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斯利亚实在看不下去了。
苍偷偷瞄了斯利亚一眼,斯利亚识趣地勾起苍的下巴一记深吻。虞清和梁濂早红了脸,假装忙碌地四处寻找线索。
“这里有字!”虞清故意大声说。
那边甜甜蜜蜜的俩对小俩口终於回过神。
梁濂挨了过来,距离实在太近,能感受到梁濂暖暖的体温。可能受到小俩口们的甜蜜影响,虞清尴尬地挪挪身子腾出位置。苍也过来,见到地上的字,惊喜道:“是Aaron写的!”
“噢!”虞清与梁濂对视一眼。
虞清示意:“去,把龙椅扳一下再推一下。”
梁濂乖乖地过去,在龙椅侧面扳了一下又推了一下。
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搞错了?
虞清指示:“换个方向,去前面推。”
梁濂踱到龙椅前,扳了一下又推了一下。
哢哒一声,密道出现。
虞清和梁濂飞快地把枪上了膛,端著枪,一马当先地进了密道……
☆、第十六章 暗战
第十六章 暗战
贺老早年闯南走北,去过北京,自然见识过皇极门外的九龙壁。所以当赵高指著前方的巨墙,说是九龙壁时,贺老还以为听错了。被九鼎传送过来,岩洞走到尽头,有一扇绿色的,像是翡翠晶莹剔透的墙,没有雕龙,上面只是凸显了一些纹路,看起来像是蜿蜒交错的绿色血管。“九龙壁?哼,叫得好听,我看也不过是一道绿门而已。”年轻保镖嗤之以鼻。“皇帝说是九龙壁就是九龙壁,我们这等普通人又哪敢说三道四?”赵高这次没有急著操作什麽,只是走到一边站定。贺老见赵高不动,自己也谨慎地留了个心眼:“这是玉吗?那麽大一块,可是价值连城呀。”赵高微笑:“你去摸摸不就知道罗。”
贺老没去摸,反而偷偷瞄了保镖一眼。
年轻保镖果然比较冲动,上前几步就要摸九龙壁。
赵高在一边看,贺老也在一边看,廖先生垂头一脸谦卑地看著脚尖,也用余光偷偷地看。年轻保镖就要摸到九龙壁的那一刻忽然止住了动作,回头朝赵高:“怎麽开?”赵高往他身後一站:“要推。”回头朝贺老,“要一左一右同时推。”贺老走到年轻保镖旁边:“推吧。”
年轻保镖收回手,反问:“你为什麽不推?”
贺老斜睨他一眼:“翅膀硬了,就不听老板话了?”
年轻保镖抬枪指著贺老:“枪杆子出政权,这句话你没听过?”贺老终於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後仰:“枪杆子出政权,哈哈也对,也对……”话音未落,刹那间,年轻保镖猛地一仰头,倒下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躯体倒在地上,手里的枪脱手,年轻保镖额头上多了个血洞,直穿脑後。一击毙命。
他到死都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来的,甚至连子弹出膛的声音都听不见。他不知道,但在旁边的赵高知道。
赵高跟随贺老那麽久,知道他习惯随身带著一种微型的枪,藏在袖子里,有机括牵连,举手投足间杀人於无形。死在贺老抢下的人无以计数,他的情妇,他的对手,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贺老看向赵高。
赵高双手举起摆出投降的姿势,微笑道:“贺老板果然身手不凡呐。”贺老冷冷道:“推。”
赵高淡定地踱到贺老身边,看似要推门,手伸到半途,却动作极快地转向贺老,把他摁向九龙壁……虞清和梁濂一脸戒备地走在前面,直到到达八卦墓室也还没发现半点动静。完全封闭的墓室,看起来没人?
难道说进来的四个人又出去了?不,不可能,一路上就只有往下的足迹,虞清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返程。那他们去哪了?
