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队长贯彻无视大‘法,坚决不看那个角落,尽责的开始布置人员安排,策划行动细节,一切结束的时候,巫华天歪在椅子上,无聊得都要睡着了。
定下明天出发的时间,各队员就分别去做准备。
想起自己的职责,虽然心里不快,萧队长还是捏着鼻子走上前。
“吴先生,你听清楚你所负责的部分了吗?虽然不要求你做什么实质上的配合,不过我们第一阶段的方针是潜伏跟踪,所以还请你行事低调,尽量不要与我们的队员联系,免得暴露信息给目标,打草惊蛇。”
巫华天撩了下眼皮,
“你们既然肯定是那人偷了东西,直接抓住他审问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萧队长强忍着看白痴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那里毕竟是别的国家,我们行事务必要保密。那人也是异能者,有千百种方法欺骗我们,再说东西已经被转移,为了避免他们狗急跳墙下破坏物品,我们不能冒险。”
巫华天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真不爽快。反正我只要在那公寓里面当新入住的租客就好,别的不用理会,是吧?”
萧队长点点头,看着这吴华的样子,突然感到极度的不放心,
“吴先生,你会说撒丁语吗?”
巫华天回想一下门佐静仁的记忆,刚要点头,却在瞧到萧队长探询的目光后,果断的否定,
“不会,其实,我的撒克逊语,也不大好,但是哈罗三颗油什么的,还是会说的。”
萧队长脸色灰暗,强忍着骂娘的冲动,实在不知道上级这是什么意思。
深吸了口气,
“吴先生,我们每个人都有任务,无法分神照顾你,请一定要隐蔽好自己,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巫华天懒洋洋道,
“你真是一点儿关于修行者的常识都没有,隐蔽嘛,太多法术能够做到了,所以要是有一天你看不到我,也不必过于惊讶。我想,你们这些基因战士,是不是都应该到我的学校去好好的补补课啊。”
你才没有常识,你这不知道从哪个山里钻出来的老古董!
萧队长忍着胸闷,扔给巫华天一个装着护照机票现金信用卡的小包,就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
巫华天拿两根手指,捻起那张目标物的照片,细细察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古老盒子,莫测一笑。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一定要夺回的,国宝么……
在他们这个地下基地里面随处逛了逛,发现这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普通人,训练场地虽然豪华,可是使用的人却很少,能够勉强算做战斗力的,就连那些基因战士都没有几个。
看来,黄剑英关于他们修行联盟弟子还没有被完全的取代,是源于基因战士的成本高昂,而成品率太低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他们才会在看到了张槐,这数月前还只是普通富豪之人的惊人转变后,又积极的寻求着获得力量的新途径么。
也好,只要他们想学,巫家学院,就一直是欢迎学生的。
在这座秘密基地里面休整一夜,第二天,巫华天便被送去滨江国际机场,独自一人乘上了飞往欧罗巴水城的航班。
兰斯洛特与杨雪英的班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起飞了。
关于杨班长腿上的双枪,外加斗篷内衬里挂满的一排排弹夹,是没有哪个脑袋抽筋了的鹤岛民众,敢于去叫他解下来的。
为了不使海关安检人员太过崩溃,龙剑渊只好勉力思索曾经学过的障眼法,七零八落的拍了几个上去,试图使别人看不到那些震撼人心的凶器。
可惜,龙掌门的法术实在太差,只会越弄越是诡异。
最后还是九彩小芝仙看不过眼了,为了使自己的蜀山小掌门不至于太过丢人,只好跳上他的肩膀,伸出被灵眼滋润得玉雪肥嫩的小手,轻轻一挥,将一切不合时宜的东东统统遮蔽了下去,
“哼哼,本大爷可是有着九千多年道行的芝仙,障眼法什么的,小case啦,你们这些笨蛋,不要太感谢太崇拜本大爷哦!”
人面钟当的响了一下,模拟出来死白死白的女人脸,发出阴恻恻的嘶声尖嚎,
“幻象……我比你,强——得——多——”
芝仙翻翻白眼,
“真恶心!你就会马后炮!早叫你这傻钟不要看午夜场,果然,品位越来越惨不忍睹啦。
鬼片什么的,最讨厌了!”
