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人给我们提供了线索。日本研究所想要柳青阳。”
“对方是谁。”
“一个女人。”
“柳青阳,想要你死的人还真不多。”就白念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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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食(3)
想要柳青阳的人很多,想要柳青阳死的人五根手指都能数出来。柳青阳白念行和郭启的谈判有些僵持,谁都没有让步。郭启将两人放了自由在客船上走动。
这船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船上的乘客没有什么异常。柳青阳站在甲板上看蔚蓝的天空和蓝色的海水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如果不是郭启告诉白念行,这艘客船已经在以船为中心的附近几公里海域一直打圈圈,白念行也不会看出任何异常。除了特定的时间客船会停下之外,他们一直不停地开动。
否则,一旦停下来让乘客发现了异常,这可不是这船上的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但,就这么下去,这船的所有能源全部耗完。等待所有人的也全都是一死。
郭启想离开这片海域就不得不将柳青阳放了。他不是很懂隐世界的东西,也不了解柳青阳这个人,但他了解加藤学背后那些人的能力。不管柳青阳能不能将这艘船带离开这片海域,柳青阳都注定无法逃开东京研究所的命运。所以让柳青阳和白念行自由活动,他不会有任何担心。他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白念行。
京城白氏。
白氏分有三支:一支从军。白家唯有这一支很深,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晚清北洋军阀时期。郭启从天门分出来,倒也知道白家这一支究竟有多根深蒂固。二战之后白氏和查氏还有天门之间的那些小九九郭启知道得不深。但白氏这一支谁都无法撼动。
第二支,从政。中华国的官场就是这么裙带关系。但没人敢去驳这一支的从政者,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格站在这个位置上。
第三支,从商。这一支很复杂,以中华国目前的政策来看。白氏第三支不得不移到海外,扎根在海外。不然查氏便多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不是没有人能去弹劾过白氏,但基本下场都很惨。白氏和其他政权者不同,他们很会隐藏自己,很低调。他们的低调将他们深深地扎根在中华国这个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白念行便是属于让人畏惧的第一支。
郭启看人的眼光很准,不然就不会从贞会时的手下留下一条命,白念行身上装备和他那受过强度训练的身体他一眼就看出他属于哪一支。但他并不知道白念行到底是主家还是旁支。不管是主家还是旁支,都会让他不好过。本想到了东京之后将白念行杀了,但知道了白念行的身份之后郭启不得不考虑一下再下手。
能够不着痕迹地将白念行处理掉么?
不能。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但放了他?放他回去之后白念行会放过他么?白念行身后站着是整个第一支白氏。捏死他便是顺手的事情。
郭启想了很多,却没想到白念行是不起眼的旁支。
白氏的旁支有能力你就活下去,没能力就去死。不要妄想因为自己冠了白氏的名头就想得到一切。白氏旁支很多和普通人一样,那些挣扎不起的白氏旁支和普通人一样替人工作或是小本生意。
没人会拉他们一把,当初分出两支的白氏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能力而出头。白念行便是最普通的那一支,他后来之所以得到了本家的派遣,便是因为母亲要死要活地让他去从军,只要出了头,就能进入本家。不然他就和旁支那些后人一样一生碌碌无为地过一辈了。因为母亲的执念而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对白氏所存在的看法。
在他从军归来得到白氏本家的命令,母亲为此高兴了很久。那个教师出身斯文的父亲却满目愁容。最后父亲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了鼓励的话。
“哇~呜呜呜……”公用餐厅里,一个母亲抱着八个月大的孩子满面愁容。这孩子这几天一直哭,哭完就睡。如果不是饥饿需要吃东西,她相信孩纸会一直哭下去直到困了睡觉。
“宝贝,不哭哦。乖乖,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爸爸买给小宝贝的,我们很快就能看到爸爸喽。乖乖~”年轻的母亲轻轻摇着孩子,但孩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继续哇哇大哭。
孩子的声音哭得嘶哑。再这么下去,孩子的身体肯定会垮掉。孩子的母亲,忍不住想落下眼泪。
一只手伸到孩子的头上,摸摸孩子的头,孩子忽然停止了哭泣声音用他那“水光潋滟”的眼睛看摸他头的人。然后他发出嘶哑的“哦啊”声,咧开笑容,伸手想要对方抱住他。孩子的母亲愣了楞然后高兴地对眼前这个长辫子长袍的男人道谢:“谢谢您。孩子一直哭,我快不知道怎么办了。医生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病。”
“呐。用温水泡了给孩子喝。”柳青阳笑眯眯地将一个瓷瓶交到孩子母亲的手上。
“谢谢您。”孩子的母亲感激地接下。