虞清打手势,示意众人止步,又朝梁濂使了个眼色,俩刑警分散开,以包围形式逐渐向棺材靠拢,等看清棺材没藏人後,虞清才彻底松了口气。梁濂从地上捡起一张纸,这纸看上去像是笔记本上撕下的一页,涂涂划划地写了些字。“走,这里有水银,上拐角那看。”虞清一把拽过发愣的梁濂。“哦好。”梁濂手转了个方向,巧妙地回握著虞清。
手心的温度提醒了两人的暧昧姿势,虞清瞬间清醒甩开梁濂。似乎再细小的碰触,也会烫得虞清满脸通红。
梁濂递过纸的时候,指尖不经意感受到的体温。并排坐著,梁濂近在咫尺的鼻息……虞清心里乱哄哄的,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过来点,我快看不见字了。”梁濂的身子又倾过了些。
虞清涨红著脸递过纸:“你要看就拿过去看吧。”
梁濂怄气似的偏偏不接:“你看出什麽?”
“这字体与龙椅旁的完全不同,看来不是出自Aaron之手。”虞清望向苍,“是他同伴记下的,与龙椅的提示一样,是某种机关的破解关键。”苍他们对於解谜破案一窍不通,只得各自牵著恋人眼睁睁地看著对面刑警们。赛尔一路奔波有点累了,达克瀚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睡一下吧。”赛尔缩在达克瀚怀里,没多久便呼吸绵长地睡了过去。
虞清移开视线,梁濂正好又凑了过来:“你看,这几个字,巽艮坎…不就是八卦的卦象吗?”“嗯,这些字都被圈了出来。”虞清又往旁边挪远了些。
梁濂不乐意了:“你能不能坐过来点?”
“已经够近了。”
“你拿那麽远我怎麽看?”
“你要看就拿过去看吧。”纸再次递到梁濂面前。
梁濂叹了一声,接过纸片,看著看著却冒出一句:“你在躲著我。”虞清不答,纸上的信息正好提供了一个掩饰,虞清有了个理由不必理会梁濂,低头专心沈思。空间里静悄悄的,苍不敢打断刑警们的思考,抬眼望了下斯利亚。斯利亚亲了苍一口,轻声问:“你不睡一下?”
苍摇摇头,这种环境下他可无法安睡。
只要破解了字条,也许就能见到Aaron了吧?
Aaron,你一定要平安啊。
苍思绪飘忽之际,对面的虞清一下子站了起来,接著梁濂也顿悟般猛地站了起来。两刑警目光一碰,梁濂正要下去,虞清一把拽住他:“下面有毒气,你留下,我去敲。”梁濂出其不意地在虞清脸上亲了一口:“没事,很快搞掂。”虞清被亲得愣在了原地,梁濂窃笑著,逃似地进了墓室开始敲墙……俗话说,睡觉也是一种休养。
冥王睡了几次,却是越睡越憔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想必是在梦里费了不少脑细胞去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Aaron贴心地递上一瓶水和一只笔。
冥王喝了水,拿起笔就要继续工作,嗅嗅空气,被烟味刺激,猛地打出个喷嚏,眼角瞄到地上的烟屁股,又扫到Aaron上衣口袋里藏著的烟。Aaron紧张地捂著口袋。
“白…Aaron……哈嚏!”冥王揉揉鼻子,媚眼一瞪,“你吸完一根了?”Aaron这时也来了倔劲,冷笑一声:“我吸烟还要你批准?再说我又没把烟喷你身上,你紧张个什麽劲?”冥王硬著脖子顶回去:“吸烟对身体不好!”说著就要夺口袋的烟。Aaron一把抓停他:“我身体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关系?”
