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揽月?不对不对,她喜欢的是我。要真是飞霞宫的人可不好搞定,那群女的不是喜欢我就是喜欢卓琊,当然也有不少看上了重域。”
苏桭两眼发直,满脑袋都是卓琊对自己说的话,种种举动和表情。
“哎,你还遇到过谁,没见你怎么出门,难道是离火宫的人?”离琰很努力很认真的思考,可是总觉得每个人都不确定,要说苏桭那也不是……至少看上去不像是随便的人。
“我惨了,我一定惨了,他一定知道了,他一定在背后笑话我了,今天早上表现的那么明显。”苏桭满脸憔悴,一副欲哭无泪的凄惨表情,回头看着离琰,“我怎么办?”
“到底是谁?也没见你老和谁一起……啊!”离琰跟着一声怪叫,“他!他——他?”
苏桭什么都听不见,有种大难领头的错觉,自己怎么可以喜欢上那个人。
“算了,兄弟节哀吧。这种事情发生了谁也不想的,至少他人还不错,你们朝夕相处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很常见。”
“我……”
“别我了,找个机会和人家说清楚吧。实在不行我陪你去说,虽然不是很了解他的脾气,不过你旁敲侧击几下他一定会明白的,我祝你好运!”
“我为什么要说清楚?这不可能的!”苏桭陡然反应过来,一脸惊悚看怪物一样看着离琰那副踌躇满志中带着点悲壮的表情。
“什么不可能,大不了让他别做神仙了,反正我看他也没多大兴趣。”
“没兴趣?他怎么会没兴趣。”位列天君的殊荣谁会轻易放弃,话说回来他的确没表现的很明显,神仙嘛通常都是清心寡欲喜怒不形于色的。
“我看他也没多大抱负,否则不会这些年来安于在天沉宫里当个职,完全可以让天帝封君。”
“封君,这么高了还能封?”苏桭眨眨眼,错愕道,那岂不是要赶上重域的地位了?
“高?他才是一个仙奴而已,他骗你说自己职位很高,不是吧,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说谎的人。莫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表现好,哇!苏桭,你很有机会啊!”
离琰兴奋莫名就好像自己的事一般,拉过苏桭的肩膀狠狠拍了两下。
“仙奴?他是仙奴,怎么可能……”难道卓琊一直没和自己说,不对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天君没理由是假的,怎么回事?
“当然是仙奴,他都伺候了卓琊几百年了。不过我听说他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没在一起。”
苏桭倏地睁大眼,被自己口水呛住:“你说的是卫封?”
离琰莫名其妙看着苏桭的反应:“不是他还是谁,你们不是一天到晚在一起,天沉宫里也就他最有可能了……吧。”换成离琰被自己口水呛住了,来不及缓过劲就咆哮道,“你说的是他!?”
苏桭嘴皮子抖了两下,眼角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又很久没更,好过意不去,打滚。
☆、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不会坑!我坑品很好的,可是米存稿好忧伤,长时间不更也好忧伤。五一快到了,我一定挤出时间多写点,可是还要带朋友出去玩QAQ 争取隔日更的节奏早点找回来QAQ
“怎么可能……为什么啊?”离琰念叨。
苏桭继续爬,爬爬爬,抬眼看到是昆仑雪山耸入穹顶的巍峨,刺目的白在阳光反射下让人无法凝神细看。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离琰恍惚地念叨。
苏桭抽了下嘴角,心里默数到第十遍了,同时心里感叹昆仑山真的好大,这个叫做白泽的家伙究竟待在哪个角落里?
“我不相信,为什么会是他?”离琰双眼迷离恍惚地念叨。
苏桭额头爆出青筋,咬着下唇努力忍耐心中的不快,屏息感受着周遭的气息,试图抓住细微的异常。
“苏桭,你——”这句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
嗙一声,重物坠落,离琰咕噜咕噜沿着两人一路寻觅过来的足迹滚了下去,苏桭深深吸口清新的空气,体验着安静的美妙滋味。
已经在昆仑山里行进了将近两个时辰,纵是一只兽也觉得体力不支,却一点眉目也没有,最关键的是一路上都受到离琰声音的摧残,走错了好几次路,话说回来,那家伙这样摔下去应该不会出事吧?
就在这时,耳边骤然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仿若是从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
“帝星,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苏桭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明明声音就在耳边但是说话的家伙却找不到,自己一路上来根本没察觉陌生的气息。
“我在昆仑龙脉的底部。”
那声音听的更加真切了,浑然厚重,比重域的声音更加威严,就像是注视了人间千百年的j□j之神,是白泽,他发现自己了?
“沿着你右手边的路下去,到了断崖口直接跳下来。”那声音道。
苏桭大惊,这话什么意思?故意让自己找到他?这人世间想要找到白泽的神仙鬼怪妖兽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主动让自己找到?
