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他顿了一下还是很客观地说道,“星瀚是温氏的企业这个你也知道,建的时候起点就很高,资金人脉体系都不错,本来是个好选择。但是温氏最近有些乱,旗下企业都受到了波及,而且温氏主要产业不在这里,像这种边缘产业有可能会被舍弃,到时肯定会一片动荡,前景不好说。”
“经纪环球是因为旗下青苹果台火爆新跻身前列的,青苹果台的各种娱乐节目都很火,目前主要推出偶像明星,在创作团队上改变了传统方式,与各家小说网站合作,与观众间的互动也做得非常好。不过由于是原来的几家小公司合并的,运作可能会有些杂乱。”
“其他的那些公司你也可以上网查查看,不过我比较倾向于经纪环球,要是不行也选一个发展前景好的。你现在求稳,在稳中取进,正适合一个相对轻松而且蒸蒸日上的环境。至于那些小地方,任他们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固有的缺陷。工作室嘛,那些地方是为了创立人自己存在的,不是栽培外人的。”
苏令嘉的话乔北宇听进耳中也记在心里,他霍然抬头:“去了大公司是不是就不能跟你合作了?”其实这才是他最开始只想与苏令嘉签约的根本原因。
苏令嘉一愣,对着他一笑,眉眼弯成狡黠的弧度,十分迷人:“当然不是,续集还需要你呢。只怕到时你成了三栖巨腕看不上这里哦!”
乔北宇释然:“那就说定了。”
被苏令嘉点醒,乔北宇觉得阻挡在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的无形墙壁消失了。就算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就算系统很坑爹,但他现在已经生活在这里了,又何必和自己找不痛快?他翻了翻系统,看着上面各种技能分项的数字,他从来没去管过技能点,任他因为各种原因一个两个的涨涨落落,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真正上心了。
他又掂了掂自己的存折,不能再随便去捐了,要为以后的生活存点积蓄,另外业余时间也开发一下别的技能,看看除了当演员自己在这个世界还能做什么工作。
联系了一下顾煜,将从苏令嘉那里听来的教诲与他商量了一下,安排顾煜帮他谈东家。顾煜也带来了几个新的支线,两个广告,一个是体育产品,一个是保健药品,厂家都很有诚意,是相当不错的活,只不过拍摄地点都在国外。由于《歌舞飞扬》已在国外开始上映,票房也不错,乔北宇在国外,尤其是周边亚洲一些国家也同样有了人气。
“冲浪板这个我已经谈好了,蜂王浆这个我还要过去再谈一下细节。要不咱们分别出发,最后在拍摄地会合?”顾煜将冲浪板广告的剧本拿给他说道。
乔北宇没有意见,要不是顾煜说必须有经济人跟着进组才像样,他都想劝顾煜别这么来回奔波了。不过是让他自己坐飞机去T国海边城市,有什么不同意的。
顾煜马上从电脑上订机票,一边订一边道:“本来先前涪朗品有人找我,有意找你拍一个新产品的广告,可惜只能推了。”
“为什么推呢?”乔北宇随口问道,置办套装时他知道涪朗品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好像挺有名的一个高档服装品牌,据说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有点以前那个世界香奈尔、古奇那档次的意思。
“因为温氏最近不太平,涪朗品可是温氏的几大主要产业之一,谁知道会不会被卷进他们内部斗争里去。”顾煜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真能跟涪朗品的产品联系到一起,身份一定会再涨的。”
这是这几天乔北宇第二次听到“温氏”这个词了,不由得好奇道:“上次听苏导也提到温氏不太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煜诧异地看向他:“这你都不知道?你不看新闻吗?”
乔北宇默:关于这个世界……他还真从没真正正视过啊。
乔北宇摆出虚心候教的表情,顾煜只得道:“温氏你总知道吧?”
乔北宇点头,《歌舞飞扬》首映式上听说过了。这就是这个世界跟原来世界最大的不同,以前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家族之说。
顾煜接着道:“温氏的上一任家主去年年初时突然过逝了,因为这位家主没有子嗣,所以继承一事争得很厉害。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家主早早就立过遗嘱,他有一个从小收养的养子,竟然把所有名下财产和家主位置都传给这位养子了!”
“那真正姓温的人一定不会甘休。”乔北宇接道。
“没错!温氏的人无论分家本家都炸营了。”顾煜显得很兴奋又有些无奈,“不过听说这位养子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也绝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温氏要好好乱上些日子了,咱们还是离远点吧。”
乔北宇表示理解,不过是听个热闹,温氏上层的争权夺利,说实在的跟他真一点关系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字数,亲们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乔攻说温氏跟他没有关系……这是不可能的,明天,攻受就要初遇了!