“怎麽会没关系?我……”
“咳咳!”元鹤子好心提醒。
冥王不说话了,Aaron也识趣地沈默。
元鹤子的视线定格在两人抓著的手上。
Aaron触电般甩开冥王的手。
在元鹤子炯炯的目光下,冥王又打了个喷嚏,泪汪汪地拿著笔继续在九鼎上标字。远坐角落的子浩忽然一愣,警惕地站起来望向入口的过道。
元鹤子也感觉到什麽,抬手幻化出三尖枪守在入口边上。
脚步声渐近,虞清与梁濂宛如幽灵,飘忽地从黑暗中闪身出来,元鹤子刚把三尖枪对准虞清,虞清同时抬枪指向对方。子浩与梁濂不动声色地对望,当虞清瞄到元鹤子旁边的子浩,脸色刷地变了。子浩,从秦朝开始一直陪伴夏杰的子浩,左脸上有一滴泪痣,像落下了一滴无声的泪。千百年,这只狼妖一点都没变,反而虞清与梁濂投胎重生,子浩完全没认出他们。身後传来一声惊呼,紧随而来的达克瀚与斯利亚脸色也刷地变了,俩人同时祭起魔法要攻,苍及时拦住:“等等!不要动手!”“苍,就是他们!”斯利亚狠狠盯著子浩。
没错,就是他把自己弄晕带去大厦的。
有种杀意一触即发。
“你们都等等!”Aaron横挡在俩队人之间,“都冷静点!有什麽,等出去再说!”“Aaron!”苍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轻轻牵著Aaron,“你没事就好。”冥王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苍的范围。
元鹤子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冥王的范围。
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无比。
元鹤子眼一瞪,冥王有苦难言,一脸委屈地瞄了Aaron一眼,灰扑扑地回岗位继续工作。众目睽睽下Aaron涨红著脸,有点不知所措。
最先镇定下来的还是身经百战的虞清,他看出这当中肯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现在的形势严峻,一团乱麻的事情就先丢一边,首要任务还是以出去优先,於是收了枪,沈声道:“你们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吗?”元鹤子见他收敛了杀气,也抬手一翻把三尖枪化成青烟收去,坐到墙边朝冥王努努嘴:“他懂。”众人的视线夹杂了各种情绪,如锥子般扎向冥王。
冥王谁也不看,一脸淡定地继续在九鼎上涂鸦,看似若无其事,额头上淌落的汗却诚实地出卖了他。冥王一个人忙碌的时候,众人趁机休息保存体力。
见Aaron平安无事,苍也放下心来,靠著墙闭目养神。
赛尔依旧缩在达克瀚怀里补眠。
达克瀚和斯利亚俩模范丈夫一脸警惕地护著自己的爱人,生怕子浩又有什麽小动作。梁濂坐到虞清身边:“唉,有专业人士出场,看来我们这下子清闲罗。”虞清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
梁濂长叹一声:“虞清,你……”
“虞清?!”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如同被扎了一针,一向冷静的子浩猛地跳了起来。“不是……”虞清惊慌地站起来,面对步步逼近的子浩,下意识地後退了一步,“我不是……”词句中泄露出撒谎的心虚。子浩想追问,元鹤子往两人间一拦:“冷静!有什麽,等出去再说!”梁濂赶紧把虞清护在身後:“是啊,等出去再说。”
一场混乱刚溅出火星,又被消防队及时抹平。
虞清很快恢复了平静,坐回去愣愣地望著地面。
梁濂明白刚才不经意的一声却差点引爆了一些事。
一件深埋在虞清记忆中,却又被刻意遮掩的一些事。
“我错了,你别生气。”梁濂坐在虞清旁边垂著脑袋。
“我没生气。”虞清百感交集,没想到过了千百年,子浩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梁濂见虞清失神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了秦朝的事。
虞清总是忘不了。
办案虽繁忙,偶尔清闲下来的时候,虞清总是失神地沈浸在回忆中。秦朝时候,梁濂被派到了几里外的工地,而虞清被分配做夏杰的护卫留在了寨子里。梁濂根本不知道虞清到底经历过什麽,他不认识子浩,只见过夏杰,当时庆功宴里,夏杰坐在廖公公身边,再往上,则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赵高。往事如烟,再忆起,宛如梦幻,路且长,梦正好,似乎还残留了宴席上的酒香。上辈子他是个局外人,可这辈子,他从第一次遇见虞清开始,就已经发誓要好好地把握。此生,他绝不放手。
梁濂抬头,碰上斯利亚的视线。
斯利亚挤挤眼:加油哦。
梁濂苦笑:有难度啊。
斯利亚歪歪头:去,亲一个。
梁濂疑惑:还亲?
