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冰姑娘投的地雷,亲亲≧◇≦
渣作者本来昨天想更新的,结果写会计学作业写到凌晨一点还没写完,今天还要继续,不知道两点能不能碎觉(让作者先哭一发),本月最虐又是渣作者,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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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缘由
清霄心中担忧;一刻不停赶回上玄宗,他本就修为高深,此刻又全力施为,很快就回到宗门。
之后;他并不曾直接返回明性峰;而是先去了太一峰清河真君处。
大殿门口,正有一侍童在给仙鹤投食;一见到清霄,顿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那仙鹤“呼啦”一声扇动着翅膀飞远了。
那侍童此时也顾不上仙鹤;惊喜道:“真君可算是回来了!宗主一直在为您担心呢;如今您平安归来,宗主也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只是清霄看见这侍童;心里却隐隐有了猜想:他离开时这侍童还只有十一二岁的形貌,如今看上去,却像是十五六岁似的,须知修真中人面貌变化缓慢,若从外表上就能看出年龄的增长,那必是过了不短时日。
“距本座离宗已过了多久?”
那侍童一面将清霄引进殿内,一面答道:“真君离宗,至今已足有十年了。”
果然如此。聚华山上的那处幻境着实厉害,便是他早已恢复记忆,但是也一直到了后面才想出破解之法,最后借助恒帝身死的瞬间,本尊才顺利脱离了那副躯壳的禁锢。
清霄此时已将事情从头到尾都捋顺,那些小辈平时也算谨慎,当日鲁莽的潜入血炼门大本营不说,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多半也是因那幻阵影响之故。幻阵本就容易乱人心志,又是由血屠这盖世魔君亲手布下,自然而然的带入了魔修真力,能将人心中的欲望放大数倍,由此深陷尘网,难以挣脱,若是无法坚守灵台,寻回本我,怕是一生都要在幻境中蹉跎,最终身死道消。
想到此处,即便以清霄心志,也不禁悚然,他已隐隐察觉到了血屠的一丝意图,若是当真让此人如愿,只怕修真界就要天翻地覆,从此再无宁日。
清河真君原本端坐云床,一见清霄,即刻只叹道:“幸而师弟安然无恙,否则我真是无颜面对师尊了。”
他们这几个做师兄的十年间一直为小师弟挂怀不说,就连弥罗天中清修的泰恒道君也得知了关门弟子失踪的消息,几次遣人询问,担忧之情不言而喻。
幸好太一殿内清霄的本命元神灯不曾出现异状,说明主人无虞,这才让众人稍有心安。
“累得师尊与各位师兄担忧,确是师弟之过。”清霄知晓众人是真心实意为他担心,只是他向来内敛,修行的又是无情之道,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动人话语,只道:“稍后师弟便向师尊与几位师兄一一请罪。”
清河真君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以为忤,笑道:“哪里用得着请罪。不过师尊正在弥罗天中闭关,不便打扰,只传讯便可。倒是你那几位师兄,去见见他们也好,省得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叨。”
清霄不觉赧然,清河真君又问他十年间的经历,他只说自己陷入幻境之中,近日方才脱身,又问及元衡之等人情况,语气虽然无甚波动,但清河与他毕竟是多年的师兄弟,又怎能听不出其中蕴含的一丝担忧。
清河道:“师弟且放心,那日你传讯之后,清渠等几位师弟去的及时,正赶上将小辈们救下,他们均无大碍。只是衡之当日受的伤要重些,不过也早就恢复如初,师弟大可安心。”
闻言,清霄不再担心,自然又想起了自己从幻境中察觉出的东西。虽然只是猜测,但以他对血屠的了解,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反而极有可能是对方谋划的惊天之局。
他将自己所想告之清河真君,上玄宗宗主的神色严肃起来,自己这个师弟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说出来,那必定是有了几分把握,清河真君的态度也不由慎重起来。
血屠此人,清河真君对他也有所知。千年前,血屠还是天微派弟子,天赋虽只算中上,但其人悟性超绝,兼之有绝大毅力,不仅修为不落旁人,而且在派中被日渐重视,在玄门的后起之秀中,隐隐有成为第一人之势。
那时,谁人见了血屠不交口称赞,以为不久之后,正道又将多一栋梁,声威更振。但谁也没想到,原本被极为看好的血屠竟然在金丹后期遇到了瓶颈,整整百年,修为不得寸进。
自此之后,原先那些看好他的声音渐渐变了,再提起血屠,总会听到这样的叹息:“可惜了,终究是天赋不足”
变故就发生在一千年前,血屠突然叛出师门,击毙了天微派数名精英弟子,并且在交战中一举突破瓶颈,到达了元婴期。
但他究竟因为什么背叛师门,天微派对此一直讳莫如深,旁人也不得而知。能够看到的,只有血屠叛宗之后,自创血炼门,并聚集了一大批魔修,成为魔道一方巨擘,从此处处与玄门为敌。
事到如今,血屠俨然已成了玄门心腹大患,由不得清河不慎重,实在是此人每一次出手,都会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再难安宁。
清河真君素来冲淡的气质此时也染上了一抹肃杀:“此事我会与其他四宗商议,若血屠又要掀起腥风血雨,那即便是舍下师兄这张颜面,也要请师尊出手,彻底剿灭了这魔头,以绝后患。”
他心中所想向来在面上不显,此刻说出这番话来,清霄便知晓他是动了真怒,怕是万不得已,当真会从弥罗天中请出泰衡道君。
须知小寒山秘境之事已证明是血屠在背后所为,各派不仅颜面大损,还失去了一批精英弟子,若不是血炼门提前转移,恐怕当时就会爆发大战。之后在聚华山上,上玄宗的几名亲传弟子被逼到绝境不说,还差点折了一名元婴真君,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如今都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清霄一时默然,心底涌上一丝淡淡的复杂,随即又平复下去,向清河真君告辞,回到了明性峰。
元衡之早就从太一峰得到了清霄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候在大殿,一见清霄进来,面上难掩激动:“师尊!”
