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爹捎了话,要他爹回来收麦子,打麦子。
大清早的路曲他娘给路曲煮了一锅的绿豆汤,贴了一锅饼子,拌了一小盆凉拌菜,给路曲装上了。路曲拿着镰刀去地里割麦子。
路曲拿着镰刀从低头开始割,他穿着长衣长裤,麦子还是划得胳膊疼。路曲闷着头割,割到中午实在热得不行,就坐在树下,喝了点绿豆汤,就着小凉菜吃了两口饼子,就看见村头开过来一辆小汽车。这小汽车路曲是认识的,这是小金头的车。
果然车开到路曲的身边,小金头先从车上跳下来,嘿嘿的朝着路曲一笑:“路哥,你看我把谁送回来了。”
说完,小金头把车门打开,路曲他爹从车上下来,朝着小金头道谢:“谢小金头了,还送我回来。”小金头嘿嘿一笑,朝着路曲抛了个媚眼:“谢什么,都是自己人。”说着小金头就要去抢路曲手里的镰刀:“路哥我来割,我来就行,你歇着。”
地上还放着两把镰刀,小金头不去拿地上的,非要抢路曲手里的。小金头的手碰到路曲的手,在路曲的手心轻轻的挠了一下。路曲的手一下子就躲开了,镰刀就就落到了小金头手里。路曲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
路曲他爹上前:“这怎么行,小金头,别,要不你先回?”
小金头倍热情,路曲他爹实在拦不住,也就由着他去了,但是路曲他爹偷偷的把路曲拽到一边跟路曲说:“这小子喜欢男的,有病,你离他远点。”
路曲点点头说:“我知道。”
小金头哪儿用过镰刀,一镰刀下去,麦子没割下来,倒是割着了手。小金头捂着手跳起来,哎哟哎哟叫着就往路曲的身边凑:“路哥,破了,疼死我了,你看给我看看。”路曲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像是没听见,直到小金头的手凑到了路曲的眼前,路曲才擦擦汗,朝着小金头笑了笑:“那你就到到一边歇歇吧。”
小金头偏不,拽着路曲的手不撒手:“我不,我就要陪着你。”
路曲干脆就不管他了,低着头继续割自己的。小金头闹了一阵,见路曲那是压根连个响都不出,也不就闹了,气呼呼的拿起镰刀割麦子,没割几下,手又割伤了。路曲他爹看不下去了,忙把小金头拽到一边去歇着了。
割了一天麦子,就差不多割了一天的麦子。路曲把麦子捆起来,剁在一起,就收工了。小金头死活又跟着回去,路曲他爹不想带着回去,但自己又是人家送回来的,也只能同意。
路曲默不作声,也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路曲他爹还偷偷的看了看路曲的脸色。
坐着小金头的车还不到家门口,老远路曲就看见自己的家门口被人堵了。人们一群一群的围起来,不知道在看什么。小金头的车根本开不进去,只能在离着路曲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停了。路曲拿着镰刀,拨开人群。
他的眼前是好几辆好车。眼前的人们或许并不认识这些车,只是觉得这些车好看,但是路曲是认识的。这些车有黑色的宝马,开最前面的那辆是辆军用悍马。
路曲看见这些车,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看见最前面的那辆的悍马的车门打开。路曲生出了拔腿而跑的冲动。路曲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一声:“路曲,你站住。”
路曲真的站住了。他停在那儿,慢慢的转过头去。
从车上走下一个男人。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件墨绿色的T恤,黑色长裤,带着一副墨镜,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
这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其他车上的也纷纷的下来,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他慢慢的靠近路曲。路曲站在那儿不动了。他斜着眼,眼角瞥向那个男人。路曲的手在发抖,虽然很轻微,但是谁都控制不了。很少有人能让路曲如此不得不淡定。
那个男人走到路曲的面前,伸手,捏住了路曲的下巴,手指暧昧的在路曲的下巴上摸来摸去:“藏得不错。”路曲他爹愣住了,完全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金头倒是反应过来,挺着小身板,就要冲过去:“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路哥,你他妈的混蛋。”
小金头还没有扑过去,就被那个男人带来的人架住了,伸手朝着小金头的脸就一巴掌,打完这一巴掌小金头的嘴角都是肿的。那个男人捏着路曲的小巴,就像看垃圾一样看了小金头一眼:“接着打。”
几个大巴掌又甩在了小金头的脸上。小金头的脸都被达成了猪头脸。路曲是知道这些人揍人的力度的脸那一巴掌能抽下一块肉来,但是小金头在这个时候突然硬气了,扯着嗓子骂:“你他妈的该放开路哥,你他妈的。”
小金头骂的狠,被揍的就更狠了。
路曲倒是很安静,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路曲握住那个男人的手说:“王东波,停了吧。”他把王东波的手拿开,朝着小金头说:“你也停了吧。”
张东波叼着一根烟,伸手又拉住了路曲的握住他手的那只手,笑着问:“怎么,找到新靠山了,就这么个玩意?”