☆、第二十九章 :初遇
两天后,乔北宇拿着订好的机票坐上了前往T国的飞机。本来因为乔北宇公众人物的身份;顾煜想给他定头等舱;可由于时间紧;时间刚好的那班飞机的头等舱没有空位了。乔北宇对这个无所谓;顾煜选的都是最好的航空公司,型号最好的飞机,即使是商务舱也很舒适;他也不是挑剔的人,还在乎这几个小时。至于被人认出来之类的问题;乔北宇只是稍微在衣着上装扮了一下就轻易泯于众人;镜头前与现实中观感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已经起飞二十分钟,飞机爬到了万米高空;山川河流早已无法看到;坐在飞机上,乔北宇望着窗外无际蓝色与簇簇白云,客舱的扬声器里空姐悦耳的声音正在响起,还有几名空姐推着装满食品饮料的车出来挨座询问。
这架飞机不愧为国际航班,装璜很好、载客量很大。最前面为头等舱,后面是商务舱,一行四座,但是到后面的经济舱,一行能有八座,不同的舱都有独立的机门、食品间、储物间和卫生间。
乔北宇运气不错,买到了靠窗的位置,而且旁边的座位上还没有人。正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就听到一位空姐有些急切地快走了两步说道:“这位先生,卫生间在后面,您走错了。”
乔北宇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高大的男子在商务舱最前面通向头等舱的门前被空姐拦住了去路。乔北宇本没在意,可谁知,那男人突然抬手将空姐猛推出去,转过身面向整个机舱,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上了一把枪!
“劫机!全都不许动!”
随着他的吼声,客舱里发出一阵惊叫,但马上,乘客里又站起一人跃身出来,把漆黑的枪口对准发出叫声的人:“闭嘴!全都给我趴下!手放在头上!”
原来惊惶失措的人们都被吓住了,大气也不敢出,就连哭泣的小孩也被吓坏了的家长捂住了嘴。
见到劫匪跳出,乔北宇第一反应就是去翻系统。他的生存值好像还有不少,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看到系统里生存值还有两百多他松了口气,但又一转念,要是生存值没用光他就死了怎么算?还是说当有生存值时他肯定死不了?
他没兴趣坐以待毙拿自己的命做实验,关上这不靠谱的系统他开始观察四周,准备自救。
两个人?乔北宇按照劫匪的要求顺从地伏身在座位上,却在用余光扫着他们,评估着敌我战力。如果只是两个人,两把枪,他觉得凭自己的身手迅速拿下没什么问题。不过,劫匪真的只有两个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商务舱后面与经济舱相连的门被打开了,又有一个劫匪押着一名空姐走了进来,果然,后面的经济舱也被控制了。乔北宇的座位在商务舱的最后一排,隐约可以通过打开的舱门看到经济舱里的情况,两个机舱里竟然一共有六名劫匪!
这可有点困难了,乔北宇皱眉,毕竟劫匪人人带枪,他可是什么武器都没有。不过这个人数应该就是上限了吧。前面就是头等舱,在人多的商务舱、经济舱混上来容易,头等舱统共也没几个座怎么可能混上人来,从经济角度讲为了混上飞机买头等舱的票也不合理。
乔北宇有些犹豫,让劫匪顺利劫机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逼着飞机去撞楼啊。但什么时候出手,要怎么出手,却要好好考虑。
看两个机舱打通,最开始的那个高大男人一脸狞笑着将倒在他脚边的空姐拖起来,让她去开前面头等舱的舱门。其他乘客无不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乔北宇心有余力注意着前面,耳边却听到后面有动静。
“臭婆娘!你想干什么?”一句喝骂从乔北宇后面传来,从经济舱走过来的那名劫匪一拳把从经济舱拖过来的空姐打翻在地,那名空姐被打得脸肿了半边,嘴角流血,她旁边正是商务舱的储物间,门旁就有报警器的按钮。她本想趁劫匪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偷偷向驾驶舱示警,不想却被发现了。
“我看不让你们见点血你们是不会老实的。”那劫匪一脚踩在空姐身上,手中枪向下一指,“既然你自己往上撞,就拿你开刀!”