这十年间,元衡之其实过的并不好。在被几位师伯救回宗门之后,尽管从本命元神灯知晓清霄无碍,但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日他不曾急功近利,冒险潜入血炼门,那也不会让同门涉险,还因此害得师尊失踪。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清霄始终不曾回来,在自责之中,还有着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懊悔。他想,为什么当日拉住师尊的不是我?就算会因此遇上更大的危险,也好过如今一无所知,只能日日忧心。
他本来就受了伤,又无法安心休养,伤势迟迟不好,连人也颓唐起来。
元衡之的情况很快被几位同门发现,顾绮年等人几乎是天天来明性峰上探望,只是来的一多,柳盈风就瞧出了端倪:元师兄与顾师姐,应是互有情意。到后来,连心思没那么细腻的何简都发现了这一点。
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元衡之本来就相貌英俊,极易获得女子的好感,他在宗门中又一贯是从容镇定的,仿佛一切皆于掌中。俗世一行,顾绮年已经对他生了好感,只是有荣安公主的先例,她性子又矜持,所以一直不曾表现出来。
回宗之后,顾绮年看到元衡之颓唐的样子,心里既担忧又怜惜,行动间不免就带出了几分。元衡之心思敏锐,又早识风月,没几天就发现了顾绮年的情思。他正是烦闷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聪慧体贴的师妹陪伴,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就顺利成章的接受了。
实则这其中还有隐秘,元衡之也是想借此来忘记他对清霄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才顺水推舟,和顾绮年相处起来。
上玄宗内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毕竟无论是身份,修为亦或容貌,这两人都般配的很,元衡之又不像他师尊那样修的无情道,若是日后当真与顾绮年结为道侣,也是一段佳话。
清霄看见徒弟真心实意的担忧,便是他生性冷淡,也难免被触动了一分。只是他也不知到底该如何与弟子相处,这会只对元衡之道:“为师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也不曾懈怠,修为又有进益,这很好。”
这对于清霄来说,已是难得的温言,元衡之倏然抬头,心中又惊又喜,只是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苦笑道:“师尊如此夸奖,弟子实在愧不敢当。当日若不是弟子鲁莽,也不会害得师尊身陷险境。弟子当真是无地自容。”
清霄不想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怔了一瞬,缓缓言道:“血屠以灵脉为引,布下幻阵,能够乱人心志,你那时也是被幻阵影响,不必如此自责。”
他又忆及清河真君所说的自家弟子受伤之事,虽然知晓过了许久,那伤必然是已经痊愈了的,但做人师父的,既然知道徒弟受伤,怎么也该问上一问:“你那日伤势颇重,如今可曾恢复?”
元衡之不想清霄还会问起自己的伤势,眉眼间几乎掩不住笑意:“多谢师尊关心,弟子早已无碍。”
清霄稍一思量,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几瓶丹芷凝仙露,平日里也用不上,只将那疗伤圣药取出递给元衡之:“你在外历练颇多,便将这些都带上吧,也算是个保障。”
他伸出的那只手如冰如雪,生生将掌中的玉瓶也映出了粗劣来,元衡之瞧着,心中一动,原本压下的绮思又冒了出来,之前想告知师尊自己与顾师妹之事,如今也像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血屠魔君(满含深意的笑):其实本座在下很大一盘棋,你们谁能猜到?