路曲脸上的平静再也忍不住了,他露出满脸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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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小金头好兄弟 。。。
作者有话要说:撒娇。。。手拿小破碗各种要饭饭。。穷的要勒裤腰带 。。。。。
路曲脸上的平静不在,他皱着眉头说:“你以为谁都是你们这样的变态?”
张东波听见这话,愣了一会儿,哈哈的笑了。可是路曲知道张东波在生气,张东波握住路曲的手用力的紧。路曲觉得自己的骨头缝儿都在疼。张东波的眼神似笑非笑,他凑近路曲的耳朵:“很可惜,你被一个变态缠上了。”
小金头已经被人揍的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路曲他爹看着张东波,再看看路曲突然就明白过来了。路曲他爹拿起镰刀朝着张东波就砍过去:“我砍死你个牲口。”
还没靠近张东波,就被两个人给架住了,朝着路曲他爹的肚子就是一拳。
路曲叫了一声爹,然后对着张东波的态度稍微柔和一点,他朝着张东波说:“你松开我的手,我们好好说。”
张东波松开了路曲的手,叉着腰等着路曲说话。
路曲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突突的疼:“你别让村里的人笑话我们了,我爹我娘丢不起这个人,张东波,有什么话,等我家收完麦子再好好说,行吗?”路曲这种恳求的态度取悦了张东波,他拍拍的路曲的脸:“这样才对,明天我帮你一起收。”
路曲摇摇头:“不,我自己来。”
张东波语气不好:“怎么不敢用我这个变态?”
路曲还是摇摇头:“不,我们自己割,张东波,我不愿意别人戳我爹娘的脊梁骨。”
张东波的语气这才好了点,他紧紧的抱住路曲,闻着路曲身上的味儿。路曲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味儿,倒是汗味浓一些。割了一天的麦子,身上都是汗。可是张东波贪婪的闻着,要是周围没有那么多的人,他现在恨不得把路曲揉进骨子里。这个人他找了这么久,终于又看见了。
张东波的手离不开了路曲了。直到路曲再也受不了了,推推张东波。张东波这才放开路曲,又提出去路曲家坐坐。
路曲低着头,死活不往家里走。这是明摆着拒绝了。张东波的脸立马就黑了。路曲看见张东波的脸黑了,他朝着张东波说:“你先走吧,家里乱,收麦子呢,过几天再来。”
张东波听了这话才高兴了起来。开车走了。
张东波一走,路曲拉了他爹一把,扶起小金头,进院了。外面的人围了一会儿就散开了。
小金头给打得肉绽的,不停的哎哟哎哟的叫,眼神泪汪汪的委屈的看着路曲。路曲也不搭理他,把他拖到屋里,扔到床上,就去看他爹了。路曲爹被打的不严重,路曲娘正给他爹揉着,路曲叫了爹,凑近看,那一拳,虽然看着打得狠,但是没有伤到实处。路曲知道张东波这是给了自己面子的。
路曲爹一看路曲,眼里就起了泪花,可又不想让路曲看见,偷偷的抹了把眼泪,朝着路曲挥挥手,示意路曲出去。路曲见自己的爹没事,又轻轻的叫了一声爹,他爹扭过头去,不愿意看路曲。路曲走出去,关上门。他听见区里他爹叹了口气,声音都带了哭腔:“我苦命的儿子啊。”
路曲到没有觉得自己多么苦命,他只是觉得自己倒霉而已。路曲拿着上药去看小金头,小金头还躺在那儿,一副委屈相。路曲把一条湿毛巾甩给他:“擦擦。”小金头接过湿毛巾,不擦,他叫了一声:“哥。”
小金头这声哥叫的是九曲十八弯,渗的路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路曲笑着说:“小金头这声哥的叫的,受不起。”
小金头说:“哥,你别觉得我是变态,我就是喜欢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好,那么多人,谁也没管那小孩,就你管了,我知道他不是你表弟,他指不定是哪儿破孩子,我就是想这人多好啊,要是能跟他过一辈子多好啊。”
路曲沉默了。沉默的小金头有点心慌。过了一会儿,路曲才说:“其实你有时候还是不错的。”小金头喜滋滋的乐了。还没等小金头乐够,路曲又说了:“你叫我一声哥,我认你这个弟弟,我是不喜欢男人,你以后就叫我一声哥,你要是认了我这个哥,以后常来做客,要是不认,以后别来了。”
小金头更委屈了,他实在不愿意认路曲这个哥。但是一想,还是认了的好,就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哥。
路曲点点头:“嗯。”
小金头擦完了,得寸进尺:“哥,你和我说说你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路曲也不搭理小金头,拿过小金头的毛巾,把手里的上药扔给他。砸到小金头的伤口上,疼的小金头哇啦啦叫。
路曲朝着小金头笑笑:“我有件事儿求你。”
小金头抹着药笑嘻嘻的说:“哥你怎么能说求,你说我能办肯定办了。”
路曲说:”明天,你就走吧,带着我爹我娘和我儿子一起走,别让张东波看见他们,特别是小崽子。“
小金头觉得路曲这话说的不对,他刚想开口,就听路曲说:”张东波要是见小崽子会弄死他的。“
路曲这话说的极为认真,小金头一下子没话说了。过了好一会儿,小金头把手里的药瓶子一摔:”操他妈的张东波,操,操啊。”小金头不傻,他明白张东波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无论是路曲和自己都能拿张东波怎么样。
