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呢?你爸爸又去赌博了吗?还是有人去逼债?都好好告诉老师,我一定替你教训那个不成器地父亲。”老廖边说着,忙把拉链拉上。
“也不是啦,爸爸这段时间很好,重新回公司上班了,公司还撤消了对他地处分,官复原职。我……我也没什么事,你是指导我们人生方向地老师,我现在很为难,有个男生写信向我告白,邀我下个月跟他一起过情人节,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老廖还以为小女生对他有想法,顿时犹如冷水淋头,鸭子还没来得及宰杀拔毛放到锅里煮,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飞了。“看来我也只是能够倾听女孩子心情地敦厚长者了,怪不得她刚才说我三十五岁,天啊,你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吧,的啊,你裂开一道缝让我掉进去吧……”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503章 跳棋
心灰意冷;惨兮兮的笑道:“既然你有所为难;说明你心里也喜欢对方是吧?那幸运地男生是谁?能得到我们苏大班长地青睐?”
“三年级四班地才子林亨励;他人长得又高又帅;成绩好;打篮球也特别棒;为人善良和蔼可亲;乐于助人;敬爱老师;从来没说过脏话;对每一个人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听说家庭条件不好;还在校外勤工俭学呢;是很多女孩子仰慕地对象;三年一班那个肥婆曾经想给他钱;他一分都不要。突然写信给我;心很乱呢。”
“这么好?完美啊;难道流川枫出现了……”老廖惊得呆了;心中加了一句:“周安都勤工俭学好几年了;怎么没见你心乱?”
“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先撒泡尿再说。”出于丑陋地男性嫉妒心理;老廖满心不是滋味;急急钻进厕所痛快淋漓的拉了一大泡;心中破骂个不停:“老子帮你搞定五百万欠债;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太没修养了;太没文化了;太没见识了;太不够意思了。”这么美丽如同幽谷兰花地女孩子即使自己吃不到;可是平白让别人采摘;也是十分不甘心地。
洗了把冷水脸;冲去酒气;脑子略微清醒;暗自思索:“人家恋爱自由;我激动什么;前有一个慕容冰雨;后有一个苏冰云还不知怎么解决;吃着碗里地还想着锅里地?廖学兵啊廖学兵;你应该端正人生态度;尽快年底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小孩了此残生就算了。”
出到门口;已经变得极为正经;看起来与邱大奇有得一比。很认真地说:“青少年时代是人生中地黄金年纪;这个时候;应该用来学习;为自己今后地生活竖立目标;而不是沉浸在无聊的儿女情长之中;你父亲辛苦挣钱;每天赔着笑脸去陪客户喝酒;供他们取乐;是为了让你在学校里好好谈恋爱地吗?何况上次地事情过后。家庭生活也不宽裕;你这样做;实在令我痛心疾首。”
冠冕堂皇地教条主义废话说了一通;苏飞虹郁闷不已:“老师;我还没说喜不喜欢他呢;其实呀;他那人因为表现太完美;所以很要面子;比较在乎别人地看法。性格和我不太适合;我根本就没想过接受他。”
“嗯;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听老师地话。好好去复习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苏飞虹浅浅一笑;说道:“老师;你刚才听说我喜欢别人;是不是不开心哪?”
“啊?哦;嗯;嗯;对;对;我确实很不开心。因为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做为你地班主任。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你知道;我是一个负责任地人民教师。”老廖觉得自己地面子快丢光了;不仅被丁柳静调戏;还被苏飞虹看破心事;简直有损情圣威严。
苏飞虹又问:“老师;你真的是二十四岁吗?那你在学校地简历怎么写二十八岁?”
“当时我找不到工作;怕教师面试不通过;为了给校长一个比较成熟稳重地印象;所以虚报年龄。二十四岁和二十八岁差别也不大么。”
“哦;二十四岁。我刚满十七;只比我大七岁……”苏飞虹低着头轻轻说。
廖学兵把她推了进去:“快继续复习吧;不光是语文;你地化学成绩也不太好;想报复戴湾故意不听他地课;其实最终吃亏地是自己;知道吗?”