“你的同伴已经在我身边了,帝星,你在犹豫什么?”
苏桭奇怪白泽对自己的称呼,地星?等会儿,这么说离琰被自己一脚直接踹到了白泽身边,这什么天杀的运气?找了大半天没结果居然一脚就踹到了!真应该早点踹他!
苏桭没再犹豫,几步跳到了右边的石头上,手脚并用笨拙地爬下去,没多久果不其然有个断崖,苏桭伸长脖子看了看黑布隆冬的崖底不自禁咽了口口水,自己可不会御风,不能摔死吧?
“你不会有事的。”白泽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声音再度响起。
崖底有风灌了上来吹的自己发丝凌乱,咱这一辈子该去的地方也去了,就是没见过娘,不管行不行也得努力一把,更何况若真摔死那也能见到娘了不是?苏桭咬了咬牙纵身一跃——
四窜的风环绕着自己的身体,细碎的头发刮在脸上凌厉的如同刀子,让苏桭生疼。耳边呼呼的风声伴随着下坠的难受,一种无力掌控自己的失措感觉让苏桭心里忐忑不安,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刻卓琊的脸居然跃入了脑海,与此同时意识渐渐飘离。
“你觉得自己比卫封,如何?”
“是这种温暖吗?”
“陪我一世,可好?”
“苏桭,你是不是——”
…… ……
“苏桭!喂,苏桭!”
耳边好像一直有一只巨大的扰人虫子在嗡嗡嗡吵闹,苏桭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挥挥手,离琰叫的更加急切了。
“帝星,你一直在找我?”
苏桭呼吸一滞,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事,咦?不是跳了下来,怎么会睡着的?坐起来跃入眼眶的是离琰担忧的表情,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神仙真是好。
四下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和自己说话的家伙,不是说在底下吗?
“你是白泽对吧?”苏桭立马问道。
离琰搭了个手把苏桭从地上拉起来,帮着拍去身上的脏东西。
“你觉得我是那就是,若觉得不是我便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别和我绕关子,我有很严重的事情要找你!”怎么一只神兽说话还和自己师傅一般神神叨叨。
“别急,我下来这么久还没见过他,你得礼貌一点。”
苏桭和离琰所在的是一个类似于一线天的崖底,前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唯有头顶的阳光隐隐绰绰照射下来,环绕在四周围的都是崖壁。
“你在哪里,你让我过来也不出现一下?还有你一直叫我地星地星的什么意思?”苏桭有些着急,被自己看不到的家伙操控的滋味很不好,万一这家伙还会读心那岂不是很不妙。
“千年了,从那次以后还未见过任何人。”白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渺难定。
“你一直待在昆仑山吗?我是说,你既然一直没见过别人为什么让我找到你,不对,是你找上我的。”
“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
“……”
擦,什么意思,在经历卓琊事件之后,难道此刻爆出白泽和自己也有一腿?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的孽缘吗?自己究竟对白泽做了什么!
“喂,你和他也有一腿?苏桭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离琰撇撇嘴,略带忧伤地说,“这么多人,也带我玩一个呗?”
“你别添乱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苏桭神经错乱,风中凌乱。
“这世间唯有三个人能让我现身。”这句话还没听完就听到离琰在背后大叫一声,苏桭正准备一掌拍过去让他安静,一回头也是“啊!”一声。
崖壁中间慢慢显出了一个怪物,不对,是神兽!就像是从空气中现形一般,白泽的样子渐渐清晰,通体雪白,夹杂着祥云般的斑纹,白毛尾部微微翻卷着蓝色的边角,背上一对巨大的翅膀自然舒展,偶尔抖动一下。
原来……是羊的脸,居然还有角,苏桭在心里默默的说。
“白泽,白大仙。”苏桭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才算尊重,求助的看向离琰,“我是苏桭,他叫离琰。”
“苏桭,这是你现在的名字?”白泽直接忽略了离琰,满目慈悲看着苏桭,那一眼就看进心底的目光让苏桭隐隐有些不安。
“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三千年前你在东海找到我,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女娲座下的一只灵兽。”
三千年前?天,自己到底和这个会说话的羊精有什么渊源。
☆、十八章
离琰首先回过神来,想起了很久以前延寿老君对自己说的八卦,这苏桭的命格可不是一般的曲折。
“你是帝星,人界之主,我记起来了。”
轮到苏桭有些蒙在鼓里,讷讷地看着眼前的羊精和离琰,抽着嘴角问:“帝星?哈?”
离琰噼里啪啦将自己的听闻如数转达给了苏桭,当然不可避免还有添油加醋的成分,说的苏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连白泽都停止了扇动背后巨大的翅膀。
“原来是这般。”白泽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那人界现在的秩序如何?”