就这样,杨班长梳着两个包包头,轻轻摇着包包下面细细小辫子末梢缀着的金属小坠子,在过安检的时候,不顾尖叫得快要疯掉的检测门,只是秉承着兰斯洛特的言传身教,不言不语,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卖萌。
于是,在海关人员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蹦的混乱情形中,他就被糊里糊涂的轻轻放了过去,顺利的侵入了禁区。
良久,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缓过神来,摸摸胸口,
“刚刚那个小女孩真是可爱啊,要解下她的小辫子,我还真的不忍心呢,喂,主管没看到吧,毕竟咱之前那是违规操作了。”
旁边的男同事煞白着一张小脸,勉强牵牵僵硬的嘴角,
“那小女孩……哪里可爱了……
那么一身红衣,白成一片的脸,鲜血一样的嘴唇,还有死气沉沉的黑眼睛,怎么看都是恐怖片里的鬼娃娃好吧?刚刚她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这冷汗冒的,都快要尿裤子啦。
娘滴,吓死爹了!”
105
105、失意情妇 。。。
杨雪英回头瞅瞅帘子后面那正在偷窥的好几双眼睛,从宽大的座椅上爬过去,伸手探过隔板,拍拍前头那人金灿灿的脑袋,
“小兰,这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是不是头等舱的空姐都这么热情的,会一直盯着俺们观察看有啥要服务的地方?可是,总这么被盯着,俺觉得很不舒服。”
一直处于沉重打击状态下的兰斯洛特,迷茫的抬起阴郁的脸蛋,眼尾扫向仓后的帘子。
“啊——”
“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哦,忧郁的王子殿下,我的心跳得好快……”
其中一个胸部鼓鼓的长腿空姐,突然咬了咬珠光莹莹的粉唇,想着也许人生的转变就在今日。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以使自己的胸部更加膨胀,接着就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抖着胸器,掀帘款款的走了出去。
杨雪英好奇的看着高个子大胸长腿美女走过来,在兰斯洛特身旁轻柔的俯□,有意无意的将胸器正对着他沉郁绝望的双眼。
“先生,您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一杯白兰地?或是其它的服务……”
在说到‘服务’两个字的时候,她不自觉的收了收交握于身前的手臂,那两个鼓鼓的绵软球体,因为受到外力的挤压,便不可遏制的彼此摩擦,推出了更加深陷的一道沟出来。
兰斯洛特冷淡的眸中,渐渐波光盈盈,他魂游天外的思绪,终于被眼前的美景拉回了现实,
“迷人的小姐,请相信,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若您不介意,可否请您继续这宛如救赎般的美妙恩赐,使我益加不知身在何方呢?”
胸器美女望着这完美无缺的英俊容颜,听着这慵懒磁性的大胆调‘情,虽然脑子里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为了长远的利益,现在应该矜持一些。可是,她的双眼已经迷离,情‘动的桃色红晕,更是悄悄的爬满了精致的面颊。
帘子后面射过来数道怨毒得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视线,不过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了,哪怕这个俊美青年不是王子或大豪门的继承人,只要能与他来一场梦幻般的欢愉,她就心满意足得,愿意为了那一刻付出任何的代价。
兰斯洛特伸出手,轻轻扶在眼前美女的肩上,懒洋洋的站起身,刚要去找个隐秘的地方,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憨憨的童音,
“小兰,你去哪?”
兰斯洛特回过头,定定的望进小雪英沉黑如墨,却又清澈纯净的双眸,呆了呆,猛然回过神来,不由歉意的对他笑了笑。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想我是有一点儿晕机,谢谢你的帮助,刚刚给你添麻烦了。另外,请给我一杯冰水好吗?”
胸器美女怔怔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在那么拼命的努力到甚至轻浮的程度下,还是失败了。
都怪你!该死的臭丫头!
她咬咬牙,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向小女孩,却在看到那白惨惨脸颊上的阴恻恻笑容时,顿时冷汗流了一背。
兰斯洛特的冰水,是另外一个空姐端过来的,胸器美女直到十多个小时的航班结束时,都再没有出现在头等舱里面。
走出机场,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兰斯洛特恍惚了一下,才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了什么东西的神情,踏上了这片古老瑰丽的土地。
杨雪英蹬着小红皮靴,迈着小腿紧跟几步,在绿意盎然的廊道里,拉住了他,
“小兰,这里就是你的家乡吗?”
兰斯洛特摇摇头,有些感慨,
“我真正的家乡,离这座城市还有段距离。只是,我在这里度过了很长的时光,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所以这座城市,也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事实上,我当年的足迹,踏遍了整个欧罗巴。”
所以,若要逃离,就必须逃得远远的,远至去到那个万里之外,拥有完全不同文化氛围的华国去。否则,与没有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杨雪英仰着白瓷般的小脸,看着他,
“小兰,你有很重很重的心事,这使得之前那会儿,你都不像你了。回家,真的这么不好吗?”