小元同学···他在本章里又渣了···
元衡之:原谅我一生不羁爱美人。
于是渣作者默默的给他点根蜡烛↑
皮埃斯,渣作者看到有亲说清霄是万人迷,其实并不是这样。真相只有一个,现在说就是剧透,但是后面会把这个问题讲清楚的,假如有亲因此被玩坏了···来吧,渣作者躺平任蹂躏,绝不反抗!(大无畏状)
32销魂
尽管元衡之打心眼里不想把自己和顾绮年的事告诉清霄;但在锻情峰卫坡真君的一次来访后;清霄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此时元衡之的住处已经塞了不少的侍妾,大多都是那些修真世家或者其他门派送来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但这些侍妾在修界中地位极低,与玩物无异;没有哪个修士会真的把这些侍妾当回事,即便女修也是如此。
但道侣却和侍妾有着天壤之别,所谓道侣,指的正是道途上能够相互扶持的伴侣,心意相通;命魂相系;是唯一能够相携走到最后的人。这点在男修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他们通常都会有许多侍妾;但真正与自己对等的,唯有道侣一人,其他不过是无需自我意志的附庸,一旦失去兴趣,就毫不留恋的将其抛诸脑后。
正因道侣才是真正平等的存在,所以要成为道侣,也是不易之事。最基本的,双方所习功法不能冲突,此外,心心相印当然最好,就是达不到如此境地,起码的默契也还是要有的。之后双方需在天道与师长的见证下互相盟誓,结为道侣,从此气运相连,休戚相关。
顾绮年虽不曾明说,但心里已有了想与元衡之结为道侣的念头,只是碍于女儿家的羞涩尚未与任何人提及。
她的师父卫坡真君是清字辈的元婴修士中唯一不曾出家的一位,修习的正是以情入道,讲究体悟世间万情,最终于情中得道。卫坡真君早年也历经风月,见识过不少情爱之事,又岂能看不出自家徒儿的这点小心思。
他本身就性情不羁,又觉得徒儿与元师侄是两情相悦,二人般配得很,如今徒儿既然不好意思言明,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代劳,好教她达成心愿才是。
卫坡想到就做,也不迟疑,当下就来到明性峰,在清霄面前把元衡之的底掀的一点儿不剩,末了问道:“师弟,这两个小辈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相配的很,如今他们既然互相有意,这合籍双修的事也该提一提了。师弟意下如何?”
对于元顾二人是何时互有好感的,清霄是当真不知,但他转而想起原书中顾绮年正是第一女主,元衡之的官配,也就释然了,只是仍感叹了一句:“若非师兄说起,此事我还是全然不知,如此看来,倒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失职了。”
卫坡笑道:“师弟正像山巅冰雪,纯粹清冽,世间的情爱半点也沾染不上,元师侄又怎么好意思把这些小儿女的情思告诉师弟。”
他这么一说,却让清霄神情微动,想起了昭烈云。明知绝无可能,但还是不肯放弃,宁愿自苦,这又是何必。从他决意修习无情道的那天开始,结局就早已注定。一切爱恨情仇,痴念嗔意,不过是漫漫道途上转瞬即逝的浮光。倘若一念成执,囿于方寸之间,从此目中所见,再无其他,这又是何等可悲。
等到前尘往事尽皆消散,一切成空,方知天地之间,唯有大道长存,星辰灿烂,永不磨灭。
卫坡正与清霄说着,抬眼就看见元衡之正从外面进来,英挺不凡,的确与自家徒儿相配。他心里满意,面上就更加和颜悦色,倒让元衡之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不过他这么想也没错,合籍双修的确是喜事一件,清霄道:“你卫师伯已将事情告诉为师,你与顾师侄品性相合,互有心意,不如挑个吉日正式合籍,今后在道途上也可相互扶持。”
元衡之万没想到他在清霄面前极力掩饰的这件事还是叫对方知晓了,这才多久,已经开始考虑合籍的事。顾绮年虽好,但他心底里却还是想要更好的那个,可一旦合籍,那就真的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他心中不愿,面上自然就带出了几分勉强,叫卫坡真君看见了,顿时心生不悦:自己的徒儿这般才貌,元师侄却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倒显得绮年硬贴上去似的,他身为男子,却这般做派,实在让人怀疑是不是可托付之人。
但他毕竟不是常人,只沉住气,看元衡之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元衡之虽然不愿,但他十分清楚明说是绝不可取的,必然会引得师长动怒,于是心思一转,措辞道:“顾师妹厚爱,实在是弟子之幸。但我辈修士,当以道途为重,弟子如今只是筑基修为,仅仅是在大道上迈出了第一步,若在此时合籍,只恐动摇道心,对双方都无益处。不如等到弟子结丹之时再行合籍之事,也可与顾师妹互相印证,共求大道。”
他这番话实在说的漂亮之极,既表明自己现在不愿合籍并非是嫌弃对方,又扯出了求道这张虎皮,最后还承诺了突破金丹之时会与顾绮年结为道侣,一通说下来,卫坡真君的脸色立时就好了许多,还暗自赞赏这位师侄的确是道心坚固,远超常人。
清霄倒是略有疑惑,原书中上玄宗的长辈一提起此事,元衡之就爽快的答应了,可是如今他却扯出了个金丹之后再合籍的由头,与剧情颇为不符。
不过元衡之扯出的理由实在太冠冕堂皇,清霄转而一想,自己这个清霄真君也与原书不同,如今主角的想法出现了些许变化,也并非不可理解之事。况且他的任务只是确保元衡之飞升,对方要是能把心思多放一些在修行上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元衡之见师尊与师伯都被自己说服,也松了一口气,反正在结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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