路曲拍拍小金头当是谢了。也不是道路曲是怎么和自己的爹娘说的,路曲的爹娘真的抱着小崽子跟着小金头走了。小崽子很兴奋,第一次做汽车,高兴的直拍车窗户。路曲抱了抱小崽子,叮嘱小金头好好照顾他们。小金头这是恋恋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小金头觉得要是自己是个流氓,那张东波就是小金头惹不起的流氓。
路曲一个人慢慢的割着麦子。张东波来的时候,先去路曲家转了一圈,见没人,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路曲又跑了。开车到了路曲家的地里,正看见路曲一个人拿着叉子把割下来的麦垛垛起来。
张东波看着路曲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对路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欲。望。从他看见路曲的第一眼开始,这个喜欢低着头,露出一段白白的脖子的男人,总是会让张东波想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这个时候,夕阳慢慢的沉下去,橘红的光芒格外的柔和,在金黄的麦田里路曲认真的拿着叉子细细的挑着地里的麦秆。他的头还是低着的,露出一段白白的脖子,张东波忍了一阵没忍住,他猛地走了两步,走到路曲面前,在路曲还没有抬起头来之前,把路曲压进了麦垛里。
路曲手里还拿着叉子,他被张东波压在麦垛里,张东波的力气大,麦垛陷进去一大块,麦秆簌簌的直落。路曲闷着头,他听见张东波在耳边叫他:“路曲,路曲。”叫了两声,就伸着舌头去舔他的耳朵,是极其色,情的舔法,舌尖卷着路曲的耳垂,把路曲的整个耳朵吸进嘴里吸吮。更令路曲的头疼的是,他觉出压着他张东波硬了。
路曲胃里一阵翻腾。他今天晚上就喝一碗粥,这下胃里一份翻腾,全都吐了出来。
张东波正舔的高兴,路曲吐了他一身黄黄白白的,再怎么着张东波也没心情了。他一下子从路曲的身上爬起来,脱了外套,仍在地上,斜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路曲:“你是故意的?”
路曲看着张东波一身黄黄白白的东西,心里真痛快啊。但是面上仍旧很平静,路曲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股酸味,所以不想说话。他朝着张东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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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名模顾占成 。。。
作者有话要说:(⊙o⊙)哦。。。奋起吧 小受。。。妹纸们表激动。。。
路曲朝着张东波笑,他的笑是极其讽刺的:“我怎么说也差点成了你妹夫,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路曲抹了一把嘴角:“我真是故意的。”
张东波被路曲充满敌意的脸弄生气了,张东波伸手想要去揪路曲的领子。路曲后退一步,拿着叉子指向张东波,他说:“你怎么也得等我家的麦子收完,张东波,我跟你回去。”路曲知道自己跑不掉,跑,能跑到哪儿去,跑得掉和尚跑不了庙,路曲不傻,知道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你想逃离,就能远走高飞,六亲不认。
张东波面上不见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对路曲的屈服还是很高兴的。他点了点头说:“好,我信你。”就算是张东波的心里并不信任路曲。他现在是没了什么心情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占点便宜。张东波伸手掐掐路曲的脖子,尽量柔和了语气:“要不要我留几个人帮你?”
路曲拒绝了。他说:“我能行。”路曲这句话说得很坚决。张东波也就没有勉强,张东波明白人不能逼得太紧,尤其是对路曲的这样人,看起来无害,不知道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张东波也乐的给路曲几天的时间做做准备。张东波带人走了。
张东波过了六七天才又去路曲家。路曲当时正在喂鸡,看见张东波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抓着盆子里的剁碎的甜甜米喂鸡。张东波也不着急,找了一块砖头刚想坐,就有人给他铺了块手绢上去。张东波坐在砖头上看路曲喂鸡。
直到路曲喂完了鸡,张东波文路曲:“走吗?”语气说的很平常,好像是路曲出了个远门,又回家了一样。
路曲喂完鸡,打了盆水洗了手,擦干净了手说:“走吧。”
路曲什么都没有带,甚至连几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似乎自己不是要出门了,而是要出门走个亲戚,随时都会回来。
路曲坐在张东波的身边,看着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进,驶出大山,朝着灯红酒绿的世界前进。
张东波没把路曲待会张家老宅,他在二环外有一栋小别墅,前年买的,欧洲的宫廷风,里面的装潢也挺大气的。张东波觉得把路曲放这儿也不算亏待,就把人放这儿了。
张东波把人放这儿,朝着跟来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