挠挠头,
“俺人粗,没啥可以帮你的。不过,你不要怕,有俺跟着,谁要是胆敢欺负你,俺就来一个、教训一双,来两个、教训一队,保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不敢再犯。
俺,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这个坚定的说出护卫之语的小女孩,还没有他的腰高呢。闭了闭眼,兰斯洛特蹲下来,将这个气度沉凝可靠的小小身躯,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良久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巫华天到达汶尼萨的时候,正赶上该地一年一度的狂欢节。
整个城市到处张灯结彩,狭窄的街道上游人如织,色彩斑斓的面具与各式各样的化妆服饰,将原本应该静谧优美的水城,装点得光怪陆离,如魔似幻。
感知扫了一下这个面积不到8平方公里的小城,找到了那栋需要入住的公寓楼,却在寻路过去的时候,犯了难。
这里的人,也太多了点儿吧。
要他去那么多天使恶魔公主伯爵小丑甚至猫狗动物之间,开辟出来一条道路,他可不干。而且,那些叫做公朵拉的月牙小船,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不去坐坐,怎么算是来了回水城呢。
于是,巫华天脚尖轻点,从挤得密密麻麻的人头上跃过去,间或还坏心眼的在看着有趣的帽子上踩一踩,才落到了运河上的一条小船上面。
小艇又窄又深,两头高高翘起,轻灵敏捷。
巫华天站在尖尖的船头上,随着水波悠然荡漾。看到那两个披着厚厚的斗篷以致于不辨男女老少的家伙,坐在船中间甜蜜的谈情说爱,他感知轻轻一触,就不忍卒睹的转开了脸。
有些公朵拉上不载人,而是装满了时鲜水果和小吃,以供那些舍不得下船的鸳鸯们享用。巫华天瞧着有趣,便跳上前,随手扔下一张钞票,再捡些闻着美味的,装在纸口袋里捧着吃。
那些摊主看不见他,每每惊讶于突然少掉的食物和多出来的钞票,不过因为节日的欢乐气氛太浓烈了,他们只当自己没有注意,一边眉开眼笑的收起大额钱票,一边期望着这出手阔绰的客人能够再次光临。
在河道上跳来跳去,倒是不用担心拥挤。巫华天游玩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接近了目标情妇所在的建筑。
这是一栋洛可可式风格的六层小楼,墙面上印着水气斑驳的痕迹,窗子却是当地特产的精致淡彩玻璃镶嵌而成,给人以古韵细腻的优雅感觉。
巫华天探查了一下,发现公寓里面几乎没有人,想来都是去街上凑狂欢节的热闹了。
唯一的一个人留守人员,恰恰是那个情妇,而且,看起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挑挑眉,用了个隐身法,使那几个监视的豹组成员看不到自己,他就大摇大摆的直接跳窗,进入了情妇的香闺。
一个本应该美艳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歪倒在地毯上,精致的妆容好似鬼谱一样糊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巫华天抬手刮起一阵掌风,吹落了白色的刺绣窗帘,遮罩住外面的视线,接着便通名,出现在了那个情妇的面前。
回想一下撒丁语,他慢慢的开口,
“女士,你遭遇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伤心的哭泣?”
为了不让精神明显剧烈波动的情妇失声尖叫,他还在话语里暗含了安抚的力量,以使她放松心神,相信自己。
情妇的灵魂脆弱,只是一下,就觉得眼前的中年男子,是值得交心的老友,于是噼里啪啦的,把自己的烦恼全都倒了出来。
巫华天心下庆幸,若不是可以直接感知到她的心意,这带有浓重东北部口音的飞快撒丁语,自己还就真的听不懂了。
“哦哦,你知道吗,那个混蛋,他竟然敢抛弃我,竟然敢不再来找我!天哪,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牢牢的掌握着他,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我这里,那个色‘情‘狂,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跟我绑在一起。
而现在,他居然不理会我,不与我在狂欢节中秘密约会,上帝啊,这简直太不可想象了!以前,他最喜欢这个调调的,现在,他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就那么挂断了电话。
混蛋!肮脏的猪猡!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巫华天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咒骂,小心试探道,
“那个人,是你的情夫吧,他说不定是找到了新的情人,移情别恋了,你还是看开些,别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吧。”
情妇没搞明白男人和树木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巫华天的意思。
“不!你不知道!这绝不可能!”
她又开始歇斯底里的高声尖叫,
“那个肮脏的臭猪,他绝不会舍得离开我的,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小秘密,并且愿意为了他的恶心嗜好,而付出那么多的人。”
她诡秘的笑了笑,
“你知道吗,只有我,才能够使他勃‘起。那个色‘情‘狂,离了我,他根本活不下去!”
巫华天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
“为什么?”
情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