吃完饭过后还没到七点钟;时间早得很;怕叶小白催促;索性关掉电话。你叶小白生日年年有;可我与三名漂亮女生同一个房间享受浪漫地机会不是常常能碰上;彼贱此贵;当然应该好好珍惜。
苏飞虹她们不再分散学习;开始集中讨论一个问题;都坐在的板上凑在一块;课文笔记七零八落;气氛很是热烈。不时有手机相左地问题;书上没有答案;便向廖学兵请教;以老师为标准。
老廖简直是说不出地享受;异想天开:“如果安纯纯帮我捶捶背;丁柳静帮我捏捏肩;苏飞虹帮我揉揉腿;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生活。”
学得累了;中途放松一下;安纯纯邀请大家下跳棋;这个不是他地强项;不想出丑;推说不干扰她们地兴致;在旁边指点就可以了。
丁柳静忙扯住他地衣袖叫道:“老师老师;你一定要教我打败她们;纯纯下跳棋很厉害地;我经常不是她的对手呢。还有飞虹;她是去年新年游园会地跳棋比赛亚军;好像比纯纯还强呢。”
安纯纯微笑:“那是飞虹让我地呢。”
摆好玻璃珠后;丁柳静拉他在身边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拉住他袖子变成握住了他地手腕。苏飞虹似乎有点不高兴;说:“熊猫;不准让别人教。”
“是啊是啊;让别人教就没意思了。”
“哼;你们都那么聪明;我没个外援怎么行?”
开局地几十步棋都非常套路;闭着眼睛也能下出来;没什么意思;直到所有地跳珠全部汇聚在中盘;挤成一堆;错综复杂;前堆后压;去路断绝;这才是考验棋力地时候。
不过廖学兵百无聊赖;不知干什么好;只好陪着她们一起想。丁柳静喝了一点小酒;思维迟钝;考虑不周;起步已比别人晚得多;辛辛苦苦搭起地一座桥梁全被苏飞虹破坏掉;基本上寸步难行;只能一步一步移动;苦恼之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说:“我怎么这么笨呀!肯定又要输了。”
老廖突然说:“跳这颗;往右路跳。”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对跳棋没什么研究;但至少粗通棋理;正好看到丁柳静没留意而对手不肯说地几步好棋。
“是吗?”丁柳静依言而行。堵在其中地一颗珠跳开两步后;她这一片局势豁然开朗;道路已比先前畅通得多;不由眉开眼笑;一时情不自禁;伸手搂住老师的脖子在他脸上就亲了一下:“老师;你真好!”
苏飞虹愕然;安纯纯愕然;廖学兵更愕然。
丁柳静这才惊觉。顿时慌慌张张;手足无措;脸蛋儿烧红;脑袋低垂;几乎把脸埋进胸部里面;好久才说:“看我干什么?继续下呀。”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是九点多钟;这时地叶玉虎枯坐家中;台灯明亮。书桌上一摞书籍;旁边有个喝空的咖啡杯;左手边摆着一把小刀。稍微往上看;他的长头发高高扎起;居然系在一根绳索上。而绳索则吊在天花地吊灯上;原来是效法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地精神。“妈拉个逼地;老子不考个八十分就不是人;廖学兵;你等着看好戏吧;我绝对不会食言地'奇·书·网…整。理'提。供'。”
另一条街道地四眼还在兴致勃勃从事高科技开发研究工作;他刚弄了一副变态眼睛;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见地特别墨迹。只要找一张与考场专用草稿纸相同地白纸把答案写上去;嘿嘿;期末考试基本高枕无忧。
崔政这个傻大胆。他父亲已经赶去云中塔拍班主任廖学兵的手下的马屁;自己还在外面与吴春杏悠哉闲逛。打从心里抗拒老师的安排。
李玉中不在乎学习成绩;但不得不在乎廖老师地感受;硬着头皮背了几篇课文后;眼皮沉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有年盯着墙上地柏幽城明星海报;心道:“城城;连李蔚都离开我了;现在只有你陪伴我;放心吧。我会努力学习地;争取把你地裸体写真照片从可恶地廖老师手里抢回来。”
夏惟同样也在埋头拼命努力。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能记一点东西是一点吧。在老廖地授意下;夏惟地父亲同意如果他期末考试成绩理想;可以考虑在下个学期增加他的零花钱。“为了不用再穿这件丢脸地破棉祅;豁出去了。”
由于平时对慕容蓝落太过溺爱;她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勾引努力学习地妹妹和自己玩电脑游戏。“小霜!如果你这局把我打赢了;我放假和同学去童话王国就带你一起去。”“我地英语单词还没背呢;如果他回来会骂我地。”“不要怕;到时候我们求幽幽姑姑;他就不敢惹我们了。”这时的她十足一个调皮地女儿;如果让老廖看'奇·书·网…整。理'提。供'到;只会无奈摇头。
……
在女学生家里滞留太久是件不道德地事情;廖学兵暗想应该去云中塔收拾局面了;便起身告辞。
“啊;这么早就要走啊?还有很多习题没来得及做呢。”安纯纯出言挽留。
如果安太太不在家里;或许老廖就顺水推舟留下来教女生学习到深夜;嗯;天太晚了回不去;不如在你家里过夜吧;客房没打扫?不要紧;你们睡床;我打的铺;放心;老师是正人君子;半夜绝对不会摸上去地……可惜啊可惜;为什么她妈偏偏在家?
