怕将来比死还痛苦,这样的双重折磨下憔悴的不成人样。
  危重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燕西城越来越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想到十几年前,他离开家乡时的那最后一瞥,那个年轻的县令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很奇怪,重回旧地,想到的不是仇人,不是那些帮过他的人,而是那个为他判了案的县令。
  他上一刻还在想着对方,下一刻就见到了对方,已经十几年没见,就算当初只见了一面,他只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东城门紧闭,门前摆着一张桌案,一把椅子,石非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放着一把长剑,一把酒壶,一只酒杯,他正拿起酒壶往酒杯中倒酒,那酒香浓,醇厚的味道飘在空气中。
  危重勒马,停步,身边的副将立刻示意身后的兵马,大队顿时停住了。
  危重看着石非皱起了眉,不知对方想干什么,石非放下酒壶抬起眼看向他,他只见石非的眼中平静无波,如同一滩死水,他一路上见过各种各样的官员,无一不是贪生怕死,而今见到石非时心中却打了个突,只因对方的眼神太过平静了,若非早就得到线报,他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埋伏。
  “远来是客。”石非坐靠在椅子上最先开口,“对了,危头领算不得客,怎么说也是打燕西出去的,这算得衣锦还乡了。”他目光扫了一眼,这些个副将参军中有不少的熟面孔,“你这人马中也不知有多少是燕西人。”
  “石大人这是在等本将?”危重问道。
  “自然。”他执杯饮了一口,沉了十几年的酒,果然是好酒,接着拿起酒壶倒酒。
  “为何只有石大人一人?”危重讥笑,“你的衙役呢?都逃了?”身边的副将参军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却眼也不抬,慢慢放下酒壶,“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本官只有一人。”他这话一出笑声止了,他抬眼看去,“想必各位也不是孤身一人,本官在燕西将近二十年,谁家有几口人,本官还是记得清楚的,楚三木你离家时可和老娘说了?你可知你老娘为你已经哭瞎了眼?陈二升你家妹子已经出嫁了孩子都三岁了。鲁栓你爹五年前从山上摔了下来瘫在床上,前年过世了,走前都没闭上眼。余兴你家小子要结亲了。余力你家娘子可为你守了十几年的活寡。王五……”他一个一个的点名,一个一个的细数出来。
  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心中有所动摇,一个疑问出现在他们的心里,当年就这样的离开,真的是对么?
  有人仿佛看到了年迈的母亲不断的寻找着自己的身影,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眼泪流满了日见苍老的脸,眼睛渐渐的看不到了,却还是在寻找着,跌倒爬起,无数次。
  有人似乎看到了瘫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名字的父亲,涣散眼神,枯骨一般的手伸出,想去握住虚幻的儿子,却一次一次的抓空,最终垂在床边,再也没抬起来,一双眼不甘的睁着,无法冥目。
  有人大约看到自家的媳妇从少妇熬成了中年妇人,坐在床边缝着衣服,衣柜里放着一件件崭新的从来没有被穿过的衣服,妇人已经两鬓花白,一个人空守着屋子,等待着那个不知能不能归来的人。
  有人想像到妹子出嫁时,没有亲哥背上花轿,家中无兄长撑腰在婆家受了多少苦多少罪,被人欺负了只能默默的流泪,没有人给出头,熬了几年生下小子才算得好过,然而吃过的苦早已让她身心交瘁,失去了在家时的光彩。
  正如石非说的,他们也有家人,当年意气的离去,想要成就一番大业,却没有想过家人会怎么样,有的甚至于是家里的顶梁柱,人一走,家就散了,他们做的事又不能和家里说,十几年,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只是不敢想,如今石非一个个的点出来,不说出自燕西的,很多士兵们都想起了家,十几年不曾回去,也许家人都不在了,那些破的城中,是否有他们的家人被连累?他们都不知道。
  “石非!”危重感觉到了士兵的动摇大呵一声,“你想如何?”在他的心里,石非无非是想活命。
  石非饮下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拿起长剑,剑柄冲向危重,依然平静的说,“杀了我。”
  “什么!”危重愣了。
  “杀了我。”他重复,“放过燕西的百姓,保证不会伤害他们,我的命,换他们的命。”
  “你想用你一人的命换全城的命。”危重看着他。