这个年轻人很好认,他走了几步便坐到隔壁的餐桌上和一个年轻男人用餐。
白念行丝毫不在意一道刺目的目光。
年轻的母亲打开木塞,从瓶子里流出馨香让人神怡的味道,瞬间,整个餐厅里都是这种味道。孩子扬扬手想要瓶子,孩子的母亲感受到了很多人的目光聚集到她和孩子的身上她便急忙地将瓶子塞上。对着柳青阳的背影,她眼中多了一丝的敬意。
在温水里滴下一滴粘稠金色的药给孩子喂了下去,孩子终于不再哭泣。喉咙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在回船舱之后白念行脱下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船舱比普通的船舱要大,内设浴室,有两张床。窗户外的阳光透进船舱,整个船舱内显得很明亮。靠在椅子上的柳青阳显得迎着太阳晒,眼睛看着窗户外的世界。
整个人显得很静谧。
次日,在餐厅里。乘客们面色古怪,互相窃窃私语。抱着孩子的母亲小心翼翼地坐到柳青阳和白念行的桌上。
“你、你们好。”年轻的母亲战战兢兢地抱着孩子。孩子看到柳青阳伸手“啊呀”得想要得到柳青阳的怀抱。
柳青阳对孩子的母亲温柔一笑。
“唷,孩子真可爱。”白念行恶劣地将自己的手指塞给孩子,孩子抱住他的手指塞进嘴巴吸嘱。孩子母亲面色一僵,倒也没有阻止。
“我叫石子敏。”石子敏介绍道。
“柳青阳。”
“白念行。”
“谢谢柳先生给我的药,宝宝昨天睡得很好。”石子敏感激地对柳青阳一笑。柳青阳回到:“不客气。”
“柳先生和白先生也是一起前往东京?”
“有人请我们去作客。”白念行用手指刮了刮小孩的湿湿软软的小舌头才把手收了回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软绵绵的生物,而且还受到女人的喜欢。双亲从不逼他去娶任何女人,用白念行老爸的话来说就是——缘分。
无缘,再怎么强求都不会有结果。
白念行无法想象自己去和一个女人过日子,家里的母亲已经够让他退避三舍了,如果再来个女人,他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对方揍进医院。
至于孩子……还真是挺好玩的。他找个女人给她一笔钱让他帮自己怀个种丢给家中两老帮忙养大。
白念行想起什么于是凑到柳青阳的耳边带着不怀好意的话道:“我听说你有个养子。”
柳青阳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念行一眼。对于他一闪而过的反应白念行自然是扑捉到了。看来一向不动声色的柳青阳也有在意的人。
而那个人则是最怨恨,恨不得他下地狱的人。
当有一天柳念再次出现在柳青阳的面前,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这一点,让白念行期待。
“咳咳……”看他们暧昧的举动,石子敏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哦,什么传闻?”柳青阳道。
“关于这艘船的传闻,听说这艘船一直在原地打转。”石子敏眼中闪过一抹的不安。
“还有什么?”白念行道。石子敏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还说,这艘船是给送给大海之子的陪葬品。”
“你害怕么?”柳青阳笑得如狐狸一般。
“我……不怕。”
“为什么?”
“因为丈夫在东京等着我和宝宝。”
多么简单的理由啊。
石子敏和柳青阳他们分别之后便打包食物带着回船舱。又呆了一个白天之后。因为流传在船上的流言让所有人早早地回到自己的船舱。入夜后的轮船静谧得十分可怕。大家都躲在船舱之中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一点声音把海妖惊醒将轮船吞入腹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话:食(4)
此时,船已停。它静静地停在海上成为了孤岛。船的周围都是无尽的海水,今夜是个月圆之夜。月光将整个大海照得发出幽光,看不到海底的大海如同一个恶魔的大嘴随时可以将船吞入腹中。
白念行从船上掰下一根钢管隐在黑暗处。
柳青阳自由走动在没有一点声音的船上,不远处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郭启看到是柳青阳,提醒道:“柳先生,船上有人在制造恐慌。柳先生要是不能带着这艘船离开这片海域,那么,你也逃不过一死。”
“把你抓的东西放了。”柳青阳停下脚步回头阴影的半张脸下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不可能。”那是他最后的筹码,他要连这个都失去了,不管是国内还是东京,他都是死路一条。
柳青阳轻笑地回身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柳青阳的身份而需要依靠他,他还真想杀了柳青阳。郭启堵着一口气送了柳青阳一句话:“柳先生好自为之!”
柳青阳继续行走在昏暗的船内。他的脚步很轻,轻到没有一点声音。
黑暗中劲风袭来,柳青阳轻轻一闪,一直跟在柳青阳背后的白念行手中的钢管接下与黑色融为一体的人!
钢管和厨房中的砍刀碰撞发出金属声闪出火花。没给对方退后的机会,白念行快速一袭,对方揽起自己的黑色的斗篷衣将自己整个人裹住——
“噹——”地一声,白念行手中的钢管将墙击陷了下去。白念行不悦地皱眉——
对方会隐身术?不然怎么能躲过自己的袭击?如果对法躲不过自己这一击就下地狱见阎罗王去了。白念行从不怀疑自己的身手,那人既然能忽然消失在他和柳青阳的眼前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个带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色斗篷衣的人便是那在暗处监视着自己和柳青阳之人。今晚便是将对方引出来,却没想到被对方逃了。
对方究竟是怎么办到凭空消失的?