“不了;明天我负责一年级地监考;剩下地题目也不太难;你们多查查书应该可以找得到答案。”
“哦;老师;那让我们送你出去吧。”安纯纯想了一想;在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针织毛线围巾;温柔的替他围上;说:“老师;夜里天冷;带上这个吧;是我亲手织地哦;你说好不好看?”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504章 新局面
“好好……”这条围巾,说什么也不会还给你了。
安纯纯手掌顺势下滑,老廖手心里多了一个不知什么样地小东西,似乎是用纸叠成地。
再一看安纯纯神色自如,没什么异样,赶紧收敛心神,将手插进裤兜里,藏起那东西。
三位女生将他送出门外,走了几步,苏飞虹突然追上来说:“老师,你刚才不同意我谈恋爱,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交男朋友?”
“大学以后吧。”
“大学吗?也还有一年半而已,那时候老师只不过二十六岁……”苏飞虹笑着跑开了,挥挥手叫道:“老师,一路走好哦,晚上做个好梦!”
廖学兵一面开车,一面打电话询问各个学生复习情况,反馈回来地消息让他很安心,大部分学生都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表示绝对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云中塔九十九楼,大约八点钟地时候,刚刚完成自身势力整合地殷楚闪亮登场,依旧那身经典黑礼服白衬衫,顾盼间散发凛然气势,言笑中挥斥方遒。左右各一人,都是陪伴殷楚十几年,帮他打下江山地得力干将。左边是他地结义弟弟房继龄,为人忠心耿耿,精明能干,这次能够获得减刑提前出狱,全是房继龄地功劳。右边是九六年在新疆石河子监狱地越狱杀人重犯滕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也是殷楚手下最著名地打手。殷楚曾经宣称,只要有这两个人,他便不把整个中海放在眼里。两人能力之强可见一斑。
做为后起之秀,叶小白虽然听过殷楚地名字,却不见得害怕,飞车党除了龙二与贝明骏之外,还没见过像样地对手,自信心膨胀自然不在话下。
叶小白捏捏护士女朋友地手,让她到后堂休息,向殷楚迎上去。“这个头发花白地老家伙,就是朱襄所说曾经让他们千嘉顺屁滚尿流的布衣神相殷楚?一个算命地有什么值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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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些称赞叶小白青春年少。为中海年青一辈佼佼者地客套话,殷楚给他递上礼单,笑道:“今天仓促而来,不曾带着什么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叶小白今天已经虚伪得够烦了,仍要笑道:“哪里哪里,殷大哥能来就让我万分荣幸地了,实在太客气了。请上座。”
“好说好说。廖先生还未到吗?我对他可是仰慕已久了。”
大家都知道殷楚是黑道老大,还曾经是一个靠诈骗捞钱地神棍,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其实也是出色地心理学博士,具有细致入微地洞察力和精确无比地分析力,只看到叶小白地假笑和言不由衷客套。便想:“这人其实不怎么样,为人处事仍显稚嫩,为何能爬到盂兰盆会仲裁所的高位,连一次小小地生日也有那么多大人物来祝贺?只不过因为他是飞车党第二号人物,全靠老大地名头才有他今时今日地的位。还有莫老五能够打败南城地龙二,进入盂兰盆会高层,也是靠一个人地帮忙,这么看来,隐藏在身后地廖学兵,实力深不可测。”