  “对。”他声音坚定。
  “为什么?”危重脱口问出。
  “我说过,他们都是有家人的,而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他拿着剑的手很稳,目光直视
  危重,“无论候国如何,无论朝廷怎样,我,身为一城县令,理应保护城中百姓不受伤害,这是我的本分。”这一话本分让那些被押解官员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自认没有这样的气魄。
  “你要知道,你死了就什么没有了。”危重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翻滚,那种他完全没经历过不懂的感觉。
  “有人和我说过,是男人就要担当的起身上的担子,无论如何,我要为城中的百姓负责,因为,”他笑了,饮过酒泛红的脸笑起来非常的好看,“我是他的父母官。”
  危重沉默了,看着他,他就这么举着剑,一动不动,半晌后,危重下马,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手握在剑柄上抽出长剑,指在他的胸口上,“我答应你。”
  石非握住剑刃,“记住你的话,不能伤害城中任何一人包括衙役。”
  “好。”危重点头,长剑往前一送,血色的花染了大红的官服。
  他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本应这样的人可以收为己用,然而,他们的立场不同,终是无法站在一条线上。
  石非坐倒在椅子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烈酒的关系,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仰起头看着那被初阳染的金黄的天空,唇上勾起了笑意。
  这回是真爷儿们了!当真痛快!
  一双眼瞌上了,就这样带着笑意。
  “是条汉子。”危重收起那把长剑,吩咐副将,“厚葬他。”副将还未应声,城门开了。
  “不必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战在最前面,眼睛通红,“石大人的后事我们会为他办,用不着外人出手。”
  城外的众外人,看着那些站在城门口的人,老幼妇人几乎没有青年男子,就连身穿差服的衙役也都在五十上下,无一年轻人。
  危重愣了下,“城中的青年呢?”
  老人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那些士兵,“都站在城外。”危重一惊,回身看去时,只见不少的士兵低下了头,闪躲着目光,此时他似乎知道了,让这些人来攻打自己的家乡与自己的亲人为敌,是何其的残忍。
  衙役们抬着棺材上前,眼中都带着泪,小心的把石非放入棺中,城中走出一行十岁以下的小子,个个都披麻带孝,抱着盆,眼睛红红的,他们知道那个对他们很好很好的石叔叔再也不会回来,石叔叔没成家,没孩子,没人给带孝,没人给摔盆,他们给带,给摔。
  天还未时,大家都出来了,大家都知道振军来了,前面的城县没几个能保下来,多少会有伤亡,他们不是不害怕,也不知是谁说石县令一人出了城,石县令是个好官,这些年有升官的机会都没走,就留在这里,他们也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家人,听他一人出城,都想着把人拉回来,然而东城门被衙役们死死的守着,不让一人出城,石非在城外说的话,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那棺材就放在城墙根儿下面,石非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人心非石啊!这些年,捂也捂暖了!
  撕了白布绑在身上,他们自愿的,为这个牺牲自己保全全城人的好官带孝,无论老幼妇人。
  振军中有人动了,放下手中的兵器走了出来,从亲人手中拿过白布绑在身上,有一个动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带着白布走入城中,危重没有让人拦,只有此时他才能清楚知道,他的兵中有多少是自己故乡的人。
  危重往城中走,他却没有亲人分他白布,似乎那乡亲也不愿分给他,他那些所谓的家人早早就离开了燕西,他看着衙役们抬着棺材往前走。
  仰起头,已经升高的太阳非常的刺眼,刺的他几乎流出眼泪来。


  ☆、(番外)白灯

  石非懵懂的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先是一盏白灯,如同白玉一般半透明的白灯,白灯在晃,左右的摇晃,幅度不大,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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