“这——”
柳青阳指着地面上一滴血。
是那个人留下来的血。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是击中了对方,但让对方逃了也是事实。
白念行和柳青阳顺着血滴一直走,走到了甲板上。走到了甲板围栏边,看着黑乌乌的大海如同怪兽的血盆大口。
海面上很安静。
白念行摸了摸栏杆上最后一滴血,然后右手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双脚扣住栏杆倒挂在邮轮外查看了一番便撑起身体落回甲板:
“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
他们的敌人在暗处看着他们,他们所有的举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他操纵鱼攻击他们,利用郭启捉住他们将他们困在船上下杀手。他煽动船上的人。
他只杀一个人,却要整个船的人去陪葬。
第二天,船上人心惶惶。餐厅里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绝望和愤怒。郭启带来的黑衣大汉拿着枪对着船上的乘客。
“你们!一定是你们把食物藏起来了!”有人愤怒地叫道。
“没了……没食物了……这船,这船一定是被诅咒了!”
“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们都是骗子!骗子!我们上当了!这船没有离开过这个海域!”有人高声尖叫!
“……”
整艘船暴动,船上的食物一夜消失。心细敏感的人将船在原地打转的信息传到每个角落,将恐惧种进人们的内心,蚕食着他们的灵魂和身体。
“我们要食物!我们要回家!”
“他们!他们身上一定有食物!”
有人鼓动企图冲进厨房之中,郭启站在厨房前拿着枪顶住想往厨房里冲的人一枪送进对方的脑袋,脑袋炸开红白相间的脑爆开。
所有人寂静了三秒,随即失声尖叫:“杀人了!”
一阵兵荒马乱。
“砰!砰!砰!”往天花板连开三枪。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看向郭启是愤怒和怨恨的。
“否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做什就做什么。敢违抗的,这就是下场!”常年在黑帮之间生存的郭启身上的气势压制住所有人。郭启指示手下看紧了船上的人,然后带人到食品仓库查看,看到空空如也的仓库郭启脸上一阵青白。
到底是谁,一夜之间竟然将所有的食物搬空。
最后,在这几日,船上的人每人分得一块小面包片,一个一杯水。船上众人脸上死灰一片。石子敏紧紧地抱着宝宝领到两小片面包片的时候受到了他人虎视眈眈的视线,她一个惊吓拿着食物和水抱着宝宝回到自己的船舱了。
船长室中。柳青阳、白念行、加藤学好郭启。
“我们的船上已经没食物了。”郭启阴着脸说道。
“真是厄运。”白念行挑起幸灾乐祸的嘴角。
“如果你们不带着我们离开这片海域。你们将成为第一个祭祀海神的葬品。”郭启阴狠地说道。
“你缘何以为我能带着你艘船离开这片海域。”柳青阳丝毫没有感受到郭启以死亡的威胁。
“你这个怪物!”郭启阴冷一笑,白念行脸色一沉,柳青阳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对隐世界的居民来说,你们又何尝不是怪物。”
不,不是怪物;他们还没资格获得怪物这样的称呼。
你们是活在人间的魔鬼。
加藤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场不愉快的会面很快结束。
白念行懒洋洋地跟在柳青阳的背后。走道上一路兵荒马乱。一个人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手里抓着一个苹果,身后有人追着:“他偷了我食物,快快帮我拦住他!”
走道两旁的的门缝悄悄地开着,大家诡异的视线盯着那个拿着苹果的人手上舔舔嘴。
白念行和柳青阳侧身让那两人经过。
郭启组织人往大海里捞鱼,可大海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大海下静得连个生命都没有,这很不正常。
甲板上稀稀拉拉地有人在游荡,他们开始变得面黄肌瘦。每天一小片面包的日子已经让他们临近崩溃的边缘。
回到船舱之后,白念行打开柳青阳的药箱子伸手进去将长着角的小白鼠捏出来丢到床上,然后掏出出一颗药丸子往肚子里吞然后喝了一口水。
莫名被丢在床上的小白鼠呆了呆便迅速地爬到柳青阳的肩膀上化形成如拇指般大小长着小角白发的小人抱着柳青阳的头发躲在柳青阳的脖子后边偷窥这个粗暴无理的人。
白念行当年受过的训练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柳青阳的药丸有一种让他说不出的能量。至少能保证他不会落下饿死这种难看地下场。
他这人,宁愿被人杀死,都不愿被饿死。
不然他会觉得很恶心。
和柳青阳并排躺在躺椅上,随手揪住躲在柳青阳脖子上的白色小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