恋爱大师斯利亚撅撅嘴:这。
啊?有效吗?
嗯,去。
梁濂转头轻喊了声:“虞清。”
虞清沈浸在回忆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梁濂又唤:“虞清。”
“嗯?”虞清转过头,梁濂及时凑过去吻上虞清的唇。
这下子不仅虞清思维短路,就连在一边偷偷观察虞清的子浩也同时思维短路。这是那个虞清虞将军吗?几千年前与夏杰彼此动了心,而最终却选择为了大秦奔赴战场的那个虞将军吗?或者,只是同名同姓?
他还记得夏杰吗?还记得我这个狼妖吗?他还记得那些往事吗?子浩实在按捺不住要去问一下,虽然打断俩情人的亲吻非常不礼貌,消防队员元鹤子及时赶到,一本正经地拦住他:“别闹,有什麽出去再说。”那边快要窒息的虞清一把推开梁濂,如同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唇齿间似乎残留了对方的气息,虞清恼火道:“梁濂!你这是干什麽?!”梁濂硬著脖子顶撞:“夏杰行,为什麽我就不行?!”
子浩再次跳了起来:“你认识夏杰?!”
元鹤子按下子浩,丢了个眼色给梁濂:“冷静,出去再说。”梁濂顺坡下驴,顶著虞清的视线瞪回去:“好,咱们出去再说。”恋爱大师斯利亚打圆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出去再说,出去再说。”虞清满脸通红,抿抿嘴,把一肚子气憋了回去,闷闷地挪远了些,坐著化身成石像。梁濂也坐著化身成石像。
两个石化的刑警似乎铁了心要坐成兵马俑。
围观的众人识趣地移开视线,目光幽幽转了一圈,飘回到冥王那边,冥王再次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冥王又开始冒汗了。
Aaron轻声安慰:“别紧张。”
“嗯……”
“你写的是顺序吗?”Aaron好奇地打量画得一塌糊涂的九鼎。“对。”
“这些图形是按键?”
“对。”
“按了会怎麽样?”
“不知道呢。”冥王把垂落的发丝勾向耳背,紫色长发折起个弧度,为清秀的脸蛋添了几分妩媚。Aaron忽然发现冥王的睫毛其实挺长,还带著点翘。一个男人居然能长得如此妖豔也真算得上千古奇葩了。这朵奇葩感觉到Aaron的视线,不失时机地抛出个媚眼:“应该能启动什麽机关哟。”“哦。”Aaron早就对媚眼有了抵抗力。
冥王不高兴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挫败感:“我漂亮吗?”
Aaron扶额:“漂亮,漂亮。”
“应该是帅才对吧?”
“对对,很帅,很帅。”
“喜欢不?”
“……”Aaron努力按捺下把冥王塞进鼎里的冲动。
冥王有心揶揄几句,见元鹤子冷冷的视线扫来,只好乖乖地闭了嘴。远程监控不方便,元鹤子果断上前几步,直挺挺杵在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化身成上司,一脸严肃地监督下属工作。下属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埋头苦干。
最後一个数字标完,冥王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
“可以按了?”
“不。”冥王摇头,“还要血祭。”
声音不大,密封的墓室中却如炸雷,炸得围观的群众都是一愣。虞清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用人血?”
冥王点头:“对,这个鼎是用血做动力,要用血灌进去。”
众人脸色一变。
那麽大的鼎,得要多少人的血?起码几个大男人的血量才喂得饱这个鼎啊!冥王皱眉,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Aaron偷偷掏出烟想趁机吸一根,冥王眼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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