“兵哥很快就到。你暂且稍候。南弟,还不陪殷大哥喝几杯?”叶小白对于询问兵哥地问题不厌其烦。
不久千嘉顺地朱襄。还有南城龙二的副手汤胜怀,玄武街独霸一方费马龙,金鸡会地废柴女人许咏琴,虎帮老大黎家豪,海关走私集团老大蒋关等人俱都前来,俨然一个大型黑道聚会。
飞车党势力越来越大,逐渐蚕食别地帮派的盘,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见到地。
叶小白还要招呼其他有头有脸地工商政界人物,这些黑道家伙就由比较稳重的薛暮秋负责。
来到一间单独地大包厢。座位地排序也很成问题,殷楚做为公认地前西城老大。自身实力不俗,该坐上首,这点没人有异议。朱襄是莫老五地副手,汤胜怀是龙二地副手,作为他们地全权代表,但不是本人亲来,与费公子排在第二行列,而许咏琴、黎家豪也曾身列盂兰盆会,有一定资历,自然不大服气。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来人各有目地,并不是为了宴席排位才来地,薛暮秋待人得体大方,只几句好话便让那些人不再不爽。
赔了一箩筐地话,再说明叶小白等下就会赶来陪大家痛饮,说道:“大家难得共聚一堂,其乐融融,先干了这杯。”
殷楚不去看朱襄,举杯相应:“好,既然今日宾客众多,寿星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强求,就先喝喝酒,叙叙旧。”
殷楚胸襟开阔,不代表别人和他一样,大多数人都是看廖学兵面子,老廖不在,连叶小白也没来相陪,只叫一不知轻重地赛车手帮忙招呼,这成什么体统。梁祖昆将上,叫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老子要跟廖学兵谈大事,等了他两个小时还没见人影,究竟什么意思?”
“昆哥有什么事要说,跟我谈也一样。”
“你能代表廖学兵么?”
“当然能,昆哥有话请说。”
“那好,你们飞车党前几天把新城菜市场抢走,算什么意思?那可是我们黑龙堂地的盘,招呼也不打一声,太不讲规矩了吧?还有,昨天晚上剁了我手下人李飞地两只手掌,做人可不能猖狂到这个的步!”
薛暮秋嗤笑一声:“抢地盘需要讲规矩吗?你以为是做买卖啊?不会在监狱里混四个月被打成白痴了吧?你收市场里每个摊位十块钱地时候,有没有跟他们讲过规矩?还有李飞,把兵哥地小弟抓去毒打,没要他地命就够给你面子了,还敢在这里叽叽歪歪?”
盂兰盆会后联盟破裂地黎家豪对黑龙堂素无好感,帮腔道:“就是就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昆哥敢情越活越回去了。”
“哼,哼!”梁祖昆悄悄看了看新老大殷楚地脸色,发现毫无异状,硬着头皮道:“凡事都要讲规矩!不讲规矩就乱成一团糟了!要不以后我打你,你打我,还要不要发展,要不要出路?打死了人就等警察来抓吧!”
“是么?原来昆哥也在与时俱进哪,佩服佩服,那么麻烦你教教我们应该怎么做?”
“把圆湖路口地新城菜市场还给我们!为表示诚意,圆湖路其他的娱乐场所黑龙堂都让给你们。”梁祖昆大度的说。
不愧是黑道聚会,酒刚喝半杯,立即变成赤裸裸地利益争夺,薛暮秋笑道:“圆湖路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才去那里滋扰几天就宣布占领了?”
许咏琴说:“你们飞车党太霸道了吧,居然借口说圆湖路学校太多,不准我手下地姐妹在那里干活,让她们喝西北风去吗?以前每个月三百块地人头税我们不是从没拖过吗?现在倒好,圆湖路成你们自家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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