两个人摇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法说,因为如今的人界正处于混战中,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要说糟糕的话每一个国家都能勉强丰衣足食,要说很太平,那成百上千的战死者也是事实。
“那我为什么当不了人界的皇帝?难不成就因为转生台被毁,那我岂不是很冤枉。”虽然苏桭不认为自己有帝王命,可是大家都说自己是帝星可见也是有理由的,一想到原来自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结果却误入畜生道,那叫一个纠结。
白泽前脚在地上来回刨动两下,羊须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飘动,那双深沉的眼睛却是一直探究式地打量苏桭。
“要说冤枉,其实也不能对这三界的秩序要求太高,想当年那个谁不还是上了诛仙台,现在依旧好好地当着上仙。”离琰补充了一句,却引来苏桭的大惊。
“谁?”
“重域。”
要不怎么说这人浑身牛逼哄哄的气质,连这种事情都在他身上发生过,上了诛仙台那就是万劫不复,别说魂魄要被打散,连转世都是很难的事情,苏桭此刻除了将眼睛更加挤出眼眶外无法再表达自己内心的崇拜与惊愕。
“帝星,你来这里是想问我什么。”
白泽再次加入他们的对话,苏桭连忙道:“女娲石,我要女娲石!”
“……”离琰对他的直白有些无语。
白泽到底不是普通羊精,面对这种“我要你的命根子”这类要求都能处变不惊,顶多前脚多刨两蹄子,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哦,人家那么多毛覆盖在整张脸上也很难看出表情变化。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无法做到你的请求。”
约定,什么约定?苏桭暗忖难道自己哪一世和这羊精打过什么商量:“我们的约定是什么内容?”
“我可以为你预言,并帮你做出三次抉择。”白泽语气平静,双目恢复了先前的淡然。
苏桭下意识说:“可是我只想要女娲石,不用什么预言和抉择。”
“你会需要的,帝星,这是我们之间的牵绊。”
苏桭固执地上前一步却被离琰拦了下来,看见离琰对自己轻微地摇了摇头。
“你做什么?”苏桭被拉到一边耳语。
“你知道女娲石是什么东西吗?人家怎么可能轻易给你,小心惹怒了它。”
“我就是知道那玩意儿能干嘛才找它要,不给我能怎么办,抢吗?”
“嘘——”当然,离琰明白此刻两人对话铁定悉数落到了白泽的耳朵里,根本瞒不住,“我是说,你可以换个法子,比如说借一下,或者其他什么,总不能一上来就找人拿。”
苏桭安静了一会儿,思考离琰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这女娲石就剩那么一小块了白泽想必宝贝的不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我明白了。”
离琰松了口气,放开苏桭的手与他一同走到白泽面前。
“你还有什么要求?”
苏桭清了清嗓子,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白泽:“我知道女娲石对你很重要,我只是要用一下又不是不还,现在我把自己最喜欢的酥饼和你交换,成吗?”
离琰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倒是白泽略有兴趣的探头嗅了嗅那包东西的味道。
“我知道你想要将你母亲的魂魄找回来,让她复活。”
“你知道?那太好了,那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剩下的什么约定就都不作数了,就这一件事你答应了我们两清!”苏桭一副给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充满期待地看着白泽。
“帝星,你与以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背负着人界的命运,怎么可以妄自做出这种决定?”
苏桭眨眨眼。
白泽依旧采用探究式的眼神盯着苏桭:“你这一世的命盘很古怪。”
“那个命格老君的确给这家伙改过命盘。”离琰适时开口,白泽却一脸不置可否。
“你下一世再来寻我吧。”
这话一说完,白泽就一副扑闪翅膀走人的架势,苏桭一急往前一蹦一拉一扯,直接拽住了白泽的尾巴。
离琰:“……”
白泽:“……”
苏桭:“嘿嘿……”
“对不起,对不起!”苏桭连忙松开手,安抚白泽,“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算我求你,你看你也不损失什么,就借我用一下,你不放心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用,用完马上还给你。”
“女娲石——”白泽缓缓开口,眼睛望向苏桭,短暂停顿之后转过身来,“已经失去了功效,如今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五彩石。”
苏桭如遭晴天霹雳,呆愣在原地。
“至于你的要求,是会打破三界之间的平衡招致祸端的,哪怕你是帝星也会受到惩罚,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别被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纠缠。”
“敢情你没有娘就体会不了别人的心情!”苏桭跳将起来,眼瞅着又要抓白泽的羊角了,离琰赶紧j□j两人中间调和。
“母体不过孕育了你的凡胎,你也并未见过她,为此遭受劫难值得吗?”白泽的确有些无法理解苏桭的价值观念,也可能自己做了太久无情无欲的古兽,体会不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我!”白泽这句话似乎踩到了苏桭的尾巴,此刻却挣不开离琰的束缚,一时情急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泽马上就要走了,这次消失应该再也不会回来,要等着下一世才来找他,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意义,苏桭垂下头,低低地说:“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母亲。”
离琰一僵,苏桭这句话说得太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