黑黝黝泛着光的枪口指到眼前,那名空姐吓得花容失色,抱住头凄厉地呻吟着哭起来。
乔北宇拳头死死地捏在手中。
他没有把握干掉所有的劫匪,他也不知道冲出去后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尤其还是自己有能力救助的情况下。
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没有谁能做到十全十美,能做到的永远是尽最大的努力。他无法判断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行动时机,所以最好的时机就在此时。
乔北宇猛地一矮身,双手抓住身后方劫匪的手腕,身体平躺在地上一旋,双腿正好蹬在劫匪腿上,上下一起用力,劫匪被绊趴在地,手中枪落到了乔北宇手中。乔北宇直接一枪冷酷地将眼前的劫匪击毙,这种时候他可没什么仁慈心怀。
两边的劫匪马上发现了这边的突发情况,但乔北宇动作很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拉起空姐塞到座椅后面角落,自己也躲了进去。人群因为乔北宇的动作起了骚动,响起一阵惊慌的叫喊,劫匪一边大声叫嚷,一边鸣枪警告,朝着座椅上的人中间随意开了两响,两个人倒在血泊里,才重新将蠢蠢欲动的人吓住。
听到两声惨叫,乔北宇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心绪更是没有一点波动。早在行动之前,他就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不会把这种事算在自己头上。难道自己不动就不会有人员伤亡吗?至少他已经击毙了一名匪徒,至少他还在试图击毙剩下所有的,试图尽可能去救所有人,他问心无愧。
两头的劫匪提枪而来,乔北宇知道自己躲的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保险,马上就会被堵上。他借着座椅缝隙瞄了一眼前面,首先他必须到机舱最前方,摆脱现在这种腹背受敌的状态。
他一手持枪,一手从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猛地起身将手机向着从前面走来的劫匪头上砸去,在手机飞出去的同时,他举枪准确地打在手机上,手机嘭地一声在劫匪前面爆炸,碎片飞溅,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周围被波及的乘客无不失声惊叫。
在离他最近的这名劫匪被爆炸的手机影响时,他又腾空而起,直接从座椅的最后一排向前面飞跃过去,在半空里手中一枪打向站在商务舱最前面的劫匪,劫匪应声倒地,直接被爆了头。可此时他的身子开始下坠,他伸手一扶身下椅背,借用臂力再次飞身而起,同时将枪口瞄向后方开枪为自己掩护。
可这时,除了被手机爆炸波及的那个劫匪,后面经济舱的劫匪也怒气冲天地追了过来,从另一个角度向乔北宇射击。乔北宇侧飞在半空,空着的左手在上方,无法躲闪。心下一狠,他右手下探,干脆利落地丢掉手枪,扒住前方的座椅背,一个用力将自己从半空拉下来,子弹擦着他的背后飞射到前方墙壁里。他双手双脚齐用力,从座椅上翻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此时,他没有了武器,却已经来到了商务舱最前排。后方,几名劫匪并没有看清他将枪丢了,忌惮着他手中的枪,战战兢兢地探头探脑不敢上前。
但是乔北宇知道对方马上就会发现他已经失了武器,然后蜂拥而上。
此地不可久留!
他想去捡不远处已经被击毙的那名劫匪的枪,但是那把枪在劫匪倒下时滚出了好大一段距离,他若是去捡等于完全把自己暴露在敌方射程内。
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了。
眼前近在咫尺的商务舱通向头等舱的门已经被打开,但因为原先那名站在最前方的劫匪已经被他击毙,所以只拉开一道缝,还没有被其他劫匪发现。
于是,在所有劫匪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果断拉开那道舱门以最快的速度滑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落锁,将一切声音挡在外面。然后他猛地扑倒在地,身后果然是几声枪响打击在舱门上,回身看到舱门没有被击穿,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看来劫匪的枪口径不足以打穿舱门,乔北宇才稍稍放下心来。他一轱碌从地上跳起,扯起门边行李架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堵在门上。还从行李里拽出件衣服撕开当布条将门把和行李架拴到一块。
从外面再打开舱门不要太简单,这里一点也不安全。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到,一道视线正从背后注视着他。平静的、清冷的、审视的、没有杀意,甚至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攻击力,却如潮水拍岸一般连绵不绝地施加着,深沉而无法忽视。
他毫无停顿地直接回头,只见头等舱的储物间被人从外面扣住链状的门锁。里面有一人正被反锁在里面,那人从扣上后勉强能拉开的一点缝隙里,用他看不太明白的工具将门外一边的锁扣已经拆下了大半。乔北宇就透过这只有一掌多长的缝隙,看到一个俊秀的青年与自己四目相接。
他穿着一身简约的银白西装,有着如初雪新竹远空白云般的清静气质,儒雅中透着疏离。黑如子夜的双眸,浓郁得慑人心神,此时微微一眯,乍看去温润疏淡,却又暗含着睿智与凌厉,嘴角一抹仿若春山烟岚般的浅浅笑意,尊贵优雅。这个陌生的青年无声地看着他,眼神中有着淡淡地疑惑,看似亲和,却用上人不敢轻易上前。
乔北宇觉得,自己被慑住了,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也直觉地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与劫匪无关。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那青年手中,那双手里把玩着一些扳手样的工具,看来这人是被人反锁在里面的,刚刚就是在用这些东西撬锁,因为他的出现才停下。再往下看,他双眼微缩,他这才发现,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的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
心中一动,乔北宇二话没说上前就把已经撬松的门锁拔开,在青年的诧异中将人拉出来放到头等舱的一角安顿好。
“你……”
他正要开口。这时,被堵上的门口传来巨响,门外的劫匪正在撞门。乔北宇顾不上与青年说些什么,警惕地守在门口死角,同时目光扫过整个头等舱。
“你在找什么?”清韵地、和缓地,如暖风潺流的声音倏然响起。
乔北宇一凛,自己的动作一向隐蔽,对方竟然能单从眼神就察觉到他的目的?
他侧头看着意态疏朗的青年,一言不发,强悍之气由然而生。
青年似乎有些惊讶,眼神变深,从容地启唇笑道:“我想你是在找类似这样的东西吧。”
他手中的工具不知何时已经不见,左手扣到轮